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马]少年》庆恩余莫

4、失利

　　第二天，马丽早早地就去了公司。她刚一打开排练厅的门，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脸——“艾仑？”艾仑闻声转过头，开心地向她招了招手:“阿丽。”“你也来麻花啦？”马丽来不及放包就走过去，惊喜地看着他。艾仑是她以前一起演话剧的搭档。“对呀。”艾仑有些腼腆地挠了挠头发，耳朵尖染上一抹红色，“有人推荐我来的。”“哦，这样啊。那挺好，以后我们就能一起排练了。”马丽由衷地笑着说道。艾仑点了点头。
　　“马丽。”马丽闻声回头望去，沈腾正站在排练厅门口看着她。她的心里有一瞬间的慌乱，但还是调整笑容走了过去：“沈导，你叫我？”
　　“叫沈腾。”沈腾假装板起脸开玩笑，又禁不住笑了出来，“加油排练啊，还有一周多就要表演了。”“嗯，好的。”马丽笑着点了点头。沈腾看向她沉默了一会，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冲她伸出手：“手机借我用一下。”马丽将手机递过去，他便拿着她的手机和自己的手机点点按按。“好了。”沈腾将手机还给马丽，冲她微笑一下，“我给你手机定了位，以后再发生紧急情况我就可以找到你了。”马丽愣着接过手机，听到他说到后半句放低的音量，才恍然大悟沈腾是因为昨晚的事担心她，心里油然升起一股暖意。
　　“阿丽！”艾仑的声音引得两人转头看向他。沈腾微微一皱眉：“他为什么叫你阿丽？”马丽没意识到沈腾有些奇怪的语气，说：“我和他以前是搭档，经常演对手戏。沈腾，你没事我就先过去排练啦。”“啊，去吧去吧。”沈腾看着马丽走过去的背影，嘟着嘴默念道：“阿丽……..”
　　顺利排练了几天，眼看着就要到演出的日子了。演员们一起期待满满地将手叠在一起，一边喊着“加油”一边向上扬起了手。可是事与愿违，最初演的几场都来了很少的人，剧组的信心一天一天被打磨掉，大家对演出的兴致也逐渐消减。
　　演出第四天的那一场前，在排练厅里的所有人没有和往常一样玩一些游戏来放松紧张的心情，反而都埋头零零散散地坐在地上。沈腾对着镜子抽烟，看着烟雾在自己眼前升起，遮盖了镜子里自己的脸。
　　“腾哥！”工作人员气喘吁吁地跑进排练厅，又在所有人看向他的期待眼神中低下了头，“只……只卖出去了七张票。”大家眼中的期待仿佛被凝结住了，他们又将视线都集中到背着他们的沈腾身上，等待着他的决定。沈腾掐灭了烟，转身快步走向门口：“退票。”沉重的两个字又让所有人低下了头，但他们随即抬起头来，搀扶着彼此站起身，默默地走向门口。
　　马丽一直和艾仑坐在一块，此时她也咬着嘴唇跟随大家走向了门口。刚走出门口，马丽就听到不远处一个女生的声音：“之前即便话剧不火，也没有像这次一样才卖七张票的。你知道为什么吗？”众人都停下了脚步，沈腾置若未闻地往前走，大家只好再跟上他。“为什么啊？”一个男生的声音。“无非就是剧本和演员。剧本都是我们特定的人写的，还能有错？可惜以前演话剧的都是专业的演员，这次的演员并不都是好的。”马丽低下头，继续向前走着，她感觉身边的人的视线可以穿透她的身体，身边的艾仑将手搭在了她肩上。
　　“哎，你是说那个新来的吗？我觉得她表演能力还可以啊……”“可以什么啊，和我们的默契度也达不到，完全就是个外来者。”“砰！”众人一惊，抬头看见沈腾将备用室的门给踢开了，房间里的一男一女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马丽认识他们，他们是演配角的魏星和许晴。“有时间在这里聊闲话，不如去想一下未来的路怎么走。麻花从来是一个团体，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变得好或不好。”沈腾几句低声但很有威力的话让他们低下了头，跟着大家一起出去退票了。
　　等一个个退完票，已经是晚上了。马丽和艾仑说拜拜了之后，自己一个人在排练厅里收拾着。她收拾好后刚踏出开心麻花公司的大门，就看见沈腾倚靠着一辆黑色的车在门口，一看见她就拉开了车门：“上车，我送你回家。”“啊？我自己应该可以……”看到沈腾不容拒绝的目光，马丽只好受宠若惊地上了车。
　　“地址？”马丽刚坐在副驾驶上，就听见随后进来的沈腾问道。马丽一边系安全带一边报出地址。沈腾听到后挑了挑眉，瞥了一眼马丽:“你家和我家离得很近。”马丽意外地说道：“哎？真的吗？”“嗯，我在你隔壁的小区。”沈腾说着，发动了车。
　　回家的路本来是很近的，可马丽却觉得仿佛时间很长一般。她端正地坐在副驾驶上，好奇地看着沈腾车前摆的小配饰和小玩具。她想象着沈腾笨拙地把这些小玩意往车上放的时候的样子，不禁微笑起来。“挺开心的？”沈腾不经意看到马丽微笑的脸，自己也被感染了似的笑了一下。“啊？没有啦，就是……看到你车上的小配饰挺可爱的。”马丽解释道。“嗯，还行吧。”沈腾也看了几眼小玩具，而后又偷偷瞥了几下马丽，终于还是说道：“今天他们说的你不用在意，都是意气话。你很棒，我从你的表演就能看出来，我当时没有看错人。”马丽看向他的脸，几天来的疲惫呈现在他脸上，但他依然
　　保持着笑容，“嗯……我可以问一下，你当时为什么会选我吗？”正在开车的沈腾听到这个问题一愣，他沉默了一会，缓缓开口道：“因为我当时在你的脸上，看到了我刚来时意气风发的样子。而这种样子，我只在两个陌生人身上见过，其中一个就是你。”
　　你在舞台上的表演，是我从未见过的风采。
　　车速渐渐变缓，沈腾对马丽说道：“快到我小区了，等会我指给你看，你以后可以来找我玩之类的。”马丽听言笑了笑，看着路边的风景。
　　“到我小区啦……哎？”沈腾眼中的光芒突然黯
　　淡下来，他沉默了一会，将车停到了路边。“怎么了？”马丽问道。“我女朋友来了。”沈腾面无表情地说道。
　　一个身穿红衬衣棕色裤子的女生站在小区门口，看到沈腾来时眼里没有丝毫波澜。“这是我公司的同事，马丽。我今天送她回家。”沈腾冲那个女生介绍道，又对马丽说，“我女朋友，王琪。”马丽冲她笑了一下，她也勉强勾起一个笑容，但她马上收敛笑容对沈腾说：“你先把马丽送回家吧，我在家里等你。”“哦不用了，也不远，我走回去就行了。”马丽忙说道。“那好吧，再见。”王琪对她点了点头。“注意安全啊。”沈腾提醒道。
　　马丽回到家后，洗漱完毕就躺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不知觉中想起了开心麻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麻花才能更景气一些，我们也要更加努力啊，特别是我，不能成为拖油瓶！”她用手撑着腮，看着电视剧里男主女主之间的暖心互动，又想起了沈腾。“他也是一个很负责任的导演，也很愿意接纳和保护我这种新来的人。我就更不能让他失望啦。话说，他居然已经有女朋友了……”还未想完，马丽立刻就甩头试图脱离这种想法，“我到底在想什么啊，人家郎才女貌的，才是真配。”想到这里，她心里萌生出一丝失落的感觉，而后又立刻投入到电视剧的情节当中了。
　　“叮”，手机突然来信了。马丽眼睛盯着电视屏幕，手摸索着摸到手机打开，低头一看，立刻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沈腾：过来喝酒吗。烧烤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