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伊吹山传说》霜绘梦

14、第 14 章

　　山雾是伊吹山的山雾，是将此身献与山之幸魂的巫女。

　　禅院真希冲向了那个身型臃肿的特级咒灵。

　　如果不是现在这个时机属实不太对，禅院真希倒是挺想问问她此刻和咒灵搏杀的自己在她的眼中是什么模样。

　　一个人的独角戏也确实滑稽。

　　对死亡的恐惧汇聚而成的咒灵像是一个巨大的骷髅。

　　随着长矛的挥动，绑在尾部的粉色布片的舞动，让人齿寒的撞击声刺入耳蜗。

　　“看起来你需要一点帮助。”山雾看向禅院真希，她的语调不疾不徐，还是那样的温柔、又或是说风雅。

　　“[雾啊，由下至上的升腾，像是飞舞的游龙。]”

　　那声音像是在吟唱着什么歌谣，缓缓的淌进她的耳朵。

　　随着山雾话音的落下，禅院真希感到自己的身躯变得轻盈。

　　咒灵巨大手掌裹着咒力向下压去，尖锐的镰刀从地下探出。如字面意思一样变得身轻如燕的禅院真希一个跃起，躲开了这次的夹击。

　　“那个东西，源于对舶来的死神这个概念对吧。”不知何时，一个身姿挺拔的俊秀男人出现在她的身后。

　　“对，这是医院的病人对死亡的映像。”禅院真希应到。“所以呢？你是哪位。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账]里？”

　　“耳朵不好使的小姑娘。”男人晃了晃手中的烟斗。“不是才刚刚听到过吗？”

　　禅院真希猛地一回头，差点因为没能熟练掌握目前的躯体重量摔个倒栽葱。“那个在伊吹老师身后的咒灵？”

　　“怎么又是一张晦气的脸啊你怎么长得像是人渣和人渣的混合体！”

　　“冷静一点小姑娘，按照时间来说是人渣和人渣长得像我。啊，你往下拿一点，不要把手放的那么开。”他一个侧身，用那短短的烟斗挡住了从天而降的巨镰。“看，他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重，也没有你认为的那样大。”

　　“人的死只是基于个体的沉重，但你瞧。”

　　她的视线追随着男人，一瞬间读懂了他的意思。

　　“......所以要轻微收势，留下快速防守的余地，因为没那么重就意味着他其实——”禅院真希一个转身，用长矛的手柄抵在咒灵巨大的骨节上，轻盈的一个侧转翻了出去。“很灵巧。”

　　因为死亡，是很突然的。

　　“你们这个时代的咒术师，好像不会思考。”

　　“为什么要收集诅咒形成的原因？为什么要分析诅咒的外形和由来？难道是为了给那些没有天赋的探查者一个工作吗？白痴。”他嘲讽似得做个一个枭首的手势。

　　“赋予他们外形的，是孕育着他们的人类。赋予他们力量的，也是孕育他们的人类。”

　　“是什么样的感情，是什么样的故事，是什么样的由来——他就有着什么样的特性。”他把玩着手中的烟斗，白色的烟雾由下至上将那柄烟斗覆盖起来。

　　他张开嘴，低沉的声音和山雾的话语混在一起。

　　“[雾啊，无形而有定，如我思，如我想。]”

　　火炎以烟斗为中心在那一瞬间席卷而来。

　　“[离原之火，如山遍野。]”

　　禅院真希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个烟斗化作火焰在他的掌心起舞，雀跃的化为一把漆黑的刀。

　　男人将手中漆黑的刀抛向禅院真希。“我曾经有一个挚友，他说过一句很有意思的话。”

　　“顽强的□□，远比术式要可靠。”

　　带着火焰的漆黑之刃划破天空。

　　......

　　“我说悟，你是真的不打算消停是吗。”夜蛾正道痛苦的闭上眼，摁揉着太阳穴。

　　“怎么样！是很天才的想法对吧！”五条悟竖起了大拇指。“不亏是五条悟大人！”

　　“天才你个头啊！”夜蛾正道崩溃的怒吼到。“让咒灵来当老师，我们咒术界人员再匮乏也没有到这种程度吧！”

　　“你开玩笑的是吧！”夜蛾正道一个猛子扑上前拽住五条悟的肩膀来回摇晃。“快说你不是认真的！”

　　“咦咦啊啊啊——”

　　一阵酣畅淋漓的摇晃过后，夜蛾校长总算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扶着额头开始听起五条悟的解释。

　　“真希那个孩子的极限。”他竖起一根手指。“尽管她的升等申请从来没有被通过过，但实际上以她的能力是能够面对一级咒灵正面交锋不落下风的异才。”

　　“我见过那个孩子未来的可能性，所以就委托了禅院直斗帮我孵化那份才能。”

　　“心越是锐利，她的力量就越强。”

　　“所以你就把属于自己的特级任务丢给了真希？”

　　“呀，这不是有着那个[直斗]的存在嘛。对我就说忘记了什么啦。”五条悟掏出手机一顿狂摁。

　　“『我看到了一个产生负面情绪也不会外泄的普通人类』嗯加上个星星符号，然后『她好像可以净化掉空气里的咒力噗』，好……！”

　　都说知子若如父，尽管夜蛾正道从来就不觉得自己是五条悟的爸爸，但是他不可否认的是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他可能比五条悟的爸爸还要了解这小子。

　　“你又在做什么？”

　　“一场说不定能拯救世界，拯救破碎家庭，拯救走上歧途的少年少女们让他们泪洒青春的钓鱼。”五条悟收起手机，笑的相当灿烂。“我说校长老师~”

　　夜蛾正道狠狠的把自己摔在办公椅上，感受着太阳穴冲破颅顶一样的疼痛。

　　“反正大饼也已经画好了，我们也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叛逃吧！”五条悟竖起了大拇指。

　　他已经彻底跟不上五条悟的节奏了，夜蛾正道现在只觉得很累，非常累。上辈子杀人放火，这辈子教书育人——结合他教的学生叫五条悟，他可能还失去了一段关于杀猪的记忆。

　　别看这小子现在是个老师，五条悟可是出了名的既不教书也不育人。这家伙就算是照着教材念多半也只会念一半。

　　“[直斗]，生前的名字应该叫禅院直斗。禅院家某一任的家主，在位的时间大概很短，在平安京那个咒术界群星璀璨的年代也是相当厉害的家伙。”

　　“诅咒师或者咒术师死后凝结成的咒物或是咒力依附携在生前常用的咒物上，这两种常见的咒物形成方式都可能会带着咒力正主的灵魂，但是那家伙明显不是。”

　　五条悟指了指自己被眼罩遮住的双眼。

　　“他确确实实是一个完整的咒灵，既不是咒物受肉也不是被咒力侵蚀。

　　介于这种性质，我一开始确实的把他和山雾划分到了某种信息量极高以至于我一时半会看不出头绪的咒物制作出来的虚拟存在。

　　所以我就翻找了别的文献，原本在我的印象里五条家的书库不应该有类似的记载。”

　　他相当自然的推了推面前的打印文件。

　　“结果就出现了，被复数的咒物封锁的——关于数千年前的三大世家的资料。”

　　夜蛾正道接过复印件仔细阅读着上面的内容，紧接着沉思了许久。

　　“你之前说的叛逃。如果你有把握，试一下也不是不行。”夜蛾正道瘫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说。“夏油杰现在是在盘星教对吧。”

　　现在沉默声震耳欲聋的轮到五条悟了。

　　“唉？”