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JQ.15 爽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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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所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
您所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
您所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
。。。
全国人民都熟悉的女声透过薄而冰凉的手机传到忍足的耳朵里。
忍足把手机放进口袋。
什么啊。明天都要约会了。。。居然没看到迹部。。。
忍足穿过走廊，和来来往往认识的人打招呼，悉如平常。
有预谋地“路过”迹部班，满怀希望地往里面一瞥。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迹部还是不在。
忍足低低叹了口气，加快脚步走过三年A班。
上课了。
数学老师在前面滔滔不绝地讲些什么，是不是还激动地伸手比划两下。
忍足双眼无神地盯着黑板，左手撑着下巴，右手探到课桌里，手指滑过手机的边缘，瞄了一眼，保证满电开机，就怕错过什么电话短信。
数学老师突然很诡异地停止了滔滔不绝，用沾满粉笔灰的手指扶了一下眼镜，迈着标准地八字步走到典型走神的忍足桌子旁，手轻敲桌子。
忍足定定地看着那一坨白白的东西，一敲，抖一坨。。。
浑然没有意识到这是某老师手指上的产物。然后继续发呆。
老师被忽略了，表示很不爽。于是使出惯用伎俩，让忍足君上黑板做题。
忍足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走上去了。
拿着老师塞进他手里的粉笔，忍足望着一串数字几个几何图形，神游太虚。
10秒。
老师在忍足身后踱步。
20秒。
老师假装咳嗽试图引起忍足注意。
30秒。
老师：“忍足啊，你要是不会的话。。。”
忍足君被这一声唤得回了魂，抬头看了看黑板，然后很干净利落地解题，丢粉笔进粉笔盒，回座位。
老师很怨念地看着忍足，大概是在腹诽他占了自己这么长宝贵的课堂时间。
忍足依旧假深沉真神游中。
。
。。
。。。
网球部训练时间。
忍足很难得地赶了个大早，在网球训练场翘首遥盼，就恨自己身上没装个GPS，自动导航到目标所在地。
宍户和凤过来，和忍足打招呼看他没反应就先进去了。
岳人蹦跶到忍足面前，五指张开很夸张地晃啊晃，见忍足没反应，嘟了嘟嘴也进去了。
岳人后面是日吉。。。日吉似乎在背课文，看都没看一眼忍足直接进去了。
再后来是泷，到最后连桦地都扛着慈郎过来了。
忍足用他瘦弱的小身板努力挡住桦地的去路：
“桦地。迹部呢？”
桦地看着他。
忍足看着桦地。
桦地轻轻说：
“WUSHI。”
忍足觉得有一群乌鸦从自己头上飞过去，飞过去。。。
理解不能。外星语言。
忍足绝望了。
小景啊。。。你真的人间蒸发了么。。。
。
。。
。。。
时间过得很快，特别是你不希望它过得快的时候。
转眼，就到了周三。约定的时候。
忍足特地去花店买了一束玫瑰。大而艳的花瓣，娇媚欲滴。
已经是深秋了，天气时晴时雨变化不定，忽冷忽暖，冷暖不定让人琢磨不透。
忍足从学校出来的时候还是晴空万里，走到半路就变了天。云一簇簇地纠在一起，像是没有和水的水粉画，横七竖八地斜抹在天上，没有柔和的边缘，异常狰狞。
忍足抬头看了看天，给迹部发信息。
这几天迹部的电话不是不通就是关机，忍足发的信息也多半如石沉海底，等不到回音。
这些天忍足对手机的执着连慈郎这样的单细胞生物都能感觉得到，每次有人问他，他也不答。
忍足只是在等一个电话而已。
就算这样，上天也没有让他等到。
忍足把时间地点第三次发给迹部，然后抬腕看了看表。
嗯，还有一个半小时。
没关系，会来的。
忍足这样安慰自己。
夕阳西下。
忍足坐在公园的椅子上，摆弄着手里的玫瑰花。看对面的体育馆，看城市在夕阳里的衰弱。
突然觉得肚子有点饿了，就穿过两条街，到麦当劳买了个薯格，一路啃着，等回到体育馆对面的公园时已经吃完了，手上沾了一点滑腻的油腥。
还有一个小时。
一定会来的。
有句话说，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这不，还没几分钟呢就飘起了小雨。
忍足赶紧拿出手机。
下雨了，多穿点衣服。
确定。发送。
做完这些，忍足一直看着光荧荧的手机屏幕，直到屏幕上显示“发送成功”。
抿唇轻笑。
随后敞开大衣，罩着玫瑰花，不让雨滴打坏了娇嫩的花瓣。
这是送给你的礼物，怎能不华丽？
雨点一朵朵绽开在空中，凋敝在深黑色的土地上。迷迷漫漫的轻纱，温柔地笼着这个熟悉的城市，让它的身影逐渐模糊在实现。
空气开始变得粘稠潮湿，密密地织成一张网。
半个小时。
一把红色的伞出现在忍足的视线范围内。
忍足的身体一颤。
小景？来了么？
忍足迎了上去，近了才发现是岳人和慈郎。
掩住眼底的失望，忍足换上笑脸：
“岳人，慈郎。你们来了？”
“对啊对啊，原来侑士也在~唉唉，侑士不进去么？还在等人？”
“嗯。”
“唔。。。那我们先进去啦~我和慈郎买了很多好吃的呦~等下一起吃~”
“好。你们先进去吧。”
二十分钟。
忍足又拨了迹部的电话。
拨了三次后，居然通了。
忍足有点发怔，不知是被雨淋的，还是因为电话接通了。
动了动有些干裂的嘴唇，忍足刚要开口，就听到：
“。。。迹部哥哥~~雨下大了啊~~我们去玩点室内项目吧~~”
“。。。嗯。”
“。。。来嘛来嘛~~好不容易来一次游乐园，迹部哥哥不要这么冷淡嘛~~”
“。。。。”
。。。
忍足轻轻掐掉了电话。
雨越下越大。
忍足的瞳孔没有焦距。
公开赛开始了。
公开赛结束了。
散场了。
至始至终，都是忍足一个人站在雨里。
忽略一阵阵的欢呼声，忽略观众散场时有说有笑地和他擦肩而过。
玫瑰花掉在地上，好看的包装被撕碎。
花瓣被一次次践踏，渐渐失了色。
忍足视而不见。
为什么明明是秋天，却这么冷得刺骨？
好像过了好久好久，久到连时间都麻木。
忍足舔了舔嘴唇。衣服和头发都湿透了，粘粘地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呵呵，该回去了。
该回家了。
忍足动了动早已没了知觉的腿，身形一摇，差点没站稳。
星星点点的失落，逆回眼里，逐渐化作苍白。
跌跌撞撞的身影融进耀眼的车灯里，忍足好像看到了漫天连星。
接着就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侑士！侑士！你怎么啦？！喂喂慈郎，赶紧叫救护车。。。。”
。
有人在摇我么。
让我睡一会儿吧。
就一会儿。
我也会累的。
真的。好累。
。
。。
。。。
玫瑰花瓣碎进黑色泥土。
带不走的，丢不掉的，就让大雨侵蚀吧。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JQ.15 爽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