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关于《山鬼》的创作和一些想法:
本来是不准备写后记的,但感觉头一次写真正意味的荒诞(灵异?)小说,有些东西还是有必要给大家说清楚一点。
灵感当然来源于《九歌》的那篇《山鬼》。《九歌》中最喜欢的两篇,一篇《少司命》,另一篇就是《山鬼》,它本是祭山神的楚地民歌,但又因作者是屈原让淳朴的山歌也多了一丝更深刻的象征义。
这也正是这篇《山鬼》想要表达的主旨,其实已在开头的引言里点明了。《山鬼》全篇不长,但每一个人,每一段故事甚至普通的物品都有其象征义,至于象征了什么,我这个作者在此也不给出标答,留白给读者去思考。当然,这篇小说没有跌宕起伏的情节,甚至谈不上有什么故事,平白如画的笔调和几乎如流水的叙事贯穿始终,你可能读着会觉得无聊,但我很高兴自己脱离华丽的词藻简笔勾勒出一个我自认为也足够动人的山水画卷。
《山鬼》的整个故事走向都是死死压着原诗写的。屈原在开篇描写等待爱人的山鬼,恰是我最喜欢的两句—“若有人兮山之阿,披薛荔兮带女萝。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是的,宜笑的名字也取自《山鬼》,而宜笑出场后首先给长安介绍的两种植物,就是“薜荔”和“女萝”。后面宜笑与长安争吵的那个片段,取自“君思我兮然疑作”(你到底对我是不是真心的呢?)。而大故事的背景几乎与诗句重叠,还有宜笑介绍的一种种植物,大多出自《离骚》,连“崦嵫山”、“洧盘”都是《离骚》中出现的神山神水名。
其实“香草美人”的暗喻,大家都已了如指掌了。
然而又不止于此,《山鬼》实质上是反映我当时的心态,“我”作为旁观者与转述者见证了长安和宜笑的所有经历,最后又成为参与者。前期“我”的彷徨与妥协与长安的坚定形成鲜明对比,也恰是我摇摆不定的内心。
总之,《山鬼》增删三次终于完成,希望读过的你能喜欢,也希望你读过后能从我稚嫩的文字中或多成少得出感悟,更希望你留下真知灼见,鼓励我继续前行。
“天气好的时候,我们会再相见。”
by: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