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云致雨（gl）》秋将暮

10、很在意她

　　分新班级以后不久，便因为高二高三要进行学业水平考试而给高一放了一个三天的假期。
　　程昀忟第一天晚上邀了李雨洛和高晗来家里玩，三人玩的十分开心，她们都选了文科，现在也在一个班上。
　　程昀忟给谈雨发了一张自己的自拍，她把长发剪短了一点点。
　　“你觉得这张怎么样？”
　　“好看。”
　　“我很少自拍。今天我们三个人合照，她们说想发空间。”
　　“挺好的，发了我马上去点赞。”
　　程昀忟得到了认可，马上就去发了，配文“文科姐妹花”，谈雨自然是第一个点赞的人。
　　谈雨也给她发了一张自己的对镜自拍，不太好意思，就发的闪图。
　　耐不过程昀忟说自己没看清，她就干脆发了原图，果然得到了程昀忟的点赞。
　　她真是个夸夸王，谈雨在心里暗笑。
　　谈雨只回家了一天，第二天就提前回学校了，因为初中老师说要请大家吃饭。
　　来的人大多是考上一中的，和她关系很好的那批人，大家一起切了“11”的蛋糕，这是她们初中的班号。
　　谈雨一直和他们玩到下午七点才回到程家。这时候程昀忟正和高晗在校园里面散步，谈雨又恰好回来了，三个人就一起逛到了最上面的田径场。
　　入秋以后，天黑的更早了，田径场上视野十分开阔，看得见满天星幕。三人并肩走着，程昀忟一边牵一个，聊着八卦聊着趣事。
　　谈雨听着她们讲述着初中的事情，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什么东西。
　　自己住在胡老师家里时，有一次周五的下午，她回家的时候刚好看到高晗、李雨洛在那里吃完饭准备走，那时还有一个女生，胡老师叫她晶晶来着。等等，程昀忟的小名不就叫晶晶吗……
　　原来自己早就见过她了，只不过是擦肩而过罢了。
　　她把这件事情说了出来。高晗说：“其实我也觉得你俩很那个诶。初中在一个学校，我都看见过谈雨好多次，你俩居然从来没见过面，对彼此没有任何印象。”
　　谈雨抓住了一个点：“你看到过我好几次？你平时都和她都一起么？我也看到过你好几次，在楼梯拐弯处。”
　　程昀忟：“对啊，我每天都和她一起的。”
　　谈雨有点无语：“我每次看到她的时候，她身边那个女生就刚好转弯，我也没注意观察过长什么样子。居然是你。”
　　也许上天就是这样安排的吧，明明路过对方很多次，却在高中才真正认识。不算错过和遗憾，因为这样的认识开场，才更郑重更难忘。
　　三个人一起坐在草地上看星光璀璨，看月晖千里。谈雨觉得享受静谧是很美好的一件事，更别提还有好朋友在身边。
　　程昀忟还抓拍到了高晗的丑照，谈雨看着她俩的相处，有些恍惚。这就是她三年里最好的朋友吗，原来她和其他朋友是这样相处的。
　　三人赶在他们放学前离开了，高晗住在西门外，她俩送了她一段路。回家的路上，程昀忟提议让谈雨今天和她睡，说高三姐姐要考试，需要好好休息。
　　谈雨表示赞成，回家告诉郑爱玉后，得到了她的同意。谈雨之前也和很多女生睡过觉，但今天和程昀忟一起睡，她却有点紧张……
　　两个人晚上并没有聊天，各自都在玩手机，困了就睡了。中间界限严明，和谈雨平时跟别人一起睡是一样的。谈雨心想：“对。这样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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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班以后，高一年级每天都要在上午第三节课下后的大课间去小操场上做体操。每次跳完回教室的时候，谈雨都会去找程昀忟。
　　这天，谈雨又精准定位到了程昀忟，走过去拍拍她的肩，然后牵手一起上楼，程昀忟也早已习惯了，她周围的朋友也习惯了。
　　都是女生，在班主任面前也都不遮遮掩掩的，很多次郭官峰和七班的年轻班主任张华萍就走在她们后面聊天。
　　但是这些行为在很多关注她俩的人的心中，又得到了许多解读。譬如高晗，其实那天她说“我都有点嗑你俩”的时候，谈雨刚好瞥见了她绝美一瞬间，然后在程昀忟面前夸奖了她。还有许多其他比较懂的、爱嗑的人也都会揣摩她俩的关系。
　　其实谈雨并没有想很多，因为她俩每天在学校见面的机会很少，她跑去找她这不是很正常么。牵手这件事在她俩身上也很正常啊，谈雨现在甚至会主动去牵程昀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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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天晚上，谈雨下楼以后并没有看到程昀忟站在楼梯口，她想着应该是收书包慢了一点。
　　谈雨走到七班门口的时候，却看到程昀忟坐在位置上收书，眼眶是红的，旁边有人在开解她。
　　程昀忟就坐在第一排进门第三列，谈雨看着她的样子，整个心都说不出来的酸涩，并不在乎教室里面还有没有人，直接走到了她身边。
　　“怎么了？”谈雨脸上写满了担忧。
　　程昀忟抬起头，四目的时候，她的泪再也绷不住了，直接大滴大滴滚落下来。谈雨看着她的样子，眼眶也有些湿意。
　　“没什么。”
　　“那怎么哭了？”
　　“我们回家吧。”
　　“好。”
　　两个人在很多同学关切的眼神下走出了教学楼。
　　“可以说吗？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件小事。”
　　“骗人，你都哭了。”
　　“不会骗你。哭是因为看到你来了……一下没忍住。”
　　“我很催泪么？”
　　“因为我知道你肯定会安慰我。”
　　“是这样，所以你还需要我安慰什么嘛。”
　　“不用啦，我已经好了。”程昀忟再一次看向了谈雨，眼里残余的泪滴在路灯的映照下闪闪发光。
　　谈雨认真的说：“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告诉我，我不想看到你伤心，更不想你瞒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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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哭过了，晚上得喝点热水，对嗓子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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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部就班的学校生活，会让人忽略时间的更替，但其实它流逝的速度很快。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年级进行了大大小小多次考试。七班生源好于六班，但一直被压的死死的，最大的差距在数学上。
　　其实七班的数学老师也是学校里声望很高的一个老老师，经验丰富，也带出过许多成绩。但郭官峰确实教学有方，从第一次的旗鼓相当到后来的完全碾压，中间不过短短一个多月。
　　九班的成绩也不容乐观，本来生源和别的理科宏志班就差距巨大，很多老师和学生还经常说这件事打击他们的自尊心。除了数学以外的科目，和别人的差距越来越大。
　　因为大家在紧绷了分班后的第一个星期以后，就发现其实班主任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恐怖，有种报复性玩的感觉。加上自信心被打压，很多人都很泄气，班上的学习风气很成问题。
　　谈雨这种人，成绩自然没被影响太多。但她也觉得班上风气不怎么好，和别人差距很大。她和程昀忟在遭遇了这种同样的困境以后，都互相开导，倒也看淡了不少。
　　专注自身最重要，班级风气并不是一个人就能带起来的，更需要班主任好好带领，学生有信心有向上的希望。
　　虽然一中是一个将学业放在最高地位的学府，但是也会在临近元旦的时候开始校园文化建设节月。听起来很高级，其实就是歌手大赛、英语风采大赛、器乐大赛、元旦晚会这几个单元。
　　前三个都与谈雨和程昀忟无缘，虽然谈雨唱歌还行，但放在所有人里面，就缺乏了竞争力。
　　元旦晚会时，每个年级会出两个舞蹈节目，程昀忟从小学过舞蹈，又很喜欢跳舞，自然就报了跳舞的节目，还因为出色的舞蹈功底被选作了c位。
　　谈雨则加入了自己的好友宋米导演的原创音乐短剧《夏至未至》。原创短剧的竞争十分激烈，全校只选两个，但九班还是用实力争取到了一个席位。
　　程昀忟在要练舞的前一天晚上，让谈雨帮自己压腿，找一下感觉。谈雨不太敢用力，怕弄疼她，两个人别别扭扭的搞了半天才成功。
　　谈雨他们的音乐短剧并不长，所以每个人的戏份都比较少，排练压力也小很多。倒是在这个过程中，谈雨对自己的很多同学更加熟悉了，比如后桌龚艺菲和搞笑女张瑶尧。
　　虽然不是这个时候才熟起来，但是排练短剧的时候真的拉进了大家之间的距离。再加上整个短剧的主题就是青春，大家也会无可避免的想起来自己的一些青春情愫等等。
　　龚艺菲就和谈雨讲了很多自己的事情，而且谈雨还发现她是程昀忟小学同学。问了她关于程昀忟的一些事情，比如八卦。
　　陈文至的事谈雨已经先知道了一点，但她不知道分手以后程昀忟还被背刺了……谈雨毫不嘴下留情，在心里骂了一通那男的。还有一个事儿，但龚艺菲又藏着掖着，说什么也不告诉她。
　　谈雨也没强迫她说，一直在心里消化陈文至背刺程昀忟的事情。她还想起来自己最近天天和男性好友向澜一起吃早饭，他也会偶尔说到之前喜欢程昀忟的那个家伙，盛佳乐。
　　谈雨觉得自己有点过于在意程昀忟的八卦了……但又不想放过一点和她的曾经有关的信息，在她没参与过的那些年里，她在怎样的活，遇见怎样的人，她都很想知道。
　　这周六，谈雨母亲来探望了她，因为入冬了，来给她添置一件羽绒服。
　　谈雨看到了一件很喜欢的白紫渐变的衣服，中间过渡的蓝色很好看。但是价格很贵，妈妈还打算给爸爸也买件新羽绒服，谈雨又选不出别的满意的，就自己出钱补了五百。
　　下午回家的时候，并没有遇到程昀忟。谈雨是穿着新买的羽绒服去上的学。
　　自习下了以后，谈雨站在转角走廊等着上厕所的朋友，目光不自觉的就移向了三楼的七班。
　　她看到程昀忟和高晗一起出了教室，巧的是程昀忟也抬头看了上来。
　　程昀忟开心的向她挥手，拉着高晗上了楼。一走到四楼就向谈雨飞奔过来。
　　这时楼道没有灯光，只有外面的路灯透过窗户照进来，谈雨看到只有她俩上了楼。一道影子冲过来将她抱住。
　　谈雨张开手臂，接的严严实实。
　　程昀忟抬起头：“你这件衣服好衬你，很好看。”
　　谈雨看着她亮晶晶的眸子，很温柔的回应道：“嗯。”
　　“拜拜啦，我和高晗去厕所了。”
　　“好，晚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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