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的喧嚣（伪·家教剧场版）》冰栗幽月

16、第十五章

　　“——你……宣誓……吗？”
　　“——是的。”
　　纲吉知道自己在做梦。十年来，这个梦已经不知道反复在脑海里重现了多少次。说着话的见证人，自己的父亲的声音，还有九代目的声音都已经开始模糊，只有自己说过的话和承担下承诺的决心，随着每一句“是”的出口，仍然格外的清晰。
　　“……家族……高于一切……高于家人…………子女……高于……宗教信仰……”
　　那个时候才14岁的自己根本就没来得及去信什么教呢……
　　“……宣誓……忠诚……”
　　对着彭格列的家族徽章宣誓忠诚虽然是第一次……但是发誓继承力量守护家族接受传承试炼到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守护者们……支配与……承诺……予以铭刻……”
　　和云雀学长冷静的表情相对的，狱寺的脸上有着克制不住的兴奋呢……骸也特地出来嘲讽了一堆……害的蓝波吓得哭个不停，库洛姆只好一直在安慰那个小孩子……了平大哥还在一旁火上浇油……只有山本认真的去劝架……但是没什么效果就是了……
　　“……你要去……完成初代希望的……原本的形状……”
　　九代目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从不愿继承转为愿意承担……所以当时他的期待的眼光和话语显得意味深长……
　　“……为此……”
　　意识开始清除，梦的世界已经开始模糊，不知道谁的语言还在耳边隐约的产生波动，声音粗狂，态度显得很随意，但是却不知为何让他觉得无比忠诚……
　　“……为此，我们宣誓会成为你的力量。”
　　从梦中醒来过后，是斯夸罗的声音把没来及听完的话给他复述完整，纲吉看着斯夸罗紧紧握着自己的手坐在床边，平静的目光中些微透漏着一抹担忧的神色。
　　“斯夸罗？”
　　“又做那么多年前的梦了？”斯夸罗并没有因为纲吉清醒而松开手，仍然仿佛在给纲吉力量一样紧紧抓着他。
　　“我还以为真的只有上了年纪的人才会念旧呢……”纲吉喃喃的说出这句话，斯夸罗忍不住笑了两声，“几点了……”
　　“距离闹钟的时间还有40分钟左右，要再睡会吗？”斯夸罗抬头看了看床头的闹钟。
　　“不用了，还是早起会儿显得悠闲些。”纲吉揉揉眼睛，伸了个懒腰……然后又躺了下去。
　　“喂！刚才说不睡了的是谁啊！！”或许已经超过了一定时间没有提高嗓门，斯夸罗再也忍不住了一样吼了一句，然后纲吉从床上坐起来，用一张多少有点低血压的表情瞪着他，无声控诉着他用这种大嗓门刺激一个刚醒的人是一件多么不厚道的事情。
　　但是纲吉还是从床上下来了，并且把昨晚的睡衣脱下来随手往床上一抛，就走到衣柜前开始挑选今天要穿的衣服。斯夸罗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纲吉的身体上随着年月的积累也不断的增加大大小小不同的伤痕，有些已经浅到看不出来了，但是无论是那个伤口都有一个明显的特征——偏离心脏等要害。
　　在不同的训练和实战等大量的战斗经验累加过程中，再加上纲吉出色的超直感，他总是能在千钧一发之际避过对他最致命的攻击，而且时间越长，攻击对他造成的损伤也越来越小。
　　本来身为首领，他其实可以老实地呆在最安全的地方受他人保护的，可是他非要站在最前面。
　　“你真是个笨蛋。”斯夸罗从纲吉手里接过他左右摆弄搞不定的服装，帮他穿上，正在这个时候，滴滴滴的声音突然响起来，纲吉才突然想起刚才忘记取消闹钟了，可是与此同时，门被猛力推开，狱寺洋溢着大大的笑容冲着屋里喊了一句：
　　“早上好！十代目，您该起床了，昨晚睡得好吗？”
　　正在帮纲吉整理服装的斯夸罗理都没理那个忠犬级别的守护者，倒是纲吉对于每天早上都要来得这套感到无力透顶，狱寺看看屋里的状况，慢慢的关上门来了一句……
　　“对不起十代目……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
　　……这小子眼睛里看的和脑子里想的到底不同步到了什么境界……
　　——纲吉和斯夸罗几乎异口同声的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