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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万人跳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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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丈苍穹之上,万里无云,星光璀璨。
恢弘殿前,两盏红灯笼各挂一处,映照着门前镇守的石狮子仿佛吃人的野兽。
孟玉楼一身夜行衣,静静倚靠在树干上,那树干并不高大,其上站了一个人,但并无任何被压折的迹象。
她遥遥望去,府中闪烁星光几点,大约是提着灯笼巡逻的守卫,正中央灯火通明之处,大概就是金霄所在之地了。
皇帝老年得子,对这金霄宠得不得了,连带着金霄亲生母亲的地位也水涨船高。日子长了,便养出一个嚣张跋扈的小混蛋。
众臣进谏,想劝皇上废金霄,推举大皇子为太子。
结果全被皇帝斩了头,抄了门,无一例外。
自此,无人敢劝,这金霄也更加草菅人命,无视王法。
孟玉楼活了三百年,对一些小把戏,她始终是嗤之以鼻,讲究的便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见过她的人,都道她对任何事物极其淡漠,杀伐果决,从不施舍怜悯,总是以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俯视这人生百态,活脱脱一个无情的神佛。
孟玉楼站起身,姣好的身躯隐在黑色夜行衣下,让人探不得分毫。
黑暗、神秘,反而更容易勾起人窥探占有的欲望。
她看向自己的双手,感受浑身经脉逐渐发烫,渐渐汇聚于掌心。
一束微弱的火苗在掌心跳动,微风吹过,颤颤巍巍的,像是下一秒就要熄灭一样。
孟玉楼握紧拳头,叹了口气。
不知为何,不管她如何努力,这灵力就是无法汇聚,境界也停滞不前。
仙魔大陆分为三个板块,仙界,魔界和人间,偶尔有妖兽,但大多未开灵智,只能作为灵宠养着,有些境界较高、破坏力较强的妖兽则可做战斗用。
不管是仙还是魔,从出生起,便是人身,有天赋者会逐渐吸取天地灵气,显露作为仙、魔的特征。
仙魔两界能量以元素划分为:金、木、水、火、土、光、暗。
这些能量均匀分散在仙魔大陆各个地方,因此,会经常在魔界看到仙界之人,也会在仙界看到魔界之人,为维持自身能量需求,追求更高的实力,仙魔二界始终保持微妙的平衡。
至于人间,往往成为其余两界矛盾的导火索。
魔界认为,人间凡人无用,便该为他们做牛做马。
仙界认为,众生平等,不该根据实力评判人的地位。
简而言之,无外乎关乎境界实力。
孟玉楼是火属性。
火,可吞噬万物,破坏力极大,火属性者,大多被人奉为上宾,或是一方领主,掌一方土地。
但孟玉楼却是个筑基期的废物。
三百年前是筑基期,三百年后还是筑基期。
按照法则来说,她既已踏入修仙之途,应迅速前往仙界拜入师门,断不该呆在这灵力低下的人间荒废度日。
但她虚虚实实早已不在意,更不想去什么劳什子山头拜师,说不定那师父还没她年纪大呢。
更何况这三百年来,不管她吃过多少灵丹妙药,闯过多少秘境试炼。
修为仍旧停滞不前。
她自己做不到,更不信别人能帮她做到。
也幸好,她实力浅薄,若是化神期修为,是无法长时间待在人间的,天道会将他驱逐,也算是对凡人的保护。
孟玉楼望向掌心中不断跳跃的火苗,漫不经心地手掌一翻,那火苗便顺着掌心爬到了手背,火焰尖部微微弯曲,亲昵地贴了贴她的肌肤,雪白的肌肤瞬间染上一抹金色。
她收回火焰看向府中灯光最盛之处,纯黑的眼眸与这天地融为一体,仿佛能将这世间一切囊括其中。
......
薄雾罩住了皓月,空中的星星点点逐渐被掩盖住,变得灰蒙蒙的。
寂静的夜幕下,唯有面前一盏微弱的灯火堪堪燃着,寒风吹过,将息未息。
王彪腰间佩剑,右手轻轻悬于剑柄之上,额头沁出细小汗珠。
他总有些心神不宁,这天刚刚还好好地,怎么突然间,天上两个月亮都没影了。
王彪小心翼翼地往前挪步,睁大双眼左右扫视,深长脖子微侧着头。
他这人有些夜盲,这种大雾天视线更是模糊得很。
让他不禁回想起最近四方镇发生的一件怪事。
“万人跳崖”事件。
上百人像失去首领的群羊一样,前仆后继地跳入崖中,尸骨无存。
唯留下响彻山谷的欢呼:向命运献身,求命运施舍!命运乃至高掌权,吾等愿追随!
这种离奇的跳崖自杀行为持续了近一个月,生生把整个四方镇的人削减掉一半。
天下第一大宗门:七星宗,就坐落在四方镇旁,那悬崖离七星宗不足十公里。
七星宗长老听闻此事,当即派手下弟子镇守悬崖,本以为此事七星宗出手,定能护得众人周全,却不曾想,派去镇守的弟子三人,无一人归。
据镇民传言,他们本恪守本职,劝阻来此跳崖的民众,但双方交流几句后,这些仙门弟子竟是跟着一块跳下了悬崖,不到半刻钟的时间,三人均葬身崖底。
整个四方镇人心惶惶,认为与旁人交流是导致跳崖的主要原因,因此,四方镇现在几乎变成了一座“死城”。
但生活还得照旧,镇民们依旧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只是安静的极为诡异。
说来也是奇怪,跳崖的都是些贫苦人,那些权贵富商反而活得好好的。
太子作为整个四方镇最尊贵的人,又有皇上赐予的仙家宝物傍身,自是不惧,他们这些做奴才的还得赚些窝囊钱补贴家用,自然也得在府中候着,也不知如今七星宗的长老们何事能解决此事,还四方镇太平。
......
雾气弥漫,太子府邸中又穿插了几条小溪,一不留神就可能掉进去,虽已三月,但夜晚寒冷依旧,这要是掉入溪中,生了风寒之症,到时定会遭太子降罪。
他便只能一脚一脚往前挪动,却不曾想脚下竟突然像是踩着了什么硬物。
王彪有些狐疑,这条路他走了很多遍,刚刚怎么没踩着东西?
刚要弯腰将那物捡起,霎那间,王彪腰杆顿住,维持着弯腰的姿势,耳朵动了动。
前面有声音。
有人!
他弓着背,放缓脚步,右手紧紧握住剑柄。
通体雪白的剑身已有一半裸露在外,王彪的脸映照其上。
男人双目瞪大,眉头紧蹙,目光紧紧盯着前方足有两人之高的石雕。
石雕后的杂草晃晃悠悠的,显然有什么东西藏在里面。
他放慢脚步,小心翼翼地用利剑尖挑开草丛,拨弄片刻,却什么也没发现。
本以为王彪会就此离开,却只听得“嗖”的一声刺耳的声响,利剑出窍,凌厉的剑柄划过杂草丛,被斩下的杂草淅淅索索的掉在地上。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只受了惊吓的黑猫,冲他弓起身子,呜呜地叫着,全身的毛都战栗起来。
王彪呼出一口气,收剑回鞘,气愤地冲那猫踢了一脚。
野猫受惊,猛地一跳,又飞快窜进草丛中,不见了踪影。
王彪擦擦额头的冷汗,浸湿的里衣抵挡不住三月的寒风,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搓了搓双手,双臂交叠护在身前。
“胡庆!胡庆!”
“哎,咋了!”
“这天太冷了,我回去换身衣服,你自己先巡逻!”王彪扯着嗓子喊。
“行,你去吧!”胡庆遥遥回道,心中不禁有些鄙夷,一个大男人连这点寒风都抵挡不住,还能进太子府,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王彪擤了擤鼻涕,连忙转身往回走。
石雕后,孟玉楼紧紧捂着的手终于放开,云慕红着眼小声咳嗽着,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孟玉楼。
一双湿漉漉的桃花眼受惊后显得尤为可怜。
他惯是会耍些小聪明的。
“不知道是我实力不行,还是你有所长进,跟了我一路,竟然能不被我发现。”
“长进了啊,云慕。”孟玉楼唇角微勾,神情淡漠地低头看他。
颇有一丝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云慕顿时就慌了,手脚并用的起身,一向喜净的他连发丝上沾染的泥土都来不及理会,他伸手想去拽她,却僵在半路,最后只得颤颤巍巍地抓住她的袖角。
“主子,说到底这事因我而起,您许久不回,一回来我就给您惹了这么大的麻烦,云慕心里过意不去,实在是担心主子安危,这才偷跟过来。”云慕直视着孟玉楼的眼睛,不敢移开半步,生怕在那双眼睛中看到失望与厌恶,他努力克制声音的颤抖,却紧张的连身体都开始不自觉得有些哆嗦。
孟玉楼静静看他,没有半分埋怨,也不开口说话。
那一刻,云慕终于知道为什么张鹤说她像是无情的神佛,她就那样居高临下的站着,俯视着他,掌握着他,决断他的命运。
云慕是真的怕了,他后悔了,他不该跟来拖她后腿。
孟玉楼倒没想这么多,她看着云慕眼中的光芒逐渐溃散,刚才还有直视她的勇气,结果没坚持一会头又越垂越低,活脱脱一个被抛弃了的幼犬。
她有些无奈,心中悄悄叹了口气,活了三百年头一次有种挫败感。
在教育事业上的挫败感。
云慕这人,其实执拗的很。
百花楼每年只有三、四月份才对外营业,其余时间姑娘们可以自行决策,她从不干涉,她们大多又找了一门营生,或者换个活法,游山玩水。
唯独云慕,一直待在百花楼,不曾离开半步。
孟玉楼转头朝府邸中心看去,大殿灯火辉煌,其中布置更是富丽堂皇,巨大的红木雕花屏风簇拥着上方的屏天案,上面陈列了琳琅满目的玉器和瓷瓶。
大殿的地面更是用上等的花岗石铺就,光滑如镜,步履其间仿佛行走云端。
不愧是皇帝最宠爱的儿子。
“今日金霄宴请宾客,太子府中守卫重重,你只是一介凡人,而我也才筑基期修为,若是被人发现,我断无法带着你毫发无伤的脱身。”
她轻叹口气:“这次就算了,下次绝不可再做如此糊涂之事!”
云慕本已做好了挨骂的准备,突然听到这话,神情有些呆滞,嘴巴微张。
他缓缓抬头,一不小心与孟玉楼对视,连忙移开视线,不出三秒又颤颤巍巍地移回了眸子,却并未在其中发现一丝厌恶与失望。
孟玉楼瞧着只觉好笑,自己就这么凶吗,能吓成这样?
她摆摆手,指向中心那片光亮处:“既已经进来了,那你就跟紧我,此事与你有关,便由你来亲自解决。”
“嗯!”
......
主殿之上,数名女子婀娜多姿,轻纱飘飘,舞姿翩翩,一曲《霓裳羽衣舞》悠扬起伏,悦耳动听。
太子殿下微闭双目,俨然一副高贵之态,一袭黄衣加深,足以见皇帝对他的重视。
他手持玉杯一饮而尽,美酒从口中滑落,浸湿了前襟,身侧美女言笑嫣然,凑上前去嬉笑着舔舐干净,修长的玉指勾起金霄的下巴,想要索吻却被男人毫不留情的一掌推开。
美人以为是自己哪里做错了,连忙颤抖着跪倒在地,一下一下的开始磕头,那女子细皮嫩肉,没两下额头便已见了血。
殿中舞姬被这方声响吸引了主意,抬头一看,又窸窸窣窣的连连匐匍在地,高升呼喊着求太子殿下高抬贵手,饶恕她们。
金霄顿感无聊,心里浮现出那人凶恶的神态,与这些美人惊恐的神色形成鲜明对比,忽然便提不起任何兴趣,他挥挥手,令众人退下。
往日舞姬冒犯了他,定会被他折磨致死,但如今他成了四方镇私下谈论的笑柄,连杀人这等平日里的趣事,也显得毫无乐趣了。
“太子殿下,今日为何心不在焉的?是这美人不够美?还是这酒不够喝?还是殿下心中另有所属?”殿中一人漫不经心的摇了摇手中玉杯,过半的酒液在他手中波荡开来,他将眼睛靠近玉杯之后,金霄远远看着,只觉得那双眸子中满是幸灾乐祸。
金霄脸色微微一变,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悦。
“昊祎!你都大难临头了,还有空看我的笑话!你父亲让你娶那工部侍郎的嫡女,你怎不愿!”
提及此事,昊祎脸登时绿了,似是想起什么极为恶心的东西,他连忙举杯将酒一饮而尽,想要冲淡那令人作呕的滋味,却因为入喉太快不由得咳嗽起来,狼狈极了。
金霄看着,心里便爽了,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
昊祎平复好心情,方才阴阳怪气地回话:“我敬重的太子殿下,您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那工部侍郎之女,足足有二百斤重!压都能把我压死!也不知道我父亲发什么疯,竟想要我娶如此女子,作孽啊!”
他双手一摊,浑身无力的往后一躺,毫不吝啬地冲他口中敬爱的太子殿下翻了个白眼。
“堂堂四方镇四大公子之一的昊祎,竟然沦落到如此境地,啧啧啧,真是可惜、可叹、可悲啊!”另一头,昌柯捏起一颗饱满的葡萄高高抛起,又落到嘴中,他咂巴咂巴嘴,忽的眉头簇起,整张脸像个干瘪的柿子一样皱成一团。
“太子殿下,这负责采买的人怎么回事,这葡萄这么酸,怎么能给殿下吃?”
金霄还未来得及回话,便被昊祎抢先一步。
“昌柯,你再看我笑话,老子撕了你的嘴!”昊祎气急,随手从桌上抓起一个椭圆的物什朝昌柯扔去,可能是梨子,也可能是苹果,他管不了那么多。
今日前来,本是听了太子糗事,想来一探究竟,没成想自己先成了这两人的笑柄。
昌柯闪躲着避开他的攻击,正想回个大礼,却被金霄按住了手臂。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兄弟,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金霄摆摆手让他俩坐下,自己则站在二人中间,并未回主座。
昌柯冷笑一声,双手围绕自己的身体比划一个大圆,又斜身做了一个往下蹲的动作。
昊祎目眦欲裂,却只得在金霄威胁的注视下压制住怒火,暗暗在心中给他记了一笔。
“本宫今日叫你们来,是希望你们能帮忙出谋划策。”
“本宫今日看上一美人。”金霄眼神迷离,似是回忆起那仙人之姿,不禁心有向往。
“可是那百花楼花魁?”
“正是,想必你们已经听说了。”金霄面色有些窘迫,咳嗽两声,挺直脊背整理了一下并不凌乱的衣摆,继续说道:“本宫本想直接将那美人掳了来,但这事闹得太大,导致父皇遭大臣弹劾,心情不佳,听说那花魁...还是个男人,更是勃然大怒,直接将本宫大骂一顿,以前那种强掳的法子已经行不通了,你们二人,可有什么方法能让本宫得到那美人?”
昊祎心中愤怒已全然被想看太子殿下好戏的激动心情覆盖了,有什么能比看戏更重要的呢?尤其这出戏的主角还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儿子。
他揉了揉脸,控制住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的嘴角,问道:“殿下,这男子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能让您如此留恋?”
金霄撇他一眼,“你懂什么,你只要见过他,就会被他深深地吸引,无法自拔,那身躯,那长腿,那柳腰。”金霄低声呢喃,似是沉浸在了回忆之中。
他回过神来,低咳一声,“反正你们帮本宫想想法子,本宫一定要得到他。”
那二人对视一眼,不出意外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男人能有女人好?
他是真不信。
太子殿下这一生阅女无数,什么样的女子他没得到过?如今竟是对男人起了心思,难不成是女人玩腻了?想换个新花样?
昌柯挑挑拣拣,终是在果盘中选中了一颗看上去酸甜适中的葡萄。
他站起身,将葡萄递给一旁愁眉苦脸的金霄,眉眼一挑:“殿下不妨生米煮成熟饭?”
“听说男子交合也同样爽快,殿下不妨一试?先占了他的身体,还怕得不到他的心?”
金霄看着递到面前饱满剔透的葡萄,心中登时起了一股火,从上到下,烧的他心痒难忍。
他接过葡萄含入口中,果然酸甜可口,水嫩多汁,就像表面上看上去那样。
心中更加饥渴,他转身回到座位,端起酒壶一饮而尽,火辣辣的酒液划过喉咙,没浇灭任何欲望,反而更像是火上添柴,烧的他愈演愈烈。
金霄面色有些红润,身体不由得起了些反应,直涨得他有些难受。
他扯了一下衣摆,有些迫不及待:“但那百花楼武夫颇多,若是强来,定会闹得人尽皆知,父皇那边怕是难以交差。”
“殿下身边从不缺美人,想必是没用过春药吧,只要一滴,便能让那男子求着你宠幸。”昌柯看他一眼,舔了舔唇角,笑得有些勾人。
“春药?可对男人也管用?”
“殿下放心,这春药有针对女子的,自然也有针对男子的,这男子性烈,当然也要上点猛药才行。”
见金霄半信半疑,昊祎补充道:“殿下放心,正好我府中有一重金聘请的医师,我让他帮殿下研制一种专门针对男子的春药,保证够劲又不伤身体。”
说实话,他也只是听说过男子交合,但从未见过,若是殿下搞定了那男子,可定要让他好好观赏一番才是啊。
当然,若是能顺便帮他解决婚事,就更好了。
这样想着,昊祎看他的目光逐渐炽热,内里夹杂着一丝迫切,直叫金霄有些犯怵,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既如此,金霄如今行动受制,别无他法,他拱手一拜,虽是求人姿态,但语气仍无半分委婉:“如此,就拜托二位了,事成之后,这婚事也是有转圜余地的。”他看向昊祎,又转头看向昌柯:“你父亲所求官职父皇也会多加考虑。”
二人对视一眼,目光深沉,齐声道:“谢殿下。”
金霄摆摆手让二人退下,随即又将方才那美人召上前来。
长时间的隐忍让他感觉身体无比胀痛,他等不到回房。
他看着面前美人面容,朱唇点缀,媚眼如丝,柳腰盈盈一握,□□的攀附在他身上,目光逐渐变得炽热又凶狠,喉结上下滚动,面色潮红。
那美人扭着细腰去吻他的唇,双臂搂上他的脖子,白嫩的肌肤紧紧贴合着他,她的身体滚烫,迫切希望金霄能狠狠宠幸她,顶撞她,却只能感受到身旁那人逐渐冷淡的欲望。
美人有些慌了,她原是四方镇戏团中的舞姬,今日被叫来为太子殿下舞蹈奏乐,又因为貌美被管事的挑来侍奉殿下,她虽不愿,但却也无法反抗,只求戏团众人能安然度过此劫,若是今日不能叫殿下尽兴,那她们绝对连这大门都走不出去。
美人低垂着眸子,细碎的刘海遮挡住了那双闪着碎光的媚眼,她颤抖着双手抚上金霄的胸口,哆嗦着将红唇贴了上去,细碎的吻痕随着脖颈向上蔓延。
可金霄依旧不为所动,本以为难逃此劫,却没想到下一秒,整个人被重重压在冰凉的地板上。
美人不禁痛呼一声,又立刻屏住呼吸,感受到身上男人重燃的欲望,回过神来便紧紧缠绕在他身上,红唇凑到金霄耳边轻轻喘息着,双手不停抚摸他的后背,细长的指甲轻轻划过他的脖颈,带来一丝丝战栗。
金霄紧闭双眼,他听不清身下美人的娇喘,脑海中不断闪过云慕垂头时的样子,那一刻,这二人高度重合,现在的他,像是在和云慕交合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各位宝子们观看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