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云同人》辰星明旭

15、花好月圆

　　马超微微一笑，他身上衣装略有狼狈，一看便知是风尘仆仆连夜赶来。赵云忙了一天，本是疲惫不堪，见到马超之后顿觉精神焕发，却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二人静静的坐了一刻。
　　“咕咕”“咕噜”……直到不知谁的肚子饿的叫了起来，二人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笑。赵云出去吩咐仆役，让厨下做了些简单的饭食送到门外。今日乃孙刘结亲吉日，来往恭贺之人络绎不绝，为免招待不周，除正式的席面外，厨房里时刻都备着果蔬菜品、糕点糖饼之类。因听赵子龙将军要，不多时便收拾好了几样菜品，小厮用食盒装了送来。
　　拿进来看时，却是麻婆豆腐、东坡肉、鱼糕、跳丸炙、酱牛肉，外加一大碗鸡汤面和一碗白米饭，颇具江东风味。虽然赵云没要酒，但厨下还是颇为周全地配了一小壶金浆用来佐餐。这金浆乃时下较为流行的酒品，是一种将甘蔗经由破碎、发酵、蒸馏及后期的储藏等一系列过程而得到的酒，味道奇特，很受贵族间垂青。
　　赵云本人虽然不甚爱酒，但马超出自公侯世家，对各式酒水了解颇多，仅凭香味便认了出来。二人一边用膳，他一边向赵云介绍了一番。赵云心生好奇，浅浅地倒了半杯，只见此酒色如琥珀，还夹杂着一股属于甘蔗的香气。他试探性的喝了一口，瞬间被惊艳到了:“孟起，没想到这甘蔗所酿的酒也是别有风味啊！喝起来感觉甜甜的，但又不是那么腻，味道很是清淡。”马超也饮了一杯:“看来这孙仲谋还挺会享受的，手下的人对此应该也有研究。像今夜的菜式，正适合用这金浆来解腻。你既然喜欢这个酒，等下次去西凉，尝尝我们新得的葡萄酒，也是醇香清爽。”
　　“好呀，日后定当好好品酌。”赵云笑着答应了，“对了孟起，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这时候来江东了？也不提前说一声，偏要躲在房间里偷偷吓我。”他酒量很浅，这才喝了两杯，面上也沾染了几分醉意，说话间也带上了一丝娇憨的意味，引得马超越坐越近，两人几乎要挨在一处。“还不是因为你？”眼见赵云不解，马超只好无奈的解释:“你在信中说等到下次见面之时就给我一个答案，这不正逢皇叔要迎娶孙氏郡主，我就连夜赶过来了。所以……”他忽然拉近了距离，两人的气息几乎要交缠在一起，“我现在已经在你面前了，那么子龙，你要给我什么样的答案呢？”
　　经他这么一提醒，赵云原本被酒气熏的晕乎乎的脑子瞬间清醒了七八分，脸红耳热的样子越发诱人。“孟起，这些时日以来，你的真心我都感受到了。我……我感觉，跟你在一处也挺开心的，最重要的是，我们也意气相投、志同道合，所以，要不咱们就……”马超轻声追问:“就如何？”赵云迟疑了半晌，终于下定了决心:“要不我们就在一起吧。”说出了最难的一句，再讲后面的话就顺畅许多，“孟起，我心悦你，也想和你在一处。我想我们以后能一起并肩作战，一起变成白头发的老爷爷。”
　　这些简单的话语听在马超耳中简直如同沛雨甘霖，他情不自禁的抱起赵云在房中转了几圈，直到赵云再三挣扎才放他下来。马超喜上眉梢:“子龙，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就知道你肯定会答应我的。毕竟定情信物都收了，你可是不能赖账的，乖乖地做我的少主夫人吧！”“什么少主夫人，怎么不是你来做我的将军夫人？不对，”打趣间，赵云突然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他敏锐地抓住了重点:“什么定情信物，咱们两个何时互换过信物？”马超身形顿时僵住了:该死，高兴过头了，怎么把这个说出来了！
　　看着马超僵硬的神情，赵云淡然地开口:“孟起，你如果不说清楚，那么就当作我刚刚的话没说过吧。”此言一出，吓的马超立刻紧紧地抱住赵云，生怕他跑了:“不行，子龙你已经答应我了，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不能出尔反尔。我告诉你，你可不能不要我啊。”“你先说来听听。”马超磨磨蹭蹭的不想开口，眼见赵云真要生气了，连忙合盘托出。
　　“你说什么？王爷之前所赠的那枚玉佩是你母亲生前准备的娶亲之礼！”赵云不敢置信，回过神之后紧接着就是尴尬，“那王爷他，他那个时候就知道了？那他上次过来本来要送我的那些礼物，难不成是……”“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马超骄傲地回答。“父王上次过来，一则为了结盟，但最重要的是，为了来见见你这个儿媳妇。那些礼物有一多半都是为了做定礼的。之前我回去祭祖的时候就跟父王说了，缠了父王好久他才同意的。连马岱和澍青也知道。”既然已经暴露了，马超也不介意再多说一些，顺便趁机表现一番自己的真心。
　　赵云一时默然，他没想到马超竟然这么胆大妄为，也没想到他竟然情深若此。当时自己还没有任何表示，他就敢直接上禀其父，甚至讨来了先母的定礼作为承诺相赠。“孟起，我问你，如果我到最后还是没有喜欢上你，那么……”话还没说完，他的嘴就被马超堵住了。
　　许久两人才放开，马超故作凶狠地说:“没有这种可能。子龙，现在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你不喜欢我这种事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赵云好容易才平复了气息，从脖颈间的衣物里取出一物:“好了孟起，刚刚只是逗逗你。你看这是什么？”马超定睛一看，顿时心花怒放，看来赵云并不像他嘴上说的这么淡然啊。
　　原来赵云取出的正是先前西凉王所赠的玉佩，自从得到这枚玉佩之后，他就用红绳串了起来戴在颈间，片刻不曾离身。虽然当时并不知晓这枚玉佩的寓意，但西凉王毕竟是孟起的父亲，他赠送的东西赵云还是好好收起来了。刘备又常说美玉养人，于是他干脆就每日戴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