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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苗中墓 51 ...

  •   “……”初三夜在一旁听着汗毛直立,不经想起自己与三千秋的初识;“我觉得我好像要死了……”

      “不是吧三千秋?”鸾鸟鄙夷的盯着他;“所以你回来就和我说,你认识一个傻逼,想杀了他?”

      “要不是你拦着。”三千秋召唤青竹棍带着东西就走了出去;“我可能会被鹤子游打死,也有可能最后我赢了,杀了他。”

      大雾四起,白雾带着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在蛊苗每一个角落。

      周围还有阵阵骚动,无数蛊虫如同疯狗一般四面赶来。

      奇怪的是,蛊虫并未攻击任何人,只是匆匆向【洞神】石像中心赶去。

      三千秋被它们【簇拥】着,手中提着青竹棍,脸上带着上位者轻蔑的笑,眼中深蓝色的光芒渐渐亮起。

      “啊啊啊啊!!!”

      蛊苗族的人并不是害怕蛊虫,反而像是透过蛊虫在胆怯着什么东西。

      并没有直接伤害蛊虫,反而是盲目的躲避,导致这么多人四处跑的模样,很是滑稽。

      三千秋抬手,镜蝶刃直接甩进管事膝盖后窝,让他散失行动能力。

      “你!你做什么?!”管事跌坐在地,宽大的裤子被血液浸湿,面对三千秋的靠近只能惶恐的后退;“我警告你别过来!”

      “谁管你。”三千秋手中漂浮着桃木锥,他停到管事面前,笑眯眯的问他;“这东西熟悉吗?”

      “滚开!一个低贱的蛊女!居然敢这么和我说话!”管事的手不停挥舞着,却始终没有看三千秋一眼;“还不滚?!”

      “不要让我知道你是谁家供奉上来的!否则我定要牵连你的父母!让你良心受谴责!”

      “问你什么就答什么。”三千秋瞟了眼,那已经被蛊虫爬满的【洞神】石像,他只是轻笑一声;“谁给你的优越感?”

      “你以为你是谁?我需要怎么和你说话?跪下吗?还是和被你控制的姑娘一样?听从你的命令?”

      三千秋青竹棍直接打在他那乱挥的手上,不等他反应,又是抡起拳头冲着他的面庞砸了过去。

      “啊啊啊啊啊!!!”

      管事惨叫一声,开始的虚张声势完全消失殆尽。

      面对眼前这笑眯眯眼睛发光的人,他越发的感到头皮发麻。

      估计也是不能理解,一直被自己控制的人为什么突然就不听话了。

      明明只需要说道【家人】【父母】【家族】就可以轻易控制的蛊女,现在为什么不再被束缚。

      可就在这时,【洞神】石像面前地面裂开,底下的东西缓缓升起。

      是一个毫无血色,低垂着头,身体全然放松的女人。

      但三千秋不难看出,祂是母神。

      母神被架在十字架上,脚下是木头堆积而成的。

      从远处匆匆赶来的村民手中拿着火把,还有身前抱着鼓,不停敲打叫喊着。

      无视这里的众人,还有地上被三千秋杀了,活着半死不活的人。

      三千秋松开管事,他也立刻以诡异的姿势爬了起来,双腿断裂,像是蜥蜴一般快速逃走。

      可三千秋却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反应过来前,便被维尔凡诺撑着伞抓着肩膀带走,与北冥站在一起。

      可村民都是看着母神,最初在这里的【人】,也纷纷诡异的站起来,在外包围圈警惕的防卫他们。

      “老,老大……”北冥也看出来了,他的躲在三千秋身后,指着他们不可置信的喊道;“他们长得一样?!”

      “为什么刚刚被老大你杀了的人在这里?!”

      可三千秋只是皱眉,他不难看出,自己刚刚打的那些东西,全部都是村名们的人形蛊虫。

      现在附人形虫在外保护蛊主,也是得知蛊主的靠近,加上了实力,防备着他们。

      而身为蛊主的他们,却在人形蛊虫的保护下,由管事的带领下,讨伐他们的神明。

      “你为什么要回来?!”

      “洞神新娘就应该老老实实侍奉洞神!作为我们的神明你就应该为我们着想!你太自私了!母神。”

      “母神大人啊—!你为什么要回来?!为我们谋取利益就是你的命!这是你的责任!这是身为母神的宿命!”

      而突然,话锋一转。

      “你们是谁?!”有部分村名注意到了他们,用火把指着他们质问;“怎么来的?!”

      三千秋嗤笑出声,走出维尔凡诺的保护范围,也不顾后面北冥的阻拦,被维尔凡诺拦住。

      “我是蛊苗蛊女,被你们送进洞的洞神新娘。”三千秋抬眸看向众人,轻蔑的笑出声;“母神大人,你还真是丢脸啊。”

      “被自己守护已久的村民这么对待…感觉怎么样啊?或者我应该叫你……洞神新娘。”

      鸾鸟/九月;“洞神新娘?!”

      鸾鸟与初三夜是算过的,所以对于三千秋的一位洞神新娘一直存疑。

      而现在的三千秋突然对母神这么说,虽然有他自己的道理,可鸾鸟与初三夜却不明白。

      “你是不是太过于愚蠢了?苦苦守护已久的村民就这么对待你。”

      三千秋靠近,对于那些蛊虫的嘶吼威胁压根不当回事。

      “把你的付出当做理所当然,这就是母神吗?”三千秋微眯眼询问;“这就是母亲的宿命吗?”

      三千秋这番话不仅是对母神说的,也是对蛊苗村民说的。

      蛊苗村民;“你竟然是蛊女,为什么不好好待在洞里?!”

      村民们大声指责着他,说出来的话理所当然,全然没有觉得自己有任何错误;

      “你生来就是蛊女,侍奉洞神是你的命!”

      “现如今既不为蛊苗承富贵,也不为你的父母讨尊容,你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东西!”

      “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三千秋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嗤笑出声,并没有理会村民,反而抬头对母神笑问;“看啊母神,为什么闭眼流泪呢?”

      “你竟然可以把人蛊从他们体内打出来,为什么不干脆直接杀了他们呢?”

      “反正他们都这么对你了,他们的死活于你而言又有什么用?”

      “你可是神明啊,神明大人不是无所不能吗?神明不是法力无边吗?”

      “哪怕无人香火供奉,你依旧拥有神明之权能,杀了他们完全不费劲,哪怕是杀了我,我说的不对吗?”

      “不对的。”

      母神依旧没有睁开那双眼睛,却少有的语气却坚定。

      “不对?”

      三千秋被反驳觉得有些奇怪,不过还是召唤鹤子游的【墨龙骨鞭】甩开冲上来进攻的村民。

      可鸾鸟却不淡定了,她多少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身边平静的鹤子游。

      “墨龙?”鸾鸟有些迟疑的指着三千秋问道;“我家三千秋手上那是什么玩意儿?”

      “我的武器。”鹤子游语气淡淡的;“千秋有我的烙印,他本来就拥有我的一切权限。”

      “烙印?”初三夜大概懂一些,出来问道;“可是烙印不是单方面控制别人的吗?为什么白哥可以用?”

      “我对千秋用的从来不是奴用的烙印。”鹤子游目光始终在三千秋身上,看着他挥动骨鞭的模样,移不开眼;“而是我的本命烙印。”

      “嗯?”布吥不理解,询问道;“什么叫本命烙印啊海棠?可以告诉我嘛?”

      “奴用烙印,顾名思义就是奴婢用的。”鸾鸟解释另一个;“可以操控别人,且必须臣服。”

      “那是与我平等的东西。”鹤子游莫名带上了一丝笑意;“我送给千秋,属于我一切的平等能力,为他所用。”

      “……”初三夜听着,沉默且复杂的鹤子游问道;“小哥,你既然对白哥这种样子,你为什么不说啊?”

      “你知道白哥因为你这个烙印很生气吗?他觉得你在奴用他?”

      “我真服了……”鸾鸟也是一阵无语的给了鹤子游一拳;“墨龙啊!你是蠢得吗?这种东西你不说?”

      “千秋没问。”鹤子游回答的老实;“而且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知道用的,就莫名其妙的会。”

      初三夜;“……”
      鸾鸟;“……你真牛。”

      “这个嘛……”布吥却很认真的和他解释;“有些事情别人不问,也是要说的。”

      “这样可以增加你们的感情哦~而且小白的性子,是不会问的吧?”

      “那么海棠你就要向前走啊?小白不愿上前,你追上去不就好了嘛?”

      “你看看人家布吥说的多好?”鸾鸟恨铁不成钢,也被气的不轻;“他不问你就不说,我真服了。”

      “你们一个问了就一定说,一个一定不会问,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们好。”

      而反观三千秋这边,他对于母神的话似乎有些疑惑,但是心情不错的问道;

      “哪里不对?你可以说说,看看我能不能把你骂醒。”

      “他们都是我的子民。”母神微微抬起了头,感觉格外的费力,却语气不容置疑的坚定;“他们是蛊苗子民。”

      “我既然身为母神,身为母亲,我理应教导他们,呵护他们,爱护他们,而不是滥杀。”

      “做错事的孩子总要需要原谅的机会,而身为‘母亲’。”

      “我的责任便是在孩子们犯错时教导他们,引导着他们走向正规,而非歧途。”

      “你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来杀你。”三千秋平静开口;“这个道理需要我教你吗?”

      “可是就是这样啊。”母神的半睁开眼,泪水止不住的流,露出了凄凉苦涩的笑容;“母神是人的神,祂因人而生,为人而存。”

      “人类可以没有母神,可母神不能没有人类。”

      “我既有母神之称,理因承母神之责。”

      母神再次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还没有消散,祂又看向三千秋,脸上挂着泪,慈爱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我还没有消散,那便证明还有人供奉着我,信仰着我,所以——”

      “——是你在信仰着我吗?”

      “不是哦~”三千秋坦荡的笑道;“母神大人可能要失望了,我从来不信仰神明,你们都不配,我只信仰我自己。”

      “信仰你的另有其人,不是我,更不是这些村民,那么是谁呢?母神大人。”

      三千秋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其他东西,而是目光一直注视着母神。

      “所以母神,趁我现在还有力气,要不要我替你杀了他们?又不会脏了你的手。”

      “两全其美的事情多好?坏人也让我来做了,不是吗?

      “不行的,孩子。”

      母神摇摇头,谢绝了三千秋的‘好意’。

      只是看着这群祂曾经保护的子民,个个都是拿着武器向祂进攻,心虽死,但母神的爱任存;

      “母神怎么能杀子民呢?母神又怎么能看着其他人,杀子民呢?我做不到,母神更做不到。”

      “或许我命该绝,终将是要死在他们的讨伐之下。”

      “不是死在他们的讨伐之下。”三千秋不在留情的指责她的失败;“而是死在你作为母亲的溺爱之下!”

      三千秋说着,一鞭子挥开进攻在前的人蛊,用龙焰将其烧毁。

      正当三千秋准备杀了他们所有人时,一道声音却打破了这份决心。

      “放肆!”

      三千秋;“???”

      三千秋疑惑的睁大眼睛,有些诧异的转身身后的鹤子游。

      只见他诡异的站了起来,不受到鼓声的影响,控制龙焰烧毁人蛊。

      眸中不带有任何情绪,冷漠的说出那句【放肆】。

      “大祭司大人?”村民见到鹤子游纷纷下跪,口中诚服;“大祭司大人您回来了!求您将母神封印!赐福我们无尽的恩泽吧!”

      “鹤子游?”三千秋手中骨鞕握紧,诧异不足瞬刻,眉头一皱,直接抬起拿骨鞕的手,向鹤子游挥去;“有病……”

      “不可以!”

      鸾鸟不知道什么时候,撑着伞带着布吥还有初三夜快步跑了过来,出现在三千秋不远处。

      而布吥突然扑上去拦住三千秋挥鞭子的手,大喊叫停;

      “小白!你不能杀海棠啊!”

      三千秋在察觉到身旁有动静后本能的想挥动鞭子,却冷不丁被鸾鸟骂了一句。

      鸾鸟;“三千秋你挥一个试试?!”

      三千秋却诡异的真没打出去,那在手边的骨鞭硬生生被他收了回去。

      “布吥姐?”在看清扑向他的人是布吥后,凶狠的表情才稍微控制些许;“这样太危险了啊布吥姐。”

      “可是就是不能杀啊。”布吥现在只觉得心里特别不安,只能劝;“小白你听我的吧?好吗?”

      布吥她不知道为什么拦三千秋,甚至下意识如本能反应。

      少有的那么快,在鹤子游站起身的前一秒,拉着鸾鸟一定要过来。

      只是直觉就是驱使着她,一定要拦着三千秋,一定不能让他与鹤子游打起来。

      “小白,信我一回好吗?”布吥也有些急,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说不出来为什么……可是真的不能杀他!”

      “……”三千秋看了布吥很久,深蓝色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黑色,最终三千秋也是松了口,勉强答应了她;“我看着办。”

      “母神本是我族神明,为何要将其送嫁?”鹤子游语气淡漠,面无表情,却带着不可忤逆的威严感;“为何要供奉洞神?”

      “洞神可以带给我们财富,可母神不能!”

      “她只会弹琴练蛊,于我们而言无用!并不是我们想要的!”

      “成天只会教导我们一些无用的话语!一届妇人!完全没有神明之姿,完全不存神明之责!”

      “神明就应次为人类服务!她不是母神大人吗?!母神大人不就应该爱戴子民吗?!只不过让她嫁给洞神而已!她受了什么苦楚?!”

      “什么苦楚?!”

      一直消失的落红物从不远处走了出来,眼睛发着棕色的光。

      三千秋不难看出,鹤子游这傻子,就是落红物控制的。

      落红物身上很多怪物的血液,表情不仅是愤怒,还有积攒许久的委屈质问;

      “母神大人被你们强制送到山洞内不叫苦楚?被你们用桃木锥钉住四肢不叫苦楚?永远留在山洞做洞神的新娘这还不叫苦楚吗?!”

      “到底什么样的苦楚才能称作为苦楚?!堂堂一届神明沦落至此,不就是因为你们吗?!祂的守护在你们眼中就这么一文不值吗?”

      “这样的她难道还不配被称作为神明吗?!”

      落红物声声质问,每一句话都是嘶吼着质问,每一句话都是在试图骂醒,这些被利益蒙了心的村民们。

      可并没有任何用处,她所发自内心的每一句质问,都被其他村民的三言两语给淹没在大海之中。

      就如同雨水滴到干枯的沙漠,那微不足道的一滴雨水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会被沙漠吞噬,不复存在。

      “这不就是母神应该做的吗?”

      “她可是母神啊!神明大人不是无所不能的吗?她竟然身为母神,就应该尽到母亲的责任!”

      “守护我们本就是她应该做的事情,你又怎么能说是我们亏欠她的?”

      “她竟然不能为了我们服务,那她为什么要做母神?她又有什么脸身作为母神?”

      “看见了吗?母神大人。”

      三千秋拿着青竹棍,看着落红物被这些村民团团包围住。

      她的话语逐渐被淹没,如同深陷于深海的人,那种窒息,除了她无人可说感同身受。

      “这就是你想给他们机会的村民,这就是你苦苦守护已久的子民。”

      “他们的死活与我而言并不重要,他们是否能改过自新,对我来说也不过如此。”

      “可是你要知道,到底是谁在信仰着你,到底谁才是你值得保护的子民。”

      三千秋抬头看向被捆绑在十字架上的母神,祂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眼角流着泪。

      眼睛瞳孔变成猩红色,悲伤大过于仇恨,满脸皆是不愿相信。

      三千秋并没有理会祂是什么样的神情,只是安顿好布吥,黑着脸交给鸾鸟。

      “你们别乱来行不行?”三千秋不悦的埋怨她;“带着我初三跑过来,还带着布吥姐。”

      鸾鸟自知理亏;“……哦。”

      “算了。”三千秋给母神丢下最后一句话;“你可以放任你的子民继续行恶,蛊苗未来如何对我都无所谓。”

      “可我不会允许别人伤害我的妹妹,没有人可以对落红物,进行谩骂。”

      三千秋向前划开异能,不急不缓的走了进去,下一刻出现在人群中央,落红物身边。

      落红物抱着头蹲在地上,为了蛊女而哭泣,为了母神而哭泣。

      好像这样就不需要面对这些人,好像这样,便再也听不见这些话语。

      “落落。”三千秋看着这群咄咄逼人的村民,不屑的笑了一声,随后先是蹲下安慰落落,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头,笑着安慰;“不怕,有哥在。”

      “大哥哥……他们为什么要这么说母神,为什么样这么说蛊女?”落红物在抬头看到三千秋的那一刻,眼泪瞬间涌出;“是我错了吗?”

      “你们当然没错……”

      三千秋站了起来,笑容逐渐变得无所谓起来,手中的青竹棍打向周围的村民。

      村民的血液喷溅进他的眼中,他只是适应一下,可瞳孔再次睁开时,一只眼睛变的猩红瞳色,笑的疯狂;

      “错的从来不是蛊女,从来不是你们,而是这腐败的蛊苗。”

      村民的火把往他们这里扔,手中的木棍和镰刀不停地挥舞。

      “落落。”三千秋划开异能,手中青竹棍打击还在继续,对付他们并不费劲,脸上甚至还带着笑;“你先控制他去和布吥姐一起好吗?我马上过去。”

      “我知道了大哥哥。”

      落红物擦擦眼泪,从地上站了起来,控制着鹤子游走进漩涡内,下一刻,出现在布吥身边。

      “不哭啦~落落妹妹。”布吥拍拍落红物的后背,笑着安慰;“小白在呢,不要害怕哦~”

      而初三夜则是扶着鹤子游,为难的看向鸾鸟。

      鸾鸟白眼一翻,还是让鹤子游坐了下来。

      撑着伞挡着这里所有人的同时,皱着眉威胁那蠢蠢欲动的村民。

      三千秋这边,每一棍的力道控制的都很好,并没有用多余的异能或是武器。

      就单单用一根青竹棍,一边躲避攻击,一边进行攻击,打趴下每一个村民。

      百褶裙与衣服并不般配,可穿着裙子的他,身为【蛊女】的三千秋。

      此刻裙摆摆动,腰间银饰手链,在他的战斗下发出声声脆响,为他的打斗朗诵高歌。

      这模样就如同压抑许久的蛊女,终于挣脱缠绕一生的束缚,对【孝】进行反抗。

      直到最后一个时,三千秋一个侧踢,踢开了他,对于脚边还不死心来抓他的人,他也是毫不留情一脚踩了上去。

      抬眸看向母神时,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噗嗤笑出声;

      “啊哈哈…尊敬的母神大人,您看起来很愤怒,这副样子是想杀了我吗?”

      “蛊苗族村民,我杀了346位,现如今还剩327位存活在这,我还可以做的更过分,你要杀了我吗?”

      三千秋表情放松,脸上被溅到村民的血液,他一直都在笑。

      可这种笑却让人害怕,感觉像是要把他人看穿似的,眼睛里还在流血,红色的瞳孔更加红艳。

      “你的神像在哪?”三千秋笑着问道;“尊敬的母神大人,你的神像被烧毁了吧?脸上的伤疤很可恶呢。”

      母神从开始,三千秋杀人时,祂便半睁着眼睛。

      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阻止过,直到三千秋问祂的时候,祂才开口回答。

      “我不知道。”可依稀没有睁开眼,而是半睁;“神像是神明神力的来源,我不知道祂在哪,祂被藏起来了。”

      “哦—”三千秋随便踢了一脚倒在地上的人,一脚踩上了他的手,笑着威胁道;“母神的神像在哪里?这位村民知道吗?”

      “你以为我会告……”

      “我还是希望这位村民可以好好说话,否则我会弄死你。”

      三千秋依旧带笑,只是蹲下抓着他的头发,迫使他抬头看向自己。

      有些遗憾的说道;“瞧瞧自己满脸都是血,多恶心啊~你想成为第347位村民吗?”

      “在地底下。”村民脸上带着恨,却不得不屈服;“母神的神像被烧毁,藏在地底下了,就在这。”

      “是吗?”三千秋表情变化,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然后笑的人畜无害;“那就麻烦你们把祂挖出来吧。”

      “你想都不要……”

      村民话都还没说完,拒绝的话好开口,就被三千秋直接物理打断。

      “你们动作最好快一点……”

      三千秋抓着他的脑袋往地上用力的撞了一次,他鼻子里流出血,牙都掉了两颗,三千秋却还在笑;

      “天黑之前我要是没有看见神像,你们就全部去死吧。”

      “或者像你们说的一样,为你们蛊苗承富贵,为自己的父母去讨尊容。”

      “我不介意让你们也尝一尝做蛊女的滋味,放心,你打了我八根桃木锥,我会打你十六根。”

      “管事,不好好考虑一下吗?我可是一声都没有叫出来,感觉是不怎么痛的呢,所以你也不能叫出来呢。”

      三千秋说着,又一次将他的头砸向地面,管事也认出了他,不可置信的叫喊。

      “怎么会是你?”管事就和一副活见鬼的表情,不停地挣扎,三千秋也松开了他;

      “你不是死了吗?!洞神新娘都有桃木锥封印着!你为什么能出来?!”

      “原来你知道啊?”三千秋一副天真无害的样子,有些遗憾的摊开手摇摇头;“那管事大人还是费心了,我贱命一条死不了。”

      “我可是依稀记得管事大人在钉桃木锥时的模样,你当时可是特别的得意呢。”

      “你!……”

      “闭嘴!”三千秋表情突然变换,毫无预兆,一脚踩在管事的肚子上,力气之大,直接将管事给踩吐了出来;“恶心的东西。”

      “呕……!”

      管事捂着肚子开始吐,吐的同时三千秋又踢了一脚,他直接一头栽进自己的呕吐物里面,特别的恶心。

      可还是得笑着转过头,跪在地上一脸讨好谄媚的看着三千秋;

      “大人说笑了,神像我们肯定会在天黑之前挖出来的,您就放心吧。”

      “是吗?”三千秋笑着敷衍;“那好啊,动工吧。”

      可就当三千秋转身的那一刻,管事突然站了起来,捡起地上的镰刀,向三千秋砍过去。

      “我听你妈的话!一个贱种也配吩咐我?!我可是蛊苗尊贵的管事!去死吧!”

      北冥/九月;“老大!/白哥!”
      落红物;“大哥哥!”

      三千秋对于管事的动作早有预料,他完全不需要害怕。

      他在赌,赌母神是否会开窍,知道祂自己是一个神明,而非离开子民便活不了的母亲。

      结果无非就两种,赌错了,他被砍一刀,然后他回头弄死这个狗东西。

      或许会死。

      不过也是几率问题,他赌的起,有布吥在,问题也不大,而赌赢了嘛……

      世间便多了一位,母神大人。

      以我之性命,为神明下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2章 苗中墓 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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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神旅》故事较长,并且经过快一年的时间沉淀,我也看到自己过往不足,所以会在完结前进行大幅度的修改,增加读者舒适感~ (不会改变故事整体走向只是修改不足与错别字用词不妥处)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