33、海妖塞壬 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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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胖大叔回头看向声音来源；“你说什么？”
“你不配与我对话。”三千秋挥手，胖大叔身边的所有人被漩涡吞噬。
而他自己，被三千秋拿着扎希君翼的鱼叉，定住小腿，动弹不得。
希君翼瘫软在地上，癫狂的笑，大笑声可称为恐怖。
而三千秋只是平静的走到他身边，用脚轻推了他一下；“还能动吗？”
“我还以为……我还以为……”
希君翼移开自己眼睛上的手臂，看向三千秋时，眼睛止不住的流出眼泪。
那流血的脸上不丑，还增加了一丝战损的感觉。
他又哭又笑；“我还以为老大你不要我了，我以为全都完了，老大你骗我，骗我……”
“北冥，我骗了很多了……”三千秋跪坐了下去，手掌贴在希君翼额头，眼睛带出蓝色的光芒；“但是我从来没有骗过你。”
周围的景象发生变化，周围灰扑扑的，视乎是陷入了某种空间中。
这里很小，很破，标准的老破小的土堆房，土炕上破旧的被子，上面躺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
如果不是胸膛还有微弱的欺负，三千秋便会认为那人已经死亡，周围还有苍蝇围绕。
而画面跳转，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他长发明艳动人，却被推进了这里。
但是她不哭不闹，只是抱着怀中三岁左右的孩童，一下一下的耐心哄着；“宝宝乖，没事的。”
三千秋走进看，不难看出，怀中的孩童便是小时候的希君翼，他哭着问；“爸爸为什么不要我们？”
“因为爸爸有自己的家庭啊。”那女人笑着哄到；“妈妈并不喜欢爸爸，是被强……”
女人突然停下话题，脸上神情犹豫一瞬，随后又重新恢复笑容。
抱着小时候还没有名字的希君翼，坐在土炕上，耐心的回答；“宝宝乖，我们留在这里，那也不去好不好？妈妈一直陪着你。”
“好！”小时候的男孩并没有不开心，或者说是不理解，他就这么开朗的笑着，抱着他的母亲；“陪妈妈！”
如果故事在这里终止，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可人生如戏，戏伴人生。
在过了段时间，小希君翼像是长大了这，可他的母亲，却躺在床上，很是虚弱。
“妈妈为什么不起来？”小希君翼问道；“为什么今天不出去玩了？”
“妈妈很累啊。”他的母亲依旧笑的温柔，摸摸希君翼的头发道；“妈妈会睡觉，但是你握着妈妈的手，妈妈就会起来。”
“以后妈妈睡着了，如果你想让妈妈醒来，那就握着妈妈的手吧？”
“那我不想让妈妈离开呢？”小希君翼撇着嘴问道；“妈妈总是睡觉。”
“那就抱抱妈妈吧。”母亲依旧在笑，语气温柔；“宝宝抱抱妈妈，妈妈就会抱着宝宝。”
“妈妈不会骗我吧？”小希君翼笑着问道；“对谁都一样吗？握着他的手，他就会醒来？抱着他，他就不会走？”
“是的。”母亲虚弱的坐起来，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罐子，打开盖子，里面是彩色的糖果，她喂给小希君翼；“糖好吃吗？”
“好吃！甜甜的！”小希君翼满足的捧着自己的脸；“我最喜欢吃糖了！妈妈不是不让我多吃吗？”
“以后可以了。”母亲把那一罐子都给小希君翼；“糖是好吃的。”
“所以为了多吃吃糖，宝宝要好好的活着，只有活着，才会有希望。”
“妈妈把所有的幸运给了宝宝，等宝宝以后，会碰到一个贵人，他会替妈妈爱你，也会有人多爱你的人。”
“那贵人长什么样？”小希君翼抱着糖罐子问道；“什么要活？”
“活着才有希望，活着才会慢慢变好，贵人长的什么样都有，他不是用眼睛看的，是用心。”
“等有一天，宝宝碰到一个对你非常好非常好的人，那就是贵人。”
“嗯！我知道了！”小希君翼笑的灿烂；“那我一定要好好活着。”
可天不遂人愿，在希君翼五岁时，如同他自己所说一般。
他的母亲永远留下了他，独自一人去往净土，留着他一人，在人世中等待贵人的降临。
希君翼被他父亲以两百钱的价格，卖给了人贩子，由此，一条不归路，地狱门，由此开启。
“我不想偷东西！”五岁的希君翼对胖大叔喊道；“就不去！”
“不去的后果和他们一样。”胖大叔笑道。
而希小希君翼被带到一间密闭的空间，这里充斥着血腥味，人类的嘶喊。
就这么，小希君翼被饿了一天，关在黑暗的空间里，一整天。
第二天出来后果然老实不少，之前不会哭着要妈妈。
而胖大叔给他看，不听话的人，手会被一根根的打断，用牙签插进指甲缝中，小针一下一下刺进人类的皮肤。还要被扔进盐水里面。
而这些，都算是好的。冰山一角而已。
细长的鱼钩刺进人类的内脏，在里面搅动，眼球被活生生挖出来，强迫他们自己吞下去。
烧红的玻璃液体，直接浇灌进人类的皮肤，嘴里，即可见，白色的烟雾飘起。
他们的身上起火，血液还来不就流出，便成为血痂，紧紧的与玻璃一同粘黏在食道，肌肤。
那些人，或者已经不再是人，血色模糊，毁容的怪物，周围弥漫着烧猪毛的骚味，还有奇怪的烧焦味。
他们还会将这些人扔进海里，等冷却以后，骨头碎裂，皮肉脱落。
那些玻璃在人类体内成为一间所谓的‘艺术品’，像蚁穴一般，上面血肉，从那些尸/体体内，剖出来。
这些只是少数，直接将一整张皮活生生剥下来，满是血管与血液，但任存活的行走透视图。
他们凄厉的惨叫不绝于耳，指甲被一个个拔掉，身体内被注射药物，成为不人不鬼的怪物。
而希君翼由此，成功的成为他们的一员，被迫偷鸡摸狗的人身。
可即便是这样，还是会被虐打，有几次都是他跑得快，所以没有死亡。
充满恐惧与未知的死亡无时无刻衡量在希君翼的脖子上，终于，他跑了。
七岁的希君翼，穿着一件破烂抹布似的衣服，背上还有未愈合的伤口，鞭打的血痕，淤青紫痕迹。
当然，作为小偷，没有人比他更加了解地形，经过一些挫折，他还是跑了出来。
在真正安全以后，他坐在大树下，用力砸碎自己手中的糖罐，哭着呐喊；“啊啊啊啊啊！！！”
三千秋看着这一幕，他划开异能，经过漩涡后走了出去，只是躲在大树后，听着希君翼的发泄。
也是直到现在他才知道，为什么希君翼会喜欢抱着自己，在自己昏迷的时候会抓着自己的手。
握住他的手是对儿时的幻想，一遍一遍用力将手掐充血，是他对现实的妥协。
因为母亲的一句话，就这么苦难的活着，过着身不如死的生活。
在希君翼发泄完以后，他跪在地上哭泣，将玻璃碎片一片一片捡起，地上还有洒落的，为数不多的的糖。
可是已经肮脏不堪，满是灰尘泥土，甚至还有玻璃碴子。
他将这些东西护在怀里，却又用力将这些东西一股脑全部丢掉。
三千秋深吸一口气后，从大树后走出，并没有管小时候的希君翼，而是在地上捡起玻璃，还有糖。
“你！你是谁？！”希君翼眼中充满了恐惧，不停退后；“我不要回去！我不想死！”
“我是……”三千秋跪在地上，捡起被希君翼扔出去的所有东西，还有那一份童真幻想；“我也不知道我是谁。”
“我是谁应该问你，不是吗？我觉得我们是朋友吧。”
三千秋捡起地上所有的玻璃，和糖，他起身向希君翼走去，跪坐下，所有的东西都放在他的面前。
当着希君翼的面拿起一块糖果，在他面前晃晃笑着问道；“我可以吃吗？”
“你在说什么啊？！”小希君翼只是对他吼；“这都脏了！不能吃！你快滚！”
“是脏了，不吃浪费，所以我吃喽？”三千秋笑的很贱，说着，就把肮脏的糖果放进自己口中，过了会说道；“不好吃，你为什么喜欢啊？”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小希君翼用拳头打他；“你们都是坏人！滚！”
“大家都在骗我！你们都是骗子！我只是一个阴沟老鼠而已！我是小偷！你为什么……为什么不躲开……？”
小希君翼一拳一拳砸在三千秋胸膛，却又会哭着倒在三千秋怀里。
“你还挺奇怪的，口嫌体正直的小朋友。”三千秋抱住他，摸摸他的头笑道；“现在在我怀里是在寻求安慰吗？”
“我才没有！”可依旧没有离开；“你们都骗我！骗子！混蛋！人渣！畜生！”
小希君翼把自己能骂的脏话都骂了出来，而三千秋只是抱着他，平静的听着。
“对，我不是好人。”三千秋可以感觉到，他抱着自己很紧很紧；“没必要这样吧？我又不跑。”
“你到底是谁？”小希君翼松开了她，一脸警惕问道；“为什么在这里？”
“所以不是说了吗？我们的关系要问你，我觉得我们是朋友。”三千秋笑着站起身；“现在才有警惕可不行啊。”
“你要去哪？！”小希君翼看着三千秋转身的背影问道；“不是说不走吗？！”
“不走啊？”三千秋很无辜，面对漩涡还是转过去对他蹲下，张开手道；“我要去管一管未来的你。”
“所以在我走之前，你要来一个拥抱吗？小朋友。”
小希君翼起身飞扑过去。抱住三千秋；“你吃了我的糖！赔！”
“小没良心的。”三千秋像是逗笑了，无奈的哄到；“会陪给你的，你以后得监护人，陪给你最好的。”
“一言为定！”小希君翼皱着眉头，转过去；“滚吧！”
“好~滚。”三千秋无奈站起身；“等下就把你打一顿。”
在小希君翼转身后，三千秋已经消失不见；“可是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