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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入世界,便讨了顿打? ...

  •   清风绻恋过树梢,树影微斜入水,水声传入耳中,如鸣佩环般,潺潺流水越过一块块岩石。阳光撒入水中。
      清风吹过耳畔,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喂,白清安?你再不起来,我都要怀疑你死在那块儿石头上了,拜托,我们俩是来写生的,我们俩是来看天的啊?”
      清风吹拂过白清安的青丝,白清安缓缓睁开眼皮,向着来人的方向一望。淡淡开口
      “不是,易晏安啊,这就是你的认知的不对了,写生的目的是什么?就是为了让我们更好的融入大自然嘛,我这叫享受大自然的生活,与大自然融为一体,这样更加近距离接触大自然,就可以用心灵去感受,尔等凡人自然是不懂朕的心思了。”
      说着又双手一摊,随性的躺在了那块巨石之上。
      太阳丝毫不吝啬的将阳光洒到大地之上,阳过林梢,勾勒出树的风姿,清风拂过树梢,只见其枝丫乱晃,阳光将人影拉的长长的,只见易晏安慢慢走近,看着面前少年睫毛因着清风而微颤,其长长的倒影落在他白皙的脸颊上,少年的眉宇间还略显稚气,虽然一身单色黑衫,但依然显得那位少年清俊非凡。
      易晏安有一瞬恍神,耳边水流声徐徐缓缓,只是枝头小雀儿不知趣,偏爱乱叫,打乱了面前人的思绪,又重新整理好自己,略带调笑的开口
      “清白,你确定不起来?你要再不起来的话,那你衣服可就真要不清白了,我可看见有两只鸟过来了,小心他们飞你身上了。”
      白清安却是丝毫未多想
      “安?,我的衣服再怎么清白,它也变不了白的吧,而且咱俩管的是不是太宽了?人家小鸟就是要飞的嘛,爱飞哪儿飞哪儿呗,飞过来就飞过来呗,”
      说完耳畔传来几声鸟鸣,似是在附和他般,白清安听着鸟鸣又自信的开口
      “看,他们单调的叽叽喳喳中那是充满了对自由的渴望啊。”
      耳边鸟鸣似又近了些,白清安听着叽叽喳喳的声音,好像反应过来,猛的睁眼,又从那块巨石上跳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身下了巨石,看向湛蓝般的天空,一望无尽的空中只有一轮扶桑挂于天边。
      回过神的白清安又转头看向易晏安,双眉促起,瞪了易晏安一眼
      “好啊,你耍我?!”
      说着便冲向溪流,捧起清冽的水露,作势便要撒向易晏安,只听耳畔传来了一声担忧的声音
      “小心些!”
      阳光将余辉洒入水中,水面泛起层层金光,白衣少年的倒影也映入水面,只见其清风儒雅,貌若冠玉般的青俊脸庞倒映在水上。
      白清安闻声转头,只见到了少年那担忧的狐狸眼。那白衣少年快步走来,人间盛夏时,骄阳洒余晖,多为人间添入点点光斑,光斑洒在他的发丝上,使得本为墨色的头发,也添了几分温柔的黄。
      白清安看着易晏安走的越来越近,嘴角微微上扬,手里捧的溪水虽然早已漏完,但还剩几滴水珠躺在手中央,易晏安看到白清安一脸坏笑,虽然知道自己今天这身儿白衫子是定要浇上几滴水的,却只好上前与人赔礼,双手摊开朝向头顶,做了投降状,又讨好的朝白清安看了一眼。
      而另一边的白清安似乎不打算就此原谅他,用尽力气将手上的水甩向了易晏安。正打算跑路时,却没想到不小心踩到了青苔,跌入水中,水流明明不深,却又让人喘不过来气,不急不缓的水流好像在这一刻也成了那波涛汹涌的大海般。
      水流渐渐冲刷着意识,只模糊的听到了一声
      “白清安!”
      便昏死过去…
      等白清安再一次醒来,是在一间高档古典酒楼?他甚至坐的还是最前排视野宽广,能将这酒楼一楼的整体布局看见个七七八八。只见舞台中央的女子娇俏貌美,还朝他抛了个媚眼…
      他情急之下,使劲掐了把自己的大腿,一股痛感顺着腿部神经逐渐传入大脑,痛的他差点控制不住面部表情,却为了自己的面子,硬生生的忍了下去…
      这一切甚至出乎了他的意料,本以为最坏的结局不过是英年早逝,大不了阎王殿转一转,没想到这直接给转到哪儿去了,不禁让他怀疑,现在地府都有高科技了?重新投胎效率这么快?
      白清安一时间有些口渴,便将桌上的那盏茶水,喝了个畅快,就是总感觉味有点冲。在饮茶的时候,白清安借着茶水反光,看清了自己的面容后,一时不知作何言语,这副皮囊,如他前世一样帅气逼人…
      他只觉得有些气愤,之前的原主居然拿他这么一张好脸去做嫖客…真是不懂得欣赏。
      突然,他的脑壳钝痛,一些记忆涌上心头,好似人格分裂般,脑中多了许多段本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记忆中,他一身惹眼红衣,纵马当街,肆意又轻狂,惹的满楼红袖招。只因其身份显贵,是京中白丞相与锦宁公主的嫡次子,白清安,最是放荡不羁,在这京中有着不少狐朋狗友,京中二世祖般的人物。不过却也讨家中长辈欢心,一要遭打便会逃向那京中老宅子中,保几天逍遥时光。
      白清安回忆完后只双眼发懵,正在慢慢消化的这段记忆,等消化过后,只气的想掐人中,也就是说原主,不仅与他同名,还与他是一个皮囊,而其命与性格都截然不同,一向对外温和内敛的他,没想到有朝一日竟可以看到自己这张皮囊,胡作非为,当街纵马。稍微一猜,便知这原主骑马赌盅怕是样样不落,到真是糟蹋了他的皮囊…
      遥想当年,他白清安那是何等的风光啊,起码别的不说,居然在这里栽了,果然事事不如人愿…
      可他却也只好认命,默默收下命运给他馈赠的霉运。
      阳光落入酒楼,使茶水也染了几分温黄,少年人正沐浴在阳光下,阳光洒在发丝上,阳光勾勒出那人清俊的身姿,一身惹眼红衣在余晖照耀下,更显风流。
      白清安放下茶盏,又梳理起了原主的记忆,要不然到时候被当做邪祟,给烧了,可就不好了,只是总感觉这些记忆中还少了些连贯的线索,却怎么也想,未能得出结果…
      正当他盯着舞台边沿出神的时候,耳边传来一男子的声音
      “白二少?这是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其语气轻挑,却又不带一丝嘲讽,好像是原主的损友?
      白清安略微循着声源处转头,便看见了个俊朗少年,一身井天色衣衫打扮,手上还持着一把铜青色折扇,潇洒又清爽,是白清安给他的印象。
      白清安面上依旧不动声色,然而其实在脑海里已经翻遍了记忆,终是找到了,来人的名字:宋玉翩,宋待郎家二公子,虽在京中官职不高,但胜在是江南的世家大族,身份倒也不算低了,等回忆起了来人,白清安便不自觉的露出标志性的微笑,一双桃花眼半弯着开口道
      “哟,这几日不见,宋二公子也来了呀,是来这消遣的?还是”
      两人默契的将眼神瞟向楼上,而那位宋二公子却也不恼,将那装潇洒的扇子折好,收于腰间,便顺势坐下,继续与他玩笑
      “这便是白二少狭义了,我就不能来这儿听听曲儿?来看看咱们的白二少了吗?”
      白清安只不斜视,洋装做痴迷于台上名妓舞姿的样子,淡淡张唇
      “不是,你瞎说的技术也太差了吧,天天白府有门你不走,偏偏挑我在这儿的时候来,怎么?”
      只见白清安扭过头来,阳光照射在他高挺的鼻梁上,脸上笑意又加深几分,那张薄唇轻吐出后半句
      “怕不是又想借着我的名义,与你的小美人相会了吧。”
      宋玉翩回视对方,唇角带笑,又将腰间的那把折扇摊开,挡在面前,只独留一双含笑的瑞风眼,悠悠说出一句
      “不愧是咱们的白二少,猜的就是准,不过倒还有一事,前来相告。”
      说完又将那折扇放于栗木桌上。
      白清安早已扭过了头,继续看着那舞蹈,闻言,略微一挑眉,顺势也拿起腰间的那把茶色镶边的朱湛色折扇,不经意的挡在脸前,只露出那双眼眸与其眼尾的一颗小痣。
      “哦,是何事,竟可以让宋二公子如此记挂?”
      宋玉翩见白清安有了兴趣便也不再卖关子,笑着开口
      “不知白二少所准备的赏猎开典射术如何了?”
      白清安正拿着茶盏的手一顿,但不过一瞬间便恢复如常,正欲与宋玉翩再掰扯两句,脑子突然又疼了一瞬,又有零碎的记忆涌入脑中,正是关于赏猎开典的。
      记忆中,这次赏猎大会原是定在季春中季的,但因着天典司算出了一赏猎之黄道吉日,说是可重振军心,来年将各大丰收,冠冕堂皇的说了一堆,不过是怕天太冷了,不好献出舞妓罢了。
      而在记忆中原主不知怎的就脑子抽了风,特别要求报名上了开典大会中的试射环节,倒真是抽风般的有病,一个富家子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傻不愣登的报什么献艺的东西呢,可是既然现如今名字已登记在册,若是强行取消,怕是对原主乃至整个白府风评都会有影响,况且,这应该也算是自己抢了原主的位置,也理应帮他收拾这个烂摊子。
      直到耳畔又传来一声轻挑的声音
      “白二少?您这今天是怎么着了?怕不是,昨夜没睡好?”
      这说话的若是旁人倒也像关怀之意,但若是出自宋玉翩之口,那便有些隐含深意了。
      白清安自是知晓他在揶揄自己,回以了一个风流的笑
      “宋二公子,怕不是皮痒了,到真不怕林夫人听见了。”
      剩下的话没说,却也暗含其中。
      宋玉翩回以一个讨好的笑,又将桌上的扇子拿起,挡于脸前
      “也好,那我便先走了,白二少要不同去?”
      白清安也顺势将扇子拿起,与其一同出了酒楼。
      街上,人来人往,其中往来行人也不乏有与宋玉翩般的公子哥,几人相逢玩笑几句,便各自回府了。
      阳光余辉垂于白府门外,阳光中只见一位清俊少年郎徐徐走来,一身红衣,更显少年肆意。白清安正到白府门前,收起了折扇,正欲抬腿进入,却听见了一声中年男人的声音
      “真是不成器,你是说那混小子又偷跑去青楼了?”
      声音如同一记惊雷般在白清安耳边炸开来。
      在原主的记忆中,这便是他爹的标志性语音,中气十足又带着气,而一般这个时候,随着他爹出场的还有那个破家法棍鞭,据说是流传了些时日的,那个棍鞭虽然只是檀木做的,但其上还镶了些个硬刺,其杀伤力不可小觑。
      说时迟那事快,只见父子二人一相视,白清安露出一个讨好的笑,见那位中年男子还是阴沉的脸,便依着本能拔腿就跑。
      只剩后面那位中年男人气红了一张脸,一张儒雅的面孔也被气的有些扭曲,声音不禁大了几分
      “白清安你个逆子!你给我回来!”
      只见夕阳余晖洒落于天边,红衣少年追逐着光一闪而去,转眼便不见踪影。
      这时,在中年男人身后,走出一位俊俏的男子,与白清安有七八分相像,而气质却截然不同,一个放浪不羁,而另一个温文尔雅,脸上依然带着温和的笑
      “这是怎么了父亲?阿安他年岁还小,偶尔有些不同的想法,也是难免,便就由着他去吧,正好明日我与小妹也要去向祖父请安,再把阿安带回来也不迟,正好阿安也好久没有去看过祖父了,也让他去给外祖父解解闷,也让他老人家开心开心吧。”
      还未等中年男子接话,便又有一道柔和的女声传来
      “对呀,阿父,反正我们明日也是要去向祖父请安的,等明日再把二哥给逮回来也不迟啊,反倒是您,别先被气坏了身子,那可就真的没法儿抽二哥了。”
      说着那中年男子终是笑出声
      “你们三个呀,真都是一条心的,罢了罢了,等他明天回来,我再好好教训他吧。”
      说着便让白府家丁关上了门,回了正院里。
      在那中年男子传身后,只见那位女子偷偷向着那位儒雅的男子,悄悄比了个大拇指,二人又相视一笑,回头又看了一眼门外,也各自回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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