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夏]重逢我爸十六岁》陆柒汪

12、第 12 章

　　“五条同学，夏油同学，这里就是据情报最近一次有人见过一级假想龙形咒灵的地方。”黑发寸头的健源一向后座两个天才新生介绍道，顺着他目光看过去，是一座古朴的神社，门口有两个似蛇似龙的大型石质雕塑。
　　““窗”给予的定义是，源自于人们对龙、蛇类生物的畏惧心理……”说着，健源一忍不住从后视镜看向两人——较之于同龄人显得高大挺拔的身材，各有千秋的帅气，虽然气质完全不同但两人身上却有着明眼人一眼就能识别出的相似的，来自天才的从容感。
　　“好了，就是这里吧。”五条悟不耐地挥挥手，打断健源一的滔滔不绝，随即拉开车门就要往外走。
　　夏油杰也伸手拉向车门，与前者不同的是，他礼貌地向坐在驾驶座上的健源一道了声谢“多谢带路，这次的行动还需要您多多关照。”
　　“啊，好，好的。”健源一挠了挠头，有些憨厚的笑了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黑亮的眼睛也眯了起来，“夏油同学要小心……”
　　还没来得及说完，夏油杰人已经敏捷迅速的下了车，顺带轻声关上车门，可见一路沉稳冷静的夏油杰对这次的任务、或者是说咒灵，内心也不是完全不激动的。
　　健源一见状连忙熄火锁车，下了车发现两人已经走出了好远，健源一无奈地笑笑，心想果然还是新生，完全沉不住气啊，不过这样的阶段也是每个咒术师必经的，而往往大家都会很快摆脱这个部分人表现得畏惧，部分人表现得如这两位一样兴奋的时期，从而变为出色却也麻木的咒术师，或者就此埋葬在这萌芽阶段……
　　健源一摇了摇头，快步跟了上去，听说这两个新生可是经常不放帐啊！
　　“这地方可真是又老又破啊，比高专还破。”五条悟背着手，对着历史悠久的建筑指指点点。
　　夏油杰闻言，下意识将高专和眼前的神社对比，不由捏着下巴点头赞同。
　　一旁的健源一有些汗颜的擦了擦额头，这可真是……童言无忌啊。这话可以这么说么？
　　“那边有个老头子诶？”五条悟一脸发现关键NPC的兴奋之情，抬手拍了拍夏油杰的肩膀，朝着前方指去。
　　夏油杰顺着指尖望去，只见一个穿着怪异袈裟的老人站在回廊拐角处，似是听到了五条悟的话，正缓缓侧身朝他们望来。
　　“！”夏油杰猛然瞪大了眼睛，旁边的健源一被吓了一跳，刚刚还眯着的眼睛忽然瞪大很吓人的！
　　“哇！这个老头儿好像七龙珠里的龟仙人！”五条悟瞪大了猫眼，小小的黑色墨镜几乎遮不住他的眼睛。
　　夏油杰猛然转过头，一脸“我就是想说这个！”的表情。
　　五条悟朝着夏油杰比着大拇指，扬了扬头，笑得灿烂极了。
　　健源一满脸摸不到头脑地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是在说这个老和尚像什么人吗？他是老了么？怎么跟不上现在年轻人的话题啊？
　　“你们是咒术师么？”老和尚含糊的声音从喉咙里缓缓地吐出来。
　　“就是你看到了龙形咒灵？”五条悟不等健源一回答，率先发问道。
　　老和尚浑浊的眼珠缓缓扫过五条悟，干瘪的嘴唇抖了抖，像是想说什么又顾忌着什么，最后长长叹了一口气，将目光投向三人来时的神社入口处矗立的石像上。
　　“是有人看到了，我只是听神社的小和尚说起的这件事。”
　　“老子最烦和烂橘子聊天了。”五条悟倚在夏油杰身上，嘟嘟囔囔地抱怨。
　　夏油杰摇摇头，已经习惯了五条悟的直言直语，看向提了一个话头就不往下继续说的老和尚，温和地问道：“那目击者呢？方便带我们去见一下么？”
　　老和尚闻言，沟壑纵横的脸上流露出深沉的悲哀，他闭了闭眼，依旧是含糊的声音，“都成佛了。”
　　“成，成佛？”夏油杰再度睁大了眼，因为个人兴趣原因，他对佛教略有涉猎，这个说法似乎是……
　　“都死了啊？不错，看来这个咒灵很强大啊！”五条悟双眼一亮，也不再懒懒地倚在夏油杰身上，透亮的蓝眸冒出光来，动用着六眼试图找出残留的咒力。
　　夏油杰微皱眉，意味不明地看向五条悟，又来了，这种非人的冷漠感。
　　而老和尚并没有生气，反而很平静的看向五条悟，“它已经很久没出现了。”
　　“难道是跑了？不应该啊，这种初形成的咒灵，尤其是假想咒灵，一般不太会很快离开自己的‘出生地’啊。”五条悟食指支着下巴，想了想，摇了摇头。
　　夏油杰闻言，连忙将这条知识记了下来，之前飘荡在心头的怪异感逐渐驱散，变成了“不愧是大家族的出身，懂得确实很多”的淡淡钦佩感，当然他是不会表现出来的。
　　“不过也有一种状况啦，你们，不会做了什么吧？”五条悟以看穿一切的穿透力目光，直直看向老和尚被层层叠叠的眼皮遮住的窄小的眼睛。
　　老和尚呆住一瞬间，随即，一股浓重的愧疚无力感从这瘦小干瘪的身躯中弥漫出来。
　　“怪我发现的太晚了，他们……”
　　伴随着老和尚粗哑的声音，一群被信仰蒙蔽神志，妄想通过活人献祭复刻龙神的骇人故事缓缓展开……

　　敬和神社是个不大不小的神社，在当地还算有名，有不少香客会冲着“龙蛇大人”而来捐些香油钱，好求得“龙蛇大人”的庇佑。

　　“龙蛇大人”来源已不可考，据老和尚说神社在昭和年代便成立了，起因是某年大雨，山体滑坡，天降一块似龙似蛇的巨石挡住了关隘，保护了山下的村子，自那时起，这块神石便有了信仰者，而“龙蛇大人”这个称号便也慢慢流传开来，人们认为龙蛇大人是天上神仙，护佑这一方土地的人和，会在天灾魍魉降临之时保佑这些虔诚信仰着它的百姓。

　　听到这里，夏油杰奇怪地皱了皱眉，那么这个龙形咒灵究竟是怎么形成的呢？咒灵来源于人的负面情绪，一个充满着信仰者的纯洁真挚祈愿的神明怎么会演变成一个咒灵呢？

　　五条悟却是满脸平静，神色中带着一丝已经预知结局的了然。

　　“那么后来发生什么变故了么？”健源一提出疑问，夏油杰也看向老和尚。

　　老和尚摸了摸手腕上龙形的手环，长叹了口气。

　　“人心不足蛇吞象，我是三年前当上主持的，本来一切都好好地，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流言，说龙蛇大人能保佑信徒发横财，而确实有人说前天在龙蛇大人这里求了财运，而后就在自己家院子里挖出了一袋数量不小的零钱，于是神社迎来了源源不断的香客，但那种事情却再也没发生了，反而有不少香客在回去的路上发生意外，于是又有流言，说龙蛇大人发怒了，会惩罚一切贪心的人，信徒们由爱转怖，龙蛇大人在悠悠众口中形象越来越恐怖，竟不知从何时起成了鬼怪恶灵，神社也走向萧条，就在这时……”

　　老和尚眼中闪过一丝转瞬而逝的狂热的光——

　　“龙蛇大人显灵了，他出现在我们面前，那样高贵，那样圣洁……”

　　“啊咧，等一下，你不是说你没见过那个咒灵么？”五条悟挥挥手打断老和尚啰啰嗦嗦的赞美。

　　“哦，我只是有些激动，仿佛身临其境了。”老和尚不好意思地笑笑，枯瘦干瘪的脸上泛着红晕倒是很有说服力。

　　“那它做了什么？”夏油杰顾不上五条悟又搭上自己肩膀的手臂，沉声发问道。

　　“它把在场的人都吃了。”老和尚叹息道。

　　“喂，那那个小和尚又是怎么告诉的你？托梦吗？”五条悟倚在夏油杰身上，晃晃悠悠的，把夏油杰的刘海也摇的来回摆动。

　　夏油杰警告似的眯眼撇了五条悟一眼，五条悟撇撇嘴乖乖地老实插兜站好。

　　“他很幸运，躲在草丛里没有被发现。”老和尚摇摇头，“但第二天他就也失踪了。”

　　故事就此开始走向另一个岔路口。

　　随着“龙蛇大人”显灵的传言越传越广，本来已经走向没落的神社再次焕发生机，不少灵异爱好者来这里打卡，想要一窥“龙蛇大人”的神颜，甚至不顾已经出过人命这种可怕事情，认为有人做出献祭是迎接神明的必由之路，人们的狂热已经到了会专门来神社自残以达成献祭的程度，但，无论人们怎么做，“龙蛇大人”都不再出现，直到，一天夜里，真的有人趁和尚们睡了，在神社的地窖举行献祭仪式，浓烈的怨恨与狂热掺杂着畏惧等负面情绪，唤醒了沉睡的咒灵……

　　五条悟听到这里意味不明的嗤笑一声，而后轻轻扶了一下墨镜，嘴角勾起大大的弧度——

　　“那接下来就劳烦您给我们带路去一下“龙蛇大人”最后出现的地点了~”

　　夏油杰侧目看向莫名其妙变得很正经的五条悟，总觉得这家伙要开始搞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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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周应该可以恢复日三千了（先插个flag）
即将开始第一段小高潮，小学鸡要背着小时拉近距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