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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   从那不勒斯飞往东京中间要飞十几个小时,要是全都拿来睡觉多少有些无聊了——更何况上飞机前他才刚睡了个回笼觉。

      于是西海晴斗中途就光明正大地拿出了电脑……开始看漫画。

      惯例日常先看了一眼文野相关的。
      自从两个月前他开着“羽渊千秋”的马甲,把“望月薰”的遗物、啊不是礼物送到了横滨,还专门递到了太宰治和织田作他们的手里之后,漫画依旧——没有更新、毫无动静。

      “望月薰”同样也是他开的另一个马甲,只不过主场是在横滨,而且他已经“下班”了——与太宰治以一场注定的、盛大而漫长的离别作为道别。
      虽然说也不算是“死遁”,对“望月薰”而言,大概只是要进行一场漫长的旅途,但对于太宰治来说,他是在他的面前“消失”的,还是和他在“书”里看到的一样的消失方式,多多少少是让人有点心理阴影了……所以他现在在太宰治的眼里,大概正处于一种“薛定谔的死亡状态”?[1]
      ……呸呸,怎么听上去好像有点像是在咒他自己。

      总之,现在不管是在漫画里、还是在论坛的观众和太宰治的视角里,“望月薰”这个人,基本上是处于一个“失踪,虽然生死不知,但大概率是死了”的状态的。
      在基本上“全员存活”的if线剧情里,唯一一个算得上是“BE”的“望月薰”在论坛上的讨论度一时间水涨船高,只除了一个问题——if线的漫画还没有正式完结,结尾尚未确定,也就是说,漫画里的“望月薰”是生是死都有可能,就看漫画里是如何确定的了。

      漫画里的望月薰的结局偏向于“死”,论坛哭,西海晴斗大赚特赚;偏向于“生”,论坛笑,西海晴斗也赚……但赚的不多就是赔本。

      西海晴斗当然是选择把“望月薰”的“遗物”送给太宰治,让论坛再多哭会了。

      至于“望月薰”这个马甲……嗯,虽然还活着呢,但是这段时间还是在世界各地到处转悠好了,就算能再出现在太宰治和织田作他们眼里,起码也得漫画完结、等论坛先哭完、他先把人气值都赚够了再说。

      ……但是这距离他上回去横滨都过去两个月了,怎么漫画都还没更新?就连论坛也停留在之前的讨论里。不会又是系统出故障了吧?
      还是说,要等到他上回交给“望月薰”的编辑的那本书出版?还是要等到“望月薰”之前寄给中岛敦的信被收到了?

      西海晴斗一时间有些牙疼,索性眼不见为净,转头点开了柯南的漫画里。

      这边倒是更新了——嗯,基本可以排除“系统出故障”的选项了。

      西海晴斗点开漫画。

      前两话依旧是江户川柯南的日常推理秀节目,西海晴斗匆匆略过,很快就翻到了刚刚更新的最新一话。

      重点当然不在于漫画前半部分里“五十岚悠希”的出场——他作为“凶手三选一”里面的其中之一这件事,就连弹幕都已经熟悉了。
      而且好在的是漫画家在“五十岚悠希”的身上没故意加上过什么黑色的线条,表示一些意味不明的暗示,而是正常地、把他画成了一个帅气的高中生。

      ……虽然弹幕似乎并不在意这点。

      【可爱,不像凶手,但又被当成凶手】

      【可爱,但依旧三选一里的三】

      【不是凶手,但依旧值得怀疑,悠希你就认了吧】

      【不怪柯导怀疑,讲真的他真的不是酒厂的人吗?外表高中生的组织成员走哪哪出事,真的不是吗?】

      西海晴斗直接跳过。

      重点在案件结束之后,柯南原本还在对着“五十岚悠希”暗自疑虑,他是否与波本或君度、与黑衣组织的人有关,结果第二天就收到了一条讯息:「C TYO」。
      而后画面一转,漫画的下一个格子里出现了一辆黑色的保时捷,琴酒和伏特加的身影正在其中。

      琴酒:『告诉科恩和基安蒂,晚上的任务他们自己看着办,那么简单的任务要是还完不成,就别滚回来组织了。』

      伏特加:『好的,大哥!晚上是有什么事吗?』

      琴酒吸了口烟,闭上了眼睛:『嗯,晚上去羽田机场。君度那家伙要回来了。』

      伏特加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什么?!君度,那个人不是一直在意大利吗?』

      琴酒瞪了他一眼:『不该问的事情少问!』
      琴酒:『哼,他回来也是迟早的事……也好,那个女人死了这件事刚好也该告诉他了,到时候让他自己去找波本好了。』

      旁边的伏特加一脸的欲言又止。

      「雪莉,前几年可一直都是君度的人……」

      旁边是一个漆黑的……完全看不出来模样的,“人影”?

      西海晴斗继续往下翻……啊,到头了。

      【伏特加你好好说话!什么叫君度的人!他们只是单纯的监视与被监视的关系啊啊啊啊,我不同意你这么说!!】

      【伏特加不会说话可以闭嘴……啊你闭嘴了啊?在心里想也不可以!!!】

      【所以前面小柯手机里的C就是君度了吧?】

      【哇塞,辣个一直出现在回忆里的男人终于要登场了吗?!等等那小柯小哀怎么办??感觉又要出事了】

      【怎么感觉琴酒看上去不是很高兴的样子。还要琴酒亲自去接,君度的排场这么大的吗?】

      【等一下,虽然但是大哥有高兴的时候过吗?】

      很好,又是活在别人口中的一天。

      “羽渊千秋”的真面目依旧还是没有在漫画里出现,西海晴斗也不气馁,反正就算现在不出场,后面也总有他能出场的时候——反正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也是一样的。

      漫画的部分看完,西海晴斗于是又顺手点开了论坛。

      【感觉老贼在这一话里是不是有别的暗示……比如五十岚悠希不会真的和君度有关系吧?】

      【能不能来点刺激的,比如说我要看君度去找波本对峙打架】

      【礼貌分析一下,琴酒和君度的关系感觉不是很好?】

      【新酒还是旧酒?简单科普一下君度】

      ……

      最后一话里“君度”的出场虽然只出现了一个名字,但显然论坛已经开始又“热闹”起来了,一时间多出了不少与“君度”有关的帖子。

      西海晴斗摸了摸下巴,随手点进去了其中一个帖子。

      *

      晚上九点,羽田国际机场外。

      琴酒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有些烦躁地将手中的烟掐灭。

      九点——比那家伙说好的时间还要晚了一个小时。还是没有半点动静。

      坐在驾驶座位上的伏特加有些坐立难安:“大哥,我们真的不用过去接君度么?”
      “到现在还没到,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琴酒言简意赅:“继续等。”
      他顺手摇下一半车窗。

      出事?谁能让那家伙出事?更何况要是真出事了,那家伙早就把他的手机给打爆了。
      除非是迷路了找不到位置——但是想想也同样毫无可能,那家伙再眼瞎,也不会认错了这辆他自己改装过的保时捷356A。
      把两座的雨蛙改装成四座的,亏他想得出来。[2]

      仿佛镇定剂一般,伏特加立刻安静老实了下来:“好的大哥。”
      嗯,虽然他现在是有点怕面对上君度的——毕竟君度在三年前离开日本的时候还专门和大哥还有他都说过,帮他照顾好雪莉,可雪莉现在又是叛逃、又是被杀的……但是现在有大哥在!有什么事大哥说了算。

      “叩叩。”

      刚胡思乱想了没一会,车窗被敲的声音就从外面传了过来,接着是一道有些耳熟的懒洋洋的声音:
      “伏特加,下来,开门。”
      一张俊秀清隽、脸色微微苍白的脸放大出现在伏特加的眼前,白发散落,金色的眼眸里透着金属般的无机质的冷意。

      伏特加瞬间打了个激灵。

      等他从车子里下来,西海晴斗看他的表情还有些纳闷:“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你大哥没来?”

      正坐在副驾驶座的琴酒用眼风淡淡扫了他一眼。

      伏特加闷声道:“大哥也在。”

      西海晴斗把行李箱随手扔到伏特加手里,熟练地径直坐进了后座,笑嘻嘻道:“果然,我就知道琴酒你还是会过来的。”
      “怎么还把车窗打开了?你又抽烟了?”他吸了吸鼻子。
      空气中淡淡的烟草气息还没完全消散。

      琴酒皱眉:“就你一个人?”
      “其他行李呢?”

      他刚扫了眼,西海晴斗的身边除了路人,再看不到其他人的身影,更别说行李箱就一个……他这是又一个人自己跑回来的?

      “就我一个,就这么些东西,反正也没什么其他需要带回来的,带那么多东西做什么?”
      西海晴斗笑容随意,“反正这里什么都不会缺。”

      他知道琴酒在问什么——按照常理来说,他要回到日本常住的话,起码身边也得有一两个人一起跟过来,并非说要是组织的代号成员,但他身边连一个普通的下级成员都没跟着过来。
      而且他是偏向“技术侧”的,带回来的东西仅仅只用了一个行李箱……怎么看都不太对劲。

      但西海晴斗却没回答。
      不过他不说,琴酒大概也能理解到是什么原因——所有“不方便”说出口的原因,都有八成是和那位BOSS有关的。

      有关那位BOSS的事情,琴酒索性也不再提起。

      伏特加已经放好了他的行李箱,西海晴斗刚想转移话题,琴酒又开口道:“早上在电话里忘了说。”
      他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雪莉那女人已经死了,波本亲眼看见的,别怪我没告诉你。”

      西海晴斗难得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他最近都在欧洲,有关在日本内发生的事情,自然都是“不应该知道”的。

      “雪莉叛逃”这件事发生的时间是在两个月前,在他刚从日本离开没几天,那时候琴酒倒是专门给他打了个电话嘲讽他,但这件事,“羽渊千秋”却还是“不知道”的。

      “我不喜欢说第二遍。”琴酒嗤笑:“不过是随便养了几个月,你该不会真把自己当成她父亲了吧?听上去真让人恶心。或许你该去治治发锈的脑子了。”

      在三年多以前,宫野志保获得了“雪莉酒”的代号,刚回国参与进组织的实验的时候,那时候的西海晴斗恰好也还在日本,应组织里的“那位大人”的要求,他就刚好顺便成了她的“临时监护人”——虽然在宫野志保的眼里,大概说是“监视”更为恰当?

      虽然他这个“临时监护人”也就当了几个月的时间,等他又离开日本的时候,宫野志保也就又被他放到了琴酒这里……当然实际上说是伏特加在日常代为帮忙更准确些。

      大概也正是这么个原因,导致琴酒看他的眼神颇为怪异,像是搞不懂他怎么忽然开始这么乐忠于给人当“父亲”。

      大概也同样是这么个原因,导致琴酒在看宫野志保的时候,也同样和看他一样不顺眼——不过在宫野志保叛逃之前,也仅限于日常无视、能不见面就不见面。

      在宫野志保叛逃之后,西海晴斗这个曾经的临时监护人还在笑着没说什么,琴酒倒是变成了最不爽的那个。

      ——被他平时看不太顺眼、但又觉得毫无威胁、还被放在他眼皮下看着的小女孩逃走,这件事足够西海晴斗笑他整整一年。

      “……别这么说,雪莉还是很可爱的。不过你说的这件事,我不信。”

      琴酒话刚说完,不过一个瞬息,面前的人便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嗓音带笑,用一贯气定神闲的语气道:“如果说她是你亲手杀的,倒是还有那么几分可信度,波本说的,虽说不一定是假的,但也不一定是真的,我可没那么相信他的话。”
      但既然他说的是“波本看见的”,那动手的人自然不会是琴酒——以他对他的了解,他十有八成甚至没亲眼见到——这件事说不定连他自己都没信。

      “就像你之前说看见莱伊死了,波本没信一样,雪莉的死我也不信。至少那位先生绝对不会下令让波本杀了她。”

      “啊,没关系,等我这两天简单休整一下过后,我会亲手去把她重新找出来的。”

      话里带着莫名的笃定。

      他甚至还在笑——琴酒听得一清二楚。
      鬼知道他是哪来的自信,又是在笑些什么。听着就烦。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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