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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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她在说什么？
明明每个字都能听懂，为什么组合在一起就有点不明白了呢？
乙骨忧太疑问三连。
看到他这么一副懵逼的样子，爱歌也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如果说乙骨忧太只是单纯的不懂得控制力量，这还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是普通人出身，每一个被发掘潜力前的人表现其实都大差不差。但如果他甚至分不清普通人和能力者的区别……
这问题有点大啊。
拥有特殊力量的人也往往更加容易卷入特殊事件之中。哪怕乙骨忧太本身潜力再强，无法控制的力量终究是个定时炸弹。再加上他背后那只怎么看都非同小可的咒灵，这要一自爆，指不定哪天就是拉着周围的人一起嗝屁的节奏。
虽然爱歌肯定不在嗝屁的人选里，但只要一想到善后处理要花多大的功夫，负责这片区域特殊事件管理总部·伊织家准继承人·伊织爱歌就觉得眼前一黑。
她是喜欢看乐子……但绝对不喜欢自己变成乐子！要不干脆还是趁这炸弹没爆炸前先把他干掉吧！
看着虽然一脸懵逼但仍然安静乖巧等待自己开口的乙骨忧太，一瞬间产生了杀人灭口冲动的爱歌感到自己为数不多的良心在隐隐作痛。
好吧……看在他长得确实好看的份上。
爱歌感觉今天快把从出生开始攒的气都叹完了。
她抬起手，一只小小的使魔凭空出现在了她的指尖：“看得到这个吗？”
乙骨忧太微微瞪大了双眼。
从小到大他一直都能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哪怕没有里香的存在，哪些奇形怪状的生物也一直存在于他的生活之中。很小的时候他曾经向父母提起过，却只被以为是小孩子想象力太丰富的产物。
他眼中的世界与普通人认知的不太一样。
他开始渐渐习惯装作看不见这些东西的样子，以此来寻求和他人保持一致。
而自从被里香诅咒之后，他周围这些奇形怪状的生物反而少了起来——里香觉得这些东西的存在都是威胁，于是把它们通通赶走，只想一个人独占忧太。
但爱歌手上的使魔，却和他之前见过的那些生物都不太一样。没有密密麻麻可怖的眼睛，也不会发出尖锐古怪的笑声。
甚至歪头看他的样子还有点……萌？
感觉和主人有点像呢。
乙骨忧太赶紧甩了甩脑袋，把不切实际的幻想丢出脑海。他老老实实的点头：“有一只……小鸟？”
然后他就被扑过来的鸟咬了一口：“愚蠢的人类！不认识凤凰吗？”
“
乙骨忧太豆豆眼，努力忍住了蠢蠢欲动想上手戳一下的动作。
凤凰？这只……小白鸟？
爱歌上前一把将自称凤凰的小鸟薅回了手里，无视了它的挣扎吵闹，面色如常地开口：“不是说这个，我的意思是，看得到它周身的灵力吗？”
咒术师口中的咒力，在退魔师中被统一称为灵力。双方连称呼都不愿意统一，这也算是咒术师和退魔师相看两厌的一种证明。爱歌出身退魔师家族，自然是更加习惯用退魔师的称呼。反正乙骨没有经过系统学习，称呼啥对他来说都一个样。
乙骨忧太迟疑：“你是说，周围那团朦朦胧胧的气体吗？但是这个，大家都有啊。”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
爱歌再次走近乙骨，顺手拉了一把椅子在他面前坐了下来。这次乙骨忧太没有再躲避，爱歌同样异于他人这一认知让他感到放松，他甚至微妙的感到了一丝窃喜。
爱歌当然能够察觉到少年态度上的转变，不过她并没有在意，而且松开了手，看着小凤凰不情不愿绕着自己飞了两圈，重新停留在了少年面前的桌上，当个老实的教学工具。
“你看它，同样是灵力，它的灵力是不是很顺畅？能够明显看出流通方向，而且紧密的贴在周身，没有丝毫外泄。普通人虽然身上或多或少也会有灵力存在，但因为自身无法察觉，自然也不会去梳理。按照你的说法，就是一团糟还会时不时向外泄露的气体。嘛，这是最简单粗暴的判断方法，毕竟也有像你这样拥有力量却不会使用的人，这就要靠经验来判断了。但一般来说，能力者对自身力量把控的越强，灵力流通就越为顺畅。所以反过来，如果不是自己能力特殊的话，能力者想要伪装普通人也非常难。”
乙骨忧太下意识的看向了爱歌：“但是……”
照这个说法，他从爱歌身上找不出丝毫她所谓的灵力流通痕迹。
她甚至就像个真正的普通人一样，周身没有丝毫气体泄露。
“你说我？”爱歌笑了笑，没有解释原因，“我的建议是，碰到像我一样完全看不出灵力的人对你有敌意的话就赶紧跑吧。”
这话语中流露的含义不言而喻。乙骨瞪大了双眼，非常自然的发出了感叹：“诶，伊织同学这么厉害吗！”
桌上的小凤凰像看个白痴一样的抬头看他，而被恭维的爱歌却不以为意，甚至看他的眼神带上了几分怜爱，仿佛在看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你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呢……所以说，跟着你的那位，果然也是无心造成的喽？”
乙骨忧太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所以，伊织同学果然看得到里香。
那她昨天向自己搭话的时候，是不是也已经发现了里香的存在？
她……想要除掉里香吗？
“别紧张。”见他浑身僵硬，露出了明显戒备和抗拒的态度，爱歌微微摆了摆手，“我可没有夺人所好的兴趣，反正它的存在也不属于我的管辖范围。而且你也不用太害怕，你的咒灵很强哦，能够直接祓除它的，据我所知这世界上应该不超过三个。所以，跑就是啦。”
“哦……”
接收到的信息量实在是太过庞大，乙骨忧太觉得自己的大脑有点消化不过来。他现在能够确认的只有爱歌对他确实没什么恶意，不然也没有必要给他科普那么多知识。
“虽然说在没有实质性案件发生的情况下，你是没有义务配合管理的。但是，”简单的教学结束，得到了他的回应，爱歌打了个响指，桌上的小凤凰化作了漂亮的光点消失在了空气之中，“对我这边而言，还是希望乙骨同学能够做到最基础的能力控制哦？不然可能会造成很多麻烦。”
见乙骨似乎失去了语言功能，只知道愣愣的随着自己的话点头，爱歌满意的笑了起来：“那从明天放学起，就开始最基础的力量控制吧，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请多指教了，乙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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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教室出来的时候，乙骨忧太还有些晕晕乎乎的。
这一天过得实在是太惊心动魄，从=自爱歌闯入教室的那一刻起，他的世界观都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大脑冷静下来他才意识到，从谈话的开始他就几乎是被爱歌牵着鼻子走。明明和两人认识了满打满算也不过一天而已，这进展却仿佛跳过了十集动画连载——话说，刚才最后她是不是连称呼都变了？伊织同学原来是这么强势的人吗？！
他的目光触及到了倚着墙等在门口的沙都子，下意识的按照刚才爱歌教给他的方式辨认，他惊讶的发现沙都子的灵力甚至要比那只小凤凰更加流畅自然。似乎是对他的目光有所感触，原本低头玩手机的沙都子抬头和他对上了双眼。
冷漠。
这是乙骨忧太的第一感觉。
和一直以来表现得亲切友好的爱歌不同，沙都子看着他的目光冷漠中带着些许审视，仿佛是在打量砧板上的肉块一般。乙骨忧太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她已经收起手机，对着从他身后出来的爱歌迎了上来：“完了？”
“完了哦。”爱歌的手上还拿着一个袋子，倒是和她一开始说的只是回来拿个东西的话对应上了，“差点又忘了这个，到时候回去还得被虚空念叨。”
沙都子非常自然的从她手上接过了袋子，再也没分一眼给还杵在一边的乙骨。面对着爱歌时，她的表情也柔和了下来，与刚才的冷漠大庭相径：“那也没办法，虚空喜欢唠叨嘛，实在不行就忍忍吧。”
反差好大！这根本就是两个人了吧！
乙骨忧太默默压下了吐槽的冲动。
他倒是没把沙都子的态度放在心上。事实上以他之前的遭遇来看，沙都子这样的冷漠态度已经算是比较好的了。被无视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如说大多数时候，乙骨忧太更希望他人能够无视自己。
只不过想到沙都子和爱歌似乎是关系很好的朋友，他还是有点担心。
——至少，希望能够和平相处吧，不要让好心的伊织同学因为自己和好友不合而困扰啊。
乙骨忧太如是想到。
事实证明，他的担忧其实并没有什么道理。
第二天上学时，前天差点霸凌他的几个不良都没有来上学。这并不奇怪，根据昨晚在教室里听到的动静和离开时瞥到的楼道间的惨状，乙骨初步判断他们大概这个星期都来不了学校了。
而没了这几个领头羊，其他因为开学时间短，还没有切实体会过乙骨“灾星体质”的同学对他的态度也好上了不少，最多也就是无视他的存在而已。甚至因为爱歌又主动和他搭话，有些本来就不信这个的同学也和他还算友好的打了招呼。
乙骨忧太现在已经能够非常冷静的回应这些同学了。
对于第一个向他伸出手的爱歌，他的感情自然是不同的。而当第二、第三个同学也像他打招呼的时候，他原本以为自己会非常激动高兴，但真正遇到了，却发现自己的心情无比平静。
这些同学也许本来也并没有什么恶意，之前也最多只是跟风无视他，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伤害。他们是再普通不过的人类，自然会选择随大流行动。不是每个人都像爱歌那样毫不在意他人的目光，对一个素不相识的对象伸出援手。
甚至乙骨忧太到现在也不敢去想，如果爱歌没有休病假的那一周，而是从一开始就听说过自己的传闻，还会不会选择帮助他。
没有发生的事情乙骨并不愿意深究，他能做到的仅有拼尽全力去抓住爱歌递给他的那根救命稻草。
那是通往他渴望回归的日常的唯一希望。
所以——
“那么，这段时间就由我来教你最基本的咒力控制方法了。请多指教，乙骨君。”
当天放学后，如约来到爱歌报给他的教室门口的乙骨忧太看着面前双手抱臂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看他的五条沙都子，和在一边吸着饮料完全置身于外的爱歌，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诶？！”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