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一次告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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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那天近乎并肩走到商业街的一段路，雪织第一次觉得和云雀走在一起的时间太漫长了。
背后若有若无的呼吸，偶尔重叠又变得凌乱的脚步声，地面上近乎融合在一起的两个影子。
最重要的是一种无法控制自身的危机感——
雪织努力压下呼吸，她自己都没注意到，不知何时她的脚步越来越轻了，像是猫一样无声。
她在努力消弭自己的存在感。
因为有一头凶兽就跟在她身后。
所以在抵达接待室时，饶是雪织也不由得长呼一口气：“到了……”
她拉开大门。
她又关上了门。
“有问题？”云雀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他的手臂越过她，重新拉开了大门，“哇哦。”
里面横七竖八躺着的，赫然是属于风纪委员会的飞机头们，而在旁边喝咖啡的不是狱寺和山本武又是谁！
雪织捂住了半边脸，毫不意外地在沙发上看到了呼呼大睡的沢田纲吉。
以及——“Ciao，果然很快就见面了呢，雪织。”reborn用着和之前如出一辙的咖啡壶，朝着雪织举杯。
雪织很想离开这个混乱的现场，但是她发现自己的后方已经完全被云雀封锁，或者说她已经被半包围在了云雀怀中。
很暧昧，但是更危险，雪织整个人的神经都绷紧了。
“你的熟人？”云雀挑眉，“你刚刚，是想包庇他们吗。”
“等等，”山本武也察觉到了不对，“云雀前辈，其实……”
“我不管你是谁，从现在开始，这里就是彭格列家族的根据地了！”
雪织看着叼着烟上前挑衅的狱寺，有些头疼。
下一秒，在场的三人同时散了开来！
云雀的浮云拐擦过狱寺烟头熄灭了烟，雪织及时跳到了房间的最右边躲开攻击，狱寺则后退了两步。
“糟糕啊……”雪织一手扶着眼镜，“云雀生气了。”
平时也就算了，纲吉他们今天怎么直接舞到云雀面前了？她瞄了眼还躺在地上的飞机头，把他们踹到了边上。
“按照并盛中学的校规，校园内是不准吸烟的。”
云雀话音未落，狱寺就带着他的炸药冲了上来！然而他现在根本不是云雀的对手，三两下就被他击倒在地，爆了一地的炸药。
点燃的那种。
雪织踩灭了滚落她脚边的火药，又把飞机头们往身后踢了踢，其中一个似乎要转醒，然而一睁眼，看到的就是居高临下的血色双眸。
“安静点。”雪织说。
于是他又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雪织没管脚边的家伙，她遇到了自入学以来的最大问题——
山本武和云雀恭弥对上了，她帮谁？
*
山本武之前受伤的手已经拆了石膏，但活动还不是很灵活，不过他的躲避技术很高超……雪织不知道他能在在云雀手下撑多久。
“你就是云雀恭弥啊，”山本武躲过了几招，“还真是久闻不如见面。”
“哦？你对我很熟？”
云雀的攻势愈发凌厉，他看出了山本的破绽。
“你的右手受伤了。”
“等！”
雪织眼神一凛，身体前倾，已经不能继续犹豫下去了！
“不要去打扰他们比较好哦。”
Reborn不知从哪里跳了出来，他精准地落到了雪织的手中，让她不得不停住了脚步。
她这才注意到reborn刚才居然悄无声息地从她的感知当中消失了！
这一发现让她后背一凉，看向reborn的目光也探究了许多。
“我身为意大利的绅士，可是不能对女士动手的啊。”reborn双手合十，做出祈求的动作试图萌混过关，“能不能答应我一回呢？”
他安然地在雪织怀中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看来你是同意了，很不错的判断。”
雪织看向战局，在reborn阻拦她的这几秒钟内，找到破绽的云雀已经把山本武打晕了过去。
好在以她的经验判断，伤势不重，也没有碰到还在恢复的右手。
雪织稍稍松了一口气，看到云雀投来的目光——或者说看向她怀中的目光，她默默朝他摇了摇头。
没错，在一刹那的判断中，雪织清晰地意识到：
她根本不是reborn的对手！
“小婴儿，”云雀没有收起杀意，耐人寻味地看着reborn，“这也是你弄出来的吗？”
Reborn：“更准确来说，这是给纲的试炼。”
“纲？”云雀转头，“你是说那个草食动物吗。”
酣睡的纲吉终于醒了过来，然而他大概更愿意相信现实是梦境。
“我们先离开这里怎么样？”reborn抬头望向雪织，“我的计划中可没有让淑女战斗的戏份。”
雪织皱眉，她看向还在昏迷中的山本武：“那至少……”
让她把山本武从这个危险的战场上带走。
“在之前的游戏中，山本没有受过重伤吧。”
reborn勾起嘴角，用最可爱的语气说：“所以，这次再相信纲吉一回怎么样？”
雪织想到纲吉奋不顾身救下山本武的一幕，最终还是点头了。
“虽然不知道你们究竟在干什么，所谓的mafia游戏又牵扯多少。”
雪织微微稳定身形——她发现自己居然在往下沉，就好像坐在电梯里一样。没多久眼前豁然开朗，竟然是直接到了三楼的储物间。
“不过看在纲吉是阿武救命恩人这一点上，我会适当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啊，多谢了。”reborn直接跳了出去，“现在我要去给不争气的学生救场了，ciao，雪织。”
他又走进了雪织摸不清的墙壁中，转眼间就消失了。
*
“Mafia游戏啊。”
雪织一个人在储物间捏着鼻子拨开堆积的清洁工具，找到门把手。
……拧不开！
雪织忽然想起，这个储物间已经荒废好久，就算能找到钥匙，估计也很难开锁。
她根本就被困在这个地方了啊！reborn为了不让她去打扰那什么试炼也太过分了。
雪织生气地踹了一脚房门。
*
而此时的接待室内。
用一颗咖啡豆阻止了云雀的动作，又交战两招后的reborn架住了他的浮云拐。
“你果然挺强的，”云雀眯起眼，“不过，你把那家伙藏哪里去了？”
“那家伙是指雪织吗？放心，她现在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Reborn笑了一下，手中举起火药：“比这里要安全得多。”
*
最后这场闹剧以损失招待室两扇窗户，以及储藏室一扇房门为代价结束。
两脚踹开房门的雪织走出储藏室时，刚好看到又只穿内裤的纲吉带着狱寺和山本武掉落泳池的一幕。
好歹是平安落地了。
她撇了撇嘴，如果变强的代价是只能穿内裤的话……还是算了吧。
雪织打了个哈欠，在账单上添了两笔。
虽然门是她踹的，但也要记在纲吉的头上！
就算这么干了也不够解气，于是纲吉一行人就在放学时间看到了……
以星野雪织为首，身后跟着一批学生会成员，包括风纪委员会的飞机头在内的一群人，在校园内到处记录损坏设施的一幕。
从碎掉一个角的瓷砖到被压弯的小花，雪织通通记在了账上，她已经想好了，reborn不是说他们是家族吗？那么就请这个彭格列家族好好赔偿学校的损失吧！
纲吉看着走路带风，站在人群最前方的雪织恍惚了一会。
“星野学姐真的很有威望呢……”他有些憧憬，“就连只听云雀前辈的话的风纪委员会的人也愿意跟着她。”
在并盛中学，除了大家都惧怕的云雀前辈，最受尊敬的人大概就是星野学姐了吧。
Reborn：“羡慕吗？喜欢吗？”
“咦呀！你从哪里冒出来的啊reborn！”纲吉吓了一跳，“我哪有羡慕！只是感慨一下啊，感慨，毕竟并中的大家没有不喜欢星野学姐的吧！”
Reborn：“也包括你？”
他露出看渣男的表情：“居然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你不记得京子了吗？”
纲吉抓狂：“我不是这个意思！对星野学姐的喜欢……不对，是尊敬啦，和对京子的喜欢是不一样的！”
而且他记得星野学姐喜欢的人是云雀前辈吧？！他可不敢肖想！
他再次重申：“我对星野学姐绝对没有非分之想！我只是觉得她好厉害，和我这种废柴完全不一样。”
说着说着他声音低了下去。
“连不良少年也都对她毕恭毕敬的。”
Reborn露出一个笑容：“那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难道不是因为学姐工作能力很强，做事很靠谱的缘故吗？”纲吉下意识追问。
“天真，”reborn敲了一记他的脑门，眼中划过暗芒，“不良少年的世界里，可是胜者为王。”
“是吧？”他看向旁边的不良少年·狱寺。
狱寺：“我是mafia，嘶痛痛痛，是的是的。”
山本武：“说起来的话……”
Reborn点点头：“没错，云雀是不良少年的顶点，而星野雪织……曾经也是站到【顶点】过的人。”
“顶点这个词，在不良的世界，分量可是非常重的啊。”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一次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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