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飙乙女单元文》庆恩余莫

2、他和你的初次见面（强盛默）

　　强
　　那年你才十五岁，
　　白金瀚被人实名举报涉黄，牵扯出来的人物和事情让强盛集团差一点乱了阵脚。
　　最后在交出几条中层领导的命后，这件事平静了下去。
　　而你作为疑似举报的人之一被抓到了白金瀚。
　　“咣当”
　　“强哥，人抓来了。”
　　铁门在背后猛地合上，你被小弟甩到地上，裸露的膝盖被地上的啤酒瓶碎片割伤，你的嘴已经麻木得感受不到贴在上面的胶带的存在，背在身后的手腕因挣扎被手铐磨出了血印。你抬起头，怒目而视面前悠然自得地坐在椅子上的人。
　　“很委屈？”他有些好笑地看向你，蓦然站起身来走近你，用手指轻托起你的脸，指戒冰凉的触感落在你的颈部。
　　“你觉得你之前搞得那些小动作我不知道吗？”高启强眯起眼睛，手上的劲逐渐加大。你仍然直视着他，咬紧牙关默默对抗着。他看透了你无用的倔强，冷笑一声，嫌恶地撇开了你的脸，“要不是看在你那逝去的父亲的份上，我早就处理你了。”
　　他转过身子背向你。
　　“既然庆恩小姐对我们集团的事务感兴趣，那就请她在我们这里住下吧。”
　　“唔？唔......！”你一惊，还没等你反应过来，两旁的人就冲上前拉住了你的手臂，将你拖离了房间。
　　“唔（高）唔（启）唔（强）唔（你）唔（不）唔（得）唔（好）唔（死）！呜呜呜......”
　　............
　　昏暗的灯光下，高启强坐在椅子上，粗糙的绳索在他的身体上留下一道道勒痕。他仰着头轻喘着，脸庞和脖颈上积满了生理性泪水。“老婆......够了吧。”他沙哑着嗓子开口，缓缓睁开眼睛，努力在一片水雾中寻找你的身影。
　　“嘶”，一阵刺耳的声音让高启强打了个寒颤，下一秒，一片黑色胶带黏上了他的嘴。
　　“不好意思，我刚想起来，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是被封住嘴的。”你从他背后走到他视野可见范围内，缓缓从背后拿出遥控器，看着他因惊惧和兴奋而再次颤抖地流出泪水的样子，冲他甜甜一笑。
　　“所以刚刚那次不算啦，重新开始！”

　　盛
　　作为一个人民警察，被分派去哪个地方工作都应该尽职尽责地做好这个地方的工作。
　　可是旧厂街这一片地带你是真心厌恶它。
　　除了一个男生。
　　你在一次视察民众时经过了一条小巷子，同时看见了校园欺凌的一幕。
　　在几个人的围堵中，男孩脱力一样靠着墙躺坐在地上，脸埋进了膝盖，看不清表情，应该是个初中生。
　　你冲了过去。
　　“干什么呢！”你亮明了警察证，那几个人四散逃开。
　　你低头看过去，男生依然是把脸埋进膝盖里，没有动弹。
　　“呃......小朋友？不是，弟弟？”你斟酌着措辞，蹲下来关切地看着男生，“你没事吧？”
　　你的手刚要触碰到他的头时，便被他的手挡开了。男生低着头，利索地从地上站起来，拎起一旁的书包。
　　“哎，”你眼看着他要走，连忙拉住了他的手臂，“你跟我回警局做一下笔录吧，那些欺负你的人是谁啊，他们为什么欺负你。”
　　男生顿了一下，将脸转向了你，脸上血淋淋的刀痕呈现在你面前，他的下巴甚至还在往下滴血，眼睛里是你看不懂的情绪。“不必费心了，警察同志。”他在你愣神的那一秒抽出胳膊，快步走出巷子。
　　你定定地看着那个瘦弱但坚韧的背影，突然大喊道：“那你至少告诉我你叫什么啊！”
　　那个身影踉踉跄跄地走着坡路，在转弯消失在你视野的前一刻，头也不回地回了一句——
　　“高启盛！”
　　............
　　地下室的门开了，门缝中带来的亮光闪醒了你。你看清站在门口背着光的身影后，张嘴就想骂，却因为多日缺水而发不出声音来，疼痛把你逼出了泪水。
　　他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你无助挣扎的样子，突然快步上前，抓住你的脸，无视你的反抗将他手中的液体强行灌了下去。
　　你被呛得咳嗽，等你缓过劲儿来，便冲着近在咫尺的脸吐了一口唾沫。
　　“高启盛，你知道绑架警察是什么罪吗？”你粗喘着，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人。
　　高启盛的脸上丝毫没有恼怒的神色，他颇有兴趣地盯着你，从上到下的打量着你。“姐姐，你现在的样子，和当初咱们第一次见面时我的样子一样狼狈。”他缓缓靠近你，用手指摩挲着你的嘴唇，耳语道，“你还记得吗？”
　　你闭上眼睛。
　　“如果再来一次，我死都不会救你。”
　　高启盛轻笑着。
　　“别急着下定论，姐姐。多少次你执行任务的时候险些丧命，没有我的帮助和涉入，你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他的手拂过你的脸，脖颈，肩膀......
　　“姐姐，”高启盛看着你充溢着厌恶和绝望的眼睛，勾起了你的腰，“想好怎么报答我了吗？”

　　默
　　监狱的生活过得滋不滋润，当然是分人的。
　　你家人也不会想到当初在法庭泪流满面说要悔改的小姑娘会在监狱当上了头头。
　　监狱的事情都交由你处理，你相当于是一个大家都信服的第三者了。
　　“恩姐——”一声嚎叫打扰了你午间休息的好时光，你皱着眉吧唧了几下嘴，身边的小弟见了立刻上前作势要驱赶前来的人，被你挥了挥手拦住了。
　　“什么事儿啊，不是说中午不给你们调解吗。”你半闭着眼，无奈扶额道。
　　“姐，你给评评理，这个小子今天刚进来就抢我们同一牢房的人饭吃，太嚣张了吧！”
　　你缓缓睁开眼，视线聚焦在地上站着的两个人——正确来说应该是那一个人。不像旁边吵嚷的路人甲，那个男人低垂着眼，抿着嘴，细长白皙的关节明显的双手不自在地垂在腿两旁，被扯破的狱服在他身上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冷丧气质，甚至——你眯起眼睛——那个角露出来的是腹肌吗？
　　旁边聒噪的路人甲抱怨的话说了好几遍，说完了后见你一直愣神没反应，就有些奇怪地凑近了你：“恩姐？”
　　你被这一声拉回思绪，一转头看见一张丑脸在眼前放大，下意识地一巴掌扇了上去。
　　“你嚷嚷什么你，”你冷眼看着捂着脸不知所措的路人甲，嫌恶似的擦了擦手，“人家刚来的饭吃得不饱，多吃你们几口菜怎么了？”
　　“啊？可是......”
　　“行了！”
　　你转头看着那个男人，他正以探寻而又警惕的目光看向你。眼睛也这么好看......你咽了下口水，挥了挥手：“那这样，我也是很公平的，以后就让他在我这间牢房住，不跟你们一起了，行吧。哎，你叫啥来着？”
　　男人看着你“求贤若渴”却又试图掩饰的样子，不易察觉地勾了勾嘴角。
　　“陈金默。”
　　............
　　“庆恩？”一声低沉的呼唤在你耳边响起，你撇撇嘴，在床上翻了个身。身后沉默了一会，随后你便感觉一个比你大的身子压上了你——“啊，老默你找死呀！让我睡觉！”
　　老默顺着重力从你身上滚到你面前，扯掉你挡在脸上的被子，却立刻被你拍打着松开手，重又蒙上了被子。
　　“......十二点了。”
　　见你没反应，他眨了眨眼，往你身上蹭了蹭，脸隔着被子贴着你的脸嘟囔着。
　　“昨天晚上你说要喝的鸡汤我早上起来就做了，你不起来我也没敢叫你，鸡汤就凉了，你知道吗鸡汤凉了即使再热一遍也都没有第一次做的鲜味了，所以我中午只能又做了一遍，但是你又不起......晚上我就不会给你做了，听到没有。”
　　你被他的话烦到，试图转身，腰身却被他用手臂紧紧锢住。
　　天杀的，当初看上他就是因为自己以为他不善言辞，结果现在看来比谁都能说！
　　你认命般地睁开眼，扯下挡住脸的被子，看着眼前一脸无辜伤心的人，抽了抽嘴角，刚要说什么，却忽然闻到一股甜味。
　　“......你又偷吃棒棒糖了？”
　　“......”
　　“草莓味的？”
　　“......”
　　“陈金默！”
　　“我没有。”
　　“牙医说的话你是一点都没听进去是吧——你、你给我站住！”
　　“你继续睡吧我等着晚上给你再做一次鸡汤......”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