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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三方会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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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店门在一声巨响——或者说，悲鸣，之后轰然倒塌。
紧跟着什么人局促的一声“Satoru”，以及后者无限上扬的声线。
“哈？别开玩笑了。这怎么想都——”
青年骤然拉平嘴角，一字一顿。
“很奇怪吧。”
虽然这么说有点离奇。
但是……
夏油杰打算拉住挚友的手终究还是垂下。
二十分钟前——
祓除咒灵之后的疲惫和干渴使他们在便利店遇到那个女人的时候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在颇为愉悦地欣赏完五条悟在他低级恶作剧之后的惨状之后，两人四仰八叉地走出店门。
碳酸汽水暂时冲淡了味蕾上咒灵令人作呕的味道。
他晃了下易拉罐，扭头恰好看到挚友在夕阳里镀光的发丝。
酷暑在这一刻永不停歇的蝉鸣里暂停。
“Suguru”挚友突然停下步子，轻轻叫他的名字。
他应了一声。
“刚刚的女人。”五条悟顿了顿，“你觉得怎么样。”
他怔了怔，察觉到这并不是可以轻佻的话口，于是在短暂思索过后回答，“没有感受到具有咒力，周围也并不受咒灵困扰的普通人。”
挚友那双素来被人称赞的漂亮眼眸在墨镜之后轻轻阖上，语气飘渺，“是啊。”
话音落，夏油杰缩了缩瞳孔。
——那么
在那样狭窄的空间里，仅仅是相隔一个柜台的距离。
这样一个毫无异常的普通人，究竟是如何。
逃过六眼的呢。
02.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个场面。
夏油杰在预判到挚友的动作之后下意识出声“不要冲动，Satoru——”
但仍旧晚了一步。
破旧的木门经不起半点风吹草动，更不用提少年人惊天动地的一脚。
“哈？别开玩笑了。这怎么想都——”
五条悟维持着踹门的动作，双手插兜，一字一顿。
“很奇怪吧。”
03.
我是被一声巨响惊醒的。
睡眠不足导致头晕脑胀，我趿拉着拖鞋走到前厅，上下眼皮打架。
坍圮的木门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想我已经用尽了库存不多的理智，撕下一张纸写完数字扔给面前的两个巨人，“照这个数赔。”
……忍耐。
好在对方接过了纸条。
对方微微附身凑近：“可以。但是你得先告诉我——”
“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话并不只由一个人说出。
除了五条悟，另外一个提问者正靠在门边，抬手举枪，如瀑的银色长发搭在肩后。
三人对视的瞬间空气都在剑拔弩张。
气氛在这一刻凝固。
有恐高症的朋友想必见不得这种场面。
忍耐……
诡异的男人。
甚至某一刻让他无端联想起某个被钱驱使之后体能超出人类范围的杀手。
在两个银发男互相打量并且揣测对方是女人的同伙/保镖的时候，夏油杰微微眯起眼。
他莫名有一种直觉。
如果说人生是一趟列车，那么在某些即将脱轨的时候，人总会有些预感……不是么。
“看来只是无趣的小鬼——”琴酒低低哼笑，手指缓缓向内扣动。
连那副狂妄的嘴脸都如出一辙。
五条悟漫无边际地想着，手指微动。
忍不下去了。
04.
“打架前先***的赔钱！”我用力拍了下柜台，玻璃面底下的小零食被震动，我深呼吸，尽量使声线平稳，“……打坏多少，赔多少。”
空气静默两秒。
五条悟：“好啊。”
琴酒：“呵。”
05.
接下来的场面，夏油杰恐怕一辈子都难以忘记。
——在一切动作发生之前，女人以绝对的速度优势冲上前——
将两个身高一米九的肌肉壮汉锁进怀里。
然后以一种诡异的三明治姿态轻轻开口，“退下——”
是的。
完完全全是历史故事里古代君王才会用到的高高在上的口吻。悲悯又淡漠。
两位壮汉就此停下了所有动作。
06.
枪是完好的。
身体也没有任何不适。
只是没有办法做出任何攻击性举动。
琴酒迅速评估现状，尝试新的攻击可能的同时抬眼看到了对面乳臭未干的小毛孩正低头盯着怀里的女人愣神，不由得嗤笑。
“负隅顽抗是没有意义的，Gin。”
——下一秒，女人平静地叫出他的代号，并且发出了一起喝一杯的邀请。
07.
女人的吊带睡裙是水滑的质地，细细的带子绕过肩膀，锁骨窝在灯光下明暗分明。
如果不是蓬松凌乱的头发和不贴脚的拖鞋存在感不低的话。
夏油杰有理由怀疑她本就目的不纯。
然而她看起来好像真的疲惫至极。
他看着她从后面的柜子里翻出两瓶酒——脚步甚至有些踉跄地，拉开前厅的后门向他们招手示意。
“哦。”女人顿了顿，对五条悟点头，“你喝不了，去冰柜里随便拿两瓶冷饮……看你喜好，都行。”
说完，她抬头看了眼墙上罩面发黄的钟表，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别的什么，门口适时响起男人浮夸的声线，“——啊啊……背着我偷偷喝酒可是不行的呦～”
“……”女人沉默半晌，扯起嘴角，“你来了。”
08.
以上。
就是这场莫名其妙的酒局开始的原因。
后厅空间也并不宽敞，中央有一张不大不小的圆桌。
桌边分别坐着三个酒蒙子、一个滋滋吸饮料的智障儿童、以及一个怨气缠身蓬头垢面的女人。
09.
最后是夏油杰先打破了沉默。
“漫画主角……吗。”他顿了顿，似乎是想笑，“真是有趣的说法。”
“嗯……嗯。”太宰治撑着下巴，点头附和，“是吧是吧，世界融合什么的，简直超～有趣！”
我连着灌了两杯威士忌，脑子里又开始睡意上涌。
“是吗。有趣吗。”
“所以你果然是有些什么不同的能力吧？类似于刚刚那样的。”五条悟懒洋洋伸长腿，在碰到对面黑着脸的长发男之后被对方一脚踢开。
“啊……异能力。”我撑住脑袋，企图固定开始旋转的世界，“是什么呢……悟君……猜猜看？”
称呼自然亲昵的程度让在座几人都静默两秒。
太宰治伸手接住了从座位上歪倒的女人，弯起唇角轻轻叹气，“你累了，去好好睡一觉吧。”
10.
好困。
好累。
好像有人抱住了我，说我喝醉了，需要好好休息。
……我没醉。
我还能再战八百回合。
我挥开那人的胳膊，站起来，伸手指向对面变成四五六七八个的白发墨镜男，“你。”
“——他们说ban掉你之后咒术师和咒灵的战力就是五五开。”
实在站不稳了，我只能一个猛扑上去揪起对方的领子，“……所以，所以呢？”
我突然觉得自己的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呼吸受阻，嘴里也乱七八糟地又苦又咸，吐字不清。
“不是他吗的。天上地下，唯他吗你独尊吗?”
“挚友。”
脚下一个踉跄，对方好像有些慌张地想要抓住我的手腕结果被我一把甩开。
“至于你——”
我发现自己不能顺利地伸手指向目标，索性甩手靠墙，“你也别他吗的幸灾乐祸。”
“我告诉你。”我低头干呕两下，又抬头朝他笑，“ban了你，你们黑方就他吗一无所有，哈哈哈。”
“好不好笑。”
我直起腰深吸气，感觉到满脸湿热的液体渐渐风干变凉，“……你真厉害啊。”
世界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支撑我说话的氧气越来越稀薄，但我仍旧一字一顿从牙缝里颤抖：“你这么厉害……那你能不能……把他还给我？”
“我只要他。真的。”
“真的……求求你。”
11.
终于。
有人上前收拢了我张牙舞爪的四肢，轻手轻脚地抱起我，语气温和。
“嗯，辛苦了。我知道的哟。”
作者有话要说：
猜吧。
一猜一个不吱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