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效应》季游弦

13、《蝴蝶效应》 十三幕

　　“娜芙玛，林墨的所有口供都在这里了。”娜芙玛卧室里，默科特把一沓纸放到娜芙玛的茶几上。

　　娜芙玛那几来简单翻了翻，看了默科特标注的重要部分：

　　第一部分
　　问：为什么谋反？
　　答：因为是一个人派我来的，他拿我妹妹的性命威胁我叫我服从他，不然立刻让她消失在我眼前。
　　问：你身为1组的成员，难道不知道背叛的代价吗？
　　答：我当然知道，但比起我这条贱命来讲，救回她更有价值。
　　问：什么时候准备谋反的？
　　答：在我加入研究所的那一刻，我的任务就是在研究所当间谍，把一些消息传递给他们并且获取他们的信任，最后在月圆当晚把刑侦部长带到芝加哥，就能报我妹妹的命。

　　第二部分
　　问：要你这么做的那个人是谁？
　　答：我不清楚，我们通常都是用代号称呼，对于指挥我这么做的都是别人的口供，我没见过他。
　　问：你通常都是在哪里联系他们的？
　　答：在一个废弃的垃圾场。距离研究所只有十公里。

　　第三部分
　　问：如果这次任务失败，那不就是你们两个人都保不住吗？
　　答：万一能呢？控制我妹妹心血管的东西在他们手上，我连他长什么样具体位置在哪都不知道，怎么能去找他呢？
　　问：这个东西难道困难到研究所都拿它没办法吗？
　　答：可以，但是我不知道她会不会有警报功能，如果有警报功能的话害死我妹妹将是几秒钟的事情。

　　第四部分
　　问：你这些情况看来，光是背叛就废了你一条命。
　　答：那其他的我下辈子还，我没那么多条命拿来玩。别把账甩到我的家人身上，这跟她没有关系。

　　娜芙玛看着，眼神逐渐暗淡。

　　“这么说，他的背叛真的是为了林牧。”娜芙玛说着看向默科特，“距离月圆只有三个小时了，如果林牧死了，那他做的这一切都白费了……”

　　“我会去和医务部联系叫他们尽快手术的，现在时间还来得及。”默科特说着转身出去了。

　　“真是个傻孩子……”

　　“喂？”

　　“您好部长先生，很抱歉打扰您休息。我们的成员的心血管部分有一个人为的结构，现在对她的生活造成了困扰。我想请你帮忙把它弄出来。”

　　“没问题，我现在就叫人。你把她带过来吧。”

　　“好，麻烦了。”

　　默科特挂断莱蒙奥斯的电话，敲响了林牧的房门。

　　林牧缓缓打开门，看向默科特：“默科特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需要你跟我来一趟，具体是什么路上说。”

　　走在前往医疗部的路上，默科特把事情的缘由统统告诉了林牧。

　　“哥哥做的这些，就是因为我……”说着就要哭了出来。

　　“不用那么自责，等手术结束了，你哥哥的心愿也就结了。”默科特说着摸了摸林牧的头。

　　“我哥哥的事，怎么样了？”

　　“很抱歉，我们要遵守规则。”

　　“没关系，那我就带着哥哥的那一份好好活下去。”

　　“没想到你个心理可以接受。”

　　“没办法，毕竟早晚这一天都会来临。”林牧双手托着一块宝石吊坠，轻轻地吻了一下，“胜利女神会眷顾他的。”

　　来到医疗部，莱蒙奥斯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先生，请务必在月圆之前结束这场手术。”

　　“我们会尽力的。小姑娘，先去跟我拍个X光吧。”莱蒙奥斯说着，便拉着林牧走了。

　　默科特在长椅上坐着，眼睛一直盯着月亮，祈祷它升起的慢一点。

　　手术正在进行，林牧陷入昏迷。在梦里他看到了林墨的最后一面。

　　就当是睡一觉了。

　　莱蒙奥斯寻找着堵塞那个区域，用手术刀破开，辛亏提前用了夹子夹住前端，不然血会流得到处都是。

　　因为那个金属结块在主动脉的前端，必须要快，并且非常考验技术。正因为这样莱蒙奥斯亲自上阵。

　　好在手术很成功，把那个金属结节拿出来的时候它甚至在托盘里拉长直到变成原先的一倍大。

　　“手术成功！这几天不要让她做剧烈运动防止血管裂开。”莱蒙奥斯走出手术室，对默科特笑着说。

　　“好，谢谢先生。”

　　“举手之劳。”莱蒙奥斯说着摘下手套，“这些天先让她静养吧，你们下一场的任务什么时候开始？”

　　“十四天后。”

　　“嗯……时间够了。”

　　“明天你可就上刑场了，真的不在见她一面吗？”牢房里，季游弦看着倚坐在角落里的林墨。

　　“不了，我干的这些事，她估计也不想见我。更何况，我的任务失败了。”

　　“你难道不知道？”

　　“知道什么？”

　　“林牧心脏里的东西已经取出来了，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不说出来？害的这场手术差点失败，1组也丢失了一名成员。”

　　“取出来了？没有报警吗？”

　　季游弦摇了摇头。

　　“太好了……命保住了！这一切都值了！”

　　“你难道不为你自己想象吗？”

　　“我有什么好想的……这都是我欠她的。”

　　“什么意思？我不记得你有做过对林牧有愧的事。”

　　“那是在小时候了，算了告诉你也不是不行。在我们小时候家里很贫困，为了节约开支我们的母亲想要把林牧扔进野外自生自灭。当时的我还不懂什么叫离别，母亲给了我一块面包便乐呵呵的答应了。现在想起来，嗨！要不是她哭的太大声吸引了路别人可能就不在了。这难道还不是对她有愧吗？”

　　季游弦沉默了一下，起身出去了。

　　“好好享受你的最后一晚吧。”

　　说完便离开了，留下林墨独自一个人蜷缩在墙角，发出哽咽。

　　“保住了……保住了。”

　　头埋进臂弯，眼泪掉了下来。

　　“哥……”

　　林墨抬起头，看见了牢房外的，熟悉的妹妹。

　　“林牧……”

　　林牧没有再说话，咽了口口水，转身走了。

　　她没有问他为什么谋反、为什么要背叛。

　　为什么抛弃她。

　　她只是来见他最后一面，如果开口的话估计会更舍不得了吧。

　　夜晚，留给他的孤独。

　　第二天，林墨被蒙住头带走了，期间他一直闭着眼睛，任凭警卫捏着他的臂膀。

　　到达目的地，林墨被动的扑通跪在地上，取下头套，看见了围观看热闹的人。

　　所有人都沉默不语，静静地看着他。

　　林墨最终低下头，迎接着命运的绳索将他高高挂起，再狠狠摔下。

　　“罪人林墨·福尔麦特，法律执行！”

　　季游弦举起枪，瞄准了他的头颅。

　　她停顿了，她看到林墨掉下了一滴泪。

　　但没有办法。

　　在天国与她告别吧。

　　“哥哥！”

　　一阵熟悉的声线飘进林墨耳朵，他奋力抬起头，看见了那个冲他挥手的女孩。

　　他笑了，笑得那样开心。

　　但……他没有办法了。

　　枪声响起，他应声倒地。

　　你的荣光，我们不曾忘记。

　　再见，林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