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合“法”幼崽》来夜沉舟

5、第四只

　　*纯猫猫设定！

　　它死在一个大雪天。

　　它回家也在一个大雪天。

　　布鲁斯把重归幼猫队伍的小红毛从外面叼回来，接受所有猫猫象征喜悦和亲密地蹭头与舔毛。

　　这太不可思议了。面对那些浑身僵硬的同类，蝙蝠猫猫们从来不会认错哪些尚能喊两脚兽抢救，哪些它们已经无力回天。更何况大猫的血曾染红一整个巷子里铺就的雪路，经验老道的布鲁斯在那天夜晚喊哑了嗓子也没能唤醒它的孩子。

　　杰森哆哆嗦嗦地被塞进提姆厚实的肚皮下面。没办法，它们一家子就这一只长毛，就算是视觉上提姆也比金色的达米安看着暖和，至于布鲁斯和迪克？

　　胸前有一点蓝色的黑猫和通体漆黑的黑猫正在就领地的巡逻问题扯皮。它们就像是两个半坏不坏的老旧复读机，用两脚兽不能理解的沙哑呜呜和偶尔的“喵——”“喵——！”沟通。

　　迪克话唠一些，它想让所有猫猫今晚跟它去隔壁属于它的街区住，那边有一家公用“食堂”，雌性两脚兽不仅在小院里支了几个能挡雨挡雪的板子，每天固定放粮放水，像杰森这种小猫还会被抱进那扇猫看不见的门里取暖。

　　杰森太小了！它不管不顾地大叫着。你怎么能把它变的这么小？我倒是能确定它是杰森，猫神啊它真的太小了！你养过这么小的它吗？它可能连老鼠的脑袋都啃不动！

　　伟大的布鲁斯猫猫，自从它把每一只小猫叼回领地，被它养大的小猫们总觉得它无所不能，不能理解的事情都当成是他做的就对了。

　　提姆低下头，专心地给杰森舔毛，顺带把小猫在毛肚皮下面藏的严严实实，坚决不给猫视眈眈的达米安一丝机会。

　　当它听到迪克的发言时，无语地抬起脑袋瞥了它一眼。“喵呜。”得了吧迪克，那家两脚兽什么猫都往院子里带，那里不比路上的圆脚爬虫安全。

　　是车！杰森在毛发下面喵喵。那个东西叫车，两脚兽叫人类，食堂叫私人庭院！

　　哈？

　　四双竖瞳齐刷刷看过来。沉默许久的布鲁斯呜呜一声。杰森，我们知道。

　　猫能分辨出人类某些重复率很高的发音，聪明的猫猫根据人类的一些肢体语言对应，就像学外语一样地学会了他们对某样东西或某个场合的称呼。

　　达米安终于逮到机会，扇了露出来的小红耳朵一爪子，很轻的那种。金橘色的毛发让它的高傲看上去有些可爱，不过它的发言很犀利。达米安呜呜着，你以前可不跟两脚兽学用语，愚蠢的红毛，你最好能解释清楚你变化的原因。

　　它被迪克用脑袋拱着脊背，几乎是像一座小滑轮车一样丝滑地被拱远了。这让提姆已经呲出来的尖牙收了回去，免了它们一场大战。

　　布鲁斯的鼻尖朝提姆肚皮下伸去，精准地在一堆毛发里找到小猫的脑袋，湿漉漉的鼻头在小朋友的双眼间来回滑动、安抚，杰森的喉咙里发出舒适的呼噜声。

　　我好像去了很多地方。小猫脑袋比起人类来实在太小了，即便是杰森努力去回想，除了某个无良神明的交代外，它其他的记忆也都无从下手，细碎而凌乱地铺散开来。

　　然后？提姆开始舔自己的毛，布鲁斯的突然袭击让它嘴忙舌乱的。

　　然后，我听见布鲁斯的声音，就睁开眼睛了啊。杰森理直气壮地喵呜道。

　　能再次醒来的小猫，纵观它们的猫生也仅此一例。猫猫侠们你看我我看你，最终一致决定放过这个问题，先去吃饭。

　　你好像变得很怕冷。提姆的肚子能感受到小猫的温度，在它起身的同时，它就觉察小猫的颤抖，以及在附近冷空气涌来时一并降低的体温。

　　这可不妙，它们又不是家养猫，野猫想要活久一些必须有足够的抗冻能力，决不能让自己轻易生病。

　　没办法，小芒果核一时半会儿长不出那么多脂肪保护自己，就只能被四个煤气罐夹在中间，大摇大摆走在两脚兽来两脚兽往的马路边边上。

　　这样奇特的组合，自然吸引来了许多两脚兽的注意。

　　有的两脚兽比较谨慎，尽管对它们产生了好奇，也只是远远的路过，然后将脑袋恨不得扭到背上去观察它们。

　　有的两脚兽大胆一些。两只比较眼熟的雌性两脚兽蹲在前面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挨个摸摸猫头，还从不知道哪里掏出了几只猫条供猫猫们享用。

　　一家子最亲人的迪克对此适应良好，其次是提姆。布鲁斯不会凶人，但它总能优雅且灵活地躲开每一只伸向它的手。而达米安，它的凶残远近闻名，没有喜欢它的两脚兽没被它呲牙威胁过的。

　　其中一个两脚兽边喂饭边打量着大猫围绕在中间的小芒果核，看着看着，突然道：“蒂娜，你看小杰是不是缩水了？”

　　被叫做蒂娜的两脚兽冲同伴翻了个白眼：“你认真的？就算你再脸盲，这明显是小杰的孩子或者其他小猫，我们杰宝可是实心的煤气罐！”

　　“诶呀，我错了嘛。主要是太久没见过小杰了。”

　　两个两脚□□谈起来，从消失的小杰到附近街区的猫猫新闻，比如谁家常光顾的小母猫怀孕了，谁家家养的小宝贝叫鬼火三花把魂儿勾走了，再比如……

　　杰森听得津津有味。当布鲁斯舔它的脑壳示意它该离开了时，它的表情意犹未尽，边凑到家人身边汲取温暖边nianiania。它惊叹，原来克拉克当了食堂的上门女婿，难怪它们家多了许多食堂常出现的罐罐肉。

　　布鲁斯，你走后门！

　　布鲁斯还没说话，达米安已经一爪子扇它耳朵上。父亲那是交易！要不是为了你，我们才不会大冬天到处找鸟找老鼠给两脚兽换罐罐肉！

　　啊？杰森奇怪，我今天才回来，你们那么早准备肉干什么？

　　提姆叹口气。给你埋起来，两脚兽好像都会给埋起来的同类送吃的，达米安觉得你在下面吃不饱，去走了克拉克的后门抢劫了食堂的饭。

　　达米安暴怒：“喵嗷！”我没有！

　　两只猫一追一逃朝前方跑去。

　　这下杰森两边的位置固定了，布鲁斯想把杰森叼到背上去，但迪克不乐意，就要用它软乎乎的肚皮一侧挤着杰森，直到小芒果核在两只大猫之间四脚悬空，被迫当了几秒钟空中飞猫。

　　“喵！——”

　　两脚兽们举着方块噼里啪啦的闪光，笑声伴随着小猫愤怒的喵喵叫一路送往它们的食堂。它们有很多家食堂，只是大部分不在两脚兽的领地，偶尔会有两脚兽光顾那些地方给它们放一些吃的喝的，尤其是冬天，附近不怕冷的两脚兽来得会非常勤快。

　　年纪很大的两脚兽守在它们的目的地，此刻正站在提姆和达米安之间，笑着看它俩互相喵喵咧咧。

　　布鲁斯低低地呜了一声，最终还是把小猫背在背上。今天天气不错，不常来食堂吃饭的勇敢猫猫们决定为了久别重逢好好地吃上一顿，然后它们会去找一个合适的巢穴，熬过这个以及以后的每一个冬天，大家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