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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东方主义凝视和小孩 ...

  •   我和亨利最后选择把霍格莫德村的一处歪七扭八的危楼,也就是一家废弃的商店来居住。
      自从发现只要关键词对的上,有求必应屋就会大门敞开。小邓不利多能讲理,其他人未必如此。
      无论是从西方殖民主义的侵占逻辑,还是不缴纳房产税(魔法界估计没有这个东西)就不再所有的角度来考虑,我们的行为都属于是绝对的入乡随俗,没有什么好质疑的。
      随后就是进行装潢和布置,钱不再是问题,东西才是问题。

      先前我们把箱子里开出来的装备拉到风雅巫师成衣店全卖了,换了差不多70,000g左右,估计再多也榨不出来了。
      数字大,但其实并不多。一把独角兽尾巴毛700g,原著里哈利逛对角巷的时候提到过一把独角兽毛10加隆,我俩相当于是拿这么多时间赢了一场三强争霸赛。
      “也行。”亨利觉得这么些钱差强人意,“毕竟咱俩估计够呛去帮波特或者迪戈里打比赛。”

      我揶揄着问:“是因为想要把高光时刻留给年轻人吗?”
      “不愧是你...能把单纯的懒理解成不大家长式的包办...”亨利用古怪的眼神看着我,透露着不信任和逗弄,“这就是ENFJ的批判与自我批判吗?”
      我惭愧地低下了头。

      如果我要说在阅读《哈利·波特》的过程中犯过什么错误,那就是用赛里斯视角去打量这群比我早出生十几年的英国佬。
      当时犯的错误可多了,现在想起还有些可笑。

      比如说因为塞德里克·迪戈里他爸为他感到骄傲,抑或是小天狼星几乎永远为哈利鼓掌这种事感到疑惑和羞耻...怎么会有人毫不顾忌场合地去夸自己的孩子呢?不担心小孩觉得难堪吗?
      后来才知道,夏虫不可语冰,亚女不可语白男。
      刻板印象里的白男,尤其是美西方的白男,这辈子只会有三件事让他们哭泣:小狗去世、圣诞老人是爸爸假扮的,和通勤时间超过三十分钟。

      用东亚女性语境去理解他们,就像告诉饥荒地区的病人饭后吃药一样地狱。

      为什么忽然说到这个话题呢?因为我们收拾好房子买家具的时候,看到了太多不伦不类的...搭配和风格。
      大家喜闻乐见的“兵马俑站门口”自然是没有的,毕竟这个时候它们都还没被挖出来呢。
      而且东方主义指的其实也不是什么一定得是东亚,而是一种对于所有非西方文明的扭曲、偏见和妖魔化。

      严肃的话写了那么多,我的羽毛笔大概也觉得有点辛苦,耷拉着毛不太想工作。
      好吧!谁叫我宠溺你呢?还是继续说点快活事吧。

      我们俩试图在英国人对东方审美的画蛇添足之作中寻找些许风格比较单纯的家具,而另一边属于英国、或者说欧洲巫师社会的动荡才刚刚开始。
      众所周知,1899那个潮湿沉闷的夏天为后来的纷争奠定了纠结又悲情的开始。

      亨利边削胡萝卜,边看我抓耳挠腮着回信:“你就说,你不许和那个小黄毛谈恋爱。”
      “从什么立场?一个偶尔通讯的笔友?”我叹了口气,“一个知道这段感情是这小孩沉闷中救赎的前辈?还是,我是看着你在霍格沃兹长大的...过年亲戚?”
      “好吧,我同意。小邓不利多就是需要这些,邓布利多教授也需要经历这些。”他继续削胡萝卜。

      我先生最近发现了一种极简单的胡萝卜浓汤做法:把一块黄油熬干水分,然后把里面的固体(具体是什么我们也不知道)炒成棕褐色的颗粒。
      这个时候黄油就会有一种类似坚果的香气。
      捞出颗粒之后加入切碎的胡萝卜,高温炒香之后转小火,煮沸半小时,用自制的搅拌机打碎。

      这就是对眼睛很好的胡萝卜浓汤。
      再加上几块烤到焦香的面包片和一个水煮蛋,就是一顿快捷的简餐了。
      我们并没有想到这一顿饭会有什么特别的用处,毕竟我们有得是时间,脚步并不匆忙。

      在这个叙事里,我们没有什么做“想做的事”这样的选择。
      我们的世界作为偏见下的背景板,除了让仁慈的伦敦爷落下两滴眼泪之外,并不会在这个故事的叙述里留下更多的痕迹。
      而我和亨利没有办法脱离开我们成长的环境去讨论爱好。

      偶尔倒是能在报纸上看到些许新闻...
      比如说1937年七月七日,一个中国人无法遗忘的日期。
      我和亨利在伦敦街上百无聊赖地闲逛,想要找到些在这个重要的日子与故乡有关的消息。这样的行为,亨利称其为:
      “在英美凝视下,执着地想要回家。”

      但当命运的齿轮开始运动,才意识到这也是我们人生的转折点。
      生理意义上我们以为是第二天,但是实际上日历惊人地往前重生了一页。

      “前同人女有什么说法吗?”亨利看着加了冰冻咒的柜子里,做好的炖猪肘消失不见,失望地问。
      我煎上鸡蛋:“换在知乎他们会说重复同一天请务必尽兴...但是从作者的角度,大概就是要进主线了。”
      所以简单推论了一下,结合到今年伏地魔入学...

      我先生被呛到了,不住地拍着自己的胸口:“我觉得重复今天也没什么不好的。”
      在好言和第五次重复同一天的现实相劝下,我们俩穿过大铁门和光秃秃的院子,进入一座四四方方,还有些阴森的楼。
      他对这个形容词提出了质疑:“整个欧洲都在fascism的阴影下,今年还是张伯伦当选首相...”

      穿着围裙的,没精打采的姑娘大喊一声“科尔夫人!”,然后就跑着去管忽然尖叫哭泣的小孩。
      “我想象不到英国什么地方不是阴森的。”亨利背着手继续说。
      “我俩家里。”我在兜里悄悄挥动魔杖,给快步过来的科尔夫人释混淆咒——拜托,我俩是黑户,可没办法搞正经文件来收养小孩。

      科尔夫人只出现过一章不到,但是即使中了混淆咒,依然如原著一样地、负责地说着唯一一个符合我们俩收养标准的,“十一岁”小孩的真实情况。
      包括这个孩子的母亲如何在生下他之后去世....科尔夫人的话戛然而止:“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们二位新婚夫妇执意要收养这样一个孩子。”

      “看起来他只是有和孤儿们同样的经历...”亨利挑起一边眉毛,用平常的语气说,“而且我和我夫人并不年轻了...只是保养的比较好。我早年受伤,所以这件事我们一直很遗憾。”
      我点点头,前倾着身子表示对这个小孩很有兴趣。
      科尔夫人点点头,询问我们是否喝点小酒。

      饮酒文化是英国人生命重要的部分,可惜亨利现在的人设是一战中受伤的青年军官,所以我们婉拒了她的好意,但是可以来两杯茶。
      这位在战后英国通胀极其严重的情况下,还能让孤儿院里的小孩吃饱的女士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说起里德尔的怪异之处...
      挺正常的,我们俩心照不宣,和他未来的行为比起来,现在的里德尔出于单纯恶意的抢夺和欺凌,只算开胃小菜。

      科尔夫人带我们去见小里德尔——个子比较高、头发黑亮、面色苍白。
      他用警惕的眼神盯着我俩,冷冷的,还有点暴戾。
      可能是被我们因为肩上不可见的重量消失后莫名笑容给吓到了吧。
note作者有话说
第9章 东方主义凝视和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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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我在研究新功能(指人设)但是因为不会画画可能会差强人意...随缘吧,毕竟脱口秀演员长啥样也不是很重要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