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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哥,我只是想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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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处看了看表,已经没时间和他废话,也不想再和面前人有丝毫纠葛,没搭理他便要径直出门,身后却传来不轻不重的脚步声。
花祁珩还在跟着他。
算了,跟就跟吧,反正自己不理他就行了。
水云间是花崇宪生前买给兄弟两上学居住的地方,由于在郊外,环境好,离花祁珩和乌处的学校不算太近但也不远,驾车10几分钟就能到。
不一会,库里南张扬从车库中驶出,停在乌处面前,里面的主人摇下车窗看向乌处,语气温柔,“哥,上车”。
乌处还是径直快走,根本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花祁珩早已发现了乌处的不对劲,从前乌处绝对不会对自己爱答不理,甚至为了维系兄弟关系,会主动做自己要求他做的任何事。
从今天早上起床开始,乌处就很奇怪,没给过他一次好脸色,仿佛自己上辈子杀过他似的。
库里南减慢车速,缓缓跟在那人身后,无奈开口:“哥,你准备走过去吗?还有12分钟,你要是准备走过去最快也至少得走半个小时”。
他说的没错,虽然近,但也仅仅是开车近,从水云间走去财政大最快也要近半个小时,花祁珩吃准了他,连拿了财政大两年的国家优秀学生会上车。
好吧,就这一次。就当是坐了免费专车,自此以后,自己再也不会同他接触,乌处停下脚步,一旁库里南见势也停在路边,待他坐上车后,花祁珩便踩下油门,库里南轰轰作响,扬长而去。
“早坐上车不就好了,现在又要赶时间了”。
副驾那人不说话......
“还好今天开的是这个车,这里又是郊区,可以开快点,不然你想走到什么时候去?”
副驾那人还是不说话......
“哥,能不能跟我说说非法拘禁加□□最少会被判几年?”
他语气明显冷了几分,时不时撇向的后视镜,盯着乌处的那张微混血的脸。
听到这话,一直看向车外的乌处一哆嗦,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他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虽然明显心里惊慌起来,嘴下却沉稳开口:“你的话,直接枪毙就好了”。
这是所有法律人具备的技能,乌处也不例外。
花祁珩噗呲一笑:“哥,你终于开口了,看来相比起我无聊的话,哥还是更喜欢…”。
“能不能别再叫我哥了,我记得你叫我哥的时候,不是你要捉弄我的时候吗?怎么?这次是准备给我的蛋糕里加蓝莓,还是准备让我帮温自怜写论文?收起你的虚伪吧”。
“还有,以后能不能别再烦我,你不也说过吗,不管我怎么做你都不可能接受我”。
“我摊牌了,我不装了,我就是讨厌你,我也不陪你玩了,有没有你这个弟弟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乌处也没想到自己一口气会说那么多,车内已经陷入长久的沉默,花祁珩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直至库里南稳稳停在财经大法学院。
乌处真把花祁珩当免费专车司机,车刚停下一瞬便开车落地,完全不理会还在车内的花祁珩,独自一人踩上法学院阶梯。
车内那人盯着乌处背影,手上轻轻触摸着隔座上他留下的温热,神色中似有落寞,又有懊悔,几种情绪混杂在一起,表情逐渐狰狞起来,虽然话被打断,却没有丝毫生气。
他喃喃道:“哥,你身上还是那么香呢”。
和谐处
“……所以大家认为人民政府和清算管理人的关系如何呢?有同学想回答看看吗?”姜副院话音刚落,讲堂门便被打开,传出支丫声。
“乌处,你来回答一下”。
少年听到自己名字被叫起,熟练地抬头放笔,起身作答。
“首先,人民法院指认清算管理人进行清算,并依法监督清算管理人的清算进程……因此我认为人民法院与清算管理人之间并不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在破产法中更像是一种充当中介的关系”。
“好,请坐,乌处同学的观点教材上没有啊,讲的很好啊,是自己的想法吧”。
“对”,他又抬头看了看姜副院,淡漠回答道。
“诶,你看门口那帅哥”。
“靠,好帅啊,他刚刚就进来了,诶,他往这来了,我靠,我靠”。
整个班似乎都闹哄哄的,前排女生声音格外大,乌处这才注意到有脚步声向自己靠近,身旁的椅子被摊开,乌处才意识到那人坐在了他的旁边,他放下手中转动的水笔,倪眼一看,熟悉的黑色西装裤闯入视线,他直呼不好。
猛的一抬头,恰巧对上那双深瞳,乌处呼吸一滞。
“......"
他来这干嘛?
乌处沉默片刻,扭过头,还是开口了,声音冷淡,里面有九分疏离:“不是叫你别跟着我了吗,你可不是法学院的”。
“哥,别冤枉我,我是个商人,当然得来听听”。花祁珩微转身躯,轻轻挑眉,凑到乌处左耳轻声答道。
“呵”。
乌处冷笑一声,头往另一边偏开,骗谁呢,别说商法课了,就连法学院他都不曾来过。
他来学校的乐趣,其一就是围着温自怜转,其二不就是捉弄自己么?
“怎么,又想到捉弄我的法子了?”
“哥,难道在你眼里,我找你就是为了捉弄你?不能是我想你了吗?”
嗯,想和谐处
和谐处,只要靠近乌处,自己的身体就完全抵抗不住,连呼吸都变得炙热起来,感受到身下的挺立,花祁珩不敢再对着乌处,身体随之转向讲台。
“......,其实这里已经讲到了经济法的范畴,既然都跑到这了,老师想问问,有没有同学知道老师刚刚讲的本身违法原则和合理原则是什么呢?”
乌处瞥了一眼花祁珩,又看了看姜院,立马用力抬手指向身旁,大声说:“姜院,他说他知道”。
花祁珩没有料到乌处会来这么一出,无奈轻笑,趁乌处还没收回手指,迅速包住了他的手。
台下同学闻言纷纷回头,碰巧看到这个画面,前面的女生纷纷按耐不住,漏出一脸花痴样,轻叹出声:“天啊,两帅哥坐
一起了,我也好想摸摸那双手”。
旁边又有人说:“你想得美,人家可是兄弟,坐一起不是很正常吗?而且连花祁珩你都不认识吗?他可多人追了,我之前在学校经常看见乌处跟在那个帅哥身后呢”。
“是吗?但他们两长得一点都不像,乌处偏混血,那帅哥偏东方来着,我倒是见过那帅哥,不过不知道他叫什么,诶诶,他站起来了,我靠,居然比乌处还高”。
“不过倒是头一次见他来法学院听课呢?”
“嘘,他要回答问题了”。
那女生的话一出,坐下立马雅雀无声,仅有花祁珩清润的嗓音回荡在法学院。
“本身违法原则......都构成对《谢尔曼法》第一条的违反。合理原则是......”。
“例如:1906年怀特法官认为如果“限制贸易合同”存在合理理由并实施是公平的,则合同有效,即符合是否违法取决于是否符合当时的经济理念;又比如1918年布兰代斯法官则认为判断是否合法的标准为,所施加的限制是否促进竞争。”
姜副听完后点了点头,不难看出他眼神中的惊喜,“那么你认为这两种原则在我国如何体现呢?”
“例如......”。
乌处也在认真听着他的回答,虽然乌处他们这个班还没有开经济法的课程,但是乌处已经提前将课本看完,他回答的都是对的,甚至比教材更加详细。
啧啧,万恶的商人就是不一样,他想。
“非常好啊,这位...叫什么同学?回答的很全面,甚至有自己的独到见解,不过我好像是第一次见到你啊,是之前都没来上课吗?”
“讲授,我不是法学院的,今天只是来旁听的”。
“啊!居然不是我的学生啊,那真是太可惜了,不然还想指导指导你呢!”姜副院拿起茶杯,神色中明显浮现出一阵落寞。
“如果教授不嫌弃鄙人,鄙人也希望能多来上教授的课,毕竟教授刚刚所讲也令鄙人受益匪浅”。
乌处冷哼一声,装的到挺人模狗样的。
“今天来是因为我本来自己在做点小本生意,刚好我哥在法学院上课,我就问了一下我哥,他说您幽默风趣,讲课很好,看来我哥当真没有蒙我,果真收益匪浅”。
乌处本来还在看戏,听到这话额头青筋狂跳,你那也叫小本生意?喂,而且我哪有跟这个神经病那样讲过,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花同学的哥哥是?现在在我们班上吗?”
“嗯,就是刚刚回答问题那位”。
“啊,乌处啊,怪不得呢,所以我说老天很不公平,两兄弟一样聪明,而且长得也一样好看啊”。
啊?他聪明个锤子,而且老头你看不出来吗?我长得比那禽兽好看多了,乌处狠瞪着花祁珩,相比30分钟前,他的脸色青了18个度。
财政大的大课一堂足足一百分钟,此刻终于响起下课铃,一想到这男人在自己身旁可能坐了有一个多小时,乌处就觉得浑身像虫子爬过一样难受,尤其是看到他来的时候,他都要长针眼了!!
乌处立马收拾东西要离开这是非之地,而且当务之急,得想个办法把这个粘人的狗皮膏药甩开。
他也不知为何,自从自己重生之后,狗男人就总是明显地来撩拨自己,乌处不太记得上辈子十年前上大学这会发生过什么,
倒是记得自己一直粘着花祁珩,但花祁珩难道也这么频繁地找他吗?
算了,一想这些乌处脑中就乱成一团,想不起还会头痛,只要自己离花祁珩远远地就好了。
乌处从前性格并不像重生后这么淡漠,任谁经历过那些事后,都不可能像从前那样活泼,他点子本来就多,活了一世的人,坏点子更甚了。
“花祁珩,我去上个厕所,你在这等我一下吧”。
花祁珩愣了一下,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主动和我说话啊,不过有点狐疑呢,装也得装的像点啊,以前就那么傻,怎么次次都被我看出来呢?
花祁珩摸着他放在桌上的书,朝他身后看了一眼,音色鬼魅:“哥,你背着包去上厕所吗?那么重,拿下来去上吧,反正还得回来”。
乌处一惊,对啊,自己居然还背着包,不过,处变不惊是咱们法律人的素质,他遂说道:“我习惯了,怎么,你没有这习惯?”
花祁珩勾起嘴角,漏出一种奇怪的表情,接着他的话说:“我确实没有哥这么奇怪的习惯”。
他紧接着又问:“那哥还回来吗?”
乌处觉得花祁珩上辈子绝对是个骂街的八公,不然为什么又多话又啰嗦,而且从今天早上开始,到现在就一直在他旁边哥哥哥的,这禽兽绝对在憋坨大的,自己得快点离开他,在别人面前装就算了,装人模狗样装上瘾了吧,竟然敢装到自己头上。
他边想边不耐烦:“看到桌上的书了吗?我等一下肯定要回来拿啊,我的包又装不下”。
乌处转身就走了,甚至没打算听他说什么。
花祁珩见他这样,不再多话,对着他的背影大叫一声:“那你要快点回来哦,我等你”。
[锁]作者有话要说内容存在问题,暂时锁定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哥,我只是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