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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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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宠物医院给李喻东打来电话，表示小狗的指标一切正常，活蹦乱跳，可以来接它了。
穆沣抱着小狗，坐在前台大厅的位置上，翘着二郎腿等李喻东。
平时穆院长要么在诊室，要么在手术室，很少有这么长时间停留在前台的时候。前台值班的助理医师看着坐在长椅上的穆沣，想偷偷多看几眼，又担心被发现了要挨骂。
毕竟他们这家云朵宠物医院的招牌，除了各位医生的医术，还有穆院长这张风靡各小区的脸。
看到李喻东推门而入，穆沣立刻从凳子上窜了起来，吓得小狗嗷呜一叫。
他十分激动：“哥们，我以为这辈子都没机会见到你了。”
前台正开开心心地喝着咖啡，听到这句开场白差点把咖啡从鼻子里喷出来。院长大人的话术和他的脸一样，惊天动地。
李喻东倒像是习惯了，面无表情地把小狗抱过来，转身要走。
前台见状立刻起身，“等等哎！还没结账！”
李喻东脚下一停，回头看了眼穆沣，“记他账上。”
前台一头雾水，茫然地看向穆沣。穆沣着转身跑进自己的办公室，拎出两袋子早就准备好的宠物用品，急忙追上去。
看见前台的样子，他不忘停下来说一句：“你胆子真大，让咱医院最大的股东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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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天来医院怎么不提前联系我啊，我搬到附近了，跑过来很方便的。幸好小云朵没有什么事，我今天又给它上上下下做了个细致的检查，它还不到三个月，健康得很，我给它打了疫苗，还有三针记得来……”
李喻东在车边站定，皱眉看向穆沣：“你刚刚叫它什么？”
穆沣这才意识到自己嘴快说错了话，“它长得跟云朵挺像的。”
是吗？李喻东把小狗举到眼前，才发现它是只漂亮的卷毛小狗，毛发不是纯白色，微微发黄，小脸只有半个巴掌那么大，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有些胆怯。
他轻笑一声：“是有点像。”
穆沣恨不得给自己甩上两巴掌。真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些东西你拿好，小狗到家有很多要准备的，我替你准备好了，你对这些应该不陌生。”穆沣打开后座车门，把两大袋东西塞进去，“狗粮、零食、营养品、驱虫药，用完了跟我说，我再给你准备。”
“不用，我会给它找个领养。”
“你不打算养它？”
“嗯。”
这倒是有点出乎意料，看小狗在李喻东怀里这么乖这么亲近的模样，他还以为李喻东准备养它。听昨晚的值班医生说，送狗过来的是一男一女，也就是说除了李喻东以外，还有一个女生？
穆沣心里有太多好奇，太多想问的问题，他笃定这只狗不会被送走。
“总之有什么事多联系，我可不想每次跟你打电话，张口闭口都是营业额什么的。”
“专业的事给专业的人做，我不懂，也不想过问太多。”李喻东打开车门，“这家店交给你我放心。”
两年前，多亏李喻东出钱填补资金漏洞，否则这家宠物医院早就倒闭了，也难成为现在这般享誉周围小区的明星宠物医院。所以当穆沣提出把医院名字改成“云朵”的时候，上上下下没有医护人员反对。
穆沣笑着笑着，又突然伤感起来。李喻东不肯收养这只小狗，莫非是因为他还没有走出云朵去世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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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综艺节目《天声我才》正式开机。
这一周甘蓝昭和杨启斯忙得脚不沾地，早上起床的时候太阳还没上班，晚上回到酒店月亮也快下班了。开不完的会议，排练不完的节目，调整不完的流程表，越忙碌，开机的氛围就越浓厚。
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回是真的要开机了。
请来的专业团队早早地做好了一切准备，到了时间点，甘蓝昭跟着大部队走出一号录影棚。
录影棚门口乌泱泱一大群人，所有工作人员和艺人嘉宾都要参加开机仪式，讨一个好的彩头，保佑节目顺顺利利录制，开开心心播出。
后台入口处摆了几张长桌，用红布铺好，上面放置着需要用到的所有东西。在场的人按照组别分好队伍，分别上前领香、祈福，再把手中的香插到香炉里面。
作为实习生，甘蓝昭只能站在人群最外侧，等着其他工作人员都完成这一仪式后再参与。
甘蓝昭被挤到了墙角。眼看着一个个完成仪式的人从身边走过，可以坐下来好好休息一会儿，她却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能轮到自己。
站了一会儿，甘蓝昭脑袋发昏，背后开始出冷汗。今天一早就在忙，她没有时间吃早饭，只匆忙地喝了几口豆浆，到此时，已是饿得前胸贴后背。
她只好半靠在墙上，闭上眼，尽量减少体能消耗。
要是老天爷能在此时天降大鸡腿就好了，等一会拜神的时候，她一定比在场所有人都虔诚。
突然，甘蓝昭感觉眼前一暗，有人走到了跟前，塞了个东西给她。睁开眼一看，手掌心多出了一条巧克力。
她连忙回头。
一个穿着黑色夹克，高高瘦瘦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老天爷没有显灵，但是李喻东来救她了。
甘蓝昭立刻拿出手机发了谢谢两字。很快便收到了回复：上次落在车上的。
上次是哪次？深夜回家，还是去苏州？
正想收好手机，同为实习导演的苏晓莹走了过来，她上前挽住甘蓝昭的手臂，眼睛有意无意地往屏幕上瞥。
“刚才看到李喻东给你塞了个东西。”苏晓莹语气酸溜溜的，“你们都加上微信了呀。”
甘蓝昭面不改色：“他把演出道具还我。”
苏晓莹总觉得甘蓝昭没有说真话，但又没证据，只好说：“节目组不允许我们和艺人加微信私联。”
用到了私联这个词可就有些严重了，往小了说是没分寸，往大了说是缺少职业道德。
“工作上需要联络沟通，总不能飞鸽传书吧？组里事情多，我替焰姐分担工作，加微信这件事她知道。”甘蓝昭瞥她一眼，“你平时不做这些工作吗？”
苏晓莹咬住嘴唇。她跟着的导演名叫丁孟斐，使唤手底下的人像是使唤丫鬟仆人，总是拿一些并不紧急但却万分麻烦的事让她做，哪里能像杜小焰这样如同朋友一般相处。
读懂了苏晓莹的眼神，甘蓝昭明白话不能说得太绝，于是又说：“真羡慕你，能跟着齐欣这么好的老牌艺人，没有这么多心烦的事。”
这倒也是，苏晓莹心里稍稍平衡了一些。李喻东虽然长得帅，但听说脾气差得很，可难伺候了。
打发走了苏晓莹，甘蓝昭偷偷拆开巧克力包装，迫不及待连吃了三块，再把剩下的那些收好，等待下一次救急。
胃里总算有了东西，甘蓝昭好受点了。确认四下无人后，她再次打开手机，点击李喻东的头像。
得换个备注，这样才不会被人一下子看穿。
换什么好呢？甘蓝昭思考片刻，打下了“李福福”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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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机仪式结束后，演播大厅内的最后一轮彩排工作也正式宣告结束，所有人员离开场地，进行最后的清扫、排爆、消防安全检查。
梁玥在导演组的休息室开了正式录制前的最后一次会议，为了节省时间，破天荒地允许所有人一边吃午饭一边开会。
或许是不那么正规的会议，气氛十分轻松。夏雁是新人歌手张威的pfd，也是组里年纪最大的导演，他笑眯眯地举起手机：“你们看，大众评审团已经在外面候场了！”
丁孟斐哇了一声：“哎哟，嘎许多人。”
新人歌手康子轩和王珏的fpd王雅妮也是上海人，用方言回了句：“是诶，三百个。”
胡明超——新人歌手张淮的fpd，平时总是安安静静很少说话，此时也忍不住加入群聊：“那三个专业评审到了吗？”
“到了。”陈羽瑶抬起头，“我一个老早就来接待他们了。”
崔子梨在一旁笑了笑：“那你接到他们了吗？”
崔子梨是梁玥的老手下，合作多年的得力干将，自然跟陈羽瑶不对付。
陈羽瑶被呛了一句，脸色不太好看。
那三个评委是音乐学院的三名教授，分别是声乐、作曲、编曲三个方向的权威，按道理来讲是该一早就到，但全都迟到了，一整个上午她都在等人。
杜小焰和魏茹则专心吃饭，她们俩都是新加入的，和其他人算不上太熟，从不在这种场合插嘴说话。
作为吃瓜群众，甘蓝昭更是坐在角落，拼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就当听乐子。
梁玥几乎没怎么动筷子，快速地把任务过了一遍后，作出总结性发言：“现在开始，这场仗就算正式打响了。导演组作为整个节目的核心，在座的每一位前期都跟着我花费了相当多的精力，现在正是检验成果的时候。这个舞台不仅仅是那些艺人的，也是你们的，请你们每一位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好好展示各自的专业素养。”
话音刚落，她的目光越过八个导演，落到坐在最外侧的四个实习生身上。
“还有你们四个，苏晓莹，周明睿，杨洁和甘蓝昭。虽然是实习导演，但在我眼中不存在什么正式工和实习生的区别，你们这段时间里完成的关键工作并不少，因此你们对外的形象，就是导演，是需要完成关键任务、参与到核心讨论中来的，相信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这种参与感会更深。”梁玥一个个看过去，最后将目光停在甘蓝昭的脸上。
“你们也要加油，孩子们，就看你们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