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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Chapter 2 ...


  •   厉宇寰球酒店顶楼套房。

      厉铭抱着涂弥往里走,一路仰头吻她吻得疯。
      涂弥被放上床,他脱掉西装,扯掉领带,涂弥手从他领口探进去,摸上他的胸肌。
      厉铭皱眉,解开腰带,撩起她的白裙。

      涂弥有点喝多了,头晕身软,又被他的手和嘴弄得难受,她要他裤子里的手机,不是要别的。
      厉铭不知道也管不了那么多,难得情欲上头,被本能带走放纵一把。
      涂弥咬着唇,扣紧了他背肌,厉铭低头吻上,动作谈不上温柔,次次到位,弄得她情不自禁叫出声。

      足足一个小时,她瘫作一团裹在被子里,身上的裙子早被弄脏扔到一边去了。
      厉铭坐在床边接了个电话,她艰难抬眼,听着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

      “厉总,探索领域器年底前可以进行一次发射,欧洲实验室那边下周会把计划书发过来。”
      “嗯。”

      厉铭挂了电话,看了眼床上的人,把手机放床头洗澡去了。
      哗哗水声响起,涂弥从床上爬起来,拿起厉铭的手机连上她自己的,然后打开一个程序,进度条弹出。
      她注意着浴室的动静,进度条到百分之八十,浴室水声停下。
      百分之九十,脚步声响起。
      百分之九十二,浴室门打开。

      她把手机压在枕头下,爬起来,迎上去。
      厉铭裹着浴巾,显然意外,手却顺势揽住她腰,垂头接上她的吻。

      “还不够?”

      第二次下来,她是被厉铭抱出来的,等他转身再去洗澡,她才从枕头下摸出两个手机,进度条早到头了,破解成功。
      她把手机放回床头,埋进被子昏睡过去。

      天刚亮,她醒了,身体比打了一晚上拳还沉。厉铭睡在她身边,被子被她抢去大半,他的胸腰腹就这么敞露在外面,跟那张脸一样好看。
      她找到床下皱成一团的白裙子,浸湿的裙边风干结成块,穿不了一点。
      她捞起厉铭的衬衣穿上,十来万的西装外套就被她这么随手系在腰上,她提着高跟鞋出了门。

      酒店不远处停着一辆超跑,她上了车,窝在副驾上,立马打开笔记本。

      “姐,你没事吧?”

      她眼也没抬,旁边的人闭了嘴不打扰她工作。

      超跑驶向市郊停在一独栋前,她合上笔记本,翻出打火机,“有烟吗?”
      “有。”

      她摁下车窗,点燃香烟,接起座椅上震动的手机。

      “喂,叔。”
      “弥弥,到家了吗?”
      她吸了口烟应道:“嗯。”

      “怎么样?”
      她往窗外轻吐烟,缓缓道:“不在厉宇集团。”
      “是温氏吗?”

      她掸掉烟灰又吸了一口,打开车门,光脚下车,“叔,那场体检是温氏基金会赞助的。”
      那边沉默片刻,“我要做什么。”
      “先帮我找找温氏首医院的资料。”
      “好。”

      她在家门口脱掉衬衣外套,跟手里的烟蒂一起扔进门口装了猫砂的垃圾桶里,只穿着内衣走进家门,“叔,没事我先挂了。”
      “弥弥,注意身体。”
      “知道了,少抽烟。”

      没过多久,温氏医院的资料发到了她手上。

      厉宇集团只保留了律康医院人事财政相关的资料,十几年前医院被温氏收购,病人的医疗数据跟随所有权转交给了现在的温氏首医院保管,住院病例四十年,门诊二十五年,体检检查二十年,保管年限甚至比法律要求的还长,也只有厉宇和温氏有这样的财力人力,能在医疗法律体系不完善的十几年前就有这样的前瞻性。

      涂弥灭掉手里又点起的烟,洗了个澡,换衣服,出门跨上停在车库的摩托。

      她一路沿着黎河,驾驶二十分钟,拐进小道,停在一间八百平米的老旧平房前。
      门口招牌上的字早磨得看不清了,常有人以为这是家废弃多年的工厂。

      她摘下头盔,拉开铁门进去,里面成片的暗黑,墙上地上布着几何蓝紫灯条,极强的赛博未来感,要是没有擂台沙袋,很难让人想到这是一家拳馆。
      她花了两年把父亲的拳馆重新经营起来,只不过再也没正儿八经接过客人。

      几个男人在对练拳,“姐,你来啦?”
      "都进来一下。"

      几人立刻停下,擦了擦汗,披上外套跟在她身后,她走到一面墙前,左眼对着一小孔两秒,墙展开。
      里面的空间比外面还大,巨幕环屏,里面的隔间又走出几人,十来个人随意往沙发上一坐,等着她发话。

      温氏的资料被投在巨幕环屏上,她几句话解释完因果,把任务派了下去。

      在查温氏基金会前,她要先确认一件事,她妹妹在学校那场体检到底有没有问题。

      涂璘失踪那天,律康的医疗团队去学校体检,三天前的体检有一批学生血液样品运输中损坏,整个学校有五个班和个别学生需要重做,其中就包括涂璘的班级。

      体检临近放学还没做完,先做完的学生放学走了,没做完的继续等着,过程有些混乱,而涂璘也是这个时间段不见的。

      班里的老师说她做体检去了,体检医护说她抽完血就回去了,十几年前监控不普遍,校门口唯一的监控并没拍到她出学校,她就这么在学校里消失了。

      警察认为她可能是贪玩翻墙出去了,于是扩大了搜索范围,也盯上校门口停的一辆面包车,全力搜查后无果而归,现在想来是完全走偏了。

      “姐,上周接的那个委托快到期了。”
      “进度发给我,我接手,你去帮他们。”

      涂弥往里走,进了她专属的隔间工作室,一台电脑配了七八台显示屏,一张床一个小沙发,另外九个隔间也差不多是这样。
      她打开发来的委托,快速浏览,是个商业委托,委托人怀疑明光制药的实验数据造假。
      噼啪的键盘声响起,每个隔间里的人都在忙。

      中午,酒店里熟睡的人也被电话吵醒。
      厉铭起来,看了一圈,确认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接起电话,打开免提,边洗漱边听那边汇报,下午还有三个会要开。

      房间乱,他找了一圈衬衣,忽然眉峰一挑,打断那边的汇报,“给我送套西装过来。”
      他捡起脚边的白裙,看了三秒,扔进了垃圾桶。

      半小时后,李助送来西装,房里的人只穿了条西裤,裸着上半身在电脑上处理事务。
      厉铭接过西装,换上,李助找了一圈,问道:“厉总,换下的西装在哪儿?”
      “被人穿走了。”

      李助思考了半天,收好他换下的西裤,“昨晚那个女人?”
      厉铭对着镜子熟练地挽领带,套上西装,“两点的会准备好了吗。”
      李助赶紧收拾他的东西,给他开门,“准备好了。”

      厉铭走到门口,停下,偏头看了眼垃圾桶,李助跟着看过去,“怎么了吗,厉总?”
      “没什么。”

      动物激素罢了,没什么好留恋的。
      何况那个看着又呆又蠢的女人,除了脸和身材,对他来说毫无吸引力。

      没过几天,他口中又呆又蠢的女人领着手下几个人,悄无声息破了温氏首医院的医疗系统。

      十几年前的体检数据摆在她眼前,旁边哪个人都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哪句没对成为她泄怒的对象。

      “我出去一下。”

      涂弥捏起桌上的半包烟,走出拳馆,到河边,抽出一根点燃。

      什么血液样品损坏都是放屁。

      她一根烟抽完,立马又点了一支。

      两次的血液样品都没问题,体检报告出得清清楚楚,有问题的是那帮人渣。
      常规体检为什么要做HLA配型PRA评估?

      她夹着烟的手抖个不停,她怎么也控制不住,干脆猛吸一口后扔掉烟,把手插进兜里。

      如果涂璘真被当成了器官供体,牵扯其中的人,她一定会一个一个宰了他们。

      -

      转眼半年,几场连绵秋雨后,又回到了二月初的气温。
      一家私人酒吧,涂弥被几个男人簇拥进来,卷发红唇,美得太过张扬。

      “姐,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你重返校园啊。”
      “弥弥终于上大学了,大哥知道了一定很开心。”

      几人占了一大桌坐下,涂弥要了杯红酒,“叔,你太夸张了。”

      “不过姐,你去的美术系,跟温氏大公子能见到面吗?”
      “你懂个屁,姐这种美女,不过三天,全校就传开了。”
      “不过你别说,上次姐为了拿厉宇的权限,上来就要去勾搭厉铭,我是听说厉铭对女的不咋感兴趣,结果轻松到手。”

      涂弥回想那晚,某方面上真不能说轻松。

      “那也没办法,厉宇集团的系统不简单。”
      “我他妈想表达的是姐的魅力无人可挡!”

      涂弥被逗笑,旁边几个人一巴掌拍上刺头后脑勺。
      “就你他妈会拍马屁是吧。”

      她听着几人瞎扯喝完了红酒,看了眼手机,起身道:“我出去抽根烟。”

      酒吧里屡屡投来的视线让她心烦,她在街边长椅坐下,咬上烟发现忘带打火机了。
      一只手伸到她面前,咔嚓一声,火苗窜出,她顺势低头点燃嘴里的烟,也不管是谁送来的火。

      “美女,加个微信呗。”

      街边车辆来来去去,走走停停,她吐出一口烟,脱下高跟鞋揉了揉脚踝。
      一旁的男人看直了眼,刚又要开口,两肌肉大汉走过来。

      “姐,你的打火机。”
      “有人借我火了。”

      借火的男人默默回了酒吧。

      涂弥抽烟想着事,身边传来一声叹息。
      “弥弥,抽烟对身体不好。”
      她对武道一笑,如黑夜中盛放的红玫瑰,“我知道,叔。”
      她说完又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吐出,“明天开学就戒了,最后一根。”

      她拿到了温氏教育基金的奖学金,明天正式去淮大报道。

      这半年来,她为了查涂璘的案子就没休息过,有关涂璘的信息除了那两份体检报告她再也没找到别的,顺着涂璘摸下去的那条线断了,别的线太多太绕,她解不开拉不直,心一急,更像个无头苍蝇原地打转。

      没有证据,一切都只是无用的猜想。

      她要知道背后是谁花钱,谁组织,谁动手,谁手术,于是拉出温氏基金会这条线。

      可赞助体检的基金会早在十几年前就没了,资金动向更是不明,如今温氏的十几个基金会遍布教育医疗福利,总理人是温氏夫人,女人对女人的警觉性总是更高。

      而温氏的老头子们一个个比贼还精,半年她也没有搭上线,要么也不至于绕这么大一圈从还没掌权的温岚下手。

      她穿上鞋,走到垃圾桶旁,吸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拄进烟灰口里,忽然看向街边停的一排车。
      “怎么了姐?”
      她眯了眯眼,“没什么。”

      一辆跑车在她进酒吧后亮起车灯,车里的人把刚拍下的照片发给李助后,驱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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