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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游乐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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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男人应了一声后结束了通话。
叶意绵出神,不自觉的皱起了眉,片刻后长呼了口气回到室内喝了一管药液后就收拾东西上班去了。
临出门前,她凝视着自己露出红痕的脖颈,做时男人遵循本性亲吻的最多的是双峰,为了能更好的挑起欲望。可这一次的吻痕是在颈间,说明江茹对自己是有怜爱的。
从前很少有人会在自己脖颈上留下印记,江茹是例外。
纠结了片刻,最终还是拿出粉饼轻轻拍打,遮住了那块浅淡的红痕。
上班时她罕见的不在状态,
心里默默盘算着如何与江茹拉进距离,一下班她就直接去了宠物店,负责人看着她的背影追也没追上,只能将工作的内容发到了她手机上。
叶意绵浑然不知的在宠物店看有没有心怡的宠物,她不喜欢狗,因为狗太热情了,她面对狗狗的热情是总会觉得自己极其卑劣。其它的鸟类也好,仓鼠也好,或者是羊驼那些大型宠物,她又都觉得好丑,一点灵性都没有。
想来想去,她挑了只缅因猫养,既长的可爱能听得懂人话,又不会总缠着她,只不过还是幼猫丝毫看不出长大后霸气的模样,软萌的样子看的叶意绵心都化了,昂贵的猫粮冻干鱼干叶意绵不要钱一样买了一后备箱。
有人说猫粮能花多少钱——叶意绵花了小十万。这也只是买的猫粮,还只是为了不引起江茹的怀疑,不然谁会喂猫粮呢。
叶意绵大哥养的那只豹猫吃的全是新鲜的刀鱼,九千元一斤。猫穿的衣服都是请的著名设计师订制。那只猫浑身上下比她这个叶家小女儿还要贵气,比她更像是叶家的一员。
想起那只猫叶意绵自嘲的笑笑,想和江茹做的欲望猛然高涨。
为什么她哥哥抱着的一只猫都可以得到那么多人的宠爱与尊敬,而她叶意绵好歹也是堂堂叶家的女儿,却要做人人唾弃的玩物。
每个人都轻贱她,薄待她,没有人真心待她,没有人给予她半分的好。于是她也自轻自贱,在放荡中享受被凌辱的卑贱快感。
如果不能像高贵优雅的朱丽叶玫瑰一样盛放,那她愿意享受被人恶意摘下踩烂的死亡,在筋骨破碎时汁液渗出,散发出夹杂着苦涩的浓烈花香。
唯独江茹。
江茹是她这极其不堪的人生里的一束光,散发着迷人的魅力让她好奇的接近,就像猫看见了逗猫棒一样的新奇。
她对江茹并没有多深的爱,更多的是好奇,是取乐。
她接触的那些人都像是污泥一样令人作呕,不论是英俊潇洒却不务正业的富家子弟,还是爹味浓重的说教后却将她带到床上的中年富豪,又或者是样貌学识俱佳待她也好却是个伪君子的衣冠禽兽,总之,叶意绵觉得自己就像是坠到腥臭的泥潭里,被淹没。
她的世界是一片漆黑的,可江茹是白色的,干干净净的闯入她已不抱希望的世界。
她不敢触碰江茹,怕弄脏她。
她舍不得放她离开,于是就围着她打转。
她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吸引到江茹的注意,所以她故意在她面前放浪形骸。
她在扮演一个小丑,祈求江茹停住目光看一看她的把戏,祈求江茹能被她拙劣的演技逗笑,祈求江茹陪伴片刻她那陷于泥潭深处孤寂的灵魂。
她开着车,缅因猫在笼子里在副驾驶上,川流不息的车流里她轻轻擦拭去脸上的泪水,狭小的车厢里似乎是最有安全感的地方,路途成为了哭泣的时间,叶意绵心底希望这段路可以长一点。
她可以将那个真实的自己放出来的时间久一点。
等到下车的时候,购买的猫爬架也被送到了,叶意绵脸上早已风干了泪痕,补过的妆容仍然精致美丽,她拒绝了工作人员上门安装的服务,只是让他们猫爬架搬到楼上,顺便把包装垃圾顺路带下去。
接下来的时间里,她换了身运动家居服盘起长发,亲自动手安装起来,小猫在她身边也不怕生,反而用爪子拨弄着地上的螺丝钉玩的欢快。
叶意绵被逗笑干脆和她玩了起来,开始小猫还会躲着叶意绵,可一来一往后发觉叶意绵没有恶意,小猫也将她纳为安全的范围里了。
叶意绵将小猫玩螺丝钉的模样拍了视频,接着又去拼好了猫爬架最简单的一部分。
至于剩下的……
她拿出手机对着一地狼藉拍照发给了江茹,连带着小猫的视频。
——拼不好……(委屈)
发出去后她心底忐忑,加上微信后第一句就是这种事,江茹会不会觉得她无聊?
那边江茹恰巧结束了手头的工作,听见手机震动了一声,打开看见是叶意绵的信息,一只可爱的缅因幼猫,一地乱七八糟的猫爬架零件。最后是叶意绵可怜兮兮的话和一个委屈的表情。
她最厌烦这些乱七八糟的小事,舒温远就从不会有这种事烦她,这也是她对前夫最满意的一点。
可她还是点开了叶意绵发过来的视频,小猫活泼可爱,蹦蹦跳跳的一看就不是省心的主。
叶意绵不是舒温远,没有舒温远的相敬如宾小心体贴,她只是一个善于撒娇的娇柔女人,可以随随便便打破舒温远将近二十年都未曾打破的壁垒。
江茹厌烦这种小事,可女朋友的事她不会厌烦。
她并不是一个和他人发生关系后就会老老实实负责的人。对于叶意绵,她是真心的不想辜负她。
——先放着。
江茹回了她的消息,整理了一下手边的文件,起身去给上级送去。
领导办公室里正坐着前几天江茹在酒店见的人,这次中央来人不只是检查资料,更是有特殊任务下达。
江茹没有推脱,上级在任务开始前给了她七天的假期,让她多陪陪家人,毕竟特殊任务的要求是全封闭的,少则三月多则半年。
作为军人,她早已习惯了这种“出差”。
不过……她面临的问题是这七天要去哪里……
她平时都住在军区宿舍,有事才会回市区,虽然市区里也有一套房子,但是并不常住,更何况平时她也没事回市区,除了去看舒颜。
作为一个母亲,即便是像她这种不合格的母亲,也是想多为女儿做一些事的。
她换下军装先买了些江茹爱吃的东西去舒温远的别墅看舒颜,意料之中的,她一进门舒颜就没给她好脸色。
“你怎么来了?都和我爸离婚了,你来多有不便。”
江茹看着没规矩的女儿,慢慢解开了衬衫的袖口,不急不缓的挽起来。
舒颜见此瞪眼防备的直往后退,明明害怕的要死还装出一副凛然的模样“你还想动手?”
江茹好笑的举起手里的袋子,嫌弃撇了撇嘴“蒸螃蟹而已,打你我还用不着挽袖子。”
不屑的语气激起了舒颜的愤怒,可念在江茹给自己蒸螃蟹的份上……更重要的是打不过江茹的份上,生气归生气,舒颜还是乖乖的坐在了餐桌旁,她盯着江茹走进厨房忙忙碌碌的背影,整个人也沉静下来。
她生江茹的气,可又耐不住想和她亲近,别别扭扭的靠近倚着厨房的门问“你怎么突然来了?”
江茹埋头认真的洗刷着手里的螃蟹,嘴上回答道“有个任务,或许得很长一段时间联系不到,所以来看看你。”
舒颜失望的哦了一声,江茹每次出任务都要好久,从小她就很少陪伴自己,舒温远工作也忙,家长会都是他的秘书来开,一家人能凑一起都是件极其困难的事,可那个时候她仍然为江茹自豪……
从什么时候改变了呢?
或许是从她月经初潮的时候江茹不在身边,也没有人和她普及卫生巾的使用方法,是她的朋友告诉她卫生巾的品牌与规格。
或许是从她被班主任误会早恋,对方的父母赶来学校,趾高气昂的说出他们的儿子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错一定都在她身上的时候,她找不到江茹的身影……
又或许是她小学毕业的那天,本来兴冲冲的想和江茹分享喜悦,可得到的却是她离婚的消息。
失望的事情太多,舒颜记不全了,她只知道她是恨江茹的,可她也是爱江茹的,爱之深恨之切,她和江茹之间的别扭关系江茹也是罪魁祸首。
螃蟹上锅蒸上了,江茹交代给保姆等锅自动关火后就帮舒颜摆盘端出来,她落下袖子认真的系着袖扣。
舒颜心里落空,站起来看着似乎要走的江茹问“你要不然今晚在这儿睡?我爸不回来。”
江茹因她的话感到诧异,盯着她看了一秒后随即笑着说“不了,离婚了还住在这里像什么话。对了……我休假七天,你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舒颜盯着江茹笑起来露出的酒窝,有些不自然的回答“我在学校有一个舞蹈表演,你要来看吗?我还想去新开的那个游乐场。”
江茹点点头,问过时间就转身走了出去,丝毫不拖泥带水。气的舒颜再次盯着她离去的背影愤愤跺脚。
“真无情!”
江茹回到叶意绵的住处时已经八点半了,天黑了下来,像是黑色与蓝色掺杂在一起的墨水,在归家的人们头顶铺开浸染,而屋内灯光分外明亮,她一进门就看见一地杂乱,接着叶意绵就扑倒在了她怀里。
“你终于回来了……”
江茹垂眸看着挂在自己身上的叶意绵。灰色拉链运动衣,米色阔腿裤,运动衣的拉链后若隐若现黑色打底衫藏不住的沟壑。
室内很温馨很香。
江茹敷衍的摸摸她的头,审视着一堆猫爬架的零件,连图纸都没看就蹲下拼接起来,螺丝被一根根打下,猫爬架渐渐有了模样,只在片刻之间,惊的叶意绵捂住了脸。
“你要放在哪里?”面对只剩最后拼装的猫爬架,江茹问询叶意绵。
可叶意绵却是一脸茫然
。
江茹看她呆呆的模样,不禁觉得好笑,她耐心解释道“太重了,搬到你想放的位置再组装。”
看见江茹笑,叶意绵觉得自己刚才像个傻子一样,不满的噘嘴哼了一声,指了指阳台玻璃后面。
当江茹组装好猫爬架站起身来的一刻,叶意绵雀跃的走到她面前在她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吻上了她的唇。
她看着江茹,眸子闪着光“给江师长的奖励。”
江茹却丝毫不为所动的打量着她“这样的猫爬架不便宜,送货上门的工人该有安装服务吧?”
叶意绵心虚的拉着江茹的手撒娇“我不想让别人进我家嘛,反正有你帮我……再说了那么多男人来,你就不怕我和他们干点什么?”
“闭嘴,不许说这样的话。”
因为那撒娇欢喜的目光热烈真诚,江茹信了。因为此刻叶意绵真的没有骗她。
这所住处她是第一个客人。
叶意绵见江茹并没有深究这个问题,笑着拉她往厨房走“你给我做饭好不好,我给你做也行,只不过我只会煮面……”
江茹没有说话,而是用行动回答,她挽起袖子用冰箱里的食材炒了几个菜,叶意绵心满意足的品尝着江茹的手艺,难得的加了碗饭,看着江茹就像满眼透着崇拜的小孩子。
“为什么你厨艺这么好?”
江茹没有说话,自顾自的吃着饭,端着碗的手袖口仍在臂上挽着不曾放下,露出肌肉线条分明的健实小臂。
叶意绵并不在意江茹的冷淡,江茹不肯理她,她就低头吃饭。
“你吃这么多不怕身材走形吗?”
“我不容易胖的,你这是嫌我吃的多了?刚刚你不理我我还以为你不喜欢跟我说话……”
江茹又不作声了,在叶意绵的注视下,她嚼着嘴里的青菜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咽下去后她淡淡的回答“我不讨厌跟你说话,前提是你要我回答的是能回答的上来的问题,而且,你家的大米我怎么会嫌你吃的多?”
叶意绵听的心花怒放,如果不是在好好吃饭的话,她恨不得直接扑到江茹怀里去。
“原来江师长是在害羞我夸你啊。”
江茹又不作声了。
叶意绵见好就收,吃完饭就去逗猫了,到时候真把江茹惹恼了她也没好果子吃。
这栋公寓一层是储物间客厅与客房,二层是叶意绵的厨房阳台活动空间与卧室,整个三层偌大的空间没有分隔,一百平的面积都是叶意绵的舞蹈室。
叶意绵抱着猫开心的找到在厨房里正要洗碗的江茹“我们叫它蛋蛋好不好,你看它胖的的跟个毛球一样。”
江茹点头,顺手将碗筷放下打开了水龙头。叶意绵立即放下猫去接江茹手里的碗“我来洗,饭是你做的,碗应该我刷。”
江茹没有拒绝,把碗交到叶意绵手上,慢条斯理的将袖子落下来,倚着门框瞥眼审视着她的背影。
“叶意绵,我想你应该也明白,我并不喜欢你。”
叶意绵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下。
“我知道,可你是我女朋友这也是事实,你可以试着喜欢我。”
说着,她洗完碗转过身来,灰色运动衣领口露着雪白的肌肤与精致的锁骨。
面对这么妖娆妩媚的女人,江茹不自觉背后发寒。她对叶意绵竟有些无措,甚至还有些慌乱。
她想,如果此刻叶意绵扑进她怀里抱住她的腰,那她可能会再次失控。
下一刻,叶意绵真的动了,却不是抱住她的腰,而是攀上她的脖颈,宛如盘丝洞里的妖精,在她耳边吐气如兰,胸前柔软贴着她轻轻摩蹭着。
“江师长,来啊……”
仰望着她的眼神里满是诱惑和妩媚。
江茹觉得周身热了起来。
叶意绵的眼神让人心脏狂跳,她不懂叶意绵,但是她直觉叶意绵的过去并不简单,这样妩媚勾人的目光背后一定有着更让人难以释怀的事情。
男人迷人的来源是阅历和内敛,女人迷人的来源同样有经历,只是女人最迷人的不是内敛,而是恰到好处的外放。
蛋蛋好奇的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尾巴没晃几下,只见江茹一把抱起了叶意绵走进了卧室,房门被甩上发出哐的一声。
门缝里透出叶意绵的嘤咛声,蛋蛋在门外来回踱步,好奇的听着里面杂乱的微弱响声。
里面衣服扔了一地,叶意绵被江茹压着动弹不得,江茹觉得叶意绵这种女人天生就是要死在床上的,不然怎么会如此媚骨天成。
所以当她第二天她穿着叶意绵的衣服去看舒颜的表演时,叶意绵还在床上沉睡。
她这边的观众席都是老师与家长,那股军人的气质让她在人群里格外扎眼。
她去卧底前并没有接受军事化教育,得以自然的混在人群里,可回来后的那几年的训练早已经把她历练成了军人的气质。
她视力好,看见了舞台上舒颜看到她的目光,小孩子在这样紧张的时刻是隐藏不住情绪的,眼里的欢喜暴露无遗,更让江茹觉得愧疚,缺席了她这么多年的陪伴。
这些年与舒温远的婚姻名存实亡,两个人各自忙碌,能凑在一起的时间一年也不过十几天,离婚后反而因为舒颜的故意使坏陪伴她的时间变多了一些……
——你去哪儿了?
江茹手机震动,低头看见叶意绵发的消息。
——舒颜学校,舞蹈表演。
叶意绵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心里有些愧疚,舒颜一个小孩子,不该牵扯到大人的是是非非里。
看来她要多做些事了……
叶意绵打定了主意,而江茹毫不知情。
演出结束之后,江茹按照舒颜的意思带着她去了游乐场,这对于江茹而言也是难得的放松,她给自己和舒颜买了一模一样的果饮,丝毫不介意游乐场里这些幼稚的游乐设施。母女两人在旋转木马上一前一后,江茹慵懒的倚靠着吊杆喝饮料,舒颜拿着手机拍照,连旁边的江茹也拍了进去。
江茹其实很好看,不然也不会去a国做高级间谍,出入高端场合可以不美,但是绝对不能丑。
舒颜拉着江茹去玩跳楼机,舒颜是从来没有玩过这个的,看着百米高的设施,她兴致勃勃,江茹也丝毫没在怕的。
当二人从跳楼机上下来时,舒颜踉踉跄跄的扶着江茹的胳膊弯腰干呕,江茹则是气定神闲的拍着她的背嘲笑她。
“你真弱。”
舒颜只觉得天旋地转,站都站不稳,脑子晕的厉害,都顾不上反驳江茹。
跌跌撞撞间,她只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有力的怀抱,一双强健的胳膊横抱起她带她到了不远处的长椅上。
她费劲的争眼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英气浩然的脸庞,看着那正注视着自己的关怀眼神,她恍然失神。
“江茹,你会当妈吗?”
江茹回答“不会。”
她冷哼“你真没个当妈的样子。”
江茹反问“当妈该什么样子?”
舒颜坐起来,有些义愤填膺的望着江茹说道“就像电视里,或者别人家的那样,会系着围裙下厨,我放学回家就会温柔的抱住我问我累不累,会在我生病的时候在我身边寸步不离的陪着我,虽然我知道你职业特殊,可作为母亲,你真的做的不好。”
江茹极其包容的笑了,她说“舒颜,这个世界总在歌颂母爱的伟大,歌颂母亲的牺牲与苦难,把母亲这个身份捧的神圣且至高无上,让人们都忘了母亲也是个普通的女人,还没从女儿到妻子的身份转变过来就又变成了母亲,就要被迫为孩子付出一切。母亲也会犯错的,并不是无所不能的,我和其它母亲的不同是我把我的时间与生命都奉献给了我的职业。我并不是想要推脱自己的失责,我只是想说母亲不该被定义,母爱也不应该被定义,对于你我一直在尽力弥补,可惜我能力有限,不过——很高兴你成长为一个清醒聪明的女孩儿,我为你感到自豪。”
舒颜心里堵得慌,她为江茹感到难过。
那些军人执行任务九死一生,身负重伤,浴血奋战之后却没有人来认可肯定她们的功绩。她不知道江茹有没有受过伤,她作为女儿对自己的母亲一无所知,她知道的只有从别人闲聊时一带而过的只言片语,并不足以拼凑起她认知以外的另一个母亲。
她扭头擦干眼角的泪,猛地站起来拉着江茹就往摩天轮跑,她回头笑着说“诚心弥补的话那你就把错过的事都赔给我。”
“好。”
江茹笑的温柔,任凭女儿拉着自己上了摩天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