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不是一只猫》什么也不想说

41、混乱

　　机器人集市哪里都好，就是没有食物，两只猫在集市逛了半天，肚子纷纷打起鼓来。

　　“我们先坐船回去吧，吃点食物，然后把你的这些东西放好！”

　　自在抱着核心点点头，又问：“我们是回昨天睡觉的地方吗？还是去别的地方？”

　　自由回答：“对，那里的食物快吃完了，我需要再补充一些、这样下次过去还有吃的。下水道的所有据点都储备了生活物资，这叫做有备无患！”

　　自在惊叹自由的聪慧，也许是因为经历不同，自由在很多时候的表现比自在更像人类。不过提起食物，自在更担心的是安先生。

　　“我们恐怕不能去猫猫餐厅要食物了，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人类一定会把那里监控起来的！不知道安先生会不会有事……”

　　自由安慰：“放心吧，安先生只是给我们东西吃，袭击人类是我做的，与他毫无关系，他不会有事的。”

　　自在并不能放心：“被送去宠物之家的猫猫除了违背宠物规则的还有被人类厌弃的，安先生偷偷把餐厅的食物给我们、还试图在人类追捕我们的时候把我放进餐厅，人类只要回看监控、什么都知道了！那个人伤得那么重，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迁怒安先生……”

　　自由没想到人类竟然这么可恶：“人类怎么能这样不讲道理，动不动就惩罚猫猫！既然如此，我更要回到宠物餐厅了！”

　　自在急道：“可那里很危险，你会被抓住的！人类一定不会放过我的！不然，不然等晚上我自己上去，如果没事我会回来，就算被抓住，我还有主人、也不会有事的！”

　　“你已经摆脱人类了，”自由认真说道，“你是自由的猫猫，没有主人，不要老想着依靠人类，那样不好。我不能让你被人类抓走，也不能让帮助过我的猫猫受伤。人是我弄伤的，当然要由我来负责，我要保护你们！”

　　自在第无数次怀疑，究竟谁才是穿越过来的人类……他甩甩脑袋：“先回去吧，我来想想办法……”

　　猫猫餐厅外人头攒动，机器人拉起警戒线，把人群隔外危险的亮黄色外；餐厅里，攀云面色阴沉，一边的守卫者正同他说些什么。成业匆匆忙忙闯进餐厅，左右张望、看不到自在的影子，焦急问道：“自在吗，它在哪里！”

　　攀云冷冷瞪了成业一眼：“安静点！这位是查德上校，负责这次入侵物种伤人事件。”

　　查德上校身穿深蓝制服，鼻子英挺眼窝深邃，下巴方而有力，棕色的长发和上挑的眉毛让他多了几分不羁。他将右手按在胸前向成业微微弯腰，笑道：“经过初步调查，可以确定残忍伤害李的不明生物和掳走自在的是同一个，已经并案处理，所以，自在的找回也一并由我负责。”

　　“查德？”成业略一回忆就想起这个熟悉的名字，“之前自在走失就是您找回来的！非常感谢，这次还要拜托您了！”

　　查德笑了笑：“两次都是自在丢失、都有不明生物出现，真是好巧，自在之前还因为伤人被关进宠物之家……自在是正规宠物猫吗？”

　　成业不太开心，但自在还要靠查德救回来，他并不敢与对方闹僵，只解释道：“自在是爸爸和我去宠物之家领养回来的，那时候它只有不到两岁，所以社会化不是很好，很多宠物猫的规矩没有学好，但它确实是宠物猫，它的培育记录和领养手续都在，我可以拿给您看！它伤人是为了保护我，后来开了质询会、所有人都知道；这次它是被掳走的，它也是受害者！现在它一定害怕极了，请您务必尽快抓到入侵物种、将自在救回来！”

　　看查德有些漫不经心，攀云警告：“自安全区建设完成之后近百年都没有出现如此严重的暴力事件，受害者还是唯一合法拥有武器、负责守卫人们安全的守卫者！整个安全区都陷入了恐慌之中！这不仅仅是对入侵物种的恐惧、更是对守卫者联盟的不信任，已经有民众向我们反应、质疑守卫者联盟的专业性、要求我们加强机器人护卫了。当然，考虑到此次入侵物种的危险性，我们会加强防卫机器人的巡查力度，如果需要，也可以调整首脑的防御级别。”

　　安全区内到处都是机器人，陪伴型机器人隐私性较强、不会随意将信息上传首脑、也不会经常从首脑下载信息，实用型机器人在本职功能之外还可以承担防御、监控职能，防卫机器人则在边境进行管控并在城市辅助守卫者进行工作。首脑的防御状态有五级，平时的常规状态城市中防卫机器人防卫等级处于低级、工作型和陪伴型机器人都不参与防御工作，随着防御级别升级、机器人们的权限会陆续开启，能到最高的战争级别，所有机器人都会进入战斗状态，人类也将纳入机器人管控。

　　机器人权限加大意味着人类自由度的压缩，提升首脑防御等级更是对守卫者联盟的夺权，这不仅关乎权力，更关乎荣誉。查德立即道：“这就不用了，李会受伤是因为他疏忽大意，收到自在出现的信号后没有按规定同警卫机器人一起出勤、而是自己独自行动，甚至没有穿防卫服、只带了□□，因此才会被入侵物种偷袭。放心，我们一定尽快抓到入侵物种，把您的宠物猫毫发无损地交到宠物之家。”

　　成业急道：“为什么要把自在送到宠物之家，它什么错都没有，它是被掳走的！”

　　查德故意道：“它当然什么错都没有，不过是把入侵物种带到了猫猫餐厅、在守卫者来捡它回家时拒不配合罢了。”查德挥挥手，餐厅中央立刻开始播放昨天晚上的场景

　　成业紧紧盯着自在的影像，看他被守卫者追逐差点叫了出来，看到自由对守卫者残忍伤害、成业更加担心自在的安危，等自在和自由离开、守卫者被医疗机器人救走、资料播放结束，成业这才反驳：“自在只是一只猫，它是被胁迫的，你们的成员对它太凶才把它吓到了！而且如果不是自在、那个人甚至已经被入侵物种杀死了！自在是一只好猫，它什么错都没有！”

　　“如果什么错都没有，为什么要害怕把它送到宠物之家？而且它跟入侵物种在一起那么久，谁知道会不会染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能直接送回家里。‘首脑会给出最公正的裁判’，”查德看向攀云，“这是攀云曾经说过的话，对吧？”

　　攀云勾起嘴角：“当然。”

　　“爸爸！”

　　查德得意地笑了笑，他转身看向餐厅另一边，那里餐厅的猫猫们都不安地挤在一起，安先生正在它们中间。

　　“现在，先要处理一下这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