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摇的春》喜景

3、3.2

　　从厕所出来，李为欢等着曲婷，手机收到唐冽的消息：“去哪了？”
　　李为欢回：“卫生间。”
　　唐冽：“嗯。”
　　李为欢想了想，问：“不玩牌了？”
　　唐冽：“我是头科。”
　　李为欢笑笑，发个点赞的手势。
　　唐冽：“不好玩。”
　　李为欢：“看你笑得挺开心。”
　　唐冽：“你看我了？”
　　李为欢抿抿嘴：“嗯。”
　　唐冽裂开嘴：“回来教你玩。”
　　李为欢：“不玩。”

　　唐冽无奈地笑了一下，刚要继续打字，有人嚎着要他保，并发觉他捏着手机心不在焉，移过脑袋问他干嘛呢，鬼鬼祟祟。
　　唐冽摁灭手机，不接茬儿。
　　江珊珊瞄他一眼，往他那里倾了下身说：“你看我这牌怎么出啊？”
　　唐冽说：“我和你不一帮儿。”
　　江珊珊咬下唇，说：“你不是没牌了嘛。”
　　唐冽的眼睛都没看过去，江珊珊玩乐似的地说：“你真不仗义。”
　　“你说冽哥这话我都听不上了哈，”孙楠丢下最后一道牌，接过话来说，“来，哥走完了，我瞅……诶，你去哪？”
　　唐冽说：“洗手间。”

　　唐冽边走边给李为欢发消息：“还没回来？”
　　李为欢隔了几秒，回：“遇见两个同学。”
　　唐冽：“嗯。”

　　李为欢看到唐冽的回复，默默收起手机，曲婷瞥她一眼，凑到她耳边小声说：“唐冽又找你？”
　　李为欢弯起唇，不言而喻。
　　面前的李川和看着两人的互动，问：“你们急着回去了吗？“
　　“啊，也不是……”曲婷说着，转动眼睛忽然计上心头，邀请这两人道，“你们要不要来我们包间玩？”
　　李川和看一眼李为欢，女生安安静静，自打完招呼就没说过话。
　　李川和笑笑，说：“我们那边还有人要来。”
　　曲婷爽朗道：“那都叫过来一起玩呀，人多热闹，也省得你们再开包间了。”
　　李川和看向同伴张道兴寻意见，曲婷继续说：“都是同学，哪个班的都有，玩起来就都认识了。”
　　两个男生相视一笑，被说服了。
　　曲婷说：“包间号是791。”
　　张道兴打开手机说：“好，我跟他们说声。”

　　说着话，他们去往包间的方向，曲婷和张道兴聊天，李川和看了李为欢几眼，然后走至她旁边，搭话问：“你怎么都不说话？”
　　李为欢“嗯”了声，说：“没有吧。”
　　李川和笑一下，问：“你考得怎么样？”
　　李为欢叹了口气，说：“其实，我就是怕你问这个，才没说话的。”
　　李川和一愣，摸着脑袋憨憨地笑起来。
　　李为欢也笑了笑。

　　“唐冽。”
　　走在前面的曲婷叫了声，眼睛下意识往后瞥了一下问，“你怎么出来了？”
　　唐冽看了眼后面的李为欢，懒散地反问：“你们呢？”
　　曲婷说：“就回去，碰见他们喊过去一快玩。”
　　唐冽点下头，走过去。

　　李为欢稍微侧了侧身，手机振了。
　　她拿出看，没意外是唐冽的。
　　他说：“别进去，来找我。”
　　李为欢抬头，曲婷正朝她眨眼。
　　李为欢明白过来，歪头笑了笑，又看手机，他也真是容易被刺激到。

　　唐冽又发来一条：“751。”

　　李为欢在进包间门时转了身，看着房间号找去，嘴角带着点笑。她轻轻推开门，门从里面拉开，她在一道暗光里看到唐冽。
　　唐冽将她拉进去，拥着她抱了会儿。

　　“背着人见面好玩吗？”他问。
　　李为欢说：“是你叫我来的。”
　　唐冽笑着说是：“我想见你了。”
　　李为欢的脑袋贴在他胸膛上，笑说：“你是鱼的记忆吗？”明明都没分开过，一转头就能看见。
　　唐冽说：“可能吧。”
　　李为欢昂起头：“那我是谁？”
　　唐冽皱着眉，佯装在想，完了说：“我媳妇？不然不能这么听话地给抱吧？”
　　“…………”
　　李为欢推他，唐冽笑，牵着她去沙发上坐下。

　　那时候李为欢也没担心长时间不回去有人怀疑啥的，她靠着唐冽问：“你怎么不玩牌了？”
　　唐冽说：“你又不玩。”
　　“那也不耽误你玩。”李为欢语气里有不易察觉的娇哼。
　　唐冽眼里含笑：“不好玩。”
　　李为欢轻哼了声。
　　唐冽抬起她的下巴：“哼是什么意思？”
　　李为欢扭开，又被他掰回来。

　　唐冽：“嗯？”
　　李为欢不看他，不太自然地问：“江珊珊好看吗？”
　　唐冽惊奇她突然提起这个名字，又一想笑了，问：“吃醋了？”
　　“……也没有。”李为欢目光躲避。
　　唐冽说：“没有就没有，什么是也没有？”
　　“一点点吧。”婷婷说你生男生的气要让他知道，她暂且就试试这个法儿。
　　“就一点点？”
　　唐冽贴近她，气息渐重。
　　李为欢往后仰身，捏住他脸阻止他说：“你别转移话题，回答我。”

　　“不丑，”唐冽说得真话，“但江珊珊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李为欢：“你就没点心动？”
　　唐冽笑了：“我心动了，你现在还能坐我腿上吗？”
　　“那我走。”李为欢作势要离开。
　　唐冽牢牢抱住她说：“咱讲道理。”
　　李为欢又哼一声，然后没忍住笑了。

　　唐冽见她笑，揉揉她的脸蛋。
　　“我跟你说过江珊珊吧，我当时就拒绝她了，那之后我也不能管她不和男生玩吧。”
　　李为欢嗯了声，拥上他。
　　唐冽探头看她：“嗯…是哄了吗？”
　　“……”
　　李为欢无话说，手抬起打他一下。
　　唐冽笑出声。

　　“还说我呢，”话一转，唐冽又严肃了一点，说，“刚刚进去的那个男的是不是之前喜欢你的那个？”
　　“谁啊？”
　　李为欢抬起头看他，唐冽又将她按回怀里。
　　他说：“就那个，高二和你一个班，你是课代表，他是学委，你俩常一起参加学习活动。”
　　李为欢：“李川和？”
　　唐冽：“不知道。”
　　“……”

　　李为欢浅笑一下，抬起脸倒是没离开他，嘴快蹭到他下巴了，问：“他什么时候喜欢我了，我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还用说吗，”唐冽又欠又得瑟道，“我要看不出白喜欢你那么长时间了。”
　　李为欢笑，抬了抬下巴。
　　唐冽看着她，目光幽深：“想亲了？”
　　李为欢微不可闻地嗯了声。
　　唐冽拿捏道：“自己来。”
　　李为欢娇道：“够不着。”
　　“败给你了。”
　　唐冽把她往上一搂，头低下去。
　　李为欢愉悦地吻上他，舌尖也探进去了，有唐冽的回应，她胆大了些，慢慢改变姿势正对着他坐。

　　李为欢捧着他的脸，唐冽望着她。
　　他说：“再主动点。”
　　李为欢便乱了，磕磕绊绊，比唐冽吻他的时候累多了。她歪在他身上，唐冽还没尽兴，亲着她嘴边浅尝，李为欢高兴了会伸出点舌头，不想要了就只有力气喘息。
　　难得的是一直没人打扰。
　　唐冽问她：“还回去吗？”
　　李为欢轻轻的：“那去哪？”
　　唐冽问：“你要几点到家？”
　　李为欢说：“十点吧。”
　　“现在七点多，”唐冽低下声说，“去我那里吧。”
　　他家就他一个人住，方便也自由。
　　“嗯……”李为欢纠结。
　　她说：“婷婷还在……”
　　唐冽摸摸她的脑袋，笑着说：“你觉得她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找你？”
　　“…………”

　　路上又下起雨，灯光闪耀。
　　两人下了出租车冒着雨跑到唐冽家门外，都被淋到了。进门后，李为欢去冲了个热水澡，换上她留在这里的吊带和短裤。
　　她吹完头发，去到客厅。
　　唐冽也换好了一身，在拆肯德基的袋子。李为欢坐到他身边，唐冽盯着她，目光移不动了。
　　李为欢气得拍他，唐冽笑不停。
　　吃的时候唐冽就动手动脚，饱了更是管不住了。他隔着衣服就咬上她，李为欢有些疼，呜呜地哼叫着，可也没推开他。
　　她上次这么渴望他还是在梦里。

　　那时候喧闹的包间里，终于有人发现唐冽和谁一起消失了，问什么情况。
　　曲婷乐得颠颠儿，说：“还能什么情况。”
　　这波人瞬间炸锅了，非要曲婷说清楚。
　　曲婷嘿嘿笑，就不说，道：“有本事去问本人。”
　　众人：“……”

　　李为欢很喜欢唐冽家的后院，唐冽在抱着她坐在摇椅里看着窗外，雨水飘零。
　　他说：“孙楠他们问我是不是真脱单了。”
　　李为欢已经不惊奇，问：“你怎么回的？”
　　“还没回，”唐冽挺卑微的样子，“得问问你。”
　　李为欢笑着伸出手说：“我帮你回。”
　　唐冽：“手机在桌上。”
　　李为欢：“我去拿。”
　　唐冽拥着她，不想离开她一刻，低声说：“还没摸够。”
　　“……都红了。”李为欢垂眸轻语。
　　“那舔舔。”唐冽脸皮厚，也懂得如何安慰她。
　　“……”
　　李为欢看着他低头，挺挺身子，是想要的。

　　之后，李为欢拿到手机，拍了一张两人的合照发到他空间里。没有文字，胜似万言。
　　唐冽又行了，抚着她腰与她接吻。

　　窗檐下的雨，滴答滴答。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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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的开头原来是另一篇的，被推翻重写后就搁置了，现在要开新文没有思绪，又想起它，心血来潮写了个短篇。
看个乐呵。
2024.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