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叶》恒温荷包蛋

2、扣篮？

　　两个人从许枫家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深夜了，许清夏被许阿姨追着喂饭肚子胀的难受，捂着肚子寸步难行。
　　“许阿姨也太热情了，等再去她家蹭点饭我就可以跟刚吃的猪肉一样肥了！”许清夏揉了揉发胀的肚子。
　　“下次我劝着点，就说我们清清是小鸟胃。”叶林齐边走边笑着说。
　　“滚！”许清夏白了他一眼继续揉肚子。走在前面的人突然转过头，路灯就照在他头顶。
　　“你搞什么氛围感少年！”许清夏跟叶林齐对上眼，看着逆着光的他笑了一声。
　　“什么？”叶林齐有些不明所以。
　　“没什么，继续走。”许清夏一只手揉肚子，一只手推叶林齐。
　　“等下啊。”叶林齐拦住了他，在自己裤兜里一番搜索，拿出一盒药。
　　“你怎么还随身携带药？”许清夏看着他从裤兜里掏出来的药说。
　　“给你备的。”叶林齐把药盒打开，抽出一板药片，扣了两颗出来，“你不是经常胃疼吗，来，张嘴啊~”叶林齐把药递到许清夏嘴边。
　　许清夏把药接过，把叶林齐的手弹开，“你哄小孩啊？”
　　叶林齐笑了两声点了点头。
　　许清夏拿了一颗放进嘴里，苦的，皱了皱眉，想吐出来，叶林齐突然上前捏住他的嘴，“咽下去。”接着把许清夏手上的另一颗也给塞了进去。
　　“苦死了。”许清夏做了个哭脸表情包。
　　叶林齐被他逗笑了，随后拍了拍他的脸，用力揉了两把，“我们家清清怎么这么乖！”
　　“我靠，神经病！”许清夏把叶林齐的手推开，摸着被揉红的脸。
　　叶林齐笑着转过身，把药盒插回裤兜里，吹着口哨吊儿郎当的走着。看起来像个流氓…
　　许清夏跟在叶林齐身后，他感觉肚子的胀意没那么重了，叶林齐还挺会买药的。
　　路灯把两个人的影子打在地上，许清夏看着叶林齐地上的影子，往前走了几步，踩住了影子的头。
　　“你幼不幼稚啊。”叶林齐突然转过头看着被踩着的影子，笑了几秒。
　　“好逗啊，你头上有个揪揪！”许清夏又踩了两下地下的影子，脚尖对准那撮翘起的头发。
　　叶林齐听后用手整理了一下，接着翘起的那撮头发下去后，另一边又重新翘起一撮，两个人对视了一秒，接着同时笑起。
　　有时候笑点就是有些莫名其妙，两个人笑了好半天，许清夏抬脚走上前。
　　“蠢蛋，头发都整理不好。”许清夏抬手给叶林齐整理了一下头发，发现对方有点高后，刚想抬脚，就见叶林齐微蹲了下来看着他。
　　许清夏感觉自尊心受损有些尴尬，也随便整理了一下，好在那撮头发也没有再翘起。
　　两个人又恢复了走路模式，只是这次是肩并肩，地上的两个影子也时不时重合叠在一起。
　　“明天去打篮球？”叶林齐转过头问许清夏。
　　“还两天开学大哥！”许清夏也转过头。
　　“对啊，你作业不会没写完吧？”叶林齐嘲讽道。
　　“怎么可能，我放假第一天就写完了！”许清夏想起放在桌子上一字没动的作业但还是嘴硬。
　　“也是，不亏是大学霸。”叶林齐看破不说破，“那既然作业写完了，为什么不去打篮球？”
　　“不想打。”许清夏脱口而出。
　　“还是打打吧，可以助长的。”叶林齐强忍着笑意。
　　“你什么意思？”许清夏瞪着叶林齐不断在笑和不笑的边缘之间徘徊。
　　“什么什么意思，你比我矮啊。”叶林齐再也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
　　“叶林齐！我特么明天不去我就不信许！”许清夏边捶打着叶林齐的肩，叶林齐笑的停不下来。
　　“许清夏，我发现你炸毛的样子非常可爱！”叶林齐笑的半仰着头，顺便掏出手机给许清夏拍了张照片。
　　果不其然，换来的还是一顿暴打，“亏你还笑的出来！”许清夏锤了叶林齐一拳。
　　“来看看！”叶林齐把刚拍的照片怼到许清夏眼前。
　　“我没瞎！”许清夏看着照片里的自己，好像拍的确实还不错，“这个大帅逼是谁？”许清夏咳了两声明知故问。
　　“我家清清。”叶林齐愣了几秒回答。
　　“滚啊！”两个人又笑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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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矛盾解决，许清夏躺在沙发上，叹了口气，看了看自己手机余额，跟昨天的一样，自从跟他爸吵架赌气之后，他爸就没给他打过钱。
　　许清夏每次想起自己爸爸劝他听话的语句都觉得很假惺惺，在他心里他只有一个妈，一个已经去世五年的妈。
　　五年，许清夏困在回忆里，想起妈妈笑脸弯弯甜甜的叫自己名字，给自己做饺子，喂自己吃药。当他意识到好久没有见到妈妈了，他没有妈妈了，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想哭，安安静静的哭。
　　凭什么带她回家，凭什么让她睡我妈的房间，凭什么让她取代我妈！
　　许清夏不是不想认自己爸爸带回来的后妈，而是不肯认，他不忍心看着后妈霸占自己妈妈的一切，霸占她的幸福，如果不反抗备受煎熬的只有自己，所以他嫌恶心，自己出门，被爸爸停卡，网恋陪聊赚钱。
　　哭够了，许清夏走进浴室，冲了个冷水澡，进了空调房，体温才渐渐降下来，每次都是这样，安安静静小声的哭，又安安静静的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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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一大早，许清夏被床头柜上的手机吵醒。
　　“你特么不想活了！”许清夏接过手机朝对面那头大骂。
　　“哎呦，刚醒啊，这起床气大的嘞。”对面那头愣了几秒后说。
　　许清夏把电话直接挂了，倒头继续睡，还做了个梦，梦里他被锁在房间里，一直在捶打着门，捶打着捶打着…
　　这特么好像不是梦，许清夏又被一阵捶门声吵醒，他感觉心情糟糕透顶，掀开被子，起身下床。
　　“靠，别敲了！”许清夏走到门前向门外的人口吐芬芳。
　　扭动门把手，就开了个门缝，下一秒，叶林齐的脸瞬间出现在门外，还提着两袋刚买的还冒着热气的早餐，看见门开了，也不见外，直接挤进来。
　　“脱鞋啊！”许清夏大喊着。
　　“没事，脏了你再拖。”叶林齐提着早餐笑着说。
　　“拖之前先把你给办了！”许清夏踹了一脚叶林齐，踹了个空，又朝叶林齐躲的那条腿踹了一脚，还是踹了个空。
　　“你特么！”许清夏被叶林齐逼急了。
　　“我这叫预判了你的预判！”叶林齐嘚瑟的看着许清夏。
　　许清夏不想多理他了，跟他说了一句早餐放桌子上就准备去洗漱。
　　叶林齐长哦了一声后朝客厅走去，许清夏看着叶林齐的背影，笑了一下，朝他屁股踹了过去。
　　“WC！”叶林齐被猝不及防的一脚踹的跌倒在地上，嘴碎的还不忘在摔倒的瞬间夹句粗口。
　　叶林齐扶着紧贴的地板站起身，摸着被踹的屁股不可思议的看着许清夏，他感觉许清夏刚才那一脚自己差点过去了。
　　“预判失误了哦，小齐齐~”许清夏一脸嘲笑，看着叶林齐狼狈的样子感到前所未有的爽感。
　　“你也算是踢到真棉花了！”叶林齐把早餐扔在茶几上，向许清夏冲过来。
　　许清夏反应迅速的跑到洗手间，在叶林齐赶上来的一瞬间，“咔嚓”锁上了门。
　　“你是不是玩不起！”叶林齐在门外踹了踹门。
　　“菜就多练！”许清夏朝门外喊了声，接着就自顾自的开始洗漱。
　　洗漱过程中许清夏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边听着门外的动静，确定叶林齐回到客厅后出了门。
　　叶林齐坐在沙发上一直瞪着他，许清夏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扔给他。
　　“巴掌枣啊！”叶林齐接着了扔过来的糖，扭了扭转了转，把糖塞进了嘴里。
　　“嗯，不然良心过意不去。”许清夏拿过放在茶几上的早餐在叶林齐旁边坐下。
　　叶林齐把糖顶在另一边，笑着看了看许清夏。
　　“作业给我看看呗，我有几题不会。”叶林齐说完就要往房间走。
　　许清夏被想起来自己的作业一字没动的摆在桌子上，还信誓旦旦的对人家说早写完了，吓得他赶紧站起身在叶林齐要打开房门的一瞬间拽住了他的袖子。
　　“干嘛？”叶林齐把想要开门的手顿了顿，转过头问。
　　“我作业借给别人抄了，你看别人的吧。”许清夏赶紧解释，把拽着衣服的手扯的更紧。
　　“哦，没事，我就进去看看。”叶林齐说完又要开门。
　　又被许清夏拽住了，叶林齐再次回头，感觉莫名其妙。
　　“又干嘛？”叶林齐被拽的没明白个所以然。
　　“别进。”许清夏把人往客厅推。
　　“为什么？”叶林齐满脸问号。
　　“让你别进就别进，问那么多干嘛，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许清夏觉得无奈。
　　还没等叶林齐说话，许清夏就转身拧开门把手进去了，接着关门，锁门，跟刚才厕所那一招一样，叶林齐还是一脸懵站在门外。
　　拍了几下门后里面的人没回自己，顿时，无助感跟寂寞感涌上心头，叶林齐跪在门前，手捂着心脏：“许清夏，你好狠的心！”画面感太强，很难不让人以为是个傻子跪在门前哭爹喊娘。
　　许清夏进门后，桌面上干净的作业跟整个干净的房间毫无违和感，“你好歹写一个字吧！”许清夏看着作业摸着脑袋。
　　俗话说，眼不见为净，许清夏拿出放在桌子下的书包，把堆成山的作业一股脑塞进了书包里，做完后，虽然是心理作用，但看不见作业感觉心情都舒畅了不少。
　　许清夏长呼一口气后，把书包一扔，砸到了桌角，“刺啦”一声刺进许清夏的耳朵。
　　“你磕到哪了？”门外的叶林齐朝里面喊。
　　“没，砸到了!”许清夏也朝外面喊。
　　“砸到哪了！”叶林齐着急就差写脸上了。
　　“不是我，是…”
　　“还有别人？你房间藏人了？”叶林齐没等许清夏说完就打断问。
　　“我藏你奶奶啊，是书包砸到桌角了！”许清夏无语到了极致。
　　“哦！”叶林齐最后朝里面嗷了一嗓子。
　　两人也没有再多交流，叶林齐蹲在门口，无聊的翻着相册，看见了前一天晚上抓拍的许清夏，笑着的许清夏，叶林齐放大着看，最后把这张照片换成了屏保。
　　“咔嚓”一声门被打开，叶林齐赶紧站起来，像是被抓包做坏事一样。“我脚都蹲麻了。”叶林齐找许清夏哭诉。
　　“该，我也没叫你蹲这啊。”许清夏笑着说。
　　下一秒，叶林齐朝他慢慢靠过来，两人额前的碎发贴在一起，许清夏瞪着眼睛看着靠过来的人，感觉心脏跳的飞快，最后叶林齐从他的脸边擦过，靠着他的肩膀。
　　靠，我竟然以为叶林齐要亲我，还紧张上了?
　　“谁叫我家清清有小秘密了呢！”叶林齐把脸埋进许清夏的肩膀里，说话声音也有些含糊不清，委屈极了，许清夏听了个大概。
　　“我能有什么秘密。”看着肩上的脑袋抬手轻轻推了推，没推动，干脆放弃了。
　　几分钟后，叶林齐把头从许清夏的肩膀上抬起来，伸手用力揉了一把他的头发，又勾住了他的肩：“算了，去打球。”
　　“大中午去打球，你脑子被驴踢了?”
　　“好长个!”叶林齐憋住笑意。
　　“叶林齐，你死了！”许清夏感觉自尊心被受到了屈辱。
　　两个人跑着出了家门，叶林齐一路往球场奔，许清夏紧追在后面，最后两个人到了球场累成了狗…
　　“你特么打球不叫人啊！”许清夏喘着气看着球场上稀少的人影。
　　“现在叫。”叶林齐也喘着气。
　　叶林齐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在群聊里冒了个泡。
　　【叶林齐：东南路203号街篮球场，是兄弟就来。】
　　【许枫：我们先绝交三个小时。】
　　【冯安：兄弟一场，容我再睡三个小时。】
　　【……】
　　最后六个人的群聊里来了一个人。
　　“好兄弟！”叶林齐朝唯一来了的宋邢俞做了个手势。
　　“你就装吧！”宋邢俞也朝叶林齐比了个手势。
　　“三个人打什么？”许清夏看不下去两个人病友相会。
　　“一攻两防呗，一人轮一回攻，输了的请吃饭。”叶林齐勾着许清夏的肩膀说。
　　三个人商量好打什么后，开始以最简单且幼稚的方式石头剪刀布决定谁做攻的那一方。
　　最后是许清夏跟宋邢俞防，叶林齐攻。
　　一攻两防的玩法不算太常见，基本都是凑不齐人数的时候玩玩，玩法也有点不好说，一攻两防比一对一要简单些，但又比二对二要难些，进攻的人要更累些，防守的人往死里怼就行，也不用怕对手会传球。
　　叶林齐在篮球校队的功底深厚，运球，带球的动作都挺到位，叶林齐先是在两人面前秀了一波操作后才开始认真起来。
　　叶林齐有自己的打球风格，把防守的两人站位稍微打乱后才开始真正的进攻，许清夏走位去防，球鞋在场地上摩擦出响声，宋邢俞站在许清夏左身位的位置，跟着许清夏防，站位很快恢复过来。
　　叶林齐撇了几眼后，试探往前迈了几步，一直处在运球的状态，见两人的站位有些分散后，起身带球，起跳后，球在空中抛出一条线正好与防守的两人的手擦肩而过，球也如愿进了篮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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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人轮了几回合后，变成了许清夏为攻，许清夏刚换完位就觉得两人不一般，开打的时候终于知道了，这两个人想把他往死里怼，这顿饭他请定了。
　　许清夏借着走位避开两人后，在空中一投，被拦下了。
　　“你们就把我往死里怼啊！”许清夏拍着球朝两个人喊。
　　“主要不想请客。”宋邢俞笑着拍了拍许清夏的后背。
　　“咸鱼你好狠的心！”许清夏似乎快要咬牙切齿。
　　叶林齐觉得这话似曾相识。

　　又接着来了一轮后，许清夏还是充当攻的一方，他似乎跟这一位杠上了，就还不信投不进了，“这轮我要再投不满十五个，你叶哥以后没女朋友！”许清夏对宋咸鱼说。
　　咸鱼跟着叶林齐笑了老半天才进入状态。
　　这轮许清夏干劲很好，气势也足，感觉冲冲的，在两个人同时防守的情况下投进了不下十个，还剩最后一个的时候，防守的两个人又认真了一个度，拼命跟着许清夏的走位。
　　许清夏被一直防着的两个人搞得有些烦，开始不断找空隙，无果后，决定堵把大的，往外带了带球后在空中抛出，球虽然没被两个人拦住，但也没进篮筐。
　　“靠，走了狗屎运了！”许清夏不甘的去捡球。
　　叶林齐把买来的水递给两个人，“菜就多练！”
　　“你一天不贱会死吗！”许清夏接过水大口喝起来，微微抬起的下巴，不断滚动的喉结，看的叶林齐又拿起水喝了几口 。
　　“下次一定投进那颗球，咒你以后交不到女朋友!”许清夏想着最后那颗没投进的球对叶林齐说。
　　“那可不一定，毕竟我那么帅！”叶林齐挑了挑眉笑着说。
　　许清夏是被整无语了，宋邢俞倒是笑的开心。
　　几分钟后，三个人坐在了场地里的休息椅上，看着没几个人的球场。
　　许清夏的目光被一个在角落里正在一个人打球的男生吸引住了，那男生长的高，挺帅的，身材看着也不错，估计放在学校里是可以被暗恋三年的程度。
　　叶林齐跟宋邢俞说完几句话后，注意到了许清夏的目光，顺着看去，那个男生还在练球，好像长的挺好看的，能有我好看吗，许清夏喜欢这种的？
　　叶林齐想着想着站起身，拿起旁边的篮球。
　　“叶哥，还打啊？”宋邢俞看着抱着球的叶林齐问。
　　“哥哥给你们表演个扣篮！”叶林齐看起来还挺傲气。
　　许清夏的视线被叶林齐挡住了，只好看着他像傻逼一样抱着球说着傻逼才会说的话。
　　叶林齐招呼两个人在旁边看着，自己找了个篮筐练了起来。
　　刚开始只是简单投个三分装装样子，但看球的两个人十分捧场，又是拍手又是尖叫的，虚荣心得到满足，叶林齐运了会球后，带球跑了起来，球在场地上一下一下弹起来，叶林齐到了篮筐前才起跳，跳的还挺高，接着球往篮筐里用力一扣，看球的两个人又欢呼起来。
　　下一秒，“啪”的一声把还在欢呼的和享受欢呼的几个人吓了一跳，看了一眼，愣在了原地，篮筐碎了，被扣碎了。
　　还真让他给装到了。
　　几分钟后，叶林齐才开口：“我靠，篮筐这么脆弱的吗？”
　　“你太用力了！”许清夏回复道。
　　叶林齐这出名的杰作把球场上仅有的几个人也吸引了过来。
　　“艹，不会让我赔吧！”叶林齐看着一地的玻璃碎。
　　“还用问？”许清夏白了他一眼。
　　“那现在怎么办？”宋邢俞与两个人面面相觑。
　　球场的负责人往这边瞟了几眼后，瞪大了眼睛，一股一拳能干死一头牛的气势朝他们走来。
　　“还能怎么办，跑啊！”叶林齐跑了几步后，又撤回来抓住许清夏的手一起跑，许清夏原本没反应过来，还被抓了个踉跄，几秒后才跟着跑了起来。
　　“不是，叶哥怎么光带着清哥啊，我呢，忘本了啊！”宋邢俞朝跑在前面的人喊。
　　“你又不是没腿！”叶林齐边跑边喊。
　　“你好狠的心！”宋邢俞渐渐被传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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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球场的门朝西面，三个人跑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日落了，落日余晖在天边晕染开，还未完全落进地平线的太阳还嵌在一层一层的云际。
　　三个少年迎着夕阳，奔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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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学校！你好狠的心，我不想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