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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   身体猛地被一股力道牵拉,跌进柔软热乎的胸膛。臂膊被不轻不重地捏着,怀中人颤巍,下颚微仰,湿漉漉/两瓣唇/触/到一块儿。

      舌尖/相抵,缠绕;心脏如擂鼓震跳。

      良久,秦桓轻推人。肩侧的手紧了紧,随即放松垂落。

      与人错开,秦桓薄唇轻抿,微微/喘/息,双颊浮透着绯红。他在大冬天沁出一头薄汗,此刻垂眸顾脚尖,滚动喉结嚅嗫:“…先进去,别在外面。被人看见了不好。”

      两人指缝琦腻相扣,进了屋。秦桓在沙发上坐卧针毡,不安分地抠弄裤线。身旁人失笑:“别这么紧张。”

      秦桓扼腕:“能不紧张吗,刚见面就被亲,还是全敞式的。”

      “半年多没见着,这不思妻心切么。”

      “油腔滑调。”秦桓轻哼一声,打俏道。莫然片晌,他暌向人问:“医院那边处理得怎么样?”

      “还不错,准备给小瑜减药了。”

      秦桓点点头,刚准备继续问,电话铃骤响。电话主人一楞,秦桓心会:“没事,接吧。”他打个哈欠站起,“我正好洗把脸去。”

      人闷“嗯”一声,摸起茶几上摆着的手机。电话已经超时自动挂断,他回拨回去,几乎是秒接。

      “喂,馀教授。”声音传出。电话另头,谭淇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中间,手上忙乎着整理文件报单。

      “嗯。”

      谭淇问:“在干嘛呢?”

      “入洞房。”

      “......”谭淇哽住,停了动作,茫然且无助地站着。

      馀彦辰抬手捏鼻梁,低语:“什么事。”

      谭淇缓过劲儿,夹着手机继续说:“......那个,馀教授,我一会把前几个患者的文件整理好发给您,您看什么时候跟嫂子亲热完了核对一下?”

      “现在就行。”人幽幽开口,“后面两天别打电话过来了。”

      谭淇一头雾水:“?”

      “陪你嫂子。”

      谭淇简直要崩溃了。

      电话挂断,秦桓步至沙发沿边坐下。馀彦辰侧身挨过去搂人腰。

      指尖刚碰上去,秦桓身子一抖,憋出痛呼。

      馀彦辰手一顿,问:“腰怎么了?”

      没得到回应,他蹙眉,捏人衣边准备撩开看看,被秦桓一抓,拿开了。

      “我蹲门口理票据,然后。”秦桓啮咬嘴皮,讪讪道,“然后任嘉仵那小屁孩疯疯癫癫的把门撞开,‘嗙’给我背后来一下。”

      馀彦辰心疼之余颇感好笑,他别过头咬口腔前/壁忍笑,被秦桓一览。他腾地站起,腰部被扯,他哼/叫着跌回原位,语带哭腔:“你还笑!”

      最终把人搂搂抱抱哄了好一阵。

      床柜台灯散光,馀彦辰靠枕捧着手机看谭淇发来的文件,遇到内容错漏的就点编辑做标注。

      秦桓在他身旁把整个身子缩被窝里,头死死埋进枕。馀彦辰分出点余光瞥他,好意提醒:“别把自己闷死了。”人闻声挪了下头颅,又不动了。

      倏地,人掀被而起,双目圆撑盯住前方,往脑门儿上一拍:“我靠。”

      馀彦辰心脏一抽:“怎么了?”

      “我下车的时候忘记把包拿出来了。”秦桓委屈诉述。

      馀彦辰吐气:“你车门关了么。”

      “关了。”
      “窗呢?”
      “也关了。”

      “包里有什么现在要拿的东西?”

      秦桓撑指清点,好像没什么特别需要的东西,手机充电宝身份证都在这儿。

      馀彦辰松下心:“你明天不是还得上班么,还得开车的,到时候再拿就行。”

      “呃,也对。”秦桓头疼,合眸揉太阳穴,被人捋捋肩重新塞被子里了。

      任嘉仵站在路口处目送瞿裴言进家门后,哼着小调在道牙子边蹦跶。等红绿灯时没事干,沉浸地踢路面上的小石子,时不时拿脚扒拉两下;然后被突袭的鸣笛声吓地弹起,差点与大地进行了场激/吻。

      回到家,刚瘫上沙发准备掏手机摇人打排位,被一声怒吼震住。

      声源来于卧室与客厅间的过道处。任嘉仵视线脱离手机屏,仰面瞧去,与面前站着的中年男人相望。

      男人指着他大叫:“任嘉仵,你给我滚过来!”

      把人拎到打印机前,任嘉仵拔腿想跑,被一把拽住。

      “来,你说说。”任父指指垃圾桶,又拍拍打印机,“这垃圾桶里面堆的算什么意思?还有我刚买的一沓纸呢?”

      任嘉仵词穷,张着嘴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最终在人的紧逼下,他声若蚊蚋,磕巴道:“这桶里是、它们的残骸…”

      任父上手掐人中,把人撵出家门,顺道抄起枕套睡衣通通扔给他,嘴里称骂他为逆子。

      这阵势是要让他睡大街。无奈,任嘉仵抱着一堆东西四处游走。桥洞太冷;地铁太吵;商场关门……末了,他站在阶檐上,摁响门铃,瞿裴言从中探出头。

      “同桌。”任嘉仵干杵在门口,耷拉嘴角哭丧:你愿意收留我一晚吗。”

      瞿裴言支着门把,打诨道:“你这是遭打劫了?”

      这事说出来未免太丢脸,任嘉仵无措地戳在原地,杨故闻声而来,瞿裴言哑笑:“没事,先进来吧。”

      任嘉仵被安顿到沙发坐着,他脑袋埋抱枕里,杨故去厨房烧水了,瞿裴言待一旁陪他。

      “出什么事了?”瞿裴言看着面前发蔫儿的人一时憋不出什么骚话,“你要是不想说的话可以不说,没关——”

      “瞿...”抱枕上的头微微动弹,闷声说,“我被我爸赶出来了。”

      “啊?”瞿裴言诧异。

      任嘉仵抽气:“我一不小心把他刚买的纸用光了,垃圾桶忘记倒了,然后就被他发现了。”

      “那你不倒他也能发现啊。”瞿裴言哭笑,拍人肩背,“诶呦好了好了,多大点事儿,这不有我呢么。”

      脑内蓦地闪过一帧画面,他怀疑道:“你不会把那些纸用在礼物盒上了吧?”

      任嘉仵鲠噎,沉默半晌,算作默认。

      瞿裴言捂嘴强忍,杨故正巧端着杯出来,不知道戳中他哪处笑穴,“嗤”一声,成功破功。

      杨故一脸懵,瞿裴言笑着还不忘接过杯,递到任嘉仵跟前:“你活该。”他手臂横人背上架着,“好了,别说话了,先喝点水。”

      一颗脑袋仍埋在那儿,瞿裴言逗哏:“要我喂你么?”任嘉仵倏地抬起头,捧过杯咕咚喝了一大口,被呛到气管,咳得脸颊通红。

      “你莽夫啊。”瞿裴言帮他顺背,“别咳了,我害怕。”

      手下肩脊咳得发颤,片刻后那脑袋又埋枕里了。瞿裴言伸手将他脸扳正,见到两挂泪痕时怔住。

      这一下打的猝不及防。“不是,你。”瞿裴言手无足措,杨故抽了张纸给他,被瞿裴言攢成团裹手里,一不留神抠烂了。

      杨故:......

      瞿裴言望着手里的纸捻哑然,顷刻后尴尬道:“那个,我说我没注意,你信么。”

      这时人顶着副哭肿的脸,抽噎开口:“我太感动了。”

      瞿裴言吓得“卧槽”一声:“你怎么突然动了。”他不解,“感动啥?”

      “我为我们的友谊而感动。”任嘉仵揉揉鼻子说:“能有你们这种朋友,真的很开心。”

      瞿裴言虽说心底感慨,但鸡皮疙瘩起一身。他嘴角尴尬地勾着:“...嗯,我也挺感动的。”

      今晚杨洁依不在,按理总不能让客睡高堂。于是瞿裴言慷慨地把自己那屋腾出来,理理东西睡沙发。

      任嘉仵哭得累,上床没一会儿便酣眠。瞿裴言坐在沙发上刷视频,隐约听到些谈话声。他起身朝声源处巴望——杨故正持着手机不知道在和谁打电话,听语气还蛮欣愉的。

      他偷摸靠近,蹲墙角躲着。

      “嗯,好。”杨故点头浅笑,“我十点应该能到。”

      什么十点?他要出去吗?瞿裴言乱忖,杨故一个回头杀,发现了角落蹲着的团子。

      他眉梢轻挑,忍俊道:“好,那先挂了,明天见。”摁灭锁屏键后朝人踱去。瞿裴言还在思考,压根儿没发现脑中的主人公正逐渐朝他靠近。

      杨故蹲下,挨人脸上问:“蹲这干嘛呢?”

      瞿裴言一弹,脚底打滑,杨故眼疾手快将其扶住,防止人摔屁股蹲。

      “我去,你能不能别那么惊悚。”瞿裴言惊魂未定,“你在和谁打电话?”

      “薛老师。”杨故搀起人,“人明个儿回国,我要去地铁站接一趟。”

      原来如此,瞿裴言呼气,问他:“我跟着一块儿?”

      杨故颔首默许,得到肯定,瞿裴言慢腾朝外走,帮人掩好门,窝沙发去了。

      次日禺,他们坐在不锈钢排椅上等候。地铁内人流横穿,瞿裴言盯着来往路人有些出神。杨故在旁边好笑地问:“在观察人类?”

      “没。”瞿裴言回神,开始抠衣缝。

      “乘客们,列车马上就要进站了,本次列车终点站:徐泾东,请乘客们有序候车......”

      地铁提示音响起,列车驶来,杨故抵椅板起身。车厢内,薛粵正捏着包带,眯眼看显示屏,艰难地被人堆挤在门边。

      列车停住,门敞开,他待人差不多都出去了之后再走的。到车外,他呼吸了口新鲜空气,环顾四周,没一会儿就找到了人。

      杨故还在发消息问他在哪,忽地听见有人在喊自个儿大名。他抬眸,见薛粵踮着脚冲他摆手:“诶!杨故,这儿!”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有种要卡文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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