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校园ABO什么鬼 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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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桓做事不喜欢拖泥带水，放了假出了校门就直接去电子大市场买了个当年很流行的山寨机，崭新的也只要几百块一个，反正电话短信功能一个不少。
又去营业厅办了张新卡。
他自己手机是牌子货，准备拆下卡直接换给江末用，新手机盒子还没拆，就先把新卡放到自己手机的双卡槽上，雷厉风行做完了再看时间也才不到一点。
本来打算回家一趟，不过家里反正也空无一人，又离得远便兴致缺缺。
正巧路过隔壁写着“市立第一医院”几个大字，聂桓突然好奇起自己那个什么信息素感知障碍到底是什么病，反正有学生医保干脆就进去看看。
拿了身份证挂了号坐在诊室门口排了一会儿队，跟他并排坐着的都是看起来神情萎靡的中年男女，显得他格格不入。
路过的人都向他投来打量的目光。
听见里面报上“聂桓”的名字，他在各种窥探的目光下走进诊室。
一个年轻男医生头也不抬伸手管他要挂号信，“病历呢？”
“没带。”聂桓把挂号信和刚刚在窗口买的临时病历册递了过去。
听见他的声音那年轻男医生才抬头，惊讶道：“这么年轻就不行了？”
聂桓：“……”
医生翻开病历本还没看就驾轻就熟地问：“上次标记什么时候？”又看见病历本上写的年龄，挑了挑眉，“高中生？”
“是。”
现在的小孩高中生就不行了？真是形势严峻呀，医生看着坐在那静默不语却颇有气度的男高中生不禁感慨，长这么帅可惜不行。
“那还没标记过吧？”医生提笔就要往病历本上写。
却听到那小帅哥说：“标记过。”
医生停下笔，“跟哪个？”
聂桓犹豫了一下，“我男朋友。”
“你还能找到男朋友？”医生发誓他没有歧视的意思，只是单纯的疑问。虽然这个帅哥长相是挺突出的，但是信息素感知障碍会影响某个方面的生活，一般很少有omega能忍受的。
聂桓又缓缓说：“分手了。”
“那正常。”医生这才得出了符合常识逻辑的结论，“难怪你跑这来看了？”
“这个病能治好吗？”聂桓问。
医生说：“那得看是什么引起的，有些人是年纪大了，有些人是生理缺陷，有些人是基因遗传，还有些人是心理因素。你是哪种？还得检查一下。”
他边给聂桓开化验的单子，边问：“我刚才问你跟谁，是问你跟omega还是beta？”
“beta也可以被标记？”聂桓发现他对这个世界还是不够了解。
“咬下去也会有类似的感觉，不过那只是假性标记。”医生简单给这位高中生讲解了一下生理学常识，“你的那个……前男友是？”
“一个男性omega。”
“什么时候标记的？”医生又例行公事地问。
“前天吧，好像是。”
“前天？”医生发现这个高中生还挺有意思的，忍不住笑道：“不是说分手了吗？”
聂桓终于皱起眉，“这个和治病有关系？”
“当然有关系啊。不管你是什么因素引起的信息素感知障碍，都需要omega的协助来康复，这个病没有特效药的。特效药只会让你身体越来越虚。”
“……”怎么感觉跟在现实治不举一样。
“你去检查吧，等下拿化验单回来。”
聂桓就到二楼化验科去抽了几管血，等了一会儿报告就出来了。
医生盯着他的化验单看了半天，又从屉子里拿出了几个玻璃瓶子，打开瓶盖，用试纸沾了些送到聂桓的面前，“能闻到味道吗？”
聂桓瞥了一眼，只见那瓶子里的液体无色透明，宛如清水，也没有任何气味。
他摇摇头，“闻不到。”
“这个呢？”医生又换了一个。
换了好几种聂桓都闻不到任何味道，医生测试完又在病历上写下一些看不懂的文字。
“你既然感知不到任何信息素，那是怎么标记的omega？”
聂桓如实说：“他发情了很难受，我就帮了他。”
“你当时有什么感觉？”见聂桓面无表情，又道：“别不好意思这是看病。”
聂桓回忆起当时的触感和心境，说：“很想吻他。”
“那你这不是有感觉吗？”
“那方面的感觉是有的。”
“那他呢？”医生又问，“你男朋友，哦不是，前男友，什么感觉？”
“我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
“我不是他，我当然不知道。”
“那他总有表现呀，比如会露出很舒服的表情。”
“应该有吧。”聂桓回忆了一下，当时江末似乎心潮澎湃的样子。
医生恨铁不成钢地说：“难怪是前男友了。”
医生又问了几个常规的问题，最后说：“你的身体各项指标没有问题，信息素浓度也没问题，比较像是心理因素，因为某种抗拒的心理，你自动屏蔽了感知。你之前进来的那位也是同样的状况，因为他老婆上次差点把他那玩意给剁了，产生了恐惧心理。不知道你是？”
“……”聂桓说，“我没有这方面的困扰。我男朋友很温柔。”
“找不到原因的话很难对症下药。”医生也犯难。
聂桓想了想说：“也许是因为我没法接受被信息素控制的感觉。”
“啊？”这个理由倒是没见过。
“我只是猜猜。”
医生在病历上又写了几行字，很难看懂，边写边说，“这个吃药没用，只能自己调节。我的建议是尽快找到你的心理障碍，另外就是多跟你标记的omega在一起，你可以多亲他，抱他，努力去感知他散发出的信息素。下次过来的话最好带他一起来，可以教他如何帮助你康复。”
他又抬起头看了聂桓一眼，“不过已经是前男友感觉这个有点困难。”他眨了眨眼，俏皮地说：“其实换一个也可以。”
医生从抽屉里抽出本薄薄小册子，递给他，“这个是复健的指南，你按照上面的去做就行了。不是一天两天，而是长年累月的积累才能看到成效。建议一个月来复诊一次，希望下次见到你已经有成效了。记住了吗？康复的关键在于你要找到你的心理障碍所在。”
心理障碍吗？聂桓盯着册子上亲密亲吻的广告模特，翻开了第一页。
他终于明白了信息素感知障碍这个设定的作用是什么了。
江末拿着手机不知所措，他好像发现了聂桓的一个大秘密。聂桓去医院看男科？难道他那天晚上不上是因为不行了？
但是聂桓现在不是还年轻吗？
他脸色变来变去，已经回来的聂桓都看在眼里。
江末见他过来先心虚了，说：“你的卡还在里面。”
聂桓拿到手里把自己的卡取出来，放进了新买的粉色山寨机里，他观察江末的反应，再从手机里看到那条最新的已读短信，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
又想逗逗他就没提这事。
“江汉雯的事你打算怎么办？”他坐到江末的边上，两个人靠着肩。
“什么怎么办？”江末对这个事的兴趣还不如探究聂桓是不是真的不行这件事的兴趣大，所以懒懒地回答。
“她今天走了不代表下次不会来。说不定还会去学校找你。要是她到学校也这样大吼大叫的话……”
“她敢。”虽然这么说，但是江末很清楚这就是他那个好姑姑会做的事。她就是个为达目的不要脸面的泼妇。
想到这里江末心口发疼，一股血气直冲天灵盖。
很多事情已经太久远他早记不清了，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影子在心底的某一个角落。
唯一记得的是当时的恐慌，惊恐但是也有快意。就像刀子悬在头上，掉下来也不失为一种解脱。
什么都忘却了，那份感觉时至今日仍然清晰地留在他的心里。
其实他能理解妈妈的选择，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因为他也时常有这种冲动，他们姓江的一家人就像跗骨之蛆，在无尽的折磨里蚕食你的精神，把你困在他们的地狱里让你给他们陪葬。
既然这样不如直接断臂求生，也比失去一切强。
你的光明和美满生活对于他们来说就像穿肠毒药，会让他们痛不欲生。
所以他一定要把你拉下水。
江汉武就是这样的人，江末并不想称呼他为爸爸或者父亲，但是他又觉得自己不过自欺欺人，他流着他的血。就总在这种矛盾的淤泥里艰难地跋涉，如果不是聂桓，他恐怕一辈子也出不来。
他忍不住偏过头去看聂桓，窗户漏进来的阳光洒在他的眉骨上，少年时候的聂桓是锐利的，锋芒毕露的，眉压眼让他看起来很不好惹，也让他的眼神更锋利有神。
在岁月的流逝里他的锋芒逐渐退去，化成了内敛的光华。
可是江末一直把那时锋利的聂桓映在心里，因为在那个最艰难的时刻，他像一把尖刀闯进了他的生活。
也刺进了他的心。
“看什么？”聂桓低沉的声音传过来。
“没什么。突然发现其实你还蛮帅的。”
聂桓说：“我一直以为你就是因为这个才和我在一起的。”
“我当年可没那么肤浅。”
聂桓靠到沙发上，呆在江末的身边会让他不由自主地放松，从身到心。这是一种神奇的力量，他在这一刻可以不用思考不用伪装。
两个人就这样安静地坐着。
聂桓看向江末的侧脸，问道：“你有没有想过，去看看你妈妈？”
他明显感觉到江末的呼吸屏住了一瞬间，然后听到了他浅淡无味的声音，“十七号。”
他从来没有忘记过。
手被什么东西覆盖住了，那上面的温度，温和而沉静，带着一股力量。江末抬起眼眸，这个人陪了他十年，现在依旧在他的身侧，他的体温从手上传达到他的身体。
他们曾经依偎在一起，他们又走散了。
江末看向他，聂桓在看着窗外，阳光从那个狭隘窄小的窗户缝隙里透进来，打在了聂桓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明媚和周围格格不入的光斑，“你是在可怜我吗？”
“不是。”
聂桓把目光收回来。
我是喜欢你。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校园ABO什么鬼 23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