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乖，他装的[双重生]》寄尔苍颜

32、第32章

　　清筱感受着楚煜灼灼的呼吸，对他的暗示有些无措：“我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只把我当姐姐而已。”

　　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刚才挑逗楚煜纯粹是为了逼问他的真心，但当眼下真挑起他的感觉了，她又有些后悔的尴尬。

　　楚煜呼吸加重，声音染上陌生的喑哑：“我只当你是姐姐？”
　　他双手放在清筱腰线处，把她扯得离自己更近，反问道：“那你感觉……我是把你当什么呢？”

　　清筱哪里经受过这些，她大脑嗡地一声，所有的思绪都被他包围。她别开视线，脸红道：“我，我不问了。”
　　再问下去就失控了。

　　“不问了？”楚煜却像突然被触动某种神经一样，“为什么不问了？”
　　他禁锢得她动弹不得：“是害怕得到我的答案么？”

　　“……”
　　清筱自下而上感受到楚煜的颤栗，生怕他一个冲动，真的对她做出什么来，于是只好伸手去推。
　　但这一推，却又恰恰由于慌乱，碰到最不该触碰的地方。

　　“嘶，”楚煜马上倒吸口凉气，“……别动了。”
　　饶是清筱再迟钝，也知道她刚才碰到了哪里，于是马上怔在原地，再不敢乱动分毫。

　　过了半晌。
　　楚煜的呼吸终于平复，他低头看着又羞又气的清筱，反问道：“哪有弟弟，会对姐姐像现在这样有感觉的？你还问我把你当什么。”

　　“……”清筱漂亮的桃花眼里全是他的倒影。

　　楚煜轻叹口气，承认道：“我是个男人，我当然会有冲动。”
　　“但我也必须保护好你。”他看着清筱，“所以我不会唐突的，你也再忍一忍，医院马上就到。”

　　车外人来人往，清筱却觉得满世界只剩下了眼前的楚煜。
　　她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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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她听见他几乎没有音量的低语，“有些话，我只想在你清醒的时候说。”
　　“先去医院。”
　　**

　　医院。
　　楚煜拿着化验单，和医生反复确认：“您说她没有药物反应，是什么意思？”

　　“就是单从现在的化验结果来看，还不能证明病人就是中了迷药。”医生解释道，“她目前的各项指标都很正常。”

　　“都很正常？”楚煜往清筱的方向看了几眼。
　　怎么可能指标正常呢？她刚刚在车里，明明那么动情的……

　　“我建议你们还是直接报警吧，”医生斟酌道，“毕竟警方才是最专业的。”
　　“犯罪分子用药的剂量、受害人被下药的时间……这些因素都会影响到检测结果，是需要警方现场取证的。”

　　楚煜沉默片刻，点头道：“嗯，我这儿还有涉事的咖啡杯，就算筱筱体检正常，咖啡杯里也会检测出迷药的。”

　　“……”清筱拢了拢抽过血的袖子，尴尬道，“知道了，谢谢医生，我们再商量一下。”
　　**

　　楚煜被清筱欲言又止地拽出诊疗室。
　　“阿煜，”她对上他的视线，“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其实……”
　　其实她根本没就没喝那咖啡，所以医生才会测不出来。都怪她鬼迷心窍，突然想装中药来测试他的真心，所以才会白白浪费医院的人力，也害楚煜跟着七上八下的担心。

　　但如果她现在坦白，就相当于是在承认，她对他也动了“姐弟”之外的心思。清筱话说了一半，又忍不住继续沉默起来。

　　楚煜以为她是在纠结报警的事：“姐姐，你到底想说什么？是不是担心影响到名声，所以还不想让我去报警？”

　　“不是，”清筱抬头，马上否认，“我才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赵池他必须受到惩罚！”
　　“那……”楚煜眉心皱起。

　　“我，我只是不想让你再继续纠结，我自己的体检报告了，”清筱扭头，移开视线，委婉说道，“就凭咱们现在有的证据，你那里的有毒咖啡，还有我手里的现场录音，以及店员提供的录像，就已经足够把冯天和赵池送进去了。”

　　“那怎么行？”楚煜马上拒绝，“该有的证据链一样都不能少！就算是你的体检报告测不出来，我们也应该再换医院多测几次！”
　　“万一只是这里的仪器水平不够先进呢？”

　　清筱一脸为难地站在原地，无奈道：“都说过，不要再纠结我的体检报告了！你这个人，怎么就听不懂暗示呢……”

　　楚煜关心则乱，陪着她纠结很久，才反应过来这话音背后的意思。
　　他若有所思地盯着清筱，问道：“你的录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清筱实话实说：“在盛伦离开咖啡店以前。”

　　“所以，”楚煜思考片刻，“你早就知道冯天会下药了？”
　　“嗯。”清筱点头，脸颊染上红晕。
　　“那你也是在装晕，故意收集罪证了？”
　　“……嗯。”

　　“这样啊，”楚煜挑眉，上下打量她一眼，“那姐姐还真是聪明。”
　　原来是一口没喝……
　　他故意夸奖：“一切尽在你掌握呢。”
　　那在车上她也是故意的了……

　　“……”清筱听出楚煜的弦外之音，硬着头皮装傻道，“谬赞，谬赞。”

　　“唔，”楚煜盯紧她红透的侧脸，哑声低笑道，“那就听姐姐的，咱不再检查身体了，直接去警局报案。”
　　**

　　但他们完全没想到，冯天居然会在家人和律师的陪伴下，先一步赶去警察局自首。

　　除了不承认他是受赵池指使的这点外，冯天几乎把所有的罪行都揽了下来。

　　“迷药是我下的，是我看清筱长得漂亮，所以才起了色心。”
　　他交待道：“至于我给赵池打电话，是因为想事后利用她去贿赂，但赵总本人是不知情的。”

　　“赵总为此，还特意批评了我，他教育我不要犯错。”
　　冯天拿出手机，给警方看赵池发给他的消息：
　　【赵池：清筱今天不能有事，你安排一下，赶紧放她走。】

　　这原本是赵池受到楚煜的威胁后，临时反悔让冯天撤退的犯罪指示，结果却被冯天用来当作帮赵池洗白的证据。

　　冯天颠倒黑白：“我很感激赵池先生，是他让我悬崖勒马，我才没有犯下最终的大错。”

　　冯天的律师附和道：“是的，咖啡店里的监控视频可以证明，冯天先生从头到尾都没有碰过清筱。他在收到赵池先生的微信以后，本来是打算离开的……。”

　　“结果却被赶来的楚煜先生，不分轻重地暴揍一顿。”
　　“张律不要说了，”冯天故作愧疚，“楚煜打我，也是我罪有应得。”
　　“我不会追究的。”

　　这简直是反咬一口，不要脸到极致！

　　清筱气得冷笑：“那这么说，还是赵池教你重新做人了？”
　　冯天正对上清筱的视线，假惺惺地一脸歉意：“对不起，清筱，差点伤害到你！我已经认识到了错误，马上过来自首了！”

　　“那你还挺厉害呢，”一旁刚入职的小警察暗讽道，“自首还不忘了要带律师！”
　　“……”

　　楚煜视线在屋内绕了一圈，然后走到清筱身边，低声道：“看来冯天是要当替罪羊了。他的律师也打算往犯罪未遂，和有自首情节上来沟通，这样的话，赵池就很容易脱身。”

　　“嗯，”清筱皱眉，“毕竟我没被怎么样，冯天的处罚不会过重。他如果力保赵池的话，说不定赵家还会给冯家一大笔好处。”
　　她冷笑：“这如意算盘，打得还真是不错。”

　　“那就这么便宜了赵池？”
　　“当然不会！”

　　清筱视线落在冯天虚伪的嘴脸上：“他不是想保赵池么？”
　　“那就让赵池在法律之外，身败名裂好了！”
　　“这世上，不是还有道德么？不是还有悠悠众口么！”

　　**

　　清家老宅。
　　清筱站在门外回想起当天离家出走的情状，感觉真是恍若隔世。

　　“你真想好要这么做了？”楚煜侧头看着她的脸色，关心道，“如果清父清母不愿意配合，你也别太难过。”
　　他理解她心里的不忿：“不是每个父母，都能为儿女着想的。”

　　“嗯，我明白。”清筱点头，露出一个让楚煜放心的微笑。
　　他们不是合格的父母，这一点，她早在上辈子就看透了。
　　他不用为她担心。

　　“就算他们不配合，我也有我的办法。”
　　清筱说道：“这笔账，早该找赵池算一算。”

　　楚煜知道她有她自己的打算，就不再过问：“好，等你和家里谈判完，明天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嗯。”清筱心里一暖，她把脖子上的毛绒围巾摘下来，递给楚煜，说道，“阿煜，天气冷，我的围巾给你戴。”

　　楚煜盯着清筱，笑着摇了摇头。
　　“不冷吗？”清筱看着他四周的哈气，疑惑道。

　　“冷，”楚煜双手插兜，俯身凑到她面前，笑道，“但我要姐姐亲手帮我戴上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