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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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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予慕只觉得自己心头一紧,身子不住地颤抖着。安清的手像是有魔力,撕扯礼服的时候不费吹灰之力,不小心擦过陶予慕冰凉的肌肤的手,让陶予慕战栗十分。
“你干什么,安清?”
“你不觉得,这件礼服稍微改一改,也可以穿出去吗?”安清手中已经有了黑色的布条,他不知道这布条能做什么用处,但此刻陶予慕的礼服已经露出了陶予慕细长的腿,本来有些端庄的礼服,在此刻却变得俏皮可爱,却又引人遐想,想要多看几眼陶予慕。
这下子的感觉才对,陶予慕被安清这一提醒,终于知道了这礼服有什么不对。她刚穿上这礼服的时候,只觉得这礼服好看,十分端庄,很适合正式的场合,但是端庄也像是束缚,碎钻加持,她只能自己小步迈开,却不能有自己的步伐。
如今高高的开叉,却给她增添了一抹神秘的吸引,而胸口处还差一点。陶予慕嘴角上扬,伸手拿过了安清手上的布料。
“快,找些针线来,没有针线,别针胸针也行。”
安清衣领处,就有胸针。
也来不及了,陶予慕将布料缠在自己的脖颈上,她将安清的胸针接过来,别在了礼服上头。蓝色的宝石点缀在胸口,熠熠生辉。
这样看去,这身礼服倒是顺眼了许多。
陶予慕抬起手来,她的腿还痛着,自己站不起来,她想要安清能够拉她一把。安清授意,也知道陶予慕要起身,便伸手过去要扶起她,但陶予慕没站稳,一下子跌落在了沙发里头去,还把安清也都拉着倒了下去。
安清倒下去的时候,还想着不能碰到陶予慕的伤口,他手撑在沙发上,错开陶予慕腿上的淤青,但这样的动作有些暧昧,他一低头,就能看到陶予慕起伏跳动着的胸口,和陶予慕那一张绯红的脸。
两人贴得极近,连呼吸都能缠绕在一起,两人都没躲。
陶予慕看着安清这样细心,护着自己伤口的地方,下意识出神:“是你吗?”
“我是谁?”安清听到这样无厘头的问话,愣了愣。
“哦,没什么,你这样细心,很像是我之前认识的一个朋友。”陶予慕回神过来,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了。但安清的一举一动实在像是那人,考虑事情也很长远,陶予慕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会不会安清,就是那人?
那人要满足的条件,一是哥哥认识,二是哥哥信得过的人,这两条,好像安清都占了。
陶予慕还想要问,但安清打断了她的念头。
安清抓住了她的脚踝,一把将她的腿分开,他用了力,似乎故意要让陶予慕明白过来,他不是那样的温柔。他这样做,是想要看看伤势,果然,在刚才的拉扯中,大腿淤青上的药膏已经有些化掉了,安清皱眉,将茶几上的药膏再次拿了过来。
这一回没让陶予慕自己上药,他用手温了温,直接覆盖在了陶予慕的腿上。
“嗯...”陶予慕的手紧紧抓住了沙发,她不得力气,又抬手,抓住了安清的衣领,把安清的衬衫都抓皱了。
药膏虽然被暖了些,可是安清的手也有温度,触摸在最嫩的肌肤上感觉不同的。陶予慕一时之间竟然分辨不出来到底是她的淤青碰到了药疼痛,还是安清掌心的温度让她心中有异样。她下意识并好了腿,可这样并不好上药。
安清很不高兴陶予慕这样子的举动。
“别动,我看看肿的地方。”
陶予慕语塞,不知道回敬他什么,但是安清神色认真,并没有僭越的样子。正在陶予慕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安清一个用力,将她的腿掰开了过去。她没有防备地这样靠近了安清,两只手都勾着安清的脖子,坐在安清的腿上。
这样更说不清楚了,陶予慕都要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偏偏这时候,有人敲门。
紧接着是刷房卡的声音,随后汪珏的那一张脸,出现在了房间里面。
“予慕你换好衣服了吗,你哥哥让我来看看你...安秘书,你怎么也在这里?”汪珏脸上神色有变,他这个角度,刚好看到陶予慕窝在安清的怀中,脸色通红,衣衫也有些凌乱。汪珏不能思考了,房卡在他的手中滑落。
“你们......”
“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陶予慕先开口,她轻轻推开安清,着急着站起来。这一回安清是真地扶了她起来,两人并肩而立,陶予慕对汪珏道,“我刚刚摔倒了,安清帮了我一把。”
“哦,这样啊,我也没多问什么。”汪珏弯腰将卡捡了起来,表示理解,但是他要伸手过去,换掉安清,帮忙扶着陶予慕。
安清见状,到是没说什么,刚要松手,可是陶予慕也没有握住安清的手。陶予慕站直了身子,对着汪珏淡淡一笑:“谢谢你,不用了。”
“什么?”汪珏疑问。
“我想要自己走出去。”
狼狈和脆弱是在屋子里给人看见的,而在外头就必须要坚强不催。陶予慕想,就算今日她跟着汪珏一起出去了,可总有一日,她也是要自己出门的。
她不想要旁人议论她和汪珏,议论她倒没什么,但是议论了汪珏,陶予慕就觉得对不起汪珏。她不应该让汪珏卷入这场纷争中,被人非议。
陶予慕按住自己心中想要知道的对安清未解的疑惑,她还有事情要先解决。
汪珏没有接替到安清的位置,他还想要上前,他担心陶予慕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够撑着走下去。他看到了,陶予慕自己走的时候,都是忍着疼痛的。
但是安清阻止了他。
本来就心中有疑惑的汪珏转头看向安清,这时候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二人,他迟疑也有顾虑,犹豫几秒后,他还是开口了:“安秘书,你说予慕和保镖好上了是谣言,那你们?”
安清理了理着装,还要抬手去整理自己的胸针的时候,这才想起来他的胸针被陶予慕拿走了。他心情忽然好了起来,对着汪珏道:“是谣言,婉拒相亲对象的理由,这是最快捷的方式。”
今日安清的心情既然好了,那么他也想要和汪珏多聊两句。恶劣的坏心起来了,他想要知道,这个表现得十分喜欢陶予慕的温柔的汪珏,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陶予慕,还是装出来的。
他走上前,对汪珏道:“对于那个谣言,其实不准确。”
安清确定了汪珏来了兴趣的时候,才悠悠开口:“她的相好对象不是保镖,是秘书。”
说话的人是不管听到的人如何想的,安清恢复了常色,礼貌又疏离地对着汪珏点了点头,也走出了门。
留汪珏一个人在房间中凌乱,不知所措。
啊!!!什么啊,什么东西,不是保镖是秘书是什么鬼,这话里的意思是当初陶予慕借口婉拒相亲对象的法子,是说和他们家秘书好上了。他们家的秘书是谁?汪珏一时之间都想不起来,他转了个思绪,忽然看向门口已经消失了的安清的身影。
刚刚走的是安秘书。
安秘书,安清。汪珏一下子明白了过来,陶予慕借安清之手,摆脱过相亲对象,而他们之间那样亲密,他刚刚所见那样便也合理了起来。
那时候汪珏还不认识陶予慕,那时候安清和陶予慕就已经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那么他算什么,汪珏忽然觉得自己出现得太晚了些。如果他是第一个和陶予慕相亲的,那么是不是就不会有这种谣言,是不是陶予慕和安清也会保持距离,也就不会有今日洗尘宴上发生的事情了。
汪珏将这一切都归结为他的问题,他出现得太晚了,才让安清先认识了陶予慕。他好难过,他回想着陶予慕的身影,更有一刹那的错愕。
刚刚陶予慕身上的衣服,好像有些变化,她胸口处别的胸针,是安清的。
安清刚刚整理空了自己的胸针。
一瞬间悲伤难过的情绪从汪珏的心中荡漾开来,看起来他们的确什么都没发生,可是又有这些说不清楚道不明的专属,出现在了他们的身上。汪珏痛苦地想着,他才不过是牵到了陶予慕的手而已。
和安清相比,他好像弱爆了。
如果以后他要和安清站在对立面,成为两个选择的话,他好像没有这种胜算能够赢过安清。汪珏苦笑着,他虽然和陶予慕门当户对,但是到底是游手好闲的少爷,安清可是有自己的事业的,也更吸引人。
他除却这张脸和家世,还有那些是都会有的温柔,如何能够让陶予慕走到他的面前,选择他呢?
汪珏觉得自己不够好,他应该再好一些,让那个陶予慕相信他,走到他的面前去。他快步跟上了上去,他不想要再输了,他想要自己配得上陶予慕。安清的那番话,实在是刺激到了他,跟着家里做生意,好好地护着陶予慕,以后他要这样活。
他走到楼下,看到陶予慕已经站在了陶晏可的身边,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坚定,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而他注意到在角落里的安清,目光全都放在陶予慕的身上,虽然隔得远,但是仍然关切。
汪珏认为,安清对陶予慕,有一些别样的偏向。虽然安清不显山不露水,但是男人最懂男人,汪珏知道,安清对陶予慕和对旁人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