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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监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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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
城西贫民窟的一处破旧楼房,一刻钟前,第七军团的一队军雌赶来,闯入其中,从上到下,包括地下室,搜了个干干净净。
菲尔就在不远处的另一栋楼房房顶,匍匐在地,用望远镜观察着附近的一切动向,见真有军雌来搜查,不禁爆了粗口。
“那只雄虫是个傻逼吧,老子好心提醒他,转身就把老子卖了。”红发的雌虫眼神凶狠,骂骂咧咧,“蠢成这样,怪不得能被尼诺看上,老子也想要个这么蠢的雄虫。”
“你做梦吧。”同伴直接嗤笑一声,打断他的妄想,“咱们是没资格拥有雄虫的,哪怕是最低等的雄虫,不得老大他们先“享用”,压榨废了才会被丢给其他虫,轮到我俩时,虫身都凉了。”
在虫族,无论什么地方,什么势力,都拥有难以逾越的等级制度,反叛军也是如此,而和帝国军的“军功”类似,反派军内部也有所谓“功劳”的说法,功劳越多,地位越高,能得到的权利和东西也就越多,其中就包括,雄虫。
似乎想到什么,菲尔舔了舔自己干到起皮的嘴唇,笑道:“你别说,尼诺看上的那个雄虫,还挺强壮的,长得也不错。”
是他喜欢的类型!
这么一说,同伴也有些感兴趣了,“真的?”
“当然,骗你做什么?”菲尔嘴角咧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放下望远镜,将早已断网的光脑点开,点出一张星网上已经传遍的图片,以及对应的视频,视频中的雄虫相貌英俊,身材高大,将另一只比自己等级略高的雄虫按在飞行器上,一脸嚣张。
同伴看的心动,露出贪婪的目光。
“就是他呀?唉~”
菲尔忽然一下子收回光脑,故意道:“看什么看,咱们俩现在都快成瓮中之鳖了,雄虫再好看有屁用,又不是咱俩的。”
同伴闻言,黝黑的眼珠滴溜溜一转,一把抓住菲尔的手,“那可不一定。”
“你想干嘛?别忘了咱俩此次的任务,要是不能把这管实验样本完好无损地送出去,老大一定会把我和你大卸八块的。”菲尔挑眉道。
这会儿那边楼房里的军雌陆陆续续都出来了,显然是没找到“目标”,为首的虫不止为何,竟然不是西维尔!而是第七军团另一位少将。
菲尔记得,他好像叫罗宾?
这倒是有意思了!
他记得这个罗宾和西维尔,应该是竞争关系吧?
“喂喂,亚当,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同伴不满的拔高了声音。
菲尔回头,笑了笑,“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奥利。”
那个叫“奥利”的雌虫脸色仍旧不悦,不过还是按下心头这股戾气,说起自己的计划。
他想到另外一种更直接的办法,可以帮他们躲开那些该死的军雌,离开主星。
罗宾带着下属的军雌,从满是灰尘和鼠虫的居民楼里出来,脸色难看不已,气急败坏之下,竟一巴掌拍断了门口的栏杆,吓得楼上的雌虫和虫崽一个个连忙将头缩了回去,不敢再明目张胆地看热闹了。
“西维尔科恩!”罗宾恨得牙痒痒,“敢耍我,咱们走的瞧。”
狠话放完,手一挥,便带着队伍直接离开了这个地方,返回基地去了。
几乎同一时间,西维尔就得到了一份消息,在奥菲元帅的办公室。
他将消息直接投射出来,并道:“我说了,这不是我的错觉,元帅,基地里确实有虫在监控我,你看,只需要简单撒个饵,鱼就自动上钩了。”
说话间,他的嘴角含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罗宾那个蠢货,还真以为那个地址是对的?也不想想反叛军要是真有那么蠢,在上了星网,能够被技术反捕捉定位的情况,还不转移地方,等着虫去捉的话,那研究样本早就被找回来了。
“西维尔你太冒险了。”奥菲元帅摇了摇头,显然并不赞同他这样引蛇出洞的做法,“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罗宾真的找到反叛军,或者见到你那位“旧识”,会怎么样?哪怕没有,只要证明反叛军真的在那个地方停留过,这就能作为你“通敌”的证据,被呈上军事审判庭。”
“可这个证据除了罗宾他们,没人能证明其来源,我甚至能反咬他们一口,除非他们能申请提取我光脑的通信记录,不过这会触及雄虫的隐私信息,审判庭不会答应的。”西维尔笑了笑,不以为意。
“你还是得小心些。”奥菲元帅脸上的担忧之色不减,“既然有虫监视你,那就说明有些事,审判庭那些虫已经知道了,罗宾这些年和审判庭的白家走的很近,上次名额的事,也有可能是他们在背地里搞鬼,你心里有点数,总没什么坏处。”
许是知道西维尔如今叛逆地不怎么听话了,奥菲元帅的语气甚至带了几分恳求。
西维尔沉默半晌,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闻言,奥菲元帅才算松了口气。他最怕西维尔不管不顾,明知道面前是个局,也要硬闯进去撞个头破血流,拼个两败俱伤。
虽说这种简单且粗暴的法子有时候是挺管用的,可到底是自己亲手养大的虫崽,奥菲沃尔茨实在不忍心。
从办公室出来,西维尔想了想,在附近找了个僻静的角落,点开光脑,开始琢磨着回雄虫的消息。
—睡了吗?
另一头,正在看主播在自己游戏里花式作死后,复活起来屡战屡败的秦朝终于收到回复,一看就笑了。
回了两个字:睡了。
呃…界面显示西维尔正在输入消息,可输入半天,秦朝什么都没看到。
他只好加了一句:还不回来?
西维尔:有点事,耽搁了。
秦朝:反叛军?
西维尔:是的,他们偷了东西,军部正在全城戒严搜查。
全城戒严呀!
秦朝歪了歪头,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才回:白天给你的消息,你看到了,那个人是不是你说的反叛军?
他问的是那个自称是西维尔童年好友的家伙。
西维尔沉默了几秒,才回了两个字:是的。
秦朝:你自己小心。
雄虫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西维尔见状倒是松了口气,可不知为何,又觉得怅然若失。
他不知道秦朝相不相信菲尔的那些话,要是相信了,是不在意,还是有了别的想法,毕竟没有虫会不珍惜自己的生命,雄虫就更是如此。
西维尔至今都还记得那个不可一世的雄虫在自己面前拼命求饶、摇尾乞怜的样子,与那些生活在最底层沟渠里,只能靠乞讨或者抢食生存下来的卑微雌虫几乎没什么两样。
锋利的刀片划过雄虫娇嫩的肌肤,没入脖颈,“嗤”地一声,鲜血喷涌到脸上,来不及躲开。
那是他第一次杀虫,还是一位尊贵的雄虫阁下。
他们真的很脆弱,也很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