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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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呦应该要和我说什么？”
姚雪馥的话令长鱼沂越发摸不着头脑，长鱼沂在心中思忖：“难不成姚雪馥回国，还和呦呦有关系？”
“嗯。”瞧着长鱼沂的反应，姚雪馥了然地缓缓颌首，旋即就下了定论，“看起来，呦呦是真的没有和你说。”
“所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长鱼沂抓心挠肝，只觉姚雪馥这没有营养的话语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让自己的心情变得浮躁。
姚雪馥的眉梢轻挑，嘴角泛起一丝狡黠的上扬弧度。将沾了水渍的手轻轻甩了甩，挤了些洗手液，开始仔细涂抹自己的双手，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道：“你们工作室不是正在开发一款游戏么，游戏需要音乐，而我就是呦呦请来给她帮忙的。”姚雪馥瞧了眼水龙头，长鱼沂会意地替她打开了，装了花洒式接口的水龙头，均匀地散出细细的水柱。
“谢谢。”姚雪馥对长鱼沂道了谢，伸手用水龙头里喷出的水清洗着双手上的泡沫，“从这一层上来说，我们也算是同事关系了。”姚雪馥微抬眼眸，观察着长鱼沂脸上的表情变化。
长鱼沂不自觉地微眯着眼，回看姚雪馥，察觉到姚雪馥眼神中打量，面色不由一沉，话语间多了一丝反骨意味：“大房东，你这么说，是需要我表达一下什么心情么？”
“没有啊。”姚雪馥收回自己打量长鱼沂的目光，见自己双手的泡沫已经被清水冲洗干净，就关掉了水龙头，“只是告诉你一下，虽然我不是很清楚你为什么对我有那么点敌意。”
“嗯？”
长鱼沂眼神中的疑惑变得更为浓重，反问道，“我对你有敌意？”
“没有嘛？”
姚雪馥俏脸上浮现起一丝委屈，眉间也多了一丝忧愁，抿了下嘴旋即微微张开，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我明白我曾经是你哥哥的未婚妻，可现在不是了。你不用把我当成他那边的人，我和他关系并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好。”
“你是真的打算和他解除婚约了？不是气话？”
这原本应当是在姚雪馥当着长鱼泓的面提及这个话题时，长鱼沂可以顺势问出的话，可长鱼沂现在才开口问。
姚雪馥没有询问长鱼沂为什么现在才问这个问题，而是非常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对，我爸妈那边也已经同意了，你父母那边应该也已经知道了。不然，长鱼泓也不会特意赶到机场来找我了。”
长鱼沂眉头微蹙，未发一言。
姚雪馥却已经从她的这个微表情里，读懂了长鱼沂并不相信自己说的：“阿沂，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打从我们第一次见面，我第一次说出和长鱼泓解除婚约，你似乎从来都没有相信过。仿佛我说的这句话就像是一句玩笑话一样。”姚雪馥边说着话，边往长鱼沂身旁贴近，那双天然蛊惑感十足的柳叶眼目不转睛地盯着长鱼沂的双眸，似是想将长鱼沂的内心看穿。
鼻尖嗅到那清冽的雪松冷香，令人着迷沉醉，又让长鱼沂内心的警铃大作。放在水槽旁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抓紧，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般。暗自吞咽了一下，收回目光不敢直视姚雪馥的目光，朝着姚雪馥的反方向横跨了一小步。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野兽朝着姚雪馥龇牙咧嘴的哈气：“说话就说话，往我这边凑是几个意思，我们两个人也才没认识多久吧。”
“没有多久嘛？”
长鱼沂的这个用词显然令姚雪馥有所不满，她的秀眉在问话的同时微微蹙起，双眸微垂似是回忆着什么。沉默少顷，姚雪馥再度开口：“既然阿沂这么说，那不如我们就来仔细算一算吧。”
长鱼沂蓦然一惊，心道：“姚雪馥这是认真的？”
“从那天你和呦呦来接我算作认识的第一天，目前为止，我一共给你们做了五天的午饭和晚饭，嗯，今天是刚吃完了午饭，还有一顿晚饭。如果再加上晚饭的话，刚好就是六天。加上你们来接我的那一天，正好七天，也就是一周。”姚雪馥当着长鱼沂的面，真的给她仔细计算起来，算到这里，姚雪馥抬眸望着长鱼沂。那灼灼目光令长鱼沂无所适从，不敢直视。
耳边则继续传来姚雪馥带着笑意的说话声：“跟呦呦与你相识的时间来看，的确是认识不久。可是按照只与你见过一面的人来算的话，我们怎么也算是半个熟人了。”
这话里话外都在与自己套近乎的行为，长鱼沂又岂能瞧不出来。姚雪馥越是如此，长鱼沂就越发觉得危险。就连长鱼沂看向姚雪馥的眼神中也多了一丝警惕：“大房东，我们两个人目前最多的关系也就是房东和租客的关系。而且……”长鱼沂抬起自己的双手，“我现在就是古时人们常说的两袖清风，身无长物。我前些日子可是好不容易才还清了与生物学上的父母的债务纠葛，当下能养活自己就很是不容易的。”
“我又不缺钱。”
趁着长鱼沂停顿的空挡，姚雪馥语气轻柔地接过话头，“况且我本来就没打算在你身上得到些什么，我们都是从LB学院毕业的，按照年纪，我是你的学姐。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说过，你可以喊我学姐，但你不愿意。所以我没有勉强你，只是我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似乎从你知道我的名字与长鱼泓的关系后，你对我的态度就非常微妙。似乎，还没有在学院晚会上对我的态度温和。你这样的态度转变，难道只是因为我和长鱼泓有过婚约？”
长鱼沂没有被姚雪馥带入到她的思维里，转而提问：“要这么问的话，我更好奇的是大房东你，为什么想和我搞好关系，难道就因为我和呦呦是朋友，以及你口中所说的，我们现在也算是同事关系？”
“嗯，可以这么说。在我的认知里，如果同事关系相处的不融洽，可是非常不利于今后的合作。”
见长鱼沂开口要反驳，姚雪馥微微抬手示意她先不要说话，“阿沂，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我知道你想说我们属于两个不同部门的同事，你是负责3D建模，而我则负责音乐编曲。但是我觉得你不能从我们两个人负责的工作内容不同就将我们确定为两个完全不相干的同事。首先，我们得清楚音乐编曲这项工作，可不是坐在那里，脑子里空荡荡的就能轻而易举地想出点什么。我们需要点想象力，想象力的来源是这个游戏里故事的整个框架内容，更重要的是要结合你们3D建模做出来形象和场景。”
姚雪馥讲到这里，特意停顿了一下。瞧见长鱼沂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听懂了的光亮后，姚雪馥这才继续往下说：“如果用建筑来形容的话，我负责的工作要在阿沂你的工作竣工之后才能正式开展。而在我的工作开展之前，我肯定要仔细了解聆听你的工作思路和想要表现出来的效果，从而考虑该如何构思我的工作。所以，我们在工作上不能说毫不相关，而是关联紧密。”
长鱼沂总觉得自己是被姚雪馥这一通说词给绕进去了，但长鱼沂稍作脑内分析又不得不承认姚雪馥说得十分在理。如此一来，长鱼沂和姚雪馥之间关系的确不能搞得太过生疏，也不好太僵。
“嗯，看起来阿沂应该是明白了我想要和你搞好关系的理由了。”姚雪馥的笑容中划过一丝算计，不由分说地说道，“既然我已经回答了阿沂你的问题，那礼尚往来，你是不是也该回答我提出的问题？”
讪讪地抿了下嘴，长鱼沂发现自己的确没有拒绝的余地。索性心一横点头道：“嗯，你是想问我为什么看起来对你有敌意？”
姚雪馥缓缓颌首，一只手支撑在水槽边缘，侧身微微靠着，饶有兴致地盯着长鱼沂，没有打断的意思。
长鱼沂心中思忖：“反正不能直接和你说，怕你之后恋爱脑上头，又和长鱼泓复合。可是又不能编一个过于荒谬的理由来搪塞。姚雪馥在小说设定里，是个非常聪慧的人设，哎，偏偏就在恋爱这件事情上被作者施法下蛊没了脑子。”
姚雪馥见长鱼沂反问自己后，陷入沉默没有开口继续往下说的痕迹。忍不住地催促了一句：“嗯？很难回答，还是现在不方便说？”
回过神来的长鱼沂非常自然地摇了摇头，接过话头：“并不是很难回答。只不过是我遇到过为了自己利益而装作善意地接近我，然后从我这里得到他们想要的，再往我身上捅刀子的人。而大房东你或许真的没有这种想法吧，可是你对我的态度与那些人太过相似，让我忍不住联系到他们。”
闻言，姚雪馥错愕一瞬。忽然觉得自己对长鱼沂的了解不够完善。
原本坐在客厅里，怡然自得地休息的鹿呦呦仿佛就是为了验证姚雪馥这一想法，来不及趿拖鞋，光着脚丫踩在木地板上，就朝厨房这边跑来，嘴里还大声嚷嚷着：“我靠，阿沂。那个臭不要脸的长鱼汀，居然在他的直播间里说你当初的LB学院年度优秀毕业设计创意灵感是来自于他。还放出了所谓的证据。”
鹿呦呦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长鱼汀在直播间里大放厥词，气得咬牙切齿：“他怎么敢的，他怎么敢的，他们怎么敢的！”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