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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临时工（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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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对过去不了解，甚至连家都找不到，那么就只能去找了解的人了——辛野想得很简单，仅仅是一瞬间，她就思考好了。
她点头，抬腿上了垃圾车。
“目的地中央大楼，已设置行进路线，当前空中实行交通管制，预计在十九分钟后抵达。”随着车门被关上，车内响起电子音的播报并开始升空起飞。
车里仅有她一人，耳旁传来发动发动的声音，车里的记录仪正对着她，圆形的镜头像是偷窥者的眼睛，让辛野感觉到有一丝不舒服。
悬浮车在高楼之间穿梭，辛野主动打破了车里独自沉默的氛围：“谈队长找我有什么事？”
“是关于能力者测试的事。”冰冷的电子音响起，车里的摄像头依旧一瞬不瞬地对准辛野。
能力者？
是大楼里她杀死的那位清洁提到过“能力者”？这副身体的力量难道和能力者有关？辛野忍不住发散思维，但是她面色依旧如常，只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打算再问暴露她的无知。
十九分钟后，垃圾悬浮车准时抵达中央大楼。
车停靠在地下停车场，车门缓缓打开，电子音再次响起：“已抵达中央大楼，请您跟随脚下绿色指示灯前进。”
即使是地下停车场，也是灯火通明，辛野踩上地板，地面的白色灯光相应变成绿色为她指明方向。
身后车门自动关闭。
正要抬脚离开，辛野听见有声音隔着几个车位传来，似乎在抱怨：“啧，垃圾车什么时候也能进城中心了？门口的机器是不是故障了？”
声音幽幽飘进辛野耳朵里，她回头看了眼声音的源头。
其中一人脸上明显地露出慊弃的表情，他身着白色西装加条纹领带，头发光溜地梳在脑后，一副人模狗样的。
辛野淡淡地瞥了一眼对方，然后跟着指示灯坐上了高速电梯。
人工智能自动为她选择了按钮。
258楼。
电梯里空间很大，甚至有连椅以供这里的员工们休息，辛野随便坐了下来，手撑着脑袋让思绪放空等待到达楼层。
屏幕上的数字开始跳动，电梯在上升到83楼时缓缓停下并打开
从外面走进来一位穿着得体的员工，但是对方在看见辛野后，几乎是皱着眉头退了出来。
电梯再次上升，这次在173楼停了下来，一群谈笑生风的员工正要进来，不过在看到辛野后显然愣了愣，纷纷默契地后退一步似乎打算乘下一班电梯。
眼看着电梯门再次合上，辛野这下坐直了身子，她有些摸不着头脑：我有这么骇人吗？还是说像上次那样……
辛野转头去照电梯里的镜子。
前盖半透明的头盔映照出她的脸，和自己以前的脸有点相像——没有异常，她还是正常人的样子。
整个过程，辛野数了一下，电梯共停下三次，其中只有一人愿意与她同乘，但是对方捂着鼻子皱起眉头、恨不得离她远远的样子，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是什么病毒垃圾一样。
这些人应该不认识她，而且辛野头上还戴着头盔，外人不仔细去看看不清她的脸，再加上新换的防护服，并没有在身上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难道说是因为看出了她的身份？
临时清洁工的身份？
一路上遇上了那么多人，没有一个人像她这样穿着全副武装的防护服，所以是防护服让她如此地与众不同，并让这些人一眼看出她的身份？
看来临时清洁工这个职位并不怎么受人欢迎啊。
“叮——您的楼层已到达。”电子音的响起打断了她的思路，与此同时，电梯门打开，抵达相应楼层。
脚下再次亮起绿色指示灯，辛野收回发散的思绪，一路穿过长长的走廊，隐藏内嵌式的灯光显现出具有立体感的线条，随着指示灯箭头停下，在门口站定。
银白色的金属门上只挂着相应的门牌号，门自动为她打开，里面似乎已经有人等候她多时了。
简单的休闲服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值得注意的是，对方露出的脖子部分并不是正常裸露的手臂肤色，而是在灯光下呈现出绚丽的金属色泽。
看见人进来，对方毫不避讳地上下打量了一眼辛野，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你竟然是个垃圾工。”
辛野没说话，静静地看着对方。
对方似乎噎了一下，轻咳一声掩饰尴尬，然后开始自我介绍：“我是卫铭，是此次为你做能力测试的特警……不，应该说是能力者。”
说着，她后撤一步，室内的环境这才显现在辛野面前，让人有机会粗略地打量。
室内的冷色灯光随着人的走动呈现出视觉的变换，房间中央是一个金属控制台，透明面板上呈现出许多颜色不一的按钮，有发光管道通过它连接着一个个房间。
房间空间不大，像个简单的更衣室隔间，也像供人休息的太空舱。
“我是辛野。”谈瀛洲不在这，难道是想等她能力者身份确认以后才会打算和她见面？辛野看向卫铭，直接开门见山：“所以怎么开始？”
卫铭听见这个名字神色忽然有些惊讶，她瞪大了眼睛：“你就是论坛上那个辛野？那个在S级污染物手下毫发无损的辛野？”
毫发无损过了，明明差点被送垃圾。
不过看到了她的“表现”，这是不是就意味着看到了她杀同事以及后续脸上变异的情况？辛野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不对，如果看到后续情况，谈瀛洲不可能这么冷静地让她来这里，这其中应该是漏了什么——她稳住心跳，不让自己的表情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她神色自若：“如果你指的是刚刚那座被爆破的大楼，我想可能是我。”
“我就说，你这身手绝对是能力者没跑了，队长果然把你招过来了。”卫铭倒吸一口气，脸上多了几分激动。
她顿了顿，又神神秘秘道：“你不知道关于你的视频已经在论坛里都传开了，能逃出S级污染物就已经够厉害了，竟然没有被污染，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也不知道。”辛野摇摇头。
她其实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只有她在S级污染物的侵蚀下活了下来。
卫铭轻啧一声，脸上因为这句话恢复如常，嘴里阴阳怪气道：“切，不想说就不说，还不知道。”
辛野：……
卫铭并未再八卦，而是正色回到了工作状态，她的手指在控制台上的透明面板操作一番，接着似乎按下一个按钮，面前太空舱的金属门被打开。
她指挥着辛野进去：“进去吧，先来测试一下你的四力。”
辛野颔首，走了进去。
舱门随之关闭，狭小密闭的空间让她不自觉地提高了警惕性，下一秒，眼前的透明面板呈现出她的身体数值。
“四力分为反应力、力量、感知力以及精神力，其中，精神力等级是我们对能力者的主要判断标准。”金属舱里响起卫铭的声音：“现在我们先进行第一项，反应力的测试。”
“规则很简单，握住你手边的圆球，点击屏幕上的‘开始’后，要时刻注意圆球的颜色变化，一旦由红色变成其它颜色，迅速握一下手里的圆球。”
她话刚落音，透明面板抬升，出现一个红色的圆球。
辛野听明白了规则，拿起红球，点击“开始”，视线里的红球经过几秒钟后变绿，她反应即快握住——139毫秒。
连续重复五次，取平均值。
134毫秒。
然后是力量测试，辛野对着升出来的拳力测试仪轰了过去。
她刻意收着点力道，不过屏幕上的数字依旧直线上升，最后停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数字上——325公斤。
辛野记得全息投影上刚才显现的身体数值，这副身体的身高是178厘米，体重是60.5公斤，对她来说还是有些偏瘦，需要增肌。
按照这个体重计算，普通人的拳力水平大约在100公斤到150公斤左右，但是辛野的拳力却比她们两倍还要多。
之后是感知力和精神力测试，一项项测下来已经是半小时后了。
精神力的测试成功让她知道了如何使用精神力进行攻击和防御——编织的精神屏障在她的控制下消失，辛野握了握手掌，原来这就是精神力。
“能力等级测试已结束，结果正在分析中……结果已生成，已将报告发送给相关负责人。”舱内响起人工智能的声音。
舱门应声打开，辛野走了出来。
卫铭正盯着报告皱着眉头：“你的其它三力评级都是B级，只有精神力评级是C级，所以只能暂时将你的能力定为C级。不过奇怪的是，你三力的数据比90％的B级能力者还要强……”
她只给了辛野的综合能力等级一个初步的评定。
因为这情况卫铭也头一次见，她摸着下巴作思考状，然后从密密麻麻的字流报告中抬起头来：“你的精神力是不是有所保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