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马甲扮演手册》封源不筱

3、天与咒缚

　　直到一个戴着黑色眼罩的白发男人悄声出现在楼顶，俞泠月才恍然回神。
　　看到男人出现，黑色刺猬头的少年才暗暗松了口气，开始给她介绍现场几人的名字和身份。
　　少年叫伏黑惠，是东京咒术高等专门学校的一年级学生，那个白发眼罩男是他的班主任，五条悟。
　　俞泠月不免有些震惊。
　　五条悟，老师。
　　这两个熟悉的词汇拼凑起来竟让她感到陌生。五条悟当老师？哈哈，他的学生们现在心态还好吗？
　　“那夏油杰呢？”俞泠月好奇询问，毕竟在上学那会儿他们两个就跟连体婴一样天天粘在一起，现在也没道理分开啊，应该也一起在教书吧。
　　“……谁？”伏黑惠露出迷茫的眼神。
　　伏黑惠虽然自小就被他的父亲托付给了五条悟，但这么些年来，他和五条悟的交集并不多，甚至就没见过几面，唯一的交集只有银行卡里对方打过来的钱，至于他身边的朋友更是了解甚少。
　　“啊？不认识吗？”
　　这么些年过去，夏油杰终于还是被咒术界高层逼疯了吗？该不会是剃头出家做和尚了吧？
　　他们两个在聊天的时候，那边五条和宿傩已经快打完了。
　　相邻的一栋楼被轰成了半栋，连接楼房的天桥塌陷掉落，这边的楼顶也被殃及，半边已经塌了。
　　“差不多快到了吧。一、零。”
　　十秒倒计时结束的一瞬间，虎杖的意识重新占据了高地，然后他被五条放倒，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俞泠月：……有点于心不忍。话说这楼都破成这样了，五条怎么和上层交代啊。
　　“按理来说，他会被执行死刑。”
　　伏黑惠抿了抿嘴角，脸上浮现坚毅的神情：“请想个办法吧。”
　　“哦——既然是可爱学生的请求，那我会想想办法的。”五条有点稀奇地打量着伏黑惠，“那姑且问一句，是私情吗？”
　　“是私情。”
　　“不过，话说回来，这是谁？”
　　“今井月……算是咒术师。”
　　*
　　夜晚。
　　东京咒术高等专门学校的地址很偏僻，让人看到了就难以想象初代建造者到底是怎么在“人口众多的繁华东京”找到这样一个地方的，坐公交都需要转七八趟之后再步行将近半小时才能到。
　　俞泠月被五条悟带到了这个学校里。
　　校长室里非常昏暗，身形高大的夜蛾正道坐在上位，他的身边围绕着几个长相丑萌的咒骸，乍一看还以为自己误入了什么邪恶魔女的基地。
　　俞泠月坐在下边的木椅子上，心里只觉得夜蛾看起来比十几年前看起来更加阴暗和严肃了。
　　“……天与咒缚？你用什么换了什么？”
　　天与咒缚，顾名思义，就是人在出生的时候被神明赋予了某样东西，与之相对的，祂也会收回某样东西。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用自身的全部咒力换取□□强度的、出身自禅院家的、被誉为“天与暴君”的术师杀手伏黑甚尔，也是伏黑惠的亲爹。
　　不过对方已经死了十几年了，就暂且不提。
　　“……用五十年的寿命换取大量咒力？”
　　系统简介上的条件坑到离谱，俞泠月念出口的时候声音都带上了一丝不确定。
　　啊不是，认真的吗？这真的不是乱七八糟的霸王条款吗？
　　众所周知，普通人，指不是咒术师也不是诅咒师的、组成整个社会的大部分存在，生活平淡无波的普通人，他们体内是有咒力的，只是无法掌握，只能任由那些溢出的咒力携带着负面情绪溢出，然后慢慢积攒成咒灵。
　　如果没有这个霸王条款的话，今井月大概能做为一个普通人活着吧。
　　结果现在倒好，寿命被平白无故扣了五十年不说，还不得不去做死亡率超高的咒术师。
　　毕竟要是高层那些人渣知道有她这么个存在的话，她就要被压榨至死了。
　　……还不如来东京咒专呢，毕竟这里好人多，且都是以五条悟为首的革新派，不会随便压榨未成年小姑娘。
　　听到这种话，站在办公室门口的五条悟和夜蛾正道都略带震惊地挑了挑眉。
　　五条他单是知道俞泠月咒力总量极其充沛，倒还没想到背后竟有这么一遭。
　　五十年生命换一个将死的职业？
　　夜蛾正道愣了一会，他的心里泛起苦涩，话语徘徊在唇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那段年轻时候的岁月被蒙上了一层薄纱，可他还记得当初他第一次听到高层的人和他说“和六眼神子同一届的人里面有个我们的人偶”、第一次见到眼眸闪烁着光的少女的样子，她分明有感情、有灵魂。
　　可她的未来一眼便能看清。
　　现在面前的十五岁孩子的未来，他也能看清了。
　　“……那你愿意来这里上学吗？这里都是咒术师，没有人敢欺负你……”
　　她弯起眼睛，笑了笑，眼眸里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
　　“好呀。”
　　*
　　俞泠月等第二天天亮之后，去了一趟医院。心里暗自庆幸自己还记得把佐佐木送到医院来。
　　佐佐木昨天晚上经历了这么一遭，还好是普通人看不到咒灵，总体只是受了些惊吓，休养一阵就没事了。
　　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俞泠月，显然非常好奇昨天晚上经历的一切事情，毕竟她突然昏迷，然后睁眼就到这个医院了。
　　“什么都没有发生哦，你只是单纯的晕过去了而已。”
　　佐佐木眼里露出失望的神色。
　　“好啦，佐佐木，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不舒服……？没有啦，我现在可是超级——健康的哦！”她伸出手臂自头顶向身侧划出一个大圆，看起来非常有活力。
　　“那你好好休息哦，我过段时间再来看你。”
　　“好，拜拜。”
　　*
　　俞泠月在仙台又逛了逛才返回东京。
　　该说不说，这电车修的就是快啊，才一天时间就恢复如初了。当然，也有可能昨天这里是在查某些人命案子。
　　东京那边依旧有一些事需要处理。
　　比如到就读的学校里去说明情况顺便退学。顺带一提，原人设是时空管理局自动生成的，没有父母和任何亲戚，还是五条悟扮作临时监护人去和学校说的。
　　总之顺利入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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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咒术界就是一坨巨大的勾石。
五条真的好惨，自己作为革新派势单力薄，这么些年教书育人但是获得的可靠同伴依旧不多（毕竟一届最多才五个人），对上守旧派简直是蜉蝣撼树。
有影响力，但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