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深寨纸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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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神，都是山神的错！自从山神将我们关起来，只有你们这些外来者能进来。”狐狸全身毛竖起，说：“不过没事了，我们很快就会出去。”它话落下，狐狸的皮突然失去活性变得粗糙，整个皮都像气球漏气一样干瘪地垮了下去。
一道白色的东西从狐狸皮里窜出扑向了最近的燕宁。
燕宁没有来得及躲，那东西窜入她的身体里，她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倒在地上的燕宁睁开眼睛，那本再次的眼睛却变成了和狐狸一样的竖瞳。她发出像是兽类一样的嚎叫，尖叫着就扑向了叶清辰
迅速反应过来的叶清辰提剑挡下了燕宁扑过来的攻击。
她收着力气并没有直接把人打伤。
“是鬼上身。”叶清辰说道。
灵体上身，鬼魂很会用的伎俩。
见识到叶清辰实力的人放弃目标躲开了，燕宁怪叫了一声。
叶清辰忽然感觉到什么蹲下，从窗户跳进来的白色灵体朴了个空。
一只白色灵体的狐狸甩了几下脑袋再次抓向剩下的闯关者。
这像是一个信号，接二连三的狐狸鬼魂从窗户处窜进来。
叶遥遥却已经被另外一只狐狸盯上，可本想抢夺身体的鬼魂却被一整金色的光芒挡了回去。
金光来自叶遥遥脖子间缺角了的铜钱坠子。
叶遥遥把那狐狸踢出去冷哼了一声：“在叶家符修面前玩夺舍，真是弱智。”
狐狸试图盯上肖于，可灵魂却仿佛撞到一个铁板被弹开。
肖于直接手抓住还是灵魂的狐狸提了起来。
狐狸：“？”
肖于：“这个要怎么处理？”
叶遥遥盯着肖于几秒说：“你能直接触碰灵体？”
活人基本无法触碰到灵体，连她和叶清辰都必须在器物上画上特定符文或者使用法器才能对灵体造成伤害。
肖于把抓着尾巴挣扎着的狐狸上下来回晃悠，成功把狐狸晃晕了：“我上一次通关换的。”
玩家外挂还真多，叶遥遥忍不住嘀咕......
狐狸大概没想到这批闯关者都是铁板。
有的甚者去攻击叶清辰。
可还没近身，就被叶清辰的铜钱剑削去一半。
狐狸本就是灵体，受到法器的伤害是成倍的，被铜钱灼烧的疼痛尖叫着翻滚。
叶清辰却皱眉。
她那一击没有留手。
按照铜钱的威力，正常的鬼魂和鬼怪都会直接灰飞烟灭。
这狐狸本身的鬼魂给她感觉并不强，不可能还能挣扎。
狐狸被切成两半的鬼魂似乎在缓慢地恢复，有一瞬间好像出现了模糊。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永恒”？不死不灭？
叶清辰在狐狸模糊的瞬间捕捉到什么。
她刚刚似乎看到了狐狸变成一个人的样子？
可这种变化在狐狸完全恢复后就消失了。
这变化很熟悉，这种恍惚感就好像先前在池塘里的那种感觉。
幻术？
她忽然明白了什么，对叶遥遥喊了句：“狐狸鬼魂身上有幻术，你画现形法阵，我把它们赶到一起。”
叶遥遥点头没有任何质疑地立刻开始行动。
叶清辰拿着铜钱对着自己手心划了一刀，快速念了一段古语，手对着虚空写了个字，以她为中心的虚空中出现层层叠叠的符文，这些符文自动锁定住周围到处乱窜的狐群，也锁住了燕宁。
“叶遥遥！”叶倾辰喊道，顺便把脚下被定住的狐狸鬼魂用铜钱剑撩飞过去。
“好了，丢过来！”叶遥遥手上也割了一道口字，一个用血画出的阵法在她的位置上。
叶遥遥对着在旁边抓着狐狸灵魂的肖于喊：“愣着干嘛！快帮忙把狐狸抓过来！”
肖于这才幡然醒悟地把定这些的狐狸全部抓到叶遥遥画的法阵上。
“还有一个。”叶清辰抬头向燕宁的位置，对着肖于说。
肖于到燕宁面前，说了句：“得罪了。”把整个人搬到阵法范围的地方。
叶清辰的术法也到了极限，空间中金色的符文不再出现，原先的所有鬼魂还是被定住无法动弹，叶清辰用剑支撑了一下地面才缓缓起身。
这种可以同时对多个鬼魂的咒术消耗比用铜钱的大太多，就是她也不能随意使用。
叶遥遥的阵法内，所有的狐狸鬼魂发出嘶哑的鸣叫。
随着阵法完全发挥效用，现形法阵内的狐狸鬼魂慢慢发生了变化。
直到变化终止，肖于不可置信地说：“这些狐狸身上的鬼魂......都是人。”
而且还是她们见过的人。
市集里卖马料的老头，市集里卖草药的人......各种各样的人有不少都是她们见过的寨民。
燕宁再次倒了回去，她体内的灵魂也被阵法一同扯了出来。
那是一名看上去只有十几岁的孩童。
“这是怎么回事？”肖于接住燕宁把晕过去的人放到一边，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叶遥遥走过来，顺便把手上的伤口用布缠上。
这时的肖于才意识到，叶遥遥给他的纱布并不是巧合带着的，而是一早就做好了在副本中可能要放血画阵法的准备。
叶清辰和叶遥遥像是已经习惯了，拿纱布把伤口绑上，面色不变地走到那些破开幻术后恢复了人样的鬼魂面前。
鬼魂都被阵法定在了原处。
“这个问题，或许得问他们。”叶清辰看着先前夺舍了燕宁的孩童说道。
“现在可以说说你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吗？”叶清辰没有直接问关于“山神”的，这个副本似乎直接问任何山神的事情都无法得到答案，但她确信这些人连灵魂都被幻术变成狐狸一定与山神有关。
先前她破除池塘内的幻境时出现过一个巨大的骸骨。
那个骸骨是狐狸的，而且是一只非常大的狐狸。
先前她只觉得是某种大型兽类，直到看见这些被幻术变成狐狸鬼魂的鬼才确认那具同样有幻术痕迹的骸骨是狐狸。
山神是只狐狸，可已经死去了，死因是被寨里的人所吞食，至于更多的，叶清辰等着这些人的回答。
“不说是因为你觉得自己不会死吗？”叶清辰问。
“是啊，我们根本不会死，你们外来者根没有办法知道任何东西。”那个孩童说道，她眼中没有任何孩子该有的天真烂漫，只有怨恨。
这是只剩下怨恨的怨鬼才有的特征。
他们早就不是人了，而是因为这个“永恒”的执念副本所存在的怪物。
从铜钱无法杀死这些鬼魂，叶清辰就确定了这些鬼魂可能是“永恒”的存在，无法被杀死，无法消亡，永恒地存在于副本中。
可这并不影响。
“我无法杀死你，可我有办法折磨到你开口。”叶清辰站到鬼魂面前，居高临下地开口说。
“我们来玩个游戏，我会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不回答我就捅你一剑，只要你还清醒着，这个游戏就不会停止。”她一字一句地说，“毕竟我很好奇，永恒是否可以免疫痛苦。”
“你......”叶遥遥注意到了叶清辰的不正常，她在笑，而且是不知觉地笑。
完了，叶清辰刚才打的估计被幻境影响了，现在被执念影响的已经快疯了。
可她会的符里并没有治疗执念所造成的精神影响的符啊！
“现在游戏开始。”叶清辰说。
她刚准备唤出剑来，却发现——
铜钱又装死了。
叶清辰：“......”
麻烦。
她眼里的烦躁一闪而过，也意识到第二件事。
那个嫁衣纸人在附近。
只有那鬼怪在附近时铜钱才会失灵。
“我说！”也许是被叶清辰的威胁和压迫吓到，那个孩童的鬼魂终于先一步没撑住喊道。
“虚伪的外来者，你们比山神更加恶毒。”她恶狠狠地说，却又被叶清辰一个眼神吓的改口说：“你们想知道山神的事，我可以告诉你们。”
刚赶到这里的沫和发现自己再次赶上了关键剧情，立马认真听起来。
“山神让我们变成这样，她折磨我们，就像你们这些可耻的外来者一样可耻。”她说。
沫和：“我觉得她语气十分重复。”
044：“她看着不太聪明，随便听着吧。”
“我们只是吃了它的肉，它却诅咒我们，诅咒所有吃了它的人变成了狐狸，将我们关在了这个寨子里。”
肖于：“......”
叶遥遥：“......”
叶清辰：“......”
角落偷听的沫和吐槽：“只有我觉得她有毛病吗？”
“只是”这个词不是这样用的吧？
吃了人家肉，把人家分/尸了，还指望对方不报复？？？
孩童见闯关者的态度，狡辩道：“可它是山神啊！它本就应该实现我们的愿望，我们的愿望只是永生，可这该死的山神却拒绝了。”
闯关者的态度没有任何改变。
沫和楞楞地说：“这个副本的npc好颠......”
044：“习惯就好，被执念影响的世界都不太正常。”
孩童不依不饶地说：“可凭什么山神可以永生，我们不行？！她的永生本就是被大山所赋予的，她以永生痛苦为借口不给我们！她是骗子！她背叛了所有人！”
沫和：“这个世界奇葩好多。”
044沉默半响，接道：“赞同。”
同时，无尽执念系统的机械音再次响起：
【恭喜闯关者寻找到记忆碎片2】
【白沙过往碎片2已载入......】
【山神曾经是狐狸，它得到了永生，它恨着永生，神明永远愚弄着一切，神明只期待疯狂。】
听到线索的闯关者们也确认了这个鬼魂所说的是实话。
无尽执念系统能认同的线索不可能存在虚假。
“大山所赋予？山神不是天生的？”叶清辰察觉到鬼魂话里的漏洞问。
“大山选的出的山神本该是我。”那孩童说：“我的父亲是山间的猎户，他有一天杀死了一只狐狸想卖了那只狐狸的皮给刚满月的我换张毛毯，可那天晚上，那只死去的狐狸夺舍了我的身体，狐狸取代了我，逼疯了我的家人，让我成为孤魂野鬼。”
“我的身体被大山的神明选中成为山神得到了永恒的寿命，可这本应该是我的，成为是那只狐狸夺走了一切！”她说。
沫和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她是“大山的神明”我觉得才是最有问题的东西。”
提到山神的孩童开始陷入疯狂，她不再继续说故事，而是试图挣脱束缚着她的咒文。
“你们...在做什么？”燕宁这时终于了过来，刚醒来就看到了闯关者们对着一群鬼聊天。
见燕宁醒来，叶遥遥和叶清辰没有任何表示，而是思考着怎么让这看着疯掉的npc变正常好继续说线索。
肖于走到燕宁旁边，把刚才她晕过去后的事解释了一遍。
燕宁看了看发疯的鬼魂说：“你们是想让这个鬼魂情绪稳定吗？其实我有办法。”
这时所有人才看向她。
燕宁的避灵体质总是让他们忽视了她的存在，如果不是刻意开口，所有人都会下意识不去关注她。
她也习惯了这种情况，她这体质对灵性越高的人效果越明显，特别是像这次副本里这些明显都有各种各样能力的非普通人。
她走到鬼魂面前，用手抚上鬼魂的脑侧，最后贴上了额头，孩童似乎愣住几秒后眼里的疯狂渐渐褪去。
“这是......亲灵能力？”叶遥遥有些不确定地问叶清辰。
叶清辰点头。
“她一个避灵体质，怎么会有亲灵能力。这也太犯规了吧？”叶遥遥不可置信地说。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深寨纸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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