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预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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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浴室的门开了，谢停的头发散在了毛巾上，毛巾盖在肩膀上，这几年应该锻炼过身体，怎么看都比余鹤这弱不经风的小身板要壮实一点。
“你打算睡哪边？”谢停手上捏着吹风机把手询问着正坐在床上低头跟余欣发消息的余鹤。
“我随意。”余鹤头也没抬的回道，然后往谢停相反的一边靠，是决定睡左边的意思。
谢停应了一声，便开始吹头发，嗡嗡的吹风机声穿梭在整个房间，盖住了两位男士心里的小揪揪。
熄灯上床，感受着旁边人传来的温度。
余鹤现在整个人都麻了，感觉以后还是不要什么都跟余欣说为好，不然鬼知道哪天她脑一抽，直接一股脑全给你吐出去。
听谢停的呼吸声就知道，其实他也并没有真的睡去。
这也正是让余鹤迟迟不敢睡觉的原因。
气氛焦灼了许久，双方好像都在等待对方给自己一个解释一般，迟迟未开口。
直到谢停先叹了口气，翻了个身，侧着身子询问着背对着他的余鹤：“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给我外套那天。”余鹤也知躲不过去了，索性坦白从宽，“原先你送我回去那天你说你要追人的时候我还是不知道的。”
后半句多出来的解释有点突兀，且有点苍白无力的辩解意味，但好在谢停并不是很在意。
“那句话就是说给你听的。”谢停听到这句话不由得弯了弯眸子，终于证实了当初对余鹤反应的猜想——余鹤以为“要追的人”另有其人，嫉妒了。
“嗯，我后面搞清楚了。”余鹤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
“那今天这个反应是装给我看的？”谢停凑过去把余鹤从被子里面捞了出来，打趣着，顺便数落了余鹤一句，“别闷被子里。”
“……不是。”谢停的手现在隔着被子搭在余鹤的腰上，但是触感依旧明显，让余鹤无法忽视。
“那是为什么？”谢停察觉到了余鹤透露出来的局促，有点新奇，没忍住多逗了一会儿，“为什么表现的那么害羞？你明明早就知道了。”
没忍住嘴欠的下场就是怀里的人彻底没声了。
怎么叫都不理的那种。
“余鹤？同桌？余老师？雪人？雪娃娃？理理我啊，怎么不理人呢？”谢停含笑轻声喊着余鹤，见余鹤不理人干脆换了个话题，“如果我现在直接跟你表白，余老师会同意吗？”
“……嗯。”余鹤这个时候哑巴治好了，应了一声。
“那余老师，我觉得你还是等我还你一场高中未能完成的追求吧。”谢停手上撵着余鹤的一缕黑发，低声呢喃着。
余鹤一直都知道，谢停有多了解他，准确来说是有多讨他喜欢，让他为之心动，疯狂，心甘情愿等待了十年甚至可以是更久。
“尽管你可能已经被岁月冲淡了对这种事情的期待，但我还是觉得，欠你的必须得给你补上，哪怕是之后的纪念日节日或者对你的求婚……我都会很认真的对待且希望能在你的脸上看到惊喜。”谢停停顿了一会儿，刚准备再张口，怀里的人转过身回抱住了他。
“怎么？雪人开始冷了想要我捂暖？”谢停又开始打趣着余鹤。
“即便你所做的事情在我意料之内我也会给予你最大的精神肯定。”余鹤无厘头的说了一句，但谢停迅速理解了。
就在余鹤正准备抬头开口询问谢停为什么没声的时候，谢停一只手锢住了余鹤的头，随后就是男人因为隐忍而略带沙哑的声音：“别看我……再看我亲你了。”
余鹤顿了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
谢停：“……”
笑吧，多笑笑也好。
随后意料之外的，看似清冷的余老师主动环住了谢停的脖子，蜻蜓点水般亲了谢停一下。
“可以亲，当预支了。”
面前人的肯定扯断了谢停最后一丝理智，不如高中时期的毫无章法，这一次的谢停吻的很温柔，让余鹤有一种这不是谢停第一次接吻的错觉，让他慢慢溺死在这温柔乡里。
“……初吻？”余鹤喘了几口气，带着一丝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威胁。
“不是。”
明明是意料之中的答案……明明每次都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为什么每次当真正得知得知的时候还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谢停察觉到余鹤抓他浴袍的手收紧了，尽管面前人的表情看着只是在思考问题。
“高中毕业，KTV。”谢停又亲了亲余鹤的发丝，“余老师真的不记得了？”
“……我讨厌喝酒断片。”余鹤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不记得了，顺带吐槽了一句。
“但其实咱们聪明的余老师应该也已经猜出来了吧。”疑问句被他说成了陈述句。
“……嗯，但我还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余鹤头埋在谢停怀里，声音闷闷的。
“那天晚上，有个女生突然叫我出去一趟，我瞬间就知道了她想对我说什么，当时我刚以有喜欢的人的理由拒绝了她的表白，正打算进洗手间抽根烟，就刚好给我撞上了我喜欢的人。”谢停仿佛在讲一篇以第一人称描写的故事，“我喜欢的人可心疼我了，本来都出去了，还特意回来嘱咐我少抽烟，甚至亲自监督我，哪怕他自己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
“但是我是个趁人之危的禽兽，没忍住强吻了我喜欢的人，他当时看着特别无辜且迷茫，让我没忍住又骂了自己几句。”
余鹤本来还代入进去，认真的听着，直到后面谢停逐渐开始胡扯……
“现在就挺后悔当初就这么放他跑了，应该跟着他回去然后把他吃干抹净……哎！你捂我嘴干什么？”谢停握住了余鹤的手腕，笑着理直气壮地质问着余鹤。
“你说就说，省去那些瞎编的会怎样？”
“恼羞成怒了啊，余老师？”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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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俩这又是闹哪出？”余欣看着面前又一次左右两头站的停鹤二人，无语住了。
“今天演《恋爱的犀牛》。”谢停突然想起了温瑜跟他扯的一部话剧，只记得跟“爱而不得”有关系，干脆用了。
“……？”余欣脑子懵圈了一瞬，因为她知道《恋爱的犀牛》，但是你俩好像还轮不着这个地步吧？
“说人话。”余鹤看不下去了，抬脚踹了谢停一下。
“没什么，兔子急了会咬人的。”谢停笑着解释道。
余鹤：“……”
你还不如不说人话。
余欣：“？！”
你们背着我都干了什么？
谢卿颜：“^^”
看来两孩子进展不错呀~
“话说妈我们今天要去哪里？”谢停接收到了余鹤那快把他刀了的眼神，赶快笑着转移了话题。
“去古镇吃糕点，顺便买点特产。”谢卿颜心里跟明镜似的，得知自家两孩子快修成正果，心情都好了许多。“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坐地铁过去。”
三个人应了一声，没过多久便到了古镇，谢卿颜女士为了今天的行程还特意拉着余欣一起穿了旗袍，得亏南方的天气时好时坏，昨天还刮着大风十几度，今日就晴空万里二三十度了。
谢卿颜女士穿着水墨蓝晕染的旗袍，余欣则是竹绿色的，而谢停和余鹤依旧是随意简单的穿着，无帽卫衣牛仔裤加上风衣。
余欣总是对新奇的事物感到兴奋，下意识拽着余鹤这个摊子逛逛那个摊子瞧瞧，没过一会手上就已经拿满了东西。
“冰糖葫芦绿豆糕荷花酥龙须酥糖人……”谢停一边数着一边从余鹤手上拿过这些东西，“咱们欣欣同学这是要挑战大胃王吗？”
“呃，嗯……那什么……对的没错！”余欣也后知后觉自己买的有点多，支支吾吾半天最后还是承认了下来，但不过她留有一记，“不过没挑战成功，学长你和我哥分着吃哦，我哥爱吃绿豆糕你给他留着啊，我去找阿姨了，她好像在看衣服来着……”
“跑的真快。”余鹤从谢停手里拿了块绿豆糕，吐槽着亲妹。
“二人世界不好吗？喂我一块余老师，我没手了。”谢停说着张了张嘴，余鹤沉默了一瞬还是拿了块喂给了谢停。
“有点噎……”谢停被迫一口吃下了一整块绿豆糕。
“噎死你得了。”余鹤撂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去找谢卿颜了。
“哎！余老师你走那么快干什么，等等我啊——”
“是你太慢了。”
余鹤这么说这还是放慢了脚步等了会儿谢停，等谢停跟上来之后，表面装作饿了实则是帮谢停减轻负担，吃掉了快化了的糖人和冰糖葫芦，不过冰糖葫芦吃到一半被谢停抢了两个……就着余鹤的手抢的，被余鹤当场怒骂：“你要想吃就让我拿着，没必要搞得跟饿死鬼一样抢我吃的。”
对此谢停表示：
“自家T大数学系毕业高材生好像又忘记自己有个东西叫情商了呢，有点头疼。”
作者有话说第25章 预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