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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没爱情 ...

  •   贾亦是我高中同学,不过他只读完高二就转学去H省去了,也就是那年夏天,应他的邀请我去了H省旅游,而且还一去就是十几天。在那个傍晚的“嘴对嘴”之后,我把自己的心事说给了贾亦听,所以至今为止,这世上只有贾亦一个人知道我埋藏在心底里的那份感情。
      刚分开那年我们还断断续续的联系着,高中毕业后我知道他考上了一所H省的二本大学,后来我因为手机落水换新卡,许多电话号码没办法恢复,我俩才没了联系。没想到今天会在齐姐姐家这里遇见,这还真像贾亦说的“咱俩真有缘”啊!
      缘分确实是个好东西,这不,如果没有再见贾亦,我和马小白也不会知道下河县竟然还有这么一个漂亮得难以置信的大型多肉植物园。

      下午三点,当“迈巴赫”缓缓来到离齐姐姐家只有十几分钟路程的一处河湾宽阔地,映入眼帘的就是这个大型的,独特的,漂亮的“青青多肉植物园”。
      初见这个园名,我都还没多想,马小白就嗤上了,一张流氓嘴开口就来:“啧,癞蛤蟆得不到白天鹅,就只好取个名字天天意yin了,看来这luan人也不是什么好鸟,青儿,我劝你还是离他远点,不然哪天欲望上身,搞不好就把你捆了上,到时,看你怎么哭天喊地去。”
      我:“……”
      我简直哭笑不得,我想说贾亦不是那样的人,但看到马小白那副愤愤不平的样子,我觉得还是闭嘴吧,无言止万言,没人应他,他应该就说不下去了。于是我对“疾恶如仇”的马小白无奈摇摇头后,快步跟上贾亦,随他先来到进园后的第一个大棚里。

      这是一个空间很大的正方形钢架大棚,屋顶和多窗的四面墙都是用透明的钢玻璃做成,所以棚内光线非常亮丽。就在这亮丽的阳光下,各种各色各样、姿态万千的多肉植物被分置成好几个板块,而每一个板块上的架子、花盆,以及多肉植物,哪怕是同款,其大小、造型、花色也各有不同。
      这些不同品种,不同款式,不同颜色的多肉植物,在被人们如此规矩地一盆盆、一片片大规模摆放在一处,一眼望去,那景象宛如麦浪,又似翻滚着浪花的湖海,灵动中透出妩媚,多姿中尽显婀娜。
      ——我都觉得只用美和壮观都不足以形容它们了。
      后来我想到了两个字:“震撼”。

      听贾亦介绍说这是一号成品园,后面还有个二号,也是成品园,最里面靠近山脚的那几个小一些的薄膜棚,是地栽育苗园和造型园。
      贾亦话音刚落,马小白就快嘴问:“大傻子,成品是什么意思?就是可以卖钱的是吗?”
      贾亦白他一眼,转过头却小声给我解释说:“成品的意思就是可以直接出售的多肉植物。”
      我于是问:“这里大概有多少个成品?”
      贾亦答:“不下4万盆。”
      马小白又抢问:“那大傻子,你这4万盆东西值多少钱哪?”
      “闭嘴,说了不要乱喊,我有名字,请当心点你的嘴巴。”贾亦皱着眉头纠正了马小白,又小声告诉我:“这些多肉成品价格不一,有几块钱的,也有几百元的,价值嘛,这个棚估计在一百二十万左右。”
      我有些吃惊道:“一个棚里的就值这么多?那你这个基地,岂不是值几百万去?啧!可以啊贾亦,原来你是个有钱人哪!”

      贾亦摸着头“嘿嘿”笑了起来,却突然有些害羞地说:“也不是我一个人的,还有我小舅妈和王瑜表姐的股份,我只是小股东,技术股的那种小股东。”
      我点点头,正准备理解地说上点什么,贾亦又赶紧道:“不过我以后肯定会挣很多钱的,慕青,我已经在接触另外的延伸项目了,所以……”
      没等贾亦说出后面的所以,我直接截断他的话道:“所以来下河这么久了都不去西城找我,就是要等到发财是吗?”
      “慕青,我……我这不是还没实现自己对你说过的诺言吗,所以不好意思来找你。”说着贾亦脸红了起来。
      “你呀!”我鼻子一酸,喉咙哽咽到只能说出这两个字来。

      马小白却及时打岔道:“啧!还以后会有钱,谁会买这么多盆栽啊?二百五也不会买吧!所以大傻子,你到底有没有钱赔给我们?”
      我赶紧拉了一把马小白,低声道:“赔什么赔,不就一点灰印,姚老大都说了没事,你还在纠缠什么。”
      “什么叫一点灰印,明明都有痕了,慕青,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这才跟他见上多久,就开始向着外人了,你可以啊!”马小白走过来掐着我脸骂我。
      我正无语堆笑,贾亦却又一把将马小白拽了过去,还用忍无可忍的语气吼他:“马小白你别欺负慕青,我可不是他的外人,我是他老根,你要再欺负他我就真的干你了啊!”
      马小白:“???你说什么?”
      贾亦又重复:“我说干你,你再欺负慕青我就干你!”

      马小白不太确定地转头问我:“慕青,你这大傻子老根说的干,是打架的意思吧?”
      我赶紧点点头答:“应该……是的吧?!”
      贾亦却很有担当地大声道:“不是打架的意思,就是脱你裤子干你的意思。”
      我心里刚“卧槽”一声,却看到马小白瞬间脸白了……
      不对,马小白好像是被吓到了,我正准备上前去拉拉他,贾亦却先我一步靠近他,一言不发地,两只大手就卡在了马小白的腰上—— “哎,你干什么?”马小白条件反射地一跳几丈远。
      “噗”的一声,我忍不住失笑起来,天!我的这个老根,他,他可真他妈太能耐了,这随便说句话搞点小动作就让向来机灵不可一世的马小白都接不起来,这也太他妈的“哈哈哈哈哈哈”了!
      我笑得自己都收不住,心想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一物降一物”?
      哎哎哎呦喂,终于有人能治得了这个马流氓了哈哈哈哈!!

      等我哎完笑完再去瞧马小白,只见他那张原本就小的瓜子脸,此刻都横起来了,不过一分钟不到,这人就又开始扑上去对贾亦拳打脚踢起来,还边打边骂道:“我操,你个大傻逼,你个死变态,你再说一次,再敢说一次,看我不揍死你……”
      贾亦却只管躲着没真正怎么他。

      在又打又闹还笑料百出中,贾亦带着我们又看了后面那些多肉植物棚,还亲自教我们怎么把地栽的多肉植物移到合适的盆里,又怎么剪枝修根弄叶地让它们变成好看的各种盆景。
      我和马小白玩得不亦乐乎,直到马老大打来电话,说是酒席马上就要开始了,让我们赶紧过去,我和贾亦马小白才离开“青青多肉植物园”。当“迈巴赫”开离时,我竟有种不舍的感觉,仿佛我与这些多肉小东西已经成了朋友,所以远离会伤感。
      都说世间有千般样貌,生命有万般姿态,我今日见到这许许多多五颜六色的特殊植物,感受到了它们默默无言的生命与脉搏,就仿佛倾听到了无数叮叮咚咚呢呢喃喃嘤嘤咛咛的低吟浅唱,所以整个人整颗心都不由得向往着——我想要跟它们在一起。
      等回到喧嚣的尘世中,我终于明白,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表哥,除了我的孩子们,除了高山,除了我的那些爱情和亲情,我也还能再喜欢点别的什么的……

      等到与姚老大他们碰面,看到他们一个个满脸不可思议的画面,我和马小白才知道,原来在我们外出的这两个多小时里,一场大戏开演过了。
      而在这戏里,居然有个人物是跟我有关的,他的名字叫高山。
      高山怎么也会来齐姐姐家吃酒?我很诧异。在我印象中,高山好像不认识齐炫姐弟的啊!等问过之后,我才知道高山是跟着雷名来的。
      原来在我们刚走后不久,雷名就带着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轰轰烈烈、热热闹闹地来了,据说一路排开的是二十多辆阵容豪华堪比车展的豪车,而从这些豪车上下来的人物也都是西城数得上的有头有脸人士。
      这些都还不算炸,据说最炸的是那一个多小时的烟花爆竹,声响就不用描述了,光是浓烟滚滚,就散了一个多小时,这不,到现在我们都还闻得到火药气味。
      姚老大说要不是齐炫抢了雷名的打火机,那一大货车的烟花爆竹可能还要燃很久。

      一大货车的烟花爆竹啊!难怪这街道,这马路上,还有齐姐姐家大门口,所有的卡卡角角全都是纸屑。
      啧!看来这雷名还真是够疯狂的。
      踏着厚如地毯式的彩色纸屑走进齐姐姐家院子,空地上已全部摆满了高档的圆木桌子,亲朋好友们围坐着,高声阔论、谈笑风生的十分热闹,酒席就要开始了。
      作为“娘家人”的我们自然是被安排进主屋坐上主桌的,于是刚一走进宽大的客厅,我就看见了高山。一夜不归,这人居然还换了衣服,昨天明明还是白T恤短风衣休闲裤地外出,现在却西装革履领带袖口地出现在这里。看来,他也挺重视这个聚会的呢!
      为什么?他之前可从没说过与齐炫家的那位——雷名认识啊!
      不过他们到底认不认识这事谁又知道?毕竟他的事他的朋友圈我这个孤陋寡闻的家里人知道的本来就不多。

      见到我,高山抬了下眼睛,却没半点惊讶,倒是我的出现方式让他似乎哼笑了下,因为我是在贾亦揽着我肩膀的情况下走进来的。
      高山旁边坐着雷名,另一个旁边……另一个旁边居然坐的是那位刘随?!
      我靠,这么明目张胆的吗??
      我想,我的小圆脸应该是在这一瞬间就垮了下来,我甚至还听见了自己愤怒的呼吸声和心碎的噪音。
      我想骂一句“这对gou男男”来着,但良好的教养不容我出格,我微笑着主动朝他们那个方向的所有人点了点头,然后在贾亦殷勤的招呼下,我坐进他拉出来的椅子里。

      我们坐的是一张很大,超级大的椭圆形餐桌,这张特别定制的桌子可以同时容纳五十多个人进餐,桌面上有输送精美菜肴的链条,链条下面还有发热垫子。齐姐姐家的服务员们已经开始往餐桌的链条上放菜了,还有的服务人员开始拿起桌子中间的酒品饮品给大家斟满。
      主持我们这一大桌的人是坐在正位上的齐炫的姐夫,一个四十多岁的普通男人。每次我看到这个男人,脑子里就不由得冒出人们常说的那句话“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虽然这句话用在齐姐姐和这位姐夫头上有点过了,毕竟这姐夫只是长相一般,人还是不错的,有点点胖,但并不显老。
      而且,这个男人很爱护齐姐姐,他们在一起快十年了,关系一直都很好。
      只不过因为我是个颜控,所以心里总喜欢为这种事“打抱不平”,其实想想挺傻的。

      我坐的位置是在高山他们的斜对面,只一抬眼就能尽观那一排“有头有脸”的各位人士,主持人发话让大家拿起筷子端起酒杯,我也顺着主持人的提示拿起一杯饮料。待我抬眼看向高山,发现他在雷名的殷勤下端的是酒杯。
      高山曾经因为喝酒发过胃病,我也清楚高山的酒量不怎么样,所以在他喝到第4杯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找了个借口站起来去外面给他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很久高山才接,不过接了也没出声,我却劈头盖脸就低吼过去:“你不知道那茅tai酒的度数有多高吗?喝那么多,是想胃再出血住院是不?”
      高山:“……”依旧没吭声。
      我气急乱喊:“高山,高山,高树皮?”
      对面却秒来一声低笑。

      高树皮是我们那宝贝女儿高家怡给他爸爸取的“外号”,原因是有次女儿喊他起床他却赖床不起,于是小公主不高兴了就在他脸上画画,本来画的是树叶,但最后那树叶却皱巴巴的像树皮,于是“高树皮”就这么被女儿喊出来了。
      不过孩子心性大记忆却弱,半年前的外号被喊了几天就给忘了,我这时却莫名其妙想起来,还气急败坏地脱口而出。
      啧!我也真是够坏的。

      晚宴推推嚷嚷吃喝了两个多小时后,我们这些“娘家人”被安排去下河城西的“兴浪温泉山庄”玩乐和住宿。临走前,齐姐夫和齐姐姐两人手拉手地目送着大家,还一一跟大家握手说感谢话。原本跟齐姐姐姐夫告别完我应该继续坐上马小白的车的,却不想被高山拽着勒令必须跟他一起,于是我也只好乖乖地坐进他那招风的大吉普车里。
      我不知道之前高山的这车里是不是应该还有个刘随,但现在除了驾驶员小吴之外,后排却只有我和高山两口子。
      眼看着齐姐姐姐夫两人相携的影子越来越远,我不由得感叹了句:“齐炫的姐姐和姐夫他们两夫妻真恩爱啊!”
      高山许是真的有点醉了,半晌,他才睁开微红的眼睛应了句:“夫妻之间谈什么恩不恩爱不爱的,相互理解相互尊重才是最重要的。”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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