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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   同样心慌的还有驾车的马夫,不知车内发生什么事情的他,只能壮着胆子询问马车中的老者。

      老者面色冷漠,声音却透出浓浓的悲痛,“是汉特,他为了我们跳了下去。”

      跳了下去,车夫登时肃然起敬,没想到汉特先生…,他勒住手中的缰绳,车内的主教的话再度传来,“可怜的汉特。”

      那声音悲痛异常,听的车夫心中忍不住的难过,他眼睛注视着前方,听着主教压抑的抽泣声,安慰道:“为了不辜负汉特先生的付出,还请主教大人不要太过伤心。”

      车夫说完便专心致志的驾车,良久车内传出一声“谢谢”,正在驾驶马车的车夫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他竟然被如此尊贵的人道谢。

      一直处在底层中的车夫心里五味杂陈,他甩着马鞭重重的抽在马屁股上,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把主教平安送出去。

      而那被扔下车的倒霉蛋汉特,此时正在接受斗篷人惨无人道的虐杀。

      刺目的鲜血从后背喷涌而出,斗篷人的衣摆被血水溅湿,年轻男人痛的惨呼一声,恨不得昏死过去。

      斧柄上覆着一只干枯的爪子,斧头桶穿了男人的身体,并不断的上下搅动。

      猩红的鲜血汩汩流出,身下被鲜血染红,男人惨叫声越来越微弱,直到发不出声音,鲜血混着内脏的血块不停从嘴角流出。

      这场酷刑持续了十几分钟,斗篷人拔出斧头,男人的背后已经血肉模糊,内脏也被搅成了一团血泥。

      沾满鲜血的鞋子离开年轻男人背上,他踢了一脚男人如同烂泥般的身体,并好心的帮他翻了个身。

      微微起伏的胸膛预示着男人还活着的事实,斗篷人高高举起手中的斧头,在男人惊恐的眼神中剁下了他的脑袋。

      血液溅的老高,被砍掉的头颅呈抛物线一样落到一边。

      斗篷人垂下爪子,沾在斧头上的血液落在地面绽出血花,他歪着头对着马车离去的方向看了许久。

      像是在等待什么一样,随着时间飞快的流逝,沉重的脚步声响起,斗篷人扛着朔大的斧头,朝着马车远去的方向追了过去,原地只剩下一具残破不堪的男尸和一连串的血脚印。

      在他离开不久,两个男人急匆匆的踩着树梢从半空中落下,其中一人有着一头红色的长发,鼻梁上挂着一副眼镜,肩上扛着一把电锯。

      另一个一头黑色短发,同样挂着一副眼镜,手中拿着一把园艺剪。

      “啊,我们来晚了呢,威廉”红发男人踩着地上的头颅对着同伴发出无意义的感叹。

      被称作威廉男人,皱眉看了一眼死去男人血肉模糊的身体。

      他推了推眼镜,对着一旁拿树枝戳尸体玩的同伴冷声道:“该做正事了,格雷尔。”

      被称作格雷尔的男人,扔掉手中的树枝,他站起来身体几乎贴在威廉的身上,语气中的控诉更是不加掩饰,“啊~,威廉,你刚才的语气真是好绝情~,不过,”他眨了眨眼睛,语气一下子变的犀利起来,“我喜欢。”

      威廉垂眸冷酷的推开男人,被推开的男人顺势摔倒在地,并立即露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威廉~你好绝情。”

      不理会对方的耍宝,威廉掏出一本书,书本无风自动停留在了一页,汉特·史密斯死者的名字,他的目光在男人血淋淋的头颅上停留一瞬,确认完毕他合起书本。

      手中的园艺剪伸长,死去男人的走马灯胶卷一帧一帧呈现在两人眼前,男人有悲有喜的生平最后在一片血色中戛然而止。

      威廉回收完男人的灵魂,对着不知什么时候凑上来的格雷尔淡淡道:“走吧,该下一个。”

      格雷尔露出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他慢吞吞的坠在威廉身后,对这次回收灵魂的事情完全提不起一点兴趣。

      一前一后两个身影飞快的向前方跑去,跑到半路枪声响起,前方无数只鸟从树林上方飞出,逐渐慢下来的二人心中一凛,默契的加快脚步。

      被子弹打中的斗篷人胸口一痛,他低头一看,被打中的地方流出一股股腥臭的黑色液体。

      斗篷人捂住胸口,老者见状心下暗喜,他双手握枪,趁着斗篷人呆立在原地,对着他的胳膊和头顶各打了一枪。

      斗篷人高举的斧子掉落在地,人也重重的向后仰倒。

      老者目不转睛的盯紧斗篷人,“死了吗”他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起,迫不及待的抬脚走人,没走两步,一只鲜血淋漓的手掌握住他的脚踝。

      老者顿时被吓了一跳,他慌忙低头看去,原来是受伤严重的车夫,提起的心立马放了下来,他端着一张脸表情漠然。

      车夫趴在地上,身体被斗篷人砍的血肉模糊,在他的不远处地方,是被杀掉的黑马和撞的四分五裂的马车。

      老者动了动脚,不成想车夫就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手掌握的死紧。

      “该死的”他小声的低咒一声。

      “救……救我,主教”车夫扬起沾血的脸满怀希望的恳求老者。

      纤尘不染的裤角染上斑斑血迹,主教眼中闪过一丝暴虐,他眯起眼睛打量地上的人,只不过被砍了几下而已,这就不行了,真是没用的低等下贱人。

      他看了一眼斗篷人,握住抢的手掌微微发紧,“真是浪费”老者喃喃自语。

      随即拉动保险栓,冷漠的看向倒地濒临死亡的车夫,随即露出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他蹲下身伸出手在看到血液和泥土混合的头发时,又收了回去。

      “别担心孩子,我会救你的。”

      得到保证的车夫松开手,求生的欲望让他有了撑起自己的力量,趁着车夫费力起身时,老者站起身。

      他抬起手,黑洞洞的枪口指向男人的头顶,好不容易起身的车夫对此一无所知,主教嘴角扯起一抹残忍的笑意,手指轻轻扣动扳机,去死吧你这该死的下贱人。

      枪声掩盖住锁链滑行的声音,车夫瞪大眼睛,血顺着眉心的洞口流出,失去生机的身体软软倒向一边,至死他脸上还保持着那副欣喜的模样。

      浪费掉一颗子弹,主教一脸肉疼,他泄愤似的在车夫身上踹了几脚,这才解了些气。

      他扯下腰间的布袋,从里面摸出一个透明的玻璃瓶,玻璃瓶中装着满满一瓶的澄明液体,在液体的底部沉淀着几颗子弹。

      为了避免瓶中的液体洒出来,老者又从布袋中拿起一个银质的勺子,在他捞子弹的同时,被子弹击中的斗篷人猛的从地上弹起。

      他扯下挂在胳膊上的链子,带着斧子抡了一圈,然后连链子带斧子扔向主教。

      身后一阵劲风袭来,本能感觉到危险的主教往旁边一摔,手中的玻璃瓶随着他的动作一同摔了出去。

      澄明的液体洒了一地,主教脸色煞白,他顾不得身后的危险,手脚并用的爬过去拾起瓶子。

      斧头擦着他的衣角飞过去,力道大的连续削断了几棵二人合抱般粗细的大树,这才停了下来。

      瓶中的液体只剩了不到一半,主教攥紧了手中的瓶子脑海中只余一个念头,“完了”。

      顾不得身后逼近的脚步声,他两根手指探进瓶中取出子弹,豆大的汗珠从额间滑落,主教抖着手装好子弹。

      脸上兴奋的表情不过两秒,脖后的衣领一紧,慌乱中主教转头看过去,一只枯瘦的爪子掐住他的脖子轻松的提溜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的他面色一变,斗篷人手上用力,主教被掐的脸色涨红眼球充血,粗重的喘气声回荡在耳边,空气越来越稀薄。

      我不要死怀着这样的念头,主教瞬间爆发出一股力气,他把手中那剩余了不到半瓶的澄明液体尽数洒在了斗篷人的身上。

      一声类似野兽的惨嚎声响起,只见被液体洒到的地方冒出阵阵黑烟,还发出滋滋的响声。

      斗篷人痛的一把甩开主教,被甩开的主教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眼前阵阵发黑,他拖着不适的身体连滚带爬的远离斗篷人。

      到手的猎物就这么跑了,被液体腐蚀严重的斗篷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老者的身影越来越远。

      “呼……呼”不知道跑了多久的主教脚下逐渐慢了下来,他喘着粗气脱力的瘫倒在地,用力过猛的双腿发软且不停的抖动。

      寂静的林中只余他喘气的声音,被汗打湿的头发紧贴头皮,这幅狼狈的样子自他当上主教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该死的”他愤愤的咒骂一声,随即翻身从地上爬起来,软趴趴的腿每走一步都是莫大的折磨,主教走的呲牙咧嘴。

      一阵风吹过,被汗水打湿的后背发出一阵寒意,主教摸了摸汗毛直立的胳膊,心中的不安逐渐加剧。

      越往前走林中越寂静,主教停下脚步脸上冷汗直流,他好像迷路,这一认知让他瞬间慌了神。
      他站在原地犹豫不决,变故的发生只在一瞬间,绿色的叶子从树上纷纷掉下,主教胸口一痛,他低头看向胸口。

      那只熟悉的枯瘦爪子从他胸口穿出,主教怒目圆睁,一脸的不可置信。

      胸口传来的痛处让他脑海一片空白,斗篷人收回爪子,一团血糊糊的肉块静静躺在他的掌心,那取出的肉块还不在不停的跳动,它赫然便是主教的心脏。

      被掏掉心脏的主教直挺挺的砸在地上,他的世界一瞬间归于寂静,浑浊的双眼透出不甘,大片大片的鲜血从胸口流出。

      身体的温度慢慢流失,主教心中的怨恨一瞬间达到顶峰,我不要死,谁能救救我,只要能救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在他视线彻底归入黑暗的一刻,有人回应了他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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