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选秀开始成为美神》裴修

22、妆造

　　[ AM3:00
　　画瑜-0214V:今日训练结束,图×3]

　　清晨的录制大楼被薄雾笼罩，泥土的味道清爽轻新，惠风和畅。
　　蒋泽没睡醒，背微微苟着，迷迷瞪瞪地站在队尾排水煮套餐早餐。

　　“还没排到？”姜将叼着素菜包出现，手上拎了三瓶酸奶。
　　“没呢。”他含糊不清，“你下来的时候小瑜醒了没？”
　　姜将回忆起今早他出门的时候，诗瑜的被子一拱一拱的，现在应该已经冒出脑袋了。

　　“还在挣扎。”他精辟总结，“给他带点面点回去吧。”
　　“喏。”姜将把原味酸奶递过去，“低糖的，放心喝。”
　　蒋泽没接，眼巴巴地盯另外两瓶。
　　“如果你不想被门口每天测体重的阿姨警告批评。”姜将耸肩。

　　上镜胖十斤，对爱豆的体重要求自然苛刻，蒋泽体重放正常人里还好，放选秀节目里就超标了。
　　因为快一公，食堂阿姨对练习生的体重管控更严格，蒋泽已经成为她眼里的头号目标，务必要让他这一周起码瘦个五斤。

　　蒋泽来之前可是美食up主。
　　见过花花世界的人怎能甘心吃清汤寡水！

　　但怕阿姨也是真怕，他的眼睛“噗”一下失去了光，沉重地接过酸奶。
　　究竟什么时候他才能淘汰回家——
　　“等我回去,一定做8个硬菜犒劳自己。”蒋泽恶狠狠地磨牙。

　　“能蹭饭吗？”姜将举手，“我可以自带碗筷。”
　　“再多做几道辣的。”他得寸进尺，“人生无辣不欢。”
　　在基地没呆几天，已经感觉嘴淡到没味觉了。
　　“我懂我懂。”蒋泽认同地拍他肩膀，“不在话下。”
　　“到时候都来我家吃饭，水煮肉片，辣子鸡，香煎鲫鱼，牙签牛肉……统统整上。”
　　不能再说了，大早上给自己说饿了。

　　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排到早餐，顺路把面点都打包好带回去。
　　“话说小瑜能吃辣吗？”蒋泽福至心灵。
　　“他平时吃饭次数少，不过唯一几次打的都是偏清淡的。”蒋泽回忆，“小瑜是不是吃不了辣？”
　　“好像是的，等回头问问。”姜将点头。

　　推开宿舍门，在床上的某人果然已经穿得干净整齐地在喝水，眼神放空。
　　他今天穿的依然是赞助商的衣服，不过变成了联名款，一只圆滚滚的熊猫晕晕乎乎趴在上面，抱着一根竹子，下半身是渐变的灰绿色裤子，像是在呼应，衬得人清爽挺拔。

　　“6。”姜将走进去把早餐放桌上,“两个商量好一起穿绿的?”
　　他指了指蒋泽的绿色大裤衩，又不忍直视地扭头，“你一条短裤要买几个颜色啊哥。”
　　“嘿嘿。”蒋泽挠头。

　　诗瑜认真地朝两人道谢，姜将摆摆手，“多大点事。”
　　“下次要注意休息时间，太晚对身体也不好。”蒋泽担忧，“而且你还不吃晚餐，也怪我昨天忘记去盯你，今天我就来找你一起吃饭！”

　　“我……”诗瑜噎下面包正准备狡辩。
　　“没得商量。”蒋泽冷酷地压制。
　　诗瑜：收到老大。
　　不笑的蒋泽，更有大哥的味道，不能惹。
　　“加我一个，押送你去食堂。”姜将非常有舍友爱地加入。

　　［小瑜大早上蒙蒙的］
　　[3点多睡7点多起谁不懵]
　　［有的粉丝笑着笑着就哭了］
　　［与诗共泽是真的！］
　　［蒋泽你心疼了！］
　　［哥嫂稳稳的，很幸福］
　　［我们中间混入了什么？请不要忽视姜将！］

　　三个人走到录制大楼后就分开了，蒋泽叮嘱诗瑜一定要记得吃中餐。
　　诗瑜：那我倒也没成仙到这个地点。
　　[乖巧答应JPG]

　　他来的不早不晚，练习室里站着祝方好和虞乔彡在热身拉伸，也是刚来。
　　虞乔彡：“昨晚练到几点？”

　　诗瑜撑着平衡杆拉伸，闻言，“问这个干嘛？”
　　“太明显啦诗瑜。”祝方好脑袋还搁在抬起的大腿上，眼睛微眯，张嘴就答，“你脸白，黑眼圈突出。”

　　“放心，颜值还是杠杠的，比之前更颓更野了！”祝方好见诗瑜沉默，以为自己的话伤害到花季少男的心了，连忙找补。

　　“倒也不必。”诗瑜嘴角一抽，“正常现象。”
　　以前更明显。
　　收拾收拾能去跟大熊猫竞争岗位。

　　“别练太晚，注意身体。”虞乔彡被打岔后也不纠结几点的问题了。
　　辜新竹和虞宥临前后脚到的，人一齐大家就故技重施，把所有收音设备捂上，祝方好义正言辞朝镜头握拳，“一切为了完美的舞台！”

　　观众：心累，你开心就好。
　　导演组：不敢管。

　　等今天的训练开始时其他人才发现一个问题。
　　诗瑜的进步，是不是太快了一点？
　　昨天连舞都没顺下来，今天就能跳的如此完整……
　　还有辜新竹，居然也跟上前半部分了！
　　你们俩这秘密加训这么牛的吗？

　　最可怕的不是你努力，而是在你后面的人比你努力一万倍甚至反超你。
　　虽面上自然淡定，但所有人今天都默默训练到了晚上十二点半。

　　当然，诗瑜在七点多的时候，还是被自己的两个好舍友押去食堂吃完饭才放回来的，甚至辜新竹还在旁边一脸兴奋欣慰。

　　十二点半后所有人还是没能熬过这两个卷王，留下诗瑜答应帮辜新竹看看他有哪些地方没跳好。

　　“这里跳反了。”
　　“右手动作不对。”
　　“转腰之后胯要顶一下。”
　　“不用这么用力。”
　　“收。”
　　“八拍进错。”
　　“这段是空白的，不要小动作。”
　　……

　　辜新竹今天进度可观，已经能记住所有动作并且跳下来。
　　音乐结束的时候他气喘吁吁，又激动又紧张地等待诗瑜的复盘。

　　快！夸！我！他眼睛亮亮的。
　　诗瑜头都没抬，错过了小蘑菇暗戳戳的翘尾巴。
　　然后就像一节一节暗下去的电灯泡，辜新竹目光呆滞。
　　好……好晕，他在说什么。

　　“进步很大。”诗瑜看完视频之后注意到小蘑菇又开始滴滴答答地下雨，伞头垂下来。
　　他反思了一下自己。
　　我是不是太严格了。

　　“第二天已经可以完整跳出来，很不错了。”诗瑜竖起一个笔直的大拇指，“真的。”

　　“七天，第二天就这么好。”诗瑜回忆了一下以前工作室的小姑娘们怎么夸人，“你要是再不出点小错，还让不让人活了。”

　　他放下平板又补了一个同款笔直大拇指。
　　相信我，你好，舞坏。

　　“没有没有！！！”辜新竹头和手一起疯狂摆动，“我，我还要谢谢你这么晚还陪我训练帮我看哪里跳的不好。”
　　诗瑜定定地看了他两眼。
　　真的没事？
　　“我现在浑身上下充满了干劲！”辜新竹立马爬起来以示诚意。
　　“那我们一起。”

　　开始对接妆造和舞台的第三天不知不觉地到来。
　　不过来之前稍微有一个小插曲，虞乔彡和虞宥临被节目组喊去录采访了，staff叫剩下的人先来量三围和身高。

　　“181.5。你太瘦了，做你的衣服要改一下腰围。”staff一只手里勾着软尺，另外一只手在表上记数据，“裤长得改长。”
　　诗瑜:181.5，长高了？
　　辜新竹、祝方好:羡慕呜呜呜。

　　“对了，老师。”诗瑜忽然开口。
　　因为涉及个人隐私，而且量三围的时候有些部位可能会尴尬，放直播不太好，所以每组练习生都是被喊到没有镜头的房间测的。

　　“我们组对妆容和服装这一块有点想法。”
　　“你说。”女staff笑吟吟的，“节目组能配合的都配合。”
　　嗷嗷嗷！被乖乖美少年喊老师了！
　　“我们这组舞台是戏曲的国风舞台，然后主要表现的人物是中国女生，从古至今。”
　　“所以我想……”

　　另外一边的房间。
　　用于采访的房间很小，四面都是白墙壁，摆着一个白色的小圆桌和一条可以转动的凳子，没有窗户。
　　虞乔彡坐在上面，长腿一晃一晃，凳子小幅度地转动着。

　　这里同样也是不直播的地方，而是用于后面正片的剪辑或者是VIP加长彩蛋和打榜福利。

　　“Q1:为什么会选择刀马旦呢？”
　　“因为好听。”
　　虞乔彡想到某人那天表演前说的话，补充了一句，“而且这是一个很有意义的舞台。”

　　“嗯？意思是你们组现在准备的这个舞台很精彩咯？”坐在镜头外面的staff见状立马接着问下去。
　　“唔……”虞乔彡酝酿了一会，眼睛一眨，“保密。”

　　“能具体透露一下吗？”
　　“很特别，”虞乔彡回答，“会让你记忆深刻。不过大部分舞台设计是诗瑜想出来。”
　　“看来组内关系很融洽呢。”staff是接受过上头指令的，尽量不要给别的学员带话题，因此很轻易就揭过去。

　　虞乔彡僵了一下。

　　“Q2:那我们现在来问点轻松的，来到这里之后，你觉得整个节目组长的最好看的是谁？”staff笑眯眯地挖坑，“不可以回答自己，不可以回答导师，不可以回答除练习生之外的人。”

　　“诗瑜。”
　　不假思索的回答。
　　staff：这这这怎么不按台本来？
　　导演明明给过暗示让大家都选安赫连的！

　　staff叫苦不迭，一个高层儿子不能惹，一个节目组指定皇族也不能惹，现在好了，高层儿子撕了皇族的台本。

　　“他是我见过最好看的。”虞乔彡坚定地说。
　　“看来这几天的相处两个人已经成为了很好的朋友。”staff打哈哈，“待会一定要把你这个话告诉他，看看他什么反应。”

　　告诉诗瑜？
　　虞乔彡挑眉，“很期待，记得把后续反馈给我。”
　　staff:反馈你大爷。
　　没按照台本的安赫连来回答，后面的有些问题自然会消失，也不好问出来。

　　staff开始问一些日常问题。
　　“Q3:加入新的组遇见新的同伴，有没有什么不适应？”
　　“没有，都很好。”
　　“Q4:你们组目前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第一次作为队长是什么感觉？”
　　继续尽职尽责地cue流程。

　　“大问题没有，主要是要改编的原因，不过也很庆幸有辜新竹和诗瑜在，推荐大家都可以去看一下诗瑜的戏腔，很棒很专业。”
　　您三个问题不聊诗瑜不能活了是吗？staff面无表情。

　　“一个舞台刚开始都很困难，每个人都很努力，甚至有一些会练到凌晨一两点钟，但只有这样才是对舞台对节目的尊重。”
　　虞乔彡认真地回复，这回他收敛一点了，不指名道姓。

　　staff:累了，毁灭吧。
　　把最后一个问题cue完，赶紧下班。
　　“Q5:除了最好看的人之外，练习生里面有没有你最喜欢的人？还有和你关系最好的人？”

　　这是所有采访者都有的一个问题，是节目组搞出来的趣味投票，有的人通过采访回答，有的人去staff那直接投票就行。
　　区别对待一向是节目组最会玩的。

　　“修勾关系最好。没有最喜欢的……不过很佩服诗瑜。”
　　虞乔彡微微一笑。

　　至于投票的后话就是安赫连一脸惊喜不可置信地接过了最好看练习生的小奖状，并且采访时对着镜头语无伦次地说了很多话。而最受欢迎最受喜爱的练习生因为投票过于分散最后不了了之。

　　staff麻木地走完part之后，关掉了摄像机，呆在这个房间的其他工作人员很懂事地退出去。

　　坐在凳子上一晃一晃还很惬意的少年表情变得寡淡沉默。
　　“公司那边跟你说几个要求。”这次负责做采访的staff是耀星派过来的，“喏，你的手机。”

　　虞乔彡嗯了一声接过来，他没有马上打开信息，先是切到投票页面看了一眼情况，确认了几个人的排名之后才慢慢浏览那一长串的消息。

　　每条消息发送的时间不同，明显发送信息的人是想到就立马补充发给他的。
　　一条一条看完后他又切出去看了一眼微博，了解一下这两天外面的事。

　　他先是震惊诗瑜超话飞速上涨的粉丝量，然后了解到那些无缘无故的脏水时又变得心情复杂。
　　他明明不是这样的人，为何要受无妄之灾？

　　“行了行了，差不多了，快走吧。”staff看了一眼时间赶人，“你们那组正在沟通妆造，快回去。”

作者有话说

　　求！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