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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给我妆哭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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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身形也不像,走路姿势也不像,甚至整张面容都毫无相似,但两人对视的瞬间已经让他确定了,房间里的人是他的幼驯染,诸伏景光。
降谷零轻轻合上了门,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真是不可思议,在他过去的职业生涯中,从未产生过害怕和逃避的情绪。但他现在确实在害怕,害怕眼前之人是他的梦境,害怕从白天的简讯开始,就是因为他不肯相信挚友已经离开,给自己编织的一场美梦。
在这一个月中,他确实总是在做这种梦,梦到以前和景光的事,梦到他冲上天台成功救下了景光,两人顺利回到警察厅。但醒来后,他却仍身处危机四伏的黑暗组织,继续作为波本与纯粹的黑色乌鸦们周旋。
诸伏景光看着好友站在门口,迟迟不过来,不禁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换作是他,亲眼目睹零牺牲,将近一个月又复活约自己出来,恐怕也要怀疑这是一场梦或者大陷阱了。
诸伏景光在望月云间的帮助下,借了一把力站起来,走到降谷零身边,给了他一个拥抱,在他耳边说:“零,是我,我真的还活着。”
望月云间适时地退出了房间,去外面做警戒工作。给这对挚友留出了空间,想必刚经历过生死,他们一定有话要和对方说。
降谷零很想用力地回抱诸伏景光,来确认这份失而复得的拥抱是否真实。但他亲眼看到景光连站起来都需要被人搀扶一把,便知道景光现在的身体禁不住他这么做。
景光一定是受了很重的伤,毕竟在天台那晚他看到的时候,就已经流了那么多的血。恐怕是为了亲自过来与他相见,才坚持从病床上爬起来。景光知道,这时候派下属过来告知他这个消息,他是不会相信的。
降谷零嗓子十分干涩,声音沙哑地小声回应好友:“阿景。”他紧紧抓着诸伏景光背后的衣服,用力到手上的关节咔咔作响。他把头埋在诸伏景光的脖颈上,感受他的温度,感受他脉搏的跳动。
诸伏景光轻拍好友的后背,像在哄一个伤心的小孩:“零,对不起,让你难过了。”
确认眼前之人是真实存在的,降谷零快速收敛好情绪,诸伏景光总算松了一口气,与他耳语:“终于好些了吗,再哭下去,我脸上的伪装都要被你哭花了。”
降谷零露出死鱼眼:景老爷平白无故污人清白,他只是刚与他见面时,一时激动掉了两滴眼泪,被他拥抱的时候可完全没有哭。
“喂,怎么可能。”
“哈哈。”
房间在望月云间刚进来时被彻底清查过一遍,窗帘也挡的严严实实,用来确保这次见面万无一失。
降谷零扶着诸伏景光回到榻榻米上坐下,这才注意到酒桌下还有几件已经脱下来的大衣。他皱着眉,有些生气,但还是很好地控制了音量:“既然身体还没好,为什么这么着急出来见面,要是受了凉伤口再发炎,你又要受罪了。”
诸伏景光好脾气地安抚好友,他伸手摘下降谷零的墨镜,轻抚他眼下的乌青:“穿得很多呢,绝对不会受寒。这一个月你都没有好好休息吧,我怎么会忍心让你再处于这种痛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