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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   手中源第四章

      默图是唯一一个长生至极的祭司,如同真得到了神的祝福,有了与天同寿不老的身躯,加上默图极致的记忆能力,众人皆感叹恍如天人。

      可仅仅有身躯罢了,大脑并不能容下过于庞大的记忆,是疯魔,还是一次次的意识自爆,以求死亡,无论之前还是现在默图怎么选都是无用功。

      时间不饶人,当默图还在为太常所精心尽力,身边人早已离去,他察觉时一切都无力回天。他不知道怎么失去记忆,重回太常,与之前无区别。

      最轻的惩罚,只看似变懒了许多。

      现在问为什么又是他,默图想过许多遍,终究是无用功。

      对向陈良的眼睛询问,仅仅为了确定其他人是否知情。

      陈良看懂默图的心思,给他肯定地回答:“是的。不管是我,还是星图有意向的接班人,你仍是祂最看重的。

      这句话在暗示默图的重要性,间接说明连陈良,唐臆在内,所有人都不可信。

      祂不会欺骗自己的信徒,祂让信徒走近真实,便会蒙蔽周围张嘴的乌鸦。

      这一刻,默图透过陈良仿佛目睹祂的停留。

      唐臆与默图相望了一眼,确定那一瞬间的感觉没错。是神、是人、是鬼尚不明了,从可以得知的线索是变异扩大了。

      从刚开始默图就发觉太常所附近的异常,日日香火供奉,人人都净身静心。可周围植物的衰竭,以及昆虫动物的兽性蠢蠢欲动,这不免让他多想。什么时候才出现的这种异常?这污染是谁带来的?

      陈良也才似乎从一个梦境中挣脱开,紧紧皱着眉头,眼神迷离,还未彻底的清醒。

      被发现了。

      默图也不敢多在此停留,毕竟马上也快黑夜,这时再出现什么奇异的东西,他们三个搞不好,一个都走不掉。

      随即带着神情恍惚的陈良,迅速离开。

      把陈良送回去安顿好之后,默图在路上思索,其中的怪异从何而来,一切都说不明白,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太难受了。

      烦躁,十分的烦躁。他们信神,但是神不会真正的降临,这个道理早已深入默图的心中。但毛骨悚然的感觉,却一遍又一遍的提醒。

      不是幻觉,像是一个怯懦的造物者,只敢偷偷撇下丝缕光影。照样子软弱的高位神,也有一颗野心。

      想说,而不能言。这句话重复,围绕在脑海中。万物生灵皆如此,还是唯他一人。

      像是白雾蔓延,脚底都变得轻快,默图明白这是陈良被上身之前的虚弱的感觉。从外面看来,过程中,整个人也和被上身之前没什么区别。

      此刻他走在回家的大街上,夜已深。

      白雾在天上,也在脚底,像蛆一般钻进肌肉,能保留几分清醒对默图来说是个简单事儿,好似从前也感受过。

      没有缘故的,负面情绪被轻而易举地调动起来,心口疼的痉挛,眼前出现点点光辉。

      垂到眉间的三角红印发亮,默图缓缓吐出一口气,他要是再不抵抗,还真会被这东西附身了过去。

      疼痛的原因是神的降罪者在附近,痛苦会伴随带到四处。神职对鬼怪之力的痛感会比常人明显,如同钢叉的震颤遍布全身,血液沸腾。

      这条街很窄,所在地也是老城区,里面七拐八绕的路十分杂乱。

      默图要是想找到将罪者,挑战度相比难上加难。更不幸的是夜晚出没的,不只是寻常路上的醉汉。牛马鬼怪虽小,但形同苍蝇,也足够打扰寻找的过程。

      像是受虐一般,在暗处于疼痛间寻找。声控灯昏暗,找起来也困难的很。深处让身体最为难以忍受的痛感出现。

      五官灵敏也不是什么好事,这种时候将罪者应该在休息,疼痛不会如此明显。可跑时身边零星闪过的路人,并无大碍。

      奇怪,默图皱眉。

      降罪者伏藏在某个角落,与疼痛随之靠近的也是鲜血的味道。

      轻到极致的脚步停下,换成踩着拖鞋的拖沓走路声。

      某个肮脏的角落,默图听着声,闻着味儿明显感受到血腥味是从一个小孩身上出现。

      一个转角拐了进去,虽然早有猜测,但是看到还是心有余悸。

      一个穿着校服的幼小男孩,浑身鲜血淋漓,蜷缩在垃圾桶与电杆后面难以注意的空间。

      这...难办实在是太难办了,这种失血量还能活下来,也算是奇迹。

      小孩看着也就上小学的年纪,骨骼嶙峋。应该还要加两件衣服的天气,却身着夏装,凄惨的很。

      默图刚想靠近,那小孩打了个激灵睁开眼,似乎是看不清人在哪看,眼神还是凶狠。

      嗯,挺凶的,但是应该也没什么力气反抗,默图这样想到。

      伪装都不伪装一下,默图直接上手,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抱在怀中。

      男孩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拼着一口咬上默图的衣袖,呜呜的不放口。

      外套够厚,来一次还好,要是天天这么糟蹋衣服,默图迟早把这小兔玩意儿给扔出去。

      现在也只能把衣服给他当磨牙棒,这手感轻的,跟去超市的买完不多东西放在购物袋一样,轻的没边。

      默图真没想到,降罪者还是个这么小的小孩。牙都没长齐,虽说小孩没什么特别能造的大能耐,但是也足够折腾人的。

      血都要流光似的,还能在怀中活蹦乱跳的挣扎。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

      再这样下去,默图感觉自己都要被抓进警局,吃公家饭了。没办法,只能搂的再紧点,安慰的拍拍他。

      “喂,小孩别闹了,我带你去处理伤口。你这样会吓到路人,知道不?放心,我不会害你,只要你听话就行。”

      默图发誓他已经用最柔的声音讲话了,结果人家不听他的话,反而觉得攻击不到他,抓着衣领,爬起一口咬上了他的脖颈。

      “靠!”默图想让跟狗一样的小孩,松松口。轻轻拉了下他的头发,似乎起了反效果,咬的更用力了。

      默图:... ...。

      没事,反正也快到家了。默图也随着他,爱咋咋地。

      默图家住在小区,保安倒是时有时无。他也不管监控啥的,直接冲回家。

      平矮的小平楼,默图就住在五楼,还把正对着上面最顶的六楼买下来打通了,所以有两层。

      开门的第一件事儿就是要把小孩从自己脖子上拎下来。
note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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