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云致雨（gl）》秋将暮

14、吃醋暧昧

　　又到了开学前作业冲刺的时候了，程昀忟依然在谈雨这里打卡，她似乎也染上了写作业deadline的习惯了。
　　谈雨则是古希腊掌握时间的神啦，她到最后一天晚上仍然不慌张，计算好了自己完成的速度、分配好了时间以后，仍然打了几把游戏。
　　谈雨中午才到，没见到程昀忟，她和程昀悱出去买文具了。
　　两人见的第一面，程昀忟就气冲冲的告诉她：“刚刚碰到你班主任了，他好讨厌。”
　　“怎么了？”
　　“他居然以为我和我哥是情侣，还说我们好胆大，居然在他面前大摇大摆毫不遮掩。”
　　“……”谈雨被无语到了。
　　“我说我们是程老师的孩子，他就走了。”
　　“他就住在b栋吧，还和你爸在同一个年级教书，居然不认识你和你哥，也是搞笑。”
　　“气死我了！”
　　谈雨觉得她气鼓鼓的样子很可爱，摸了摸她的发顶，“别生气了，是他有眼无珠！哈哈，你刚刚好可爱。”
　　“我在生气诶，你居然说我可爱。”
　　“不冲突，就是很可爱。”
　　程昀忟也被她哄笑了。
　　……
　　大家慢慢进入了新学期的节奏。各种测验也接踵而至，在每周固定的周测外，理科这周三还考了化学。
　　谈雨觉得考的挺难的，也可能是这部分知识还没有掌握好，她觉得自己没有考的很好。
　　晚上和程昀忟走回家的时候，她没有提化学考试的事情。因为文理不一样，测验有很多，这次失误也在可控范围里，也只是件小事罢了。
　　同班级住在b栋的徐若涵却跑过来，打过招呼后和她们走在了一起，和谈雨聊起了今天的化学考试。
　　不可否认的是，本次测验的题目确实有很多坑，谈雨也是一如既往的粗心，她知道自己错了很多不该错的。
　　两人就着化学考试说了一路，其实也没有多远的距离，就从教学楼门口转弯处到b栋一段直道而已。
　　讲的都是理科的东西，程昀忟没有选化学，自然加入不了两人的话题。
　　等到三人在b栋和a栋分界的大榕树前告别时，谈雨才意识到刚刚程昀忟好像都没有说话。
　　她想可能是因为她没考化学，确实在这件事上不能共鸣。程家在a栋偏里面的楼，谈雨想着这个时候两人也可以说说话。
　　没想到走在路上，程昀忟却一反常态的很沉默。谈雨意识到有点不对劲，试探的问道：“今天怎么不说话啊？”
　　还是沉默。
　　“是不是我刚刚一直在和她说话，没有照顾到你？”
　　还是沉默。
　　只是程昀忟松开了两人握着的手，改为紧挽着谈雨，把头靠在她的臂膀。
　　谈雨有点着急了，问：“你不高兴了。是我的错，不应该只和别人讲话，不考虑你还在旁边。”
　　程昀忟这时回复了，“没事。”
　　谈雨不太相信，“我觉得你就是有点生气了。”
　　“我没事。”
　　在玄关换鞋的时候，谈雨说：“不高兴的话，就告诉我，我不想你有不开心的事情，不要带着坏心情过夜。”
　　程昀忟已经走到了走廊尽头，就要迈进自己的房间了，又回过头来，“我确实有一件事想说，但好像又不应该说出来。”
　　谈雨已经拿了东西准备去洗澡了，“和我说什么事都可以。等我洗完澡了就来和我说吧。”
　　说完就去洗澡了，程昀忟顿了顿才进了自己的房间。
　　直到谈雨洗完澡坐到自己的房间里，她一直都在思考程昀忟刚刚的反应，她想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话。
　　今天程昀忟的爸妈回老家了，要十二点多才能回来。彭婷姐姐也已经搬走了，家里只有程家兄妹和谈雨三个人。
　　过了一会儿，程昀忟过来敲了她的房门。谈雨觉得她眼眶有点红。
　　关了门后，两人就站在门口前说的话。
　　“你想和我说什么话啊？”
　　“其实没什么。”
　　“真的吗？”
　　“就是我很不喜欢，明明是我俩一起回家，你却和她说了一路话，不和我说话，搞得我像中间来的那个人一样。”
　　即使谈雨心里早已经有了些猜测，但是听到程昀忟委屈的说出来的时候，她还是觉得自己被冲击到了。
　　不能说出来什么感觉，谈雨觉得有点怪，“你吃醋了。”
　　更怪的是她自己罢了。不知道在怎样的心理操纵下，她鬼使神差的拉过了程昀忟的手。
　　“那我以后只和你说话好吗？”
　　谈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明明是很不切实际的一句话，但她就这样说了，大脑一片空白。
　　“也不是要你这样啦……”
　　程昀忟好像有点害羞了，谈雨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突然她又鼓起勇气和谈雨对视：“我就是觉得她不单纯。”
　　“哪里不单纯？不是只说了说化学考试吗？”
　　“你不懂！女生的直觉。”
　　“啊？”
　　“这条路那么多人走，也有很多你们班的同学啊，她每次都只过来和你打招呼呢。”
　　“你观察这么仔细啊？我都没注意到呢。”谈雨觉得程昀忟这样很可爱。
　　“你放心吧，就算她不单纯，我也很单纯的，我不会喜欢她的。”
　　“她挺可爱的，说不定哪天你就喜欢了。”
　　“不会，我没有喜欢的人。”
　　程昀忟有点愣住了，“等等，你说你没有喜欢的人？”
　　谈雨笑着说：“嗯，没有啊。”
　　“那饶致风呢？你不是一直喜欢了她很久吗？”
　　谈雨不知道怎么一下说清楚了，只是这样回答她：“不喜欢。”
　　她似乎从程昀忟脸上看出来点开心的感觉了。
　　“那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谈雨也不知道自己想从她口中听到什么，只是有种莫名的期待。
　　“没有了，没有了。”程昀忟有点莫名的窘迫，连忙夺门而出了。
　　只剩谈雨站在原地，程昀忟这样挺可爱的，她这样想着。
　　这天晚上，谈雨没有睡好。不同于她以前的情绪崩溃，她明明住到程昀忟家里就很少有过了。
　　她脑子里一直在回想今晚和程昀忟的种种，辗转反侧。
　　她今天表现那么反常，不会真是吃醋了吧，在吃自己和别人的醋吗？
　　自己为什么还觉得她今天的反应还挺可爱的啊。为什么要告诉她自己没有喜欢的人。为什么要牵她的手说那样的话，都有点像情话了……
　　谈雨有点混乱了，她读不太懂自己，但那些都是她随心而发的举动。
　　她也不太读的懂程昀忟了，只是揣测着，又怕自己是在自作多情。
　　她更多想的是，如果她真的对自己有那种意思，那自己又应该怎么办呢？她成绩那样的好，谈恋爱合适吗？
　　谈雨承认，自己更多的站在她的角度来考虑了，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就这样混乱了一晚以后，她决定见机行事。
　　这样的混乱也持续到了第二天，谈雨在厕所碰到了自己的“好哥们儿”侯懿娜，她上学期和六班班花许愿在一起了。
　　她决定咨询一下侯懿娜，给出的回复是：“我觉得这很明显了吧……你俩关系本来就这么好了。你怎么想的呢？”
　　“我不知道，看她接下来吧。”
　　两人从厕所后面和教学楼后门联通的地方走出来的时候，刚好碰见了程昀忟在洗手，和她的好友聊着天。
　　程昀忟一抬头，眼神便和谈雨撞了个满怀。她坦然的和谈雨打了个招呼：“Hi。”
　　谈雨也很自然的回了她招呼，打了一个照面后，程昀忟便回了自己的教室。
　　晚上回家，两人还是挽着手走的，聊天表面上也都很自然，谈雨的内心当然没有表面的那么平静。
　　风平浪静的又过了一天，便到了周六。
　　程父程母回了老家，今天可能都不会回来了。拜托了程昀忟的幺爸来带他俩出去吃。
　　谈雨知道自己肯定被排除在外了，她也没有很在意，自己在白坡随便找了个馆子对付了一顿。
　　走在回去的路上，却收到了程昀忟的消息：“吃了没，幺爸带我们来了德克士，你来吗？”
　　“我已经吃了，你们吃吧。”
　　“好吧。”
　　这两天两人间的氛围有点怪。谈雨想了想，又发了一条消息过去：“要喝奶茶吗？我想喝，给你带一杯？”
　　程昀忟回复道：“不用了。”
　　谈雨还是给她带了杯烧仙草。
　　“我就知道你还是会给我买的。”
　　“为什么？”
　　“直觉。”
　　“好吧，确实会这样。”
　　晚上回到家里，谈雨拿了道题目过去问程昀忟，其实她会，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在她面前多晃一下。
　　讲完过后，程昀忟说马上要考试了，自己想听听英文听力，但是她的手机交在老师那里了。
　　谈雨提议：“用我手机吧，应该在你妈房间里。”
　　程昀忟去拿了来。
　　其实九班是最变态的那个班，班主任要求走读生上交手机，寒暑假才发。但是谈雨肯定不能接受，还是程昀忟出的计策，让她把手机交到程老师这里。
　　谈雨还记得班主任让她打电话求证的时候，程老师满不在乎的让郭老师自己处理就好。如果不是那个周六自己妈妈来看她，帮她说把手机放在程老师那里，她可能也只能在寒暑假才能拿到手机。
　　其实她平时周六也不怎么玩手机，因为她基本都是午睡然后去打球。但她还是想把手机管在自己手里，出去买东西方便，联系方便，总不能出去的时候也带着妈妈给自己专门买的打电话的小灵通吧。
　　程昀忟班主任则是正常的一周一发，所以她也把手机交在了老师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