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弄一个大书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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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璞的状态持续了两个多星期都不见好转，越是沉默寡言。林璞妈妈看得出女儿心情不好，只是她这个女儿不管什么事情都是自己解决，不愿意多跟别人说起。
一直到一个晚上家里又来了客人，这回是林璞妈妈小时候的闺蜜。她那闺蜜的独生子是林璞当年帮他搞定的高考志愿。那时林璞还在做教育，这份高考志愿的成功是可以用来吹牛的战绩。
客人来的时候，林璞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她坐在房间里面护肤，林妈妈就过分热情地说了好几次“你不是要找姐姐说话吗”的要把男孩子带进林璞房间。
声音大得林璞想没听到都没办法，但是她分明看到了刚才弟弟把头探进房门时候，瞧见自己头发湿漉漉刚洗完澡时的尴尬。
林璞很无奈，收拾好换洗衣物便不情不愿地拿起吹风筒吹头。
一是自己总得出去打招呼，要礼貌。二是呼呼的吹风声也能让自己在不得不面对的事情前躲一会。林璞心想，听到吹风筒的声音难道他们还能让自己就别催头发不成？
在林妈妈又一次热情地招呼下，林璞看到了再次探头进来的弟弟。算了！头上算是半干了，也懒得穿上内衣了，反正睡衣还宽松着。
林璞把人招呼进了房间。
“有事找我？”唯一的椅子被自己霸占，林璞翘着二郎腿，给只能不自在地坐在床上的弟弟开了一包薯片。
“没有啊……我没事。”
你不是有事吗？
林璞大概能猜到了，这是太后请来说服宫女“伴驾”的太监，是来探口风的，只是探什么口风就不知道了。
“你上次说你在准备考公了，书看了吗？这学年过去你就毕业了，如果真想入编，毕业前最好拿到编制。”林璞决定自己开话题，跟客户都能尬聊，更何况一个弟弟。
“有的，我已经在上网课了，现在感觉还不错。”
这个弟弟当年靠着林璞胆子贼大的志愿填报，进了一家开设人工智能专业的大学读书，又听从林璞的建议在大一第二学期就考了成绩转了专业。只是林璞觉得，好好地读人工智能然后继续就业肯定前途无量，怎么就要去考公了呢。但是那毕竟是别人的选择，人家家里愿意投入十万块钱给他考公，自己还能说什么呢？
那既然不是要自己劝人家上进那就是……
“她们姐妹俩又找你来做僚机了？”两人的妈妈是闺蜜，林璞的相亲生涯，有一部分贡献是阿姨的。
“能不能不要提上次的事情，太尴尬了……”弟弟不好意思地喝了可乐。对于林璞来说，面前这个人替她们姐妹卖命，骗林璞要修电脑实际上就是做僚机带林璞去相亲的事情，林璞可以损他一辈子。
林璞面带戏谑，撑着下巴说：“没事啊，要我去相亲我就去，没必要拐弯抹角的。你演技太差了，暴露得太快，直接通知我时间地点就可以了。反正上次你也看到了啊，我都很大方的，这没什么。”
弟弟嗯了一声，说：“上次最让我觉得尴尬的是，买单的居然是你。”
“谁叫那位仁兄能力不足。哦，我说的是社交能力，抢买单是基本技能。”
弟弟叹了口气，说：“姐，你真的不结婚吗？”
“不结，结婚干什么？我自己都没办法把自己过好，让自己开心。我何必找多一个人给自己添堵，我也没办法给别人幸福。”既然目标不在这，那么就闲聊吧，反正也没事。
林璞拿回给人家开的薯片，反正他不吃就自己吃了起来：“倒是你，我劝你早点考到，然后出去外面工作。不要想着以后回来给你爸妈养老，要想着把你爸妈接出去。”
林璞还给人家讲了上周听到的爸爸同学那个去上海新锐游戏公司工作的儿子的励志故事，还以自己的经历为经验，告诉弟弟要尽量选择更多机会的城市去发展。
弟弟点点头，说：“姐姐，就算没有机会，但这里还是有很多乐趣的，别放弃。”
弟弟走之前给了林璞这么一句话。
林璞何尝不知道，但是她说的这些不单单是说给这些准备步入社会地晚辈听的，如果当年也有人告诉自己这些那就好了。
高考她不懂得整面数学答错可以举手要新的答题卡，大学她不懂读了不喜欢的专业可以申请复读或者转系，到了工作，她不懂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坚持独立的重要性。
她压根就不想做姐姐，一直走在前面探路，但最后被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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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很快就到了国庆假期，林璞虽然心里还处在郁闷的状态，至少没那么难受。毕竟对比之前看得到终点的郁闷，现在多了一些不确定性，虽然她不知道肖远洋能够在她苍白的世界呆多久。
这种不确定性反而给林璞带来了安定感。
但是林璞也没有寄很多希望在肖远洋身上。毕竟自己的生活，不管是任何人，都只能给自己带来机会或者挑战，却不能替代自己去生活。
虽然看起来她还是正常跟人谈论着工作，跟男朋谈恋爱，可是现在她还是没有情绪，在家里不怎么想说话。老板让她国庆放假，林璞不愿意在家里一个人瞎想，打算坚持上班。
至于林璞为什么肉眼可见的消沉，家里只有三个人，大家都在逃避面对这个问题。
工作日的她好歹早起上班，中午健身，下班，偶尔视频通话，周末才做非人躺床摆烂。
前两个月水上乐园举行电子音乐节人山人海的盛况上了热搜，可能因为这个原因给了人们想出去走走的冲动，让社会紧张的因素看似一切都结束了。爸妈看着机票着实便宜，决定出去旅游。林璞见家里没人，也不需要躲了，就把假给自己放了。
林璞正式进入一人生活的阶段。从房间离开，想好了这几顿饭要吃什么好的，打开烹饪APP照着菜谱买了菜。
开车搬着大包小包回到家后，就打开了所有的窗户通风。即使是夏天她也不喜欢开空调，只喜欢吹风，秋天的员水市还很热，但是比起七八月有了凉爽的海风。
毕竟一个人的时候，风能让她感觉舒服。
换了身居家服，就自己打开了视频会议，然后一个人静静地在厨房处理买来的食材。
这两天她打算吃螺蛳粉，冬阴功菜，和田鸡火锅。
这些都是平时在家里不可能做的，毕竟家里大人口味很传统。口味稍重一点，有味道是食材都会惹来他们的嫌弃。所以林璞虽然很喜欢这些，从来不在家里煮。
从小到大带着妹妹生活，加上在广州生活的两年，林璞完全可以自己处理所有的家事。
她把该处理的肉切好，腌制好，然后洗好菜分装好。又把她在超市看到不错的半成品放进速冻，想着以后就算在家也能吃。还做了生腌海鲜，生的肉食也是她喜欢的。
当肖远洋得空看到有视频会议提醒的时候，他看到了林璞正一边听歌，一边给小香肠雕花。
“心情这么好啊？”肖远洋已经一段时间没有看到林璞这么开心的样子了。
林璞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她知道肖远洋肯定没时间上线，新加坡现在毕竟不是假期，而他稍有放开就开始回公司工作了。况且年中北半球是夏季，正是国际货运繁忙的时间。
“你吓到我了，我的小章鱼他变丑了。”林璞动手把小章鱼失败的脚都切了，打算做成矮子章鱼。
“你在煮饭吗？”
林璞继续在香肠上雕花，漫不经心说：“如你所见，是的。”
“看来你的心情变好了啊。”肖远洋现在正是午休时间，好在今天中午没什么事，不然还看不到自己女朋友做饭的样子。
林璞勉强笑了一下，说：“我爸妈不在家，得自己喂饱自己，动手做饭。”林璞故意忽视了人家的话题。
“要是叔叔阿姨知道他们不在家你就心情很好，估计会很伤心吧。”肖远洋觉得这个人真的是藏的好，但也自己把自己搞得挺累的。
“我才不会傻傻的说这个。还有我只不过是在最基本的生存工作，没人投喂，我还不得靠自己啊。”
肖远洋部分认同而已：“可是，我觉得我的女朋友看起来就是那种睡醒饿了叫外卖的类型，才不会多花精力在这些琐事上才对。”毕竟林璞在家摆烂的样子经过这快一年的相处，他虽然没有亲眼见识但是可以想象。
林璞觉得自己惨遭鄙视，需要给自己正名一下才行：“肖先生，想当年我跟coco住一起的时候，我可是专门负责喂养她的大厨，我还能整出一桌十几个人吃的菜给同学们聚餐。还有我必须强调一下，只要有工具有时间，就没有我做不了的家务。”
肖远洋笑道：“看来我赚到了，这以后还会是一个贤妻良母呢。”
“说什么呢，不跟你开玩笑。”林璞还是不婚主义者，才不会把这种话当真，用刀毫不客气的给牛蛙分尸。
“讲真的，看到你心情变好了，我很高兴。”肖远洋虽然不知道她最近为什么不开心，但是现在看起来不错。现在最重要的是，她从情绪中出来，又愿意好好生活了。
“我才没有心情不好，”林璞不想被人担心，“我又没有发脾气，也没有不理你。”
可是前几天说话的情绪跟现在比起来相差太多了，肖远洋不想纠结这些事情，只要她开心就好了，不管怎样。
“那请问大厨你中午要吃什么呢？”
“我中午吃部队火锅配都教授。”
“那是什么？”肖远洋一直在美国长大，这几年经常在中国和东南亚，对这种料理认识不多。
“就是韩国料理啊。辣白菜做底，放香肠，豆腐，茼蒿，还有泡面。泡面上面铺上厚厚的芝士，超好吃的。”林璞想了想补充一下：“据说是你们美国人在韩国吃剩下的东西，被韩国人民的智慧再加工出来的美味料理。”
“听起来不错。”是林璞会喜欢的口味。“我可以有幸吃到吗？”
林璞很大方：“现在正式邀请肖先生有空的话可以参观整个制作流程，顺便参加待会的吃播现场活动。”
肖远洋被逗的大笑，连连说好。
听到对方很开心，林璞心情变得清朗起来：“当然，你会吃到的。”
肖远洋最后只参观了一半的吃播视频就被工作叫走了。林璞快速的吃完，洗完碗筷，就去楼下的花园刨土。
她跟妈妈说了很多次留下一些罗勒，她要种成一株罗勒，以后想吃就可以直接摘。林妈妈却告诉他，罗勒很需要水的，死得很快的，就一直没有给她留，每次都把菜贩送的罗勒用完。
所以这次，林璞心血来潮，在超市看到了带茎的罗勒，就要了一点打算自己动手种。
员水市正好在热带和亚热带之间，夏天非常热。但是林璞向来不喜欢各种防晒服，带着一个小塑料盖子，就在小区花丛里刨。把这一小支只带了3片叶子的罗勒茎插进杯面桶作为花盆的土里。扶着这盆小东西，一步一步爬楼梯爬上15楼回家。
肖远洋晚上再联系上林璞的时候，林璞没有呆在她最经常呆着的床上，而是坐在客厅的椅子上看书，面前放着晒了一个下午太阳生死看天的小罗勒盆栽……
“你对我的房间很熟了，这回给你看看我家客厅的无敌海景。”
林璞把摄像头对准客厅落地窗窗外，关闭了客厅的所有灯光，就可以看到海边道路的灯光，穿行的车流，海上慢慢移动的观光邮轮，以及一轮明月。
肖远洋发自内心的：“白天肯定很好看。”
“是啊，但是我基本很少坐在这里看风景。毕竟在这里需要心情，需要环境，才能在这里坐的住，坐在这看书有点自己找不痛快。”一般在客厅都是我爸妈，林璞这话没有说。
“你在看什么书？”林璞用的是kindle看书，她已经没有看纸质书的习惯了。
“耽美小说，就是男人和男人相爱相杀的故事。”
肖远洋知道有些女生就是有这口味，但是没想到自己女朋友也有这种喜好：“我没想到你喜欢看这种书。如果你喜欢看他们谈恋爱，不如我给你讲王翦和他教授的事情吧。”
“你说王翦？“林璞震惊。
“对啊，就是王翦。他搞同性恋。”
“而且还是师生恋？！”不会吧不会吧。
“什么师生恋？”肖远洋想了想，笑道：“你误会了，Roscente他本来就是教授，王翦也不是他的学生。况且他们刚认识的时候，王翦早就毕业了。”
“哈？你上次说到教授的时候，我以为他还在读书呢……你跟我说他的事，他不会拿刀砍你吗？”
肖远洋用鼻子吹起，说：“你看王翦是那种人吗？他可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们的伟大爱情。”
然后肖远洋就一边做着自己的事情，一边简单地说他所知道王翦的事。林璞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虽然自己看的bl很多，但是身边却只认识拉拉姐妹，现在有了真的男男CP，而且居然还是自己认识的！
林璞有兴奋，好激动啊！居然是真的！林璞还跟男朋友要了王翦的IG和FB账户，关注了起来！
“天啊，这就是王翦的男朋友吗？教授好帅。听你说我就觉得是那种温柔，又有素养的成熟男性，没想到果然英国男人就是好帅啊！”林璞一边划拉着IG，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张照片，确认无误后，磕CP的快乐就是这么直接的奔涌而来。
她当然不忘在FB私聊了王翦。
“还好教授一直都只喜欢男人，不然这就是你喜欢的类型吧。”肖远洋没好气地说着，酸溜溜的。
“我又不是看脸的。”虽然在林璞心理，学历可以通过性传播，传播给下一代。“而且我现在的男朋友是你啊。我有男朋友了，就没空余喜欢别人了。”林璞还在划拉着，希望可以找到其他的照片。
肖远洋很满意这个答案，得给奖励：“这个回答我很满意，下次我带你去美国，再介绍大哥和瑾年给你认识，他们的故事跟王翦就完全不一样了。”
“好啊好啊。”林璞完全沉浸在可以磕CP和收集素材的开心上，完全咩有注意到人家说的是美国对自己来说有多么遥远。
“不过，璞璞，你看起来就像是会看经管类书籍的那种形象，至少是那种真正文学家写的小说那种人。”
“你没说错，以前也是看经管类书籍和正经小说的。”说罢她走到了酒柜，打开了下面的柜门：“你看，这一大柜子的名著都是我高中之前攒的。有的看了，有的还没看。”
映入眼帘的是摆放得紧凑逼仄的各种书本，层层叠叠地挤满了整个酒柜下面的整整两层。说不上摆放整齐，完全可以说是找地方先收着，生怕他们会冲出来一样。
“哦，还有！”林璞拿着pad跑到了自己房间的飘窗边，给肖远洋看了自己飘窗那只有3层的小书柜。里面放满了各种经管类和基础心理学书，还给他拉开了书桌下面的塑料柜，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漫画。
“我啊，以前超爱看书的，而且我买东西有收藏癖你知道的，就想一步到位，就买了很多很多。”林璞盘腿坐在地上，翻动着漫画书。打开塑料抽屉的时候，陈年书本沉淀的那种独有的纸张的味道散发出来，但是林璞每次都觉得这样的味道很好闻。
可是这些书，她很久没有翻了。
林璞以前很爱看书，从漫画书开始，到小说，到接触管理工作被迫开始看各种工具书。书本向来是林璞找回做梦的感觉，和寻求帮助的手段。
但是林璞爸妈并没有因为越来越多的书本意识到女儿是真的喜欢读书。
从小林璞就跟妹妹自己吃饭，可以管着好多饭钱，省下的饭钱都买了二次元周边和书。不管是她来得及看的还是她只是好奇或者为了收集成套买的，等到高中搬家时，林璞的书本一摞一摞的多。
她还记得去看现在住的家新房装修的时候，自己指着房间的一个角落，告诉爸爸妈妈，她想要一个大书柜。她一直都希望自己的书有一个正经书柜放着，好歹他们也有新家。
结果，她获得的只是两层短短的墙上隔板。林璞就算坐在隔板上，也不够放她的屁股。
可没有家的书本，只能像去不了霍格华兹的哈利，呆在阴暗的床底下。
最后还是林妈妈觉得书本会有螨虫和灰尘，去沃尔玛超市买了一个四层小书柜才解决，当然每一层都还是挤不下林璞的屁股。
当然，现在书的数量已经从四层小书柜溢出到飘窗摆着的壁橱改装的书柜和酒柜柜子里了。酒柜里的还是因为林璞妈妈觉得房间书太多不健康，偷偷摸摸分批挪到酒柜的。一开始林璞发现一次，就挣扎着拿回房间一次。现在她也随便妈妈怎么处理了，毕竟她已经不想说太多，他妈妈开心就好了，她也省事。
其实按照林璞读书的速度，书本不至于溢出如此之广。中间其实带着林璞高三叛逆期时的报复性消费的成分。
以前的林璞，越不给她做的事情，她越是要叫劲。
不过林璞已经是三十岁的成熟大人，早过了那个有拼劲的时候。
林璞云淡风轻的说着：“所以啊，这里很多小说其实我都没看过。漫画和工具书我就都看了。小说主要是……人嘛，喜好总是在更新的，像我现在就比较想看情情爱爱的。”
“你有什么想看的书，你可以告诉我。”肖远洋听完她的故事，温声说到。想着以后给她弄一个大书柜，就算她不看，也可以让她把书摆着玩。
“我倒是有些这里买不到的书想看。可以放在你那里吗？我以后去看。”
肖远洋大笑：“你们什么时候可以恢复正常出入境，就可以来看了。”心想这书柜已经可以开始替她摆起来了。“你确定你来可以看完吗？不会都变成摆设吗？”
“哼，才不会！”林璞觉得自己有点被人看不起，“我很想看的，我就去Z-L看，其他的我去了就猛看！把看你的时间都省出来看书。”
肖远洋笑得更欢了，连连说好。
转眼到了假期最后一天，林璞哪里都没去，就呆在家里。也不是因为外面不可以出去，反倒是出来旅游的人虽然不多，但是并不是没有。林璞在员水市没什么聊得上的朋友，以前的同事又因为行业原因假期都要上班。她没什么想法出去外面走走。
纵使肖远洋也不可能帮自己打发时间，他很忙。而coco和余俞也有自己的假期，林璞的假期就跟自己的生活一样，主调平淡无味，一眼看得到头，普普通通的过完一天又一天。
爸妈回来的行李箱已经收拾好了，反正他们可以看到孙女，忙着跟孙女讲话。众神归位，林璞又回了房间准备把最后一天睡过去。
只要躲起来，她觉得自己就可以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