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Chapter 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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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8
18.1
以太元素的考核相对独特一些，风、火还有大地这三个元素的考核则更加简单直接：
斯科特拉树升起高高的战台，学徒们一对一地战斗，决出最后的排名。
学徒们训练的时间是三个月曜轮。这三个月曜轮里，露辛达亲眼见证着霍丽叶高强度的体能与武艺训练：年轻女武士之前的基础已经相当不错了，现在更是将她惯用的一柄红缨长矛挥舞得举重若轻，完全有了成熟武士的魄力。
当“火”元素的学徒们在惠灵顿山的红土裂谷里决斗的时候，露辛达并没有去观看；那时，她正和赫曼一起，一刻不停地奋战在书桌上，跟随着艾弗格林院长，学习空灵大陆之上，七大族群在战斗能力上的长项和短处：
露辛达与赫曼将“普通人族”几个字写在羊皮卷上，艾弗格林院长说道：“论单打独斗的战斗能力——力量，速度，防御，远程攻击，武艺——普通人族相比于其他的族群，在每一项上都处于弱势。但是，”
院长话锋一转，“但是，普通人族虽然身躯脆弱，可是彼此之间守望相助，拥有明确的分工合作，繁衍的速度很快；农耕、畜牧，工具的使用，文字与知识的传承，还有行商，这些使得他们成为空灵大陆上数量最为繁多的种族。”
露辛达点点头：“嗯，我父亲说过的，他们单打独斗的能力不强大，可是群体并不弱小，因为他们拥有先进的文明。”
艾弗格林院长也点点头：“而剩下的六个形成了规模的族群里面，有三个具有非常明显的战斗上的长项与弱项。”
院长说着，手指在两个学徒的羊皮卷上点了点，“第一个是巨人一族。他们身材高大，力量强大，皮肤的天然防御能力也极高。但是他们行动迟缓，速度与武艺都非常糟糕。”
看着露辛达和赫曼的羽毛笔“沙沙”地动作，仔细地将巨人一族的特点记好。
院长继续说道：“第二个是摩曼人鱼族群。你们也知道，他们半人半鱼，鱼尾必须生活在水缸里，在陆地上的生活极为不便，几乎没有任何战斗能力。”
赫曼沉吟一下：“但是摩曼人鱼同样具有独一无二的优势：他们的吟唱可以治愈生灵的躯体伤害。空灵大陆之上，没有第二个族群有这个能力了。”
“没有错。”艾弗格林院长点点头，没有多谈摩曼人鱼，而是继续说道，“第三个能力优劣鲜明的族群，则是伊里斯翼人族。”
伊里斯公主手里的羽毛笔停顿了一下，听见院长平静地评价道：“伊里斯族背后生有双翼，他们同样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就是战斗中制空的能力。当然，他们的速度也是七大族群中的佼佼者。”
“但是有长处就也有致命的弱点，”露辛达低声说，“因为他们需要飞行，所以需要身体的轻盈。因此，和摩曼人鱼类似，他们的力量几乎可以称得上孱弱，身体的防御能力更是不堪一击。”
院长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地颔首：“这三族都是能力与弱点全部非常突出而显著的族群。至于剩下的三个族群——人马族、维克丽女武士，还有凯美拉兽人——他们在战斗中都是力量速度均衡发展。”
这样说着，院长执起茶杯，遥遥地看了看向藏书室窗外的战斗考核：
两个年轻的“火”元素学徒，女武士哈莉叶，还有阿拉特王国的奥古斯汀·维萨科斯，他们正如火如荼地近身交战在一起，战台上刀光剑影。
院长笑了笑，收回目光：“这三族仔细说起来，也各有长项，比如人马族善于使用弓箭，百步穿杨；女武士维克丽族则武艺精湛，格斗招式上经验老道。至于凯美拉兽人……”
提起凯美拉兽人，房间里的三个人都沉默了一下。露辛达想起父亲曾经对凯美拉兽人的评价：
“生活在空灵大陆上的七大族群，如果论单打独斗的丛林生存能力，尽管大家都不情愿承认，但是凯美拉们，这些狼、棕熊，还有狮，虎以及豹子们混杂的后代，他们显然是其他族群难以对抗的佼佼者。”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那高贵而冷漠的父亲脸上难得地出现了一个明显的厌恶表情。
那时候的露辛达公主就知道，这一族凯美拉兽人，大概是伊里斯翼人族的敌人。
伊里斯公主想着自己的心事，听见赫曼慢慢说道：“凯美拉兽人，几乎是空灵大陆上其他族群共同的敌人。他们拥有野蛮的体能，却没有先进的文明。”
对于凯美拉兽人的评价，艾弗格林院长不置可否。
院长只是说：“各族群都有优缺点，同时优缺点之间有一定的平衡——巨人、翼人和人鱼，他们在有着绝对独特的能力，同时也有绝对致命的弱点。而维克丽、人马、兽人，这三族并没有独特的能力，也没有致命的弱点。他们比普通人族体能较强，但是却无法像普通人族那样迅速地繁衍繁殖。这大约就是女神们创造各族群时候的平衡。”
院长说着，低头看看他们两个人的羊皮卷：“都记好了吗？”
露辛达和赫曼刚要张嘴回答，就听见窗外的战台上远远地爆发出一阵欢呼：“哈莉叶！哈莉叶胜利了。”
露辛达下意识地转头去看，忽然听见艾弗格林院长颇有些意味深长地说：“看来，火元素的比拼考核结束了。那么风，火，水还有大地元素的考核排名都已经决选完毕。想要找到最好的队友，你们两个人不去打探一下，各大元素最后的优胜者都是谁吗？”
18.2
火元素的前三名没有出乎学徒们的意料，被三位女武士包揽：
她们分别是维克丽族长家的姐妹哈莉叶，霍丽叶，以及另一位女武士罗瑞塔。
露辛达前去观摩元素排名的时候，曾经在学院拜师典礼上与她主动攀谈过的人族青年西德尔看见她，再次主动地走过来，冲她挥了挥手：“嗨，露辛达。”
露辛达看见西德尔，也露出一个笑来：“你好，西德尔。”
西德尔戴着酷酷的银色耳骨钉，黑色的头发不知道用什么固定了，抓出了酷炫的发型。这样一位唯我独尊的酷飒人物，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露辛达，耳廓都有些发红。
“咳，”西德尔咳嗽一声，“你在看哪一个元素的排名？火元素吗？”
露辛达只说了一声“是的”，没再说话，目光还在看着各大元素的考核排名。
西德尔踱了两步，觑着露辛达，有些没话找话的意思：“嗯……火元素的排名，几乎和大家预测得一模一样，最后自然是维克丽族长家的布丽姬特姐妹拔得头筹。奥古斯汀在普通人族里面战斗能力是相当出色的了，但和从小受到训练的女武士比起来，还是要逊色一些。”
这样说着，他向着风元素的排名扬了扬眉毛：“风元素的排名，才是惊掉了不知道多少人的下巴。”
露辛达看向风元素的排行榜，立刻明白了西德尔的意思：
风元素的榜首，赫然是那鬼气森森的阴郁小女孩，黛尔缀。
西德尔挠了挠头：“没有人知道黛尔缀是什么来头，她也并非出身某一族的王室或者族长世家。女神在上，这之前根本没有人想到，这个小姑娘能够打败希欧。”
希欧多尔是人马族长的大儿子，露辛达听霍丽叶说起过这个名字。他是一位非常善于使用弓箭的年轻人，霍丽叶对于他的能力和人品十分赞赏。
露辛达抬起头来看，希欧多尔排在风元素的第二名，黛尔缀的正下方。
“她出手太快了，”西德尔苦笑，“希欧根本没有来得及挽弓搭箭，这个女孩子已经冲上前来，将柳叶飞刀近身抵在了希欧的脖子上。只有女神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露辛达没说话，只有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转而看向大地元素的排行榜：
大地元素排名靠前的大部分是阿拉特人族的学徒，露辛达不太认识。西德尔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哎，我还是不太行，没能排进大地元素的前三名。”
“嗯……”露辛达想了想，从记忆里搜寻出一个名字，“我想知道，斐蒂南德——黛尔缀的同伴，那个腼腆的男孩，他的表现怎么样？”
“哦，”西德尔一怔，也想了想，“你是说那个明明身体健康，却选择了水元素的怪人？”
“是的，他叫做斐蒂南德。”
“噢，他没有上榜。但是水元素总共也就只有四个学徒选择，所以只公布了第一名。”
西德尔说着，看了看水元素排名下那孤零零的一个名字，“大概，所有学徒对于水元素的关注度，也只都在水元素的第一名，这个叫做‘菲碧’的摩曼人鱼少女身上。”
露辛达沉吟一下，没有说话，西德尔忽然说道：“露辛达。”
“嗯？”
“你们以太元素呢？”
露辛达一怔，西德尔好奇地看看她：“你们以太元素，是以什么样的方式来考核排名呢？”
这个问题问出来，露辛达还没有回答，身边忽然有一个斯文的声音说道：“是博弈。”
两个人一齐回过头去，赫曼穿着丝缎的长袍，披着柔顺的银白色长发，双手拢在袖子里，像一位年轻而文雅的祭司一样，安静地说：“我与露辛达的决斗，是通过骨牌的博弈。”
这样说着，他莞尔一笑，深深地看了西德尔一眼，意味深长：“明天，就是我和露辛达决斗的日子了。这位西德尔，西德尔·格林……你要前来观战吗？”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Chapter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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