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三会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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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的第一次会面要不吃、不喝，也不与客人交谈。
于是主位的你与坐在下首的岩胜遥遥相望。
扬屋中灯火宣明，碗碟反射的光线让你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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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会在这？”
等到第二次会面，轮到你下场为他斟酒，近身时，青年第一句话便是这个。
“大概被进行了一次人口贩卖。”
你懒洋洋说着，手指轻提，酒水自玉壶倾泻至杯盏，一滴不溅。
培训是有成效的，所谓熟能生巧，你新拥有的技能栏还能多给他表演几个花活。
“你不是……怪物么？怎会被人类所困？”
他端起酒盏一饮而尽，垂着眼质疑道。
“我很弱。”你给他满上，觉得一遍起不到强调作用，又补充道，“非常弱。”
“比如你可以轻而易举地弄死我。”
你指了指他有力的双手，轻飘飘地说了句“窒息”，你又指了指他挂在腰间的刀，“失血”
“当然，我只是打个比方。”
岩胜巡视着你面上表情，失败了，从他少年时你一直都是提不起精神的状态，浑身恹恹的气质，阴郁颓靡，如同开到极致下一刻就要坠落的花被硬生生捆绑在枝头。
“你是那种东西吧，一直都是。”鬼。
“对…要试试斩杀我吗？这些年过去，你的刀法一定很利落。”你视线停留在他的日轮刀，含有浅淡的期待。
“你是在讽刺我么？”他停顿了一下，抬头看向你的眼睛，“你明明知道我根本不如缘一，为何不去找他？”
“可是他不在这……？”你无辜地和他对视。
“那先说说这些年你的饮食。”
“额，水？”
“怪不得。”他睨了你一眼，“为什么不吃人？你这种东西不都是食人的怪物？”
“会吐？总之不想吃。”鬼王不算人。
虽然这个时代酒水没有白酒度数高，但随着交谈一杯一杯喝下去，岩胜的脸也因血管扩张染上薄红。
他向来克制，断不会做出在外醉酒的丑态，故而宣布结束了这次会面。
“那杀了你对我而言没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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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会面的地点在花魁的房间。
按照流程应该是吃吃喝喝，春宵一刻。
当然这是你总结的简略版，其实应该是全方位服务，包括但不限于音乐、舞蹈、谈话等，以满足客人的各种需求。
“你想干什么？”
你看向那个自从进到房间就突然沉默的青年，他跪姿笔挺，暗红色的眼珠一动不动。
岩胜觉得他像是失了疯，第二次会面时问出你的来历后就应该带你离开。
他没有。
怀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就这样到了第三次，付出大量的金钱，以一个客人的身份来到你的房间。
他到底想做什么？
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眼珠转动，你现在的房间无疑是奢靡的，名家画作、玉器、漆器和不知何人所赠的和歌，随意搁置在桌案。
岩胜看向对面的你。
花魁穿着繁复华丽的和服，上面镶有金丝银线，绘有花鸟图案。涂有红色眼影的眼尾上挑，一双青碧的眼瞳盛满他的身影，一眨不眨。
但除了困惑，他没看见其他别的情感。
岩胜忽然有些明悟。
他如今对你而言就只是客人，最多是一个熟悉的客人。
心里像烧了把火，火舌舔舐着那些不知名的情感，带来持续性灼痛。
今天后，他必须带你走。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三会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