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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 30 章 ...

  •   30
      今日魏无羡难得起了个大早,坐在镜子前面,让蓝忘机为他束发。
      冠礼和婚礼过后,魏无羡在外的身份,为姑苏蓝氏嫡系二公子,含光君蓝忘机的道侣。
      虽然蓝启仁和蓝忘机,都不会用蓝氏家规束缚魏无羡的一举一动,但魏无羡却很清楚,他以后出门在外、说话做事都代表着姑苏蓝氏,是不能给蓝忘机丢脸的。
      蓝忘机刚才已为魏无羡戴好了专属于他的抹额,今日魏无羡没有像平时那样穿着黑色衣服,而是特意穿了姑苏蓝氏的家袍。
      对此,蓝忘机也有不解,疑惑道:“魏婴,为何你今日不穿原本的衣服?”
      虽然蓝忘机与魏无羡结了亲,魏无羡的名字也上了姑苏蓝氏的族谱,但蓝忘机并不愿让魏无羡有半分拘束感。
      魏无羡仰头,笑着看向蓝忘机,道:“今日是师姐和金子轩大喜的日子,穿身黑去赴宴,不太合适。更何况,我都已经是咱们蓝家人了,那,出席一些重要场合,还是穿家袍更好看。如此这样,也更可以给你长脸呀。”
      魏无羡伸出手,看向镜中发冠的位置,伸出手爱惜的摸了摸。魏无羡的发冠设计的十分精致,上面缀有姑苏蓝氏的卷云纹和云梦江氏的九瓣莲,家纹虽小巧,做工却十分精良,堪称独一份。毕竟,连蓝忘机的发冠上,都只是纯纯的姑苏蓝氏家纹。
      蓝忘机去摸魏无羡的手,魏无羡将蓝忘机的手拉到自己的怀里,笑道:“蓝湛,其实我原本想着,只要我能回来,好好守着你,和你形影不离在一起,我这辈子,就别无所求了。像上族谱、加冠、还有送师姐出嫁这样的好事,我都从来没有奢望过....”
      魏无羡还想在说什么,唇却被蓝忘机的食指抵住了,知道蓝忘机是什么意思,魏无羡伸出舌,在蓝忘机的食指上面轻舔了下,蓝忘机的手指微微一颤,魏无羡笑道:“怎么,你摸我可以,我舔你就不行?蓝湛,不好这么小气的。”
      说完魏无羡在蓝忘机白皙的手背上亲了一亲,还顺势要往蓝忘机的怀里倒,蓝忘机接住魏无羡,道:“发冠,要乱了。”
      魏无羡坐直身体,道:“好嘛,蓝湛,我刚才是逗你的啦。可我真的开心嘛,开心到有时候甚至都在想,从我回来那日,在静室门前接过叔父递来的、你刚写好的墨迹未干的族谱,一直到今天,究竟是不是在做梦....”
      蓝忘机弯下腰,将脸贴在魏无羡的耳畔,看向镜中一双人影,道:“如今,你可还认为是在做梦?”
      感受到蓝忘机温热的身躯,紧紧贴着魏无羡的后背,魏无羡甚至都听见,两颗心脏并行跳动的声音,与此同时,蓝忘机的手也同魏无羡十指相扣,似是怕魏无羡不放心,蓝忘机的指尖还在魏无羡的手心里轻点慢画着。
      魏无羡被蓝忘机这撩拨人的举动弄得手心发痒,在蓝忘机的怀里笑得发颤:“哈啊...蓝湛,好痒,你别乱点了...好了好了,我信,我信还不行嘛。”
      蓝忘机轻轻吻了下魏无羡的脸颊,道:“魏婴,不是梦。这些都是真的,以后我们永远都不会再分开了。”
      魏无羡转过身,在蓝忘机的唇上落下一吻。
      随后他拿起另一条抹额,系在自己的手腕上,蓝忘机不解,道:“这是?”
      魏无羡道:“冠礼和婚礼那天,我不是收到两条抹额嘛,你刚才给我系的,是叔父赠予,属于蓝氏嫡系子弟道侣的抹额,但我手腕上这条呢,是你给我的,无论是哪一条,我都想带在身上,这样我出门,任谁瞧见了,就都知道我是你的人。”
      蓝忘机没有说话,将魏无羡抱得更紧,魏无羡笑道:“蓝湛,该出发了,今日咱们可要把贺礼亲自送到师姐手里呢。”
      路过剑架的时候,魏无羡把陈情插到腰间,又自然而然的拿上了随便,两人出了静室大门,同蓝曦臣一起,准备从云深不知处的山门口出发。
      蓝忘机本想带着魏无羡,二人共乘避尘,却不料魏无羡先行一步,一脚踏上随便。
      蓝忘机不解道:“魏婴?”

      按理说,魏无羡身为魂体,本不需要御剑,就可凭空飞至金鳞台,就像当年在射日之征的战场上,他以魂体状态,能轻松地离开避尘,悬空而立,横笛一曲。
      魏无羡飞在前面,回过头对着蓝忘机笑道:“怎么了蓝湛?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蓝曦臣在一旁面露微笑:“想必无羡是考虑到,此行是去金麟台,御剑而行,合乎礼数吧。”
      魏无羡笑道:“嘿,还是兄长懂我!蓝湛,要不要跟我比试比试,看是你御剑快,还是我魂体加御剑能飞的更快?”说完,他对着前方凭空一指,道:“就以金麟台直上的高空位置,作为终点,蓝湛,你来不来?”
      看着弟弟有些跃跃欲试的小心思,蓝曦臣笑道:“也好,忘机,你们先去吧。”
      魏无羡笑着朝蓝曦臣眨了眨眼,便加速向金鳞台飞奔而去,蓝忘机对着蓝曦臣一颔首,也乘着避尘跟了上来。

      直到最后,蓝忘机和魏无羡也没能分出胜负,同时停在了金鳞台的上空,待三人在金麟台落了地,江澄还未到,他作为云梦江氏送亲队伍里重要的人,届时会亲自送江厌离,从莲花坞,到金麟台。
      对此,魏无羡还深表遗憾,要不是因为他先办了婚礼,嫁入姑苏蓝氏,平日里需要养魂,还要做贺礼,实在抽不出时间。否则魏无羡是很想亲自在莲花坞,送江厌离出嫁的。
      但不知为何,平日里很难持相同意见的蓝忘机和江澄,在这件事的立场和意见上却出奇的一致,那就是魏无羡还是老老实实的,住在云深不知处准备就行。
      即使魏无羡如今去哪里,都会带上蓝忘机,但住在云深不知处总归比莲花坞自在,而江澄则预想到,魏无羡即使回了莲花坞,也肯定天天和蓝忘机黏在一起,莲花坞那些新招的门生,肯定都去看他们了,没几个忙正事的。
      因此俩人非常意见一致地,没有让魏无羡来莲花坞为江厌离准备嫁妆。

      魏无羡落了地,将两个卷云纹盒子从怀中的乾坤袋取了出来,见身旁蓝忘机的抹额带子,都快飘到他脸上了,魏无羡也不管自己的头上和手腕上已经系着两条抹额了,仍旧忍不住伸手准备先将蓝忘机的抹额捞到手里再说。
      只可惜魏无羡慢了一步,金麟台的门生见来的是这位主,都睁大眼睛,确认这个人可不就是最近话本里的热门人物,魏无羡吗。就算他今天穿着姑苏蓝氏的家袍,系着抹额过来的,但通身透明的魂体,可骗不了任何人。
      于是负责通传的门生,大声道:“泽芜君,含光君,韵笛鬼君到!”
      ?
      。
      !
      魏无羡刚想伸出去的手立刻收了回来,一脸错愕的看向蓝忘机,虽然没有说话,但表情里却写满了,他方才在叫什么?他方才叫的是我??他方才叫我什么???
      这不是话本子里不知道哪位八卦人士替他取的号吗?
      金麟台的人怎么会知道啊?!那画本,那画本,所用的纸张不是产自清河聂氏吗?
      这几天就已经传遍仙门百家了?
      还有,就算是传遍了但是你们就这么开始叫起来了?不用问问我的意思???

      虽然严谨点说,如今的魏无羡为魂体身,本质上还是鬼魂,只是魏无羡至今都不太明白,那只是个话本子里随便起的名号,仙门百家,怎么突然就把它当个正经封号叫开了?嗯?问过当事人的意见吗?
      连金麟台的人都这么叫了,魏无羡可以想象得到,如今流传于世的画本,肯定把魏无羡和蓝忘机的故事,写成不同题材不同背景,但本质都是人鬼情未了的内容了。
      魏无羡懵到差点一个趔趄栽到蓝忘机身上,得亏他定力不错,也知道今日是什么场合,因此魏无羡只是稍微晃了晃身体,在外人看来,并没有太大的动作。
      蓝忘机不明所以,伸手扶了魏无羡一把,道:“魏婴?”
      魏无羡小声传音道:“啊,蓝湛,没事,我只是很吃惊,特别吃惊,你说,那个名号,最开始是在江澄带过来的画本上看到的,我查过这纸张产自清河聂氏。可现如今,连兰陵金氏的人都这么叫我,我真的是很好奇,那话本是不是已经在仙门百家里传遍了。”
      蓝曦臣笑道:“其实这名号,细品起来,倒挺符合无羡的气质。”
      魏无羡道:“大哥啊,您这话虽然有道理,可我还是有点不太习惯....毕竟这名号里,可是带个‘鬼’字.....”
      他话还没说完,江澄带着的送亲队伍,将将好落在金麟台门口,江澄顺势接过话茬,道:“听多了,不就习惯了?”
      魏无羡先闻其声,后见其人,就见江澄收好三毒,稳稳落在魏无羡面前。众人互相见礼之后,江澄这才把目光放在魏无羡身上,看着自己师兄白衣抹额,缀有两家家纹的发冠也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喃喃道:“魏无羡...别说,起初我还是不信的,如今倒真是觉得,你是真的回来了...”
      魏无羡笑道:“江澄,你清醒一点行不行,我都回来多久了,喏,我今天还带了随便呢。”
      说着他便看向身后的红轿子,新娘在新郎亲自接亲之前,是不可以出来的,是以魏无羡便开开心心地飘了过去,在外面用不大不小,只有这几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师姐,我来啦!一会儿我和蓝湛有礼物要送你!”
      江厌离坐在轿子里,闻言用手帕轻轻拭了下眼角,知道魏无羡现在只能听见她的声音,不能见到她的人,连忙整理了一下情绪,笑道:“好呀,那师姐便等着羡羡的贺礼。”
      趁着目前还未到吉时,魏无羡从怀里,又掏出另外一个乾坤袋,丢给江澄。
      江澄不明所以道:“嗯?魏无羡,你不是说,一会再送阿姐新婚贺礼吗?”
      魏无羡道:“这些不是贺礼,是我做得一些小玩意,专门送你的。平时你除祟啊都能用得到,哦,可能还有几个东西,是增进修为的灵石宝玉,这些你拿着玩就行。对了,除祟用的小玩意,都是我试过之后的改良品,反正师姐嫁出去之后,你一个人在莲花坞,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试着玩玩,好用的话你传信给我,我把制作的手稿给你,你就批量生产对外卖卖。蓝家这边我也会卖,到时候,制作的版权由我们两家买断,如此一来,对外出售成品,能赚回来的可是实打实的金银。若是你觉得有什么要改的,喏,里面还有张传送符,你直接写个纸条,用传送符把它发回来给我,我到时候再改。”
      江澄闻言,眼中的笑意更深,可嘴上仍旧傲娇,道:“怎么,是姑苏蓝氏养不起你了?我见你这回好像还胖了一点,怎么突然就要做东西让我拿出去卖?”
      魏无羡见如今宾客还不算多,上手拍了他一下,道:“嘿江澄,我这特意给你送点小东西,你居然还敢嫌弃?你要不要?不要你就还给我。”
      江澄连忙把乾坤袋收好,道:“行行行,您且先等着,总得给我回去试验的时间吧?”
      看魏无羡这样子,也知道他在蓝家过得不错,今日魏无羡还穿着姑苏蓝氏嫡系的衣服和抹额,参加阿姐的婚礼,江澄对此也真心实意的感到开心,对蓝忘机道:“多谢含光君把魏无羡照顾的很好。”
      蓝忘机颔首道:“分内之事。”
      魏无羡同蓝忘机一起入了蓝氏的席位,一路上他也知道,自己免不了成为众人议论的对象,即使旁人将声音压的很低,但魏无羡还是听到——
      “姑苏蓝氏可真有本事,居然能把魏无羡收服。”
      “韵笛鬼君之前在战场上杀起人来那个气势,瞧着真是可怕。前几日我听说他重归于世,还担心他会不安分,如今能被姑苏蓝氏看管,也算是美事一桩。毕竟,若是他还想闹出点什么动静,不是有含光君压着他?”
      “魏无羡再怎么厉害,可鬼就是鬼,自古以来鬼最会魅惑人心,谁知道他是不是使了什么媚术,将含光君迷得死死的。”
      “你别说,我瞧着韵笛鬼君从进来一直到现在,可是一直都贴着含光君,形影不离的。你们说,会不会韵笛鬼君实际上有什么把柄,被含光君,或者姑苏蓝氏拿捏了?而姑苏蓝氏对外为了好看,才说他们在射日之征前就有的婚约?”
      “听说鬼魂需要食人精气,才可永留于世,魏无羡生前可是世家公子第四,要模样有模样,莫非他是凭着什么特殊的房中秘术,让含光君鬼迷心窍了,顺带同蓝家做了些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如今魏无羡的名号可是韵笛鬼君,说到底不还是个鬼,姑苏蓝氏可是最擅长对非人之物的镇压灭绝,所以,他能有什么手段,能迷惑了含光君?怕不是自己有把柄,被姑苏蓝氏抓住了?这才时时刻刻都要看含光君的脸色呢。”

      魏无羡此时正端着一樽金光闪闪的酒杯,往嘴里倒酒,兰陵金氏别的他都看不上,唯有这酒食相当合人心意,但此时此刻他很庆幸,刚才没急着喝下这杯酒。
      魂体的耳力极好,魏无羡听着几米外,其他家主议论他的内容,咬着后槽牙,魂体还微微抽动起来。他似乎有些明白了,为什么话本子里,能把他和蓝忘机的关系传的千奇百怪。
      对于那些不知情的外人来说,谁都不会想到,魏无羡明明是心甘情愿去云深不知处,心甘情愿和蓝忘机结道相伴的。估计,那些人更不会相信,蓝忘机所图的,真的就是魏无羡这个人,还有他的一颗心。
      一旁的蓝忘机和江澄,见魏无羡绷着脸咬着牙,魂体颤抖,还以为他是听到了其他家族的人议论编排他们的话,正气的不知该如何发泄。
      江澄看了一眼魏无羡,握拳愤愤道:“这帮人真是,能不能管好他们自己的事?阿姐大婚之日还要编排魏无羡?!当我云梦江氏不存在吗?”
      魏无羡肩膀颤动,努力忍笑道:“咳咳,江澄,今日是师姐的大喜之日,你别太激动,别太激动。”
      蓝忘机拍了拍魏无羡的手。
      江澄见魏无羡好似在忍笑,终于反应过来,他方才咬牙颤抖的作态究竟是何故,他不可置信地瞪着魏无羡,瞠目结舌道:“魏无羡,旁人这么说你,你居然都不生气?也不想着辩解澄清一下?还觉得挺好笑?你要是不说,那就让我来说!”
      魏无羡连忙按住江澄,笑道:“澄清什么啊,只要我身边最亲近的几个人,知道我本性为何,我和蓝湛如今过的很开心,这不就行了。至于外面的人要说什么,那就让他们说呗?我笑是因为,他们这胡乱猜想编排的内容,可比画本子里好笑多了,但我在今天的场合,又不敢笑得太放肆,只能忍着,你们懂不懂....哈哈哈哈.....”
      蓝忘机见此拍了拍魏无羡的手,果不其然,三人就又听到后排有人说:“诶诶诶,瞧见没,韵笛鬼君刚才有些失态,一边咬牙一边发抖,但含光君一出手压制,韵笛鬼君顿时老实了!”
      “所以,当真是韵笛鬼君有把柄在姑苏蓝氏手里,需要时刻受含光君的管束?”
      “我看是这样!方才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留意,韵笛鬼君之前在战场上所用的陈情的挂饰,本来只是一缕红色的穗子,如今上面却挂着芍药花和兔子呢!”
      “芍药花和兔子怎么了,说不定真的只是他们二人感情好呢?”一个兰陵金氏的女修听了许久,终于默默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可得了吧,你没看到含光君的避尘剑上,挂着玉兰花和兔子挂饰吗。我猜,这肯定是姑苏蓝氏研究出来的,专门压制韵笛鬼君怨气的法宝!”

      魏无羡听到这,将将饮下杯中最后一口酒,还好他如今是魂体,不至于被呛到。
      但,忍笑这件事对于魏无羡来说,实在是太困难了,蓝忘机见此,将手伸过去,牵住了魏无羡的手,魏无羡这才得以分神,在蓝忘机的手心里随便写写画画,这才将自己的注意力分散了去。
      好在,旁人并没有讨论太久,兰陵金氏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句新人到,这才暂时终结了他们的话题。

      魏无羡就见金子轩穿着大红色的婚服,牵着一旁的江厌离缓缓而来。
      待到金子轩和江厌离三拜过后,到了送贺礼的环节,魏无羡这才拿出清心铃和玉饰,同蓝忘机一齐上前,代表魏无羡送上贺礼,并当众介绍了清心铃和玉饰的意义和作用。
      江厌离看着这对贺礼,感动的热泪盈眶,摸了摸魏无羡的头,当即就将玉饰戴在腰间,这一举动无疑是在告诉在场的所有人,即使魏无羡如今入了姑苏蓝氏的门,成了含光君蓝忘机的道侣,云梦江氏依旧是魏无羡可以随时回去的家。
      金子轩接过魏无羡的礼物,只一眼,就探查出了内里蕴含的灵力,还有阻隔鬼怪侵扰的怨气,皆十分醇厚。他疑惑的看向魏无羡,魏无羡道:“我说金公子姐夫?你不会还怀疑我对你使绊子吧?”
      金子轩面露一分讶异,道:“魏公子,金某多谢你亲手所做的贺礼,只是,你做这些,真不会耗费你太多的精气神?我听阿离说,如今你在云深不知处,还需要日日养魂。我这还不是怕你太累,到时候惹你师姐担心。”
      说罢他小心翼翼看了眼江厌离,江厌离笑了笑,亲人和爱人都在一旁,今日得偿所愿,阿羡在蓝家也过得很好,她的心总算是放下了,道:“你们两个呀,都成了家,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斗嘴呢?”
      魏无羡对着江厌离做了个笑脸,然后看向金子轩,道:“托金公子姐夫的福,我现在魂体养的可好了,这还要归功于,当初我和蓝湛大婚时你送的贺礼,那如今,我礼尚往来一下,不也是理所应当?”
      见自己精心准备的贺礼得到重视,金子轩突然就发现他又可以骄傲起来了,笑道:“有用就好,我兰陵金氏送出去的东西,那可都是世间至宝,独一无二的。”
      魏无羡挑了挑眉,转而拿起了酒杯,笑道:“那,姐夫?咱俩喝几杯??”

      酒过几巡,魏无羡好像看见聂怀桑正对他摆手,刚想对蓝忘机说些什么,就见蓝忘机捏了捏魏无羡的手,对他笑得温柔,道:“魏婴,去吧。”
      魏无羡扯着蓝忘机的袖子,道:“蓝湛,今日宴席上的人有些多,方才他们想给你敬酒,都被我挡下了,我这一走,你可怎么办呀,会不会觉得无聊?他们要是让你喝酒呢?”
      蓝忘机道:“无事,我同兄长一起便可,姑苏蓝氏禁酒,于仙门中不是秘密,你若有事,先去吧。”
      蓝忘机如今倒也不是,一点都不害怕魏无羡,会再像那日一样,突然毫无征兆的离开,虽然蓝忘机偶尔还是会有一些不安的情绪,可他相信魏无羡,更相信他自己,此外他也并不希望魏无羡同自己成亲后,就变成一个时刻不能离开自己的人。
      更何况,魏无羡手腕上的抹额,是同蓝忘机存在心灵感应的。
      若魏无羡有了危险,那蓝忘机会第一时间知道,魏无羡的位置。

      魏无羡抱着蓝忘机的手臂,笑得格外乖巧,道:“好,蓝湛,我一会就回来啦。”
      虽然在旁人看来,含光君还是没什么表情,可魏无羡却很是开心。
      这画面落在其他人眼里,果然都使他们做出了一致的判断:果然,还是韵笛鬼君,有什么把柄被蓝家抓住了。你看,他连临时走开一下,都要请示含光君,看来还是姑苏蓝氏治人有方!

      要是魏无羡再度听见,这些家主们都在腹诽些什么,定是要扑进蓝忘机的怀里大笑几场。

      魏无羡匆匆去见聂怀桑,不同于上次见面是来贺喜,这次的聂怀桑,看上去很是焦急,道:“魏兄!你可算来了,我有事要拜托你,江湖救急啊,魏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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