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自心动》露小果

6、救场

　　事情的起因是，高二时期的时候，路嘉善总觉得他们英语老师是有点更年期在身上的。

　　她好像格外看不上班级里的女生，凡是长得漂亮的，她总会因为一点儿小事，然后开始夸大其词地数落人。

　　最开始是一个学播音的艺术生，她音色生来甜美动人，长得也好看，只是因为上课读错了一个单词，就让她滚去教室后边站着，然后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对她进行言语侮辱，说人家矫揉造作，说话声音勾引人等等。

　　女生哭着反驳，她没有。

　　老师又以顶撞老师为由，要请她家长。
　　因为这件事，那个女生转了学，放弃了播音。

　　还有一次学生按座位顺序背书，到廖雅洁的时候，因为请病假没有准备，背不出来，邱浩帮着解释了两句。她就要求全班女生站着听课。

　　说女生小小年纪就不学好，不好好读书，长大了就只会靠着那么几分姿色依傍男人。

　　那一天是连着两节英语课，所以女生要站着听两节课，路嘉善身体健康的都受不住，更别说刚刚请病假回来的廖雅洁了。

　　眼看廖雅洁就要站不住了，路嘉善示意她靠在自己身上，邱浩也看出来了廖雅洁的不适，站起身来对坐在讲桌前的老师说道：“老师，她身体不好，能不能让她坐下？”

　　老师一听更加气愤，“她身体好不好你怎么知道，你们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就连平日面常带笑的邱浩都沉了脸色。

　　更别说已经站了一个多小时的路嘉善了，她从桌下拿出凳子，按着肩膀廖雅洁，让她坐好，“老师，你是不是心里扭曲啊，嗯？”，不等老师反应过来，又道：“对女生这么大恶意，你又是个什么物种？”

　　听到这里，英语老师也坐不住了，站在讲台上，双手拍着讲桌，瞪着双眼，“你要疯了，要疯了，侮辱老师，我要……”

　　路嘉善站得笔直，说道：“叫家长吗？我还真不怕，你信不信倒时候肯定是你离职，不是我退学。”

　　像是真的被路嘉善鱼死网破的架势吓到了，英语老师站在讲台上，气的浑身发抖，双眼愤恨地瞪着路嘉善。

　　教室中硝烟弥漫，没人注意到，一个男生走出了教室。

　　邱浩带着自称校长的中年男人进入教室时，所以人都是懵的。除了开学典礼，学生们远远地见过一面校长，根本没有看清样子。

　　只知道校长是姓邱，邱校长……邱浩，原来如此，怪不得所有老师好像都跟他很熟的样子，动不动就说不听话告诉你爸，原来是校长的儿子。

　　经过调查，这个叫胡玉莹的老师有很严重的狂躁症，再加上她老公前不久出轨被她发现，她就觉得所有女生都是坏的。

　　校方给出的回应是，胡玉莹老师停职查看，高二十一班换了新的英语老师。

　　………

　　难道是那个英语老师清醒后，又回来教课了？不能啊？学校怎么可能留着这样的老师，再说了，这件事发生后，她立马告诉了她爸爸，那么这个人就更不可能回来了。

　　走廊上，路嘉善头脑风暴，想着被主任召见的可能性，教室里的同学，也都无心早读，纷纷猜测着。

　　早自习进行过半，路嘉善才会到教室，不知道是不是同学们后背长了眼睛，路嘉善刚从后门进去，瞬间获得了全班同学的注目礼。

　　路嘉善也没有满足他们好奇心的义务，再者，就算她不说，明天大家也都会知道的。

　　忽略其他人的眼光，路嘉善坐在座位上，难忍好奇心的许阳回过头来问道：“路嘉善，主任叫你干嘛啊？”

　　见林杉也看着自己，路嘉善道：“明天文艺汇演表演钢琴曲的学妹生病了，主任让我替一下。”

　　那个学妹是走读生，学生晚上下雨，没有带伞，骑车淋了一路的雨，第二天她妈妈就给她班主任打电话，说孩子发烧了，要请假。

　　发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每个两三天也是很难好的。管理文艺汇演的任主任只能再找其他会弹钢琴的人，可先后找到的人不是初学者，就是怕自己紧张不愿上台表演的。

　　钢琴曲作为特别节目，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移出名单的。

　　就在任主任焦头烂额之际，闲着没事来政教处打晃的邱浩说了个人，就是路嘉善。

　　林杉崇拜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同桌，“善善，你还会弹钢琴呢？没听你说过啊”。

　　冯哲接话道：“对啊！我们高一就认识，都不知道你会弹钢琴，主任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呵，不用想，肯定是邱浩那个倒霉孩子说的。知道她会弹钢琴的只有邱浩，廖雅洁不会说，只可能是时常偷听两人说话的邱浩告诉的。

　　枉费她一直做他和廖雅洁之间的沟通桥梁，竟然背叛盟友。

　　路嘉善虽然自小学习钢琴，可钢琴这种乐器是要经常练习的。

　　自高中住校以来，除却每月四天的假期，路嘉善很少摸钢琴了，也不知道生疏了多少。

　　再加上明天就要表演了，路嘉善头都要大了。不过，好在主任让她自己选曲子，也不至于那么被动。

　　上午都是文化课，可以课间抽空定一下曲子。至于排练只能利用午休还有下午的体育课了，晚自习所有节目都要彩排一遍的。

　　中午，路嘉善让邢宇和别人吃午饭。

　　她自己去了音乐楼，在路上路过超市买了面包和牛奶，当做午饭。

　　到达音乐楼二楼钢琴房，里面坐着任主任和一个漂亮的女老师，任主任给路嘉善介绍说，这是他的妻子李英霞，是一名小学钢琴老师，俩人可以商量一下曲子细节。

　　李老师面相慈爱，问路嘉善，“小美女，想好演奏什么曲子了吗？”

　　曲名在路嘉善收到这个任务时，就已经确定了，“想好了”。

　　“好，那你先演奏一遍，我听听”。

　　路嘉善坐在琴凳上，纤长的手指点在黑白琴键上。

　　一首充满情感和浪漫的钢琴曲传入教室三人的耳中，以及教室外倚靠着栏杆的少年的心里。

　　李老师赞许的说道：“很好，一点错误都没有，你学几年了？”

　　任主任听不太懂，只知道好听，挺自己妻子这么高的评价，想必一定是极好的。

　　路嘉善，“从四岁开始就学了。”

　　李老师一听就知道是从小就开始学的，只不过没想到这么小，“你很厉害”，又看向任主任，“你们这次的文艺汇演一定会很成功的。”

　　“借你吉言哈哈哈哈哈哈哈”。

　　后经过晚上的彩排，路嘉善多多少少有了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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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了学校的操场上，将那里照得金黄一片。今天是学校的文艺汇演日，整个校园都弥漫着一种欢乐和期待的气氛。

　　一早，同学们就开始忙碌地布置场地。红色的地毯从操场的一侧延伸到舞台下，两旁摆放着色彩斑斓的气球和花朵，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一架钢琴摆在舞台左侧。

　　在各班老师的带领下，同学们都搬上了椅子，排起队伍向操场走出。刹那间，整个校园人声鼎沸、朝气蓬勃。

　　只见一个个楼梯间、一条条通道上都挤满了人，再看看操场上，有一些班级已经有秩序地按照预定的位置坐好，正急切地期待着汇演的开始。

　　全体师生集合完毕。

　　首先，两个主持人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上了铺着红地毯的舞台，用那慷慨激昂的声音，赞美着祖国的大美山河。

　　接着是千篇一律的学校领导讲话，当学校领导宣布：“国庆文艺汇演正式开始！”

　　顿时，台下响起了一阵震耳欲聋的掌声，每个人的脸上都挂满了灿烂的笑容，整个校园变得喜气洋洋，热闹非凡。

　　大家期盼已久的校庆文艺汇演终于拉开了帷幕。

　　第一个登台的竟然是邱浩，他肩上挎着一把吉他，立麦架在身前，俯身说道：“大家好啊！”

　　发现麦架矮了点，单手调试完麦架，直起身来，“相信在座的各位里有一半认识我，不认识我也没关系，”，右手拨了拨吉他弦，“今天我将隆重为大家介绍我自己，我叫邱浩，一名未来巨星”。

　　话音未落，此起彼伏的笑声在观众席中传来。

　　达到了自己预期的效果，邱浩歪头勾了下唇，语气正经道：“接下来请欣赏我的表演吧”。

　　指尖弹动，一个个动人的音符便飘散在空气中，凝聚成美妙的旋律。

　　邱浩开口唱到：

　　——对面的女孩看过，看过来，看过来
　　——这里的表演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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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原来这个女孩她不简单……”唱到这句的时候，只见邱浩手指离弦，朝着观众席的某处指去。

　　其他人只以为是动作设计，并没有在意，路嘉善却清清楚楚地看到，他手指向的人正坐在自己身边。

　　路嘉善作为参演人员，演出前可以坐在观众席的第一排，廖雅洁被安排在了邱浩的位置上，一定是邱浩苦求来的。

　　路嘉善谈不上多意外，因为邱浩喜欢廖雅洁她是知道，只不过没想到他会当众暗示，“雅洁，他好像在看你哎！”

　　台上的邱浩表演完朝台下望了望。

　　廖雅洁低垂着头，泛红的耳尖彰显了她此刻的心情，声音闷闷道：“别胡说。”

　　路嘉善说凑近廖雅洁身边“没胡说，诶呀，你们现在一个班，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就没有心动吗？”

　　“……”

　　李老师拍了拍路嘉善的后背，说道：“嘉善，你来这边一下，准备换衣服了”

　　“好的老师。”

　　路嘉善转过头看着沉默不语的廖雅洁，轻声道：“我先走了，你自己想想，邱浩他挺好的，现在高三不太合适，高考之后可以考虑考虑的”。

　　路嘉善走后，不一会儿换完衣服的邱浩就坐在了廖雅洁身边，自夸着：“怎么样？有没有你亲爱的后桌帅到”，像是知道廖雅洁害羞，也不等她有什么回答，又开始讲起来这几天排练的事……

　　廖雅洁看向喋喋不休的少年，“前桌，虽然现在不能带你看易烊千玺的演唱会，但是能看到我这个未来巨星的首秀，你也是赚到了对不对？”

　　“对”

　　闻此邱浩迅速转过头，两人目光交汇，见到廖雅洁眸光里满满的笑意，邱浩神情一怔，难以置信道：“你说什么？”

　　廖雅洁不愿意辜负少年的一腔孤勇，也不想辜负，开口重复道：“我说—是我赚了”。

　　暧昧的氛围在空气中弥漫，仿佛一团无形的云彩，将两人紧紧地笼罩在一起。他们的目光交汇，流露出一种心照不宣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