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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沾惹(昕宜番外) ...

  •   为了让文章脉络更清楚些,特推出番外~~~把一些疑问这里先给解了,免得大家老说看不懂我也郁闷。
      番外我写的很痛苦,因为很久没咬文嚼字粉不习惯。如果大家也看不习惯那包涵一下忍忍也就过去了。55~~JJ这2天老抽,怕明天又有问题,今晚终于熬夜写完它了。不要再说我不努力撒土了~~因为写了好几天,有不顺畅的地方大家就使劲PIA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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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曾青衫仗剑,衣袂翻飞,不识愁滋味。遥记当时眉目朗朗,意气昂扬 。
      不曾想,一朝风云变,再不见当日儿郎。
      只余,无尽惆怅。

      “上穷碧落下黄泉”坏事的便是那碧落与黄泉。江湖中传有了碧落玉再取黄泉剑,这铁打的河山便好似收入了囊中;江湖中传顾家有碧落温家有黄泉;江湖中还传顾家独子顾梓夷清俊如莲风雅多情,温家少爷温子愈桀骜不羁不可琢磨。
      而我,便是那传闻中的梓夷公子。我少年得意,当时有首诗这样形容我:“琴瑟笛萧音韵晓,素笺行行诗词稿,棋里乾坤儒雅道,丹青品位风情俏”。这些都是因为我有位如仙人羽化般的先生,他六艺精通,品貌无双。他在我极幼时便开始教我琴棋书画甚至武功周易。到我十六岁的时候,他微笑的对我说,我已经没有什么再可以教你了。那时我与他对奕居然让子仍能下个平手。我是才情出众,可是却不象外界传的那般温润清俊,我的脾气并不太好,有时甚至是任性。而我的相貌也只是中上,比起我的先生来,更是云泥之别。传言不过只是传言罢了。

      可惜江湖人更相信传言。父亲生日那天,匪人乘虚而入,买通府中下人在酒中下毒,逼父亲交出碧落玉。父亲母亲以命相博,换得了我的苟延,从此我的记忆中再不能忘那决绝腥淤的血。灭门之仇,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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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表妹她风姿绰绰,于花丛中笑,再没有比那更美好的事物了。”
      那人附和:“是是,你又何尝不是容颜如玉月华如神。”可我分明看到她眼中的讥诮。

      我说:“我也曾快马踏清秋,长剑扬碧雪,于庭中舞,引来他人艳羡。”
      那人笑说:“是是,我还能依稀想见。你舞于亭中,剑光留影,那上头印着你那表妹霍霍生辉的眸子。”话语间却是讥诮更盛。

      我说:“我与我那表妹~~~~~”
      那人快语接道:“你定是与你那表妹情投意合,神仙般的眷侣鸳鸯般的情谊。你只期挽她素手与之偕老,你只期再见她一面好寄托你那悠悠情思。是不?”她笑,仍只是讥诮,却又带三分落寞。“真是一等一的俗套,演不腻的剧情。你表妹现在呢?”

      “不知道。”家变后再没见过她。我没了诉说的心情,恹恹的躺在杂草堆里。
      不再有锦衣华服不再是那玉面公子。此刻我满面尘灰,大仇不得报,家业不得兴。那人却依旧喋喋:“忒俗的剧情被你们占了个全。我与你说,任你再是留恋,却也躲不过那时间,任他当年鸳鸯羡煞仙。他日也不过是尘归尘,土归土,只是那擦身而过的缘。”

      我心中气极,恨不得拿剑杀她,她怎能如此诋毁我与表妹。
      她仍只是笑,越发的轻佻随意:“你信不信,你那情意不过是眉目眼梢里的点滴,敌不过他日新人换旧人。”那样言之凿凿,那样居高临下。

      不幸被她言中。
      我后悔,那天没有杀她。因为以后,我再无机会。

      一朝沾惹无有生天。

      我从来没见过那样的人,我总忘记她是个女子。我有无数次机会可以杀她,可是我没有。那日于破庙中见她。她着实在惊慌,在示弱,在逃离。我知我浑身戾气满身血污必定吓着了她。
      她以为我想杀她,而事实也确是如此。她得以逃离不过是因为我受了极重的伤,再没多一分的气力挥剑。而且那伤,也确实需要人照顾。

      于是我迫她在我身边留下,打理一切。随着时日她不再象初遇时那般拘谨,偶尔还会与我调笑。我总被她说得哑口无言气愤不已。可我若真的生气,她又察言观色,谄媚至极。我没见过那么没有原则的人,可高可低,甚至俯就。她与表妹不同,与我认识的任何女子都不同。初时,我是鄙视且厌烦的。随着我的伤渐好,已能行走时再不觉痛,运功时不再滞障。我开始计划着离开。

      那夜,我以为是最后一夜了,想着明日便离开,于是简单的梳洗,毕竟这些日子的肮脏龌龊已是极限。我怀疑她是女子,不修边幅到这种地步,连日里居然不见她梳洗过,于是随口说道:“就算条件不允,你随意打理下又不是不行。”她反口驳道:“你知道什么,洗澡时必会有事发生。(恩,一般来说都是这样)”我嗤了一声,不屑。

      她看了我一眼,想了一会,最终还是去了。待得回来时仍是一副不清不楚的样子,只是发湿了,软软的垂下来,打着小卷,有了三分女子的姿容。

      我问她:“你洗过了?”
      她一副受辱的样子“难道不象?”

      我指她发,枯黄拉杂,曲窝成一团,我问“怎的这样?”
      她笑,不太在意“黄是因为营养不良,卷是因为有日我在火边烤东西吃一不小心载进去烧的。”她笑得慧诘,我觉得不对劲却说不出所以。

      毕竟相逢一场,明儿便各奔西东,我承认虽然落难我骨子里仍挂拉着残存的风雅,既是离别便要有那杯中之物以添离思,于是我问她喝酒不,话出口后才觉不妥,想她一个女子必有顾忌不会答应。结果她却两眼放光,很是爽快的应下。

      不过是二钱一壶的烧刀子,我从来没喝过那么差的酒,过口的激烈让我忍不住皱眉。她却不掩眉宇间的兴奋,抱着酒壶作势喝着,可真正喝进口的却没多少。她说“早想体会下这和别人痛快对饮的滋味了。你往我来酒杯交错间便是情谊,兄弟间的,朋友间的,甚至恋人间的。若有个不羁的朋友更好,上到那屋顶去,把那酒坛对着嘴喝岂不更加趣致。”

      我看她一眼,见她兀自自得的说着,酒壶却被嫌弃在一旁,只觉得有些好笑,想她也就口头上说得欢快,而这酒其实她是喝不来的。我问她带她去屋顶可好,也算了了心愿。她眉一挑,有些轻慢地回道“和你?还是不必了。”说得我心中隐隐不服,难道果真虎落平阳。她却解释说“不是,你我尚且只算萍水相逢,这样刚刚好,再牵扯得多了分开时便会少了洒脱。”

      我心下里一动,对她也看高了三分。

      酒醒时已过午。我知道坏事,怕是已经错过了离开的最好时机,可是心里又觉得有什么东西归位。那时隐约察觉到心中有了些牵挂,却不愿承认是与她有关。于是又许了自己三日,想着再赚得三日有友相伴的热闹。

      却不想三日又三日,甚至我的剑都被她花言巧语要了去,换了裹腹的吃食。而她则把一枚刻得极细致的圆币给了我,一并给我的还有一个她叫做手机的东西,会发幽亮的光,会诡异的响,说不出的奇怪。其实早在初识她时我就找机会翻过她的那点东西了。少得可怜,不过是一身奇怪的衣服和几个小玩意。她给我的,应该是她最后的一点东西了。

      她把那圆币递给我的时候,我分明看出了她的不舍。她看着我慎重的说“这本是家传之物,(知道的同学们都表笑嘛~~汗一个)虽然值不了几个钱不过却只能给有缘之人,我看你那么帅,又拿了剑出来换钱,恩,不容易啊,这个就给你了,也算我俩相识一场。”说着还大力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当时似乎有什么从我心底流过,落难后心里第一次生出暖来。我看她,想在她眼里找出点什么,可是却只有简单的笑意,干净清澈。从前他人对我好是因了我的家世我的名声,可她,却只因为我是我。(路人:汗,兄弟,不得不提醒你,你真的想太多了。)

      我就那么看着她,她似乎有点无措,低头想了一会,一咬牙,拿了那“手机”出来,也送给了我。我原先并不知道那是干嘛用的,可是在她手里,那小玩意似乎如此神奇,我想,她以前必定也曾有过不错的家世,否则怎会有那奇异的东西。还有她的手,纤长细致,分明也没做过粗活。也许她也和我一般是家中突变才落难至此的,难得她还能如此坦然乐观。这么一想,我就忍不住对她心怜起来。

      我的离开一日延一日,我想,不能拖了,若再不走恐怕就真的走不了了,因为我对她的牵挂一日多过一日。那时我已和她极熟稔,我被她气极了甚至会捏捏她的脸当作报复,她也从不会拿出女儿态与我计较。与她处得久了,笑得也比从前多了。但我知道这并不是个好现象,心中的狠戾若是被她柔化,我还能拿什么报仇?我那泉下的爹娘只怕都不能瞑目。

      我总觉得也许能从温府那得来仇人的线索。那天我去温府打探消息,本来已打算不再回去。可是终究有些担心,想着她今后该怎么过活。最终敌不过心里的牵挂,打算最后回去一趟把缝在衣服里的六百两银票分她一半。谁知道那破庙里早就人去楼空,找遍了她可能去的地方,无果。听附近的乞丐说,她跟着一个大户人家走了。

      居然比我先走了一步。我心中一堵,象是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拳,五味杂陈。我本担心我走后她自己怎么过活,现在她可以安稳了,本该是再好不过的结局。可是~~不自觉的想起当日她说“这样刚刚好,再牵扯得多了分开时便会少了洒脱。”心里便郁郁得出不得气,有种被人抛弃的慌乱。

      握了握那枚圆币,感觉那东西似乎要嵌入血肉里了一般。而那“手机”,自她走后再也不亮不响了。怎么,你也在想她么?(白痴,那东西没电了。)

      没想到再见会是在等闲居。
      那时不意中听得等闲居有位“琴瑟笛萧音韵晓,素笺行行诗词稿,棋里乾坤儒雅道,丹青品位风情俏”的梓夷公子。以为是谁借了我的名头招摇,没想到却是先生。他逃了出来,为了找我,顶了公子梓夷的名,只盼引我来见。他切切语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且静观其变。”从此我在那里住下,换了身份,换了面貌,还用了先生的名“惜卿”。

      我在亭中看到她时,她着男装。仍是一副无所谓的淡然模样。与欧阳张迁他们一起,好象极熟稔,这让我想起从前她也是这样和我处的,原来我在她心中和他们并没有什么不同。刚才她的眼神扫过我时,甚至没有半刻停留。倒是看到先生时,眼中有着毫不掩饰的惊艳。我心里忽然混杂了不甘的痛。

      她的言语还是那样粗俗却有趣,仍然是我记忆中的模样,耐性也未见长,观得一会棋便再坐不住,居然要求在府里走走。我知道先生定不能允她,便在先生拒绝前轻拉了下他的衣服引得他的错愕。她出亭子后我便跟了出去,先生不太赞同却没说什么。

      人静夜深,她在前面慢慢的走,我在后面轻轻的跟。她自得地细数着那屋檐上的走兽时,我再忍不住,蒙了她的口眼将她抱在怀中。再见面,才知道原来如此想念。从未有的逾距,居然引来了她的眼泪,我着实慌了,忽然只觉心中升腾起一股柔情,百转千回。想过千种见面的时的场景,我以为我会杀了她,再不济也是痛斥,没想到却是这样。我虽咬牙数落着她,其实心中早已原谅。

      能再见面,真好。

      我怕她一回去与她又失了牵扯的借口,便把她送我的圆币还她,逼她再送一次。她接下,不置可否。我盼她有话和我说,我盼她的解释。可是她没有,只是与我开了个从前常开的小玩笑。也罢,来日方长。

      送得她走后,先生问我始末,我没有说,只是含糊带过。先生好象极为担心,且不赞同。不过我不管。

      她托人送来条子,说是病了,却没想到先生对我瞒下了。
      到晚上听得守门的阿义无意中提起我才知道。心急火燎的赶去了温府,找了许久才找着她的房间。却见温子愈在,探了她的额头,又要去诊她的脉,她不配合。温子愈无奈,坐了一会,看着她神色复杂,好象有些烦躁,有解不开的心结,最终叹了口气离开。

      我的心情忽然坏起来,不知为何。明知道在温子愈心中她是一个男人,可是还是忍不住的多想。进屋,放了药,确定过她无大碍便离去。

      回去后先生责怪我不该随便拿“暗香浮动”出去,那是极难得的药,若被懂行之人看见,还会败露了身份。

      可是,我不悔。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沾惹(昕宜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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