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八 如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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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红妆阁陪了秦知初一宿。他睡床我趴桌，什么世道嘛。不过红妆阁也算是个有格调的妓院了，没有不懂事的莺莺燕燕打扰痴缠，一个眼神，便知了进退。想必消费很贵吧，还好帐都记那秦知初头上了。在他醒前，我整整衣冠先离开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送我出去时老鸨眼中闪着暧昧还有了然。了然？靠，你知道个P。
回到温府，开门的小厮眼里居然也尽是暧昧，“先生回来得真早。”我咧。进府，直接回我住的小屋，途中遇见2个长工3个丫头，都惊奇的打招呼说“聂先生今儿起的真早。”
若函的课要到下午才上，现在去补个眠还来的及，我心里算计着，脚下步子更快了。途中有人挡道，我说老兄，我承认你现在摆的POSE很帅，可是可不可以麻烦你不要挡住我的路啊。绕过，急急的又要走，衣服被拉住了。叹气，这2天怎么老被人拉衣服啊。“秦先生，可找到你了，我都跑了2趟了。少爷要你到书房见他。”“知道了。”认命的就要往书房走。“对了，等等，”我叫住小顺“你刚才去我屋里找过我了？”“是啊，我给少爷说你不在屋里，他叫我每半个时辰来找一次，直到找到你为止。”不是吧，我抚额，忽然觉得有点头痛。
很不甘愿的抓抓门，心里祈祷里面的人没听到。那样我就回去，回头就说来过，倒也不算谎报。可惜老天今天貌似很忙，没有听到我的愿望。里面那个人的一声“进来”听得我心惊肉跳。
谁怕谁啊，我端正了一下思想。拜托，有没有搞错，我怕什么啊，又不是晚归被老妈抓到。现在不过是主子的问话罢了。定了定心，推门进去。
温子愈坐在书桌前，桌上乱七八糟的摊着书本。他拿笔端坐着，看也没看刚进来的我一眼。我轻轻的回身把门关上，想着如果真的是被主子骂，好歹也别让别人听见了。站着候了一会儿，他仍不理我，维持着拿笔看书的姿势，半天了却一笔未落。
我无聊，眼睛四溜的看着。惊叹，这书房怎BT2字可以形容。若函有自己的书房，已经可观，可惜终究比不上他老爹。
四书五经我没兴趣，略过。史书还行，就是文言文看着累。有没有什么野史杂记啊？我探着脑袋找着。太远，看不清。偷偷的挪过去一点点，恩，再找~~~~~哦，有了，看名字貌似有趣的样子，希望文字不要又是长篇累牍的古文。古代的人不写小白文么？我哀怨的向温古人瞪去，不期然目光撞进了他的眼睛，他不知何时已经抬头，正看着我呢。
“。。。。。。。。。”厄，我反正没话说，叫我来的可是你。
“。。。。。。。。。”咦，你也没话说么？那叫我来干么，就这么相看等着两相厌么？
“你昨晚在红妆阁呆了一宿？”我仍穿着昨天的衣服，上面有我趴桌上睡时压出来的褶皱。“显然。”我没想过瞒他，也瞒不住。“知初也是？”“是，我们一起。”“你们~~~”他顿了一下，似乎有什么说不出口。“我是说，他还好吧。”我心底一惊，看来他未必完全不知道秦知初的心思，只是，从未回应过罢了。那他到底把秦知初放在什么位置上。算了，这人的心思，我猜不着也没打算去猜，他们自己的糊涂帐自己算去。“好啊，就是喝了点小酒。有点醉，不过还好，一个叫思思的姑娘照应着呢。”思思和他们熟我是知道的，我这么说他就应该不会怀疑什么了吧。
果然他只微微皱了皱眉头，倒没有就秦知初的事再追问下去。话锋一转“对了，那你呢？”“我？我也一夜未曾好睡。”我说的可是实话，怎么想就是你的事了。
闻言他看我，直直盯着眼睛的那种，若有所思。终于在我被看得开始心虚的时候他大发慈悲“你眼睛都红了，下去歇歇吧。昨夜，想必是真的累了。”摆了摆手，让我得以离开。呼~~~~~我舒了口气。摇摇头，不愿意再多想，直奔回屋睡觉去了。折腾人啊。
我是被若函闹醒的。这孩子越来越没谱了，机灵古怪哪里还有半点以前沉默寡言的模样。他趴在床头，头离我极近，眼睛看着我，小眼珠儿骨碌碌的转着，“平，平，到授课时间拉，听他们说你午饭都没起来吃。真懒。”说着变出2个粉粉的点心来，正是漱芳斋特有的梅花糕。我大喜，不愧是我徒儿，真贴心，立马先往嘴里塞了一个。然后拉过他来，在那小脸上忍不住就亲了一口。他的脸立马变成粉粉的红，还夹杂着薄怒，“说了多少次不要亲我的脸拉。”“好拉好拉，知道了”我笑，摸摸他的头慢应到。“每次都说好。每次还不是都乱来。”小脸儿一本正经的板起来，俨然又是那副小大人的模样。
真不晓得一个小孩怎么能那么有趣，以前很少亲近孩子，虽然喜欢小孩软软肉肉的模样，却怕极了他们的哭闹。若函是个叫人省心的孩子，却也因为这样，也让人担心。小孩就该有个小孩的样嘛。我让他除了授课的时候，其他时候不用叫我先生。他迷惑，那叫什么？我说你怎么叫你的朋友就怎么叫我好了。他黯淡下去，我没有朋友。我说傻瓜，现在有了，我叫聂平，你看着叫吧。他犹豫，平，我可以叫你平么？你不是叫了么？其实原来不过是无心的举动，我看着他心无城府的笑开，忽然有些悲伤，有些感动。我，是这孩子交的第一个的朋友，而他，亦是我在这个时代交的第一个朋友。
也许，我能护他快乐，直到~~~~~我离开。
我有好久都没再遇见过秦知初，我想也许是他怕见了面尴尬，有意避开了。我想这样也好，我不会宽慰人，又怕事的很，就怕在别人面前一不小心泄了他的秘密叫他恨我。不见就不见吧。
倒是欧阳他们时常有来找过我，当然也不是特地，只是到温府时顺便过来看看，我若是没事，就和他们一块儿出府玩玩。又去过几次红妆阁，或者和张迁或者和欧阳，或者和他俩一起。张迁喜欢听琴，摇头晃脑悠然自得。每次去都等着那红牌儿思思姑娘，无非是想听她奏上一曲。女人，倒没真见他玩过。欧阳更不可能玩女人了，他只喝酒，偶尔目光迷离，不知想到什么，不过酒品很好，总是自持，不曾醉过，不过我猜他是不敢醉。托他们的福，我在那倒也混了个脸熟。思思姑娘也给面子的虚应过我几次。我对她调笑，她也半推半就的接下，不曾让我难堪。有时我想，妓女都这水准，也难怪了当初人家看不上我了。至于思书，是个标准的封建礼教卫道士，他说他死也不进红妆阁，每每这时我就不屑的撇嘴，心里算计着什么时候把他也拉下水来。
那日我终于问道，“怎么许久不见知初。”是蛮久了，有月余，再不问，只怕别人也会奇怪。毕竟知交一场，不能让人觉得我凉薄，即使我确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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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不够白，检讨中~~~~~~~~~~~~累，爬走，没再检查一遍，有错字提醒我啊。
恩，周日学习~~~~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八 如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